第 116 章 第116章
待二人都稍稍收攏理智,這才發(fā)現(xiàn)書房內(nèi)一片狼藉。</br> 石楠花的氣息在飄蕩,郁棠的外裳自領(lǐng)口被扒開,但又遮遮掩掩,褪到了胳膊肘上。</br> 兩人對視了一眼,趙澈目光一暗,郁棠已經(jīng)摸透了他的性子,他這個樣子便是還想的意思。</br> 郁棠嘗試著從桌案上起來,奈何細腰和斷了沒甚區(qū)別。</br> 她有點委屈。</br> 但又不能怪趙澈,他病了,她是他的藥;他需要她,而她也愿意護著他。</br> 趙澈得知郁棠心中所想,啞聲道了一句,“棠兒……我甚是歡喜。”</br> 郁棠狼狽極了,如被驟雨摧殘過的嬌艷牡丹,被迫開到了極致,美艷卻也憔悴。</br> 但趙澈卻是衣冠楚楚,除卻額頭的汗珠,根本看不出他方才的放縱。</br> 男人眼中閃過一抹驚艷,給郁棠拉上衣裳,卻見紗裙已經(jīng)撕毀,他面露赧然之色,虧欠的看著郁棠,“棠兒,你看,都破了。”</br> 郁棠:“……”</br> 她太囧了。</br> 也不曉得有沒有法子能夠徹底治愈趙澈,再這樣下去,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自處。</br> 換做以往,她干脆羞臊的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算了。</br> 郁棠是被趙澈抱回寢房的,一路上,郁棠的臉藏在了趙澈的胸膛,委實沒臉見人。</br> 此刻,西邊的日頭還很烈,她和趙澈方才在書房白日宣淫……</br> 到了寢房,郁棠被摁在了榻上,她嚇了一跳,“趙澈!你又要做什么?剛才不是已經(jīng)……”</br> 趙澈俊臉微紅,顯露出和尋常時候截然不同的風流,“剛才怎么了?”</br> 說著就開始解衣,他眼中充斥著情欲,就好像書房那一遭根本沒有起到作用。</br> 郁棠想哭都哭不出來了,“趙澈!你不能再這樣了!你還年輕……不可掏空”</br> 男人眸色一暗,不太贊同這句話,似有怨氣,一把抓住了郁棠的雙手,抵在了她頭頂,“掏空?棠兒,為夫這就讓你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掏空為夫!”</br> 郁棠:“……!!”</br> ……</br> 夜幕降臨,晉王府華燈初上。</br> 徐徐夜風卷著花香蕩入屋內(nèi)。</br> 幾盞燭火隨風搖曳,配合著輕蕩的紗帳,起舞弄姿。</br> 趙澈坐在床榻凝視良久,郁棠的小臉暈紅,她抱著軟枕,眼角殘存著了淚痕,一副很可憐的樣子。</br> 趙澈俯身,小心翼翼的啄吻了幾下,這才起身離開。</br> ……</br> 紅九手中揚著小馬鞭,見趙澈過來,立刻“噔噔噔”走到他跟前,“王爺,這幾人嘴里藏了毒,不過都被我取出了,想自盡也難。”</br> 紅衣少女一臉得意。</br> 今日王妃當街懲戒造謠之人,她也甚是痛快。</br> 趙澈已經(jīng)換了一身簇新的白色錦緞,白玉冠半挽,身上還有淡淡的幽香。一派禁欲之態(tài),任誰也無法想象他不久之前放縱的樣子。</br> 這香氣宜人,令人神往。</br> 紅九嗅了嗅,忽閃著“求知”的大眼,道:“王爺,王妃身上也是這樣的香氣,我聞著可香了,王爺身上如何也會有?”</br> 趙澈挑眉,沒有搭理紅九,只道:“日后無我吩咐,你不得在房頂逗留。”</br> 紅九怔然,她是被王爺嫌棄了么?</br> 她在晉王府巡邏,也是為了王府的安全,王妃前幾天夜里哭的那樣兇殘,她還想進屋勸勸來著。</br> 王妃那樣好的人,王爺下手也忒狠了點。</br> 主仆二人很快言歸正傳。</br> 紅九道:“王爺,這幾人死活不肯招,但我發(fā)現(xiàn)他們所用的兵刃出自魏國。王爺請看,這手柄上有魏國鐵匠鋪子的標號。”</br> 趙澈看了一眼,幽眸微瞇。</br> 作為整個王府唯一的正常人,北焱面無表情,肅重道:“王爺,即便是魏國的細作想要害您,也斷然不會如此招搖過市,更是不會佩戴顯露魏國標致的兵刃,以屬下之見,真正幕后之人是在轉(zhuǎn)移視線。”</br> 這一點,趙澈自然也想到了。</br> 北焱又說,“王爺,柳家長公子從魏國回來不久,這件事會不會與他有關(guān)?”</br> 柳文澤是多面間諜,名義上是大梁安插在魏國的細作,但實際上也在為魏國賣力。</br> 其實,有關(guān)趙澈身世的謠言,即便趙澈不徹查,也知道不外乎是那幾方勢力。</br> 炎帝、柳氏家族、魏國君主……想將他趙澈置于死地的人太多。</br> 趙澈掃視了幾眼被架在絞刑架上的幾名男子,并未盛怒。</br> 他的探子已經(jīng)將郁棠今日在長街上的一番做派告之他了。</br> 趙澈的心一點點的從冰封開始融化。</br> 他趙澈,如今也是有人護著的人了。</br> “都殺了,尸首掛在四牌樓示眾!”趙澈交代了一句。</br> 這幾人害的他家棠兒費神了,他們該死。</br> 北焱領(lǐng)命,“是,王爺。”</br> ……</br> 趙澈回到寢房,郁棠睡得正沉。</br> 還是抱著軟枕的姿勢,小臉貼在枕上,嬌軟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br> 趙澈沒上榻,想起了今日對郁棠的所作所為,他自己都有點于心不忍。但他也實在沒有辦法,她就在自己身邊,那個時候他理智全無,內(nèi)心跌入深淵,急需她來撫慰。</br> 趙澈伸手輕撫郁棠的額頭的碎發(fā),此刻看著她,就像是看著久別重逢的故人。</br> 趙澈此前窺聽過郁棠的心思,他不信前生今世,但如今也開始信了。</br> “棠兒,上輩子,我是你的誰?”</br> 肯定不是親密之人,不然郁棠一開始不會避讓著他。</br> 趙澈頗為失落。</br> ……</br> 郁棠沉睡了一整晚。</br> 她的體力實在是消耗太大,早知成婚之后這般“艱苦”,她真該好好考慮考慮。</br> 翌日醒來時,趙澈已經(jīng)不在屋內(nèi),她身上干凈清爽,有人給她洗澡換衣了。</br> 魏嬤嬤和侍月過來伺候。</br> 魏嬤嬤給郁棠端了一碗?yún)籼莫q豫了一下,不太敢喝了。</br> 她每次喝完參湯、大補茶之類的東西,人就會變的“放蕩”,這樣下去當真不太好。</br> “王妃,您不喝么?”魏嬤嬤兩眼發(fā)光,偶爾盯著郁棠的小腹看。</br> 王爺在乎王妃,房事又勤,想來不久之后晉王府就能有小世子或是小郡主了。</br> 王爺有了孩子,也能告慰先皇后的在天之靈。</br> 郁棠莞爾,“嬤嬤,日后不必給我準備參湯,王爺也是那個意思。”</br> 她實在沒法子,只好搬出趙澈。</br> 不然魏嬤嬤定然想著給她弄十全大補湯。</br> 有些補湯當真不能亂喝的。</br> 魏嬤嬤訕了訕,倒也不會生氣,瞧著郁棠的小模樣,她也憐惜的很,“王妃,宮里來了人,說是讓您速速入宮,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br> 郁棠一凜,眼下還不是宮變的時候,柳家在大梁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而趙澈孤立無援,他還有一場硬仗要打。</br> 郁棠忙問,“王爺人呢?”</br> 魏嬤嬤如實道:“王爺今晨有事外出了。宮里早就派了人過來,是王爺擋住了,不讓人叨擾王妃歇息。”</br> 宮里出事了?</br> 和她有什么干系?</br> 莫不是和淑妃有關(guān)?</br> 郁棠起榻洗漱,下面?zhèn)鱽砹岁囮嚊鲆猓故菦]有火辣的痛感了。</br> 她不敢去想,趙澈在她睡著的時候干了什么……</br> 郁棠紅著臉用了早膳,越是不想去想,越是控制不住自己。</br> 這樣的日子不知幾時是個頭。</br> ……</br> 郁棠入了宮,就被宮人領(lǐng)去了廣寒宮。</br> 郁棠沒想到炎帝就在殿外,她福了福身行禮。</br> 炎帝看著郁棠,眼底陰郁的很深沉。</br> 真是太像了,幾乎就是淑妃十來歲時候的樣子。</br> 炎帝內(nèi)心堵悶,但也只能裝作不知,強行說服自己一切不過只是巧合。</br> 過了好幾息之后,炎帝才道:“皇嬸平身吧,淑妃要見你,還望皇嬸替朕好生勸勸她。”</br> 郁棠:“……”淑妃那樣通透的人,如何還會需要去勸?</br> 她一抬頭,就在炎帝眼中看見了十足的惡意。</br> 這種惡意強烈,對方似乎是想殺了她。</br> 郁棠當即低下頭,沒有露出任何情緒。</br> 她是晉王妃,本就和炎帝站在對立面。</br> 朝堂暗潮涌動,稍一不慎,就會粉身碎骨。</br> 她知道,炎帝很厭惡她,畢竟她的存在,讓炎帝失去了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br> “是,皇上。”郁棠應(yīng)下,隨著宮人進入內(nèi)殿。</br> ……</br> 見到淑妃時,她正側(cè)躺在軟塌上,絕美的容顏有些蒼白,一看見郁棠就招了招手,露出病若西施的笑意。</br> “快過來。”</br> 淑妃喚了一聲,內(nèi)殿的宮人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應(yīng)悄然無聲退了下去。</br> 郁棠行至軟塌邊上,打量了淑妃一眼,沒有瞧出哪里不對勁,倒是她的臉色像是失血過多。</br> “娘娘,您怎么了?”</br> 淑妃只是笑了笑,她坐起身,拉著郁棠在她身邊落座,“本宮無礙,是皇上召見你入宮的?”</br> 郁棠點頭,默了默,如實道:“皇上讓我勸勸娘娘。”</br> 可……她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br> 郁棠一言至此,就忍不住打了哈欠,這才巳時,就已經(jīng)無精打采,但郁棠容色嬌媚,比之前更顯清媚了,淑妃一看便知是怎么一回事。</br> 虧得她還以為晉王不行呢。</br> 淑妃笑了笑,從秋香色繡金線的軟枕下取出一只錦盒。</br> 打開錦盒,里面放著一顆白色丹藥,淑妃未置一詞,直接拿起丹藥,就往郁棠嘴里塞。</br> 淑妃動作一氣呵成,應(yīng)該是早就準備好的,摁入郁棠的唇之后,拖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將丹藥吞了下去。</br> 郁棠咽了咽喉嚨。</br> 她防備時,藥丸已經(jīng)吞下,她掏都掏不出來了。</br> 淑妃怎的這樣喜歡喂人吃藥?</br> 下回她需提防一下。</br> 淑妃很快就解釋,“這避孕丸的藥效能持續(xù)三年,對身子有益無害。你如今年歲還小,晉王也不知靠不靠譜,先不急著生孩子。”</br> 郁棠納罕,她馬上就要十六了。大梁女子十四歲便有嫁人的,若要等到三年之后生孩子,那豈不是需得十九之后?</br> 淑妃又說,“棠兒,晉王……你可受得住?實在不行,你就搬去白府小住幾日。”</br> 郁棠:“……”</br> 每次見淑妃,都能讓她無言以對,羞燥難耐。</br> 她從來沒有享受過娘親給的關(guān)切,也不曉得其他母女是否也這般相處。</br> 郁棠只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能承受的住,她總不能在淑妃跟前訴苦,說趙澈折騰的太厲害,“我沒事的。”</br> 淑妃不太相信,她女兒這等容色身段,趙澈素了這么多年,如何能矜持?</br> “你呀,可別太慣著他。自己的身子,你自己心里清楚,定要好生護著自己。”淑妃老生常談。</br> 郁棠發(fā)現(xiàn),在淑妃眼中,任何人都沒有自己來的重要。</br> 人活一世,就應(yīng)該為了自己。</br> 淑妃的話狂妄古怪,但每次都能讓郁棠覺得甚有道理。</br> 其實,郁棠很想問問,她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這件事一直困擾著郁棠,淑妃這般奔放,她理應(yīng)不會介意自己問出口。</br> 有了這個認知,郁棠趁身邊無人,壓低了聲音,問道:“娘娘,我有一事想問問您。”</br> 淑妃伸手摸了摸郁棠的額頭,“傻孩子,你想問什么,本宮都知道。但這件事不是本宮有意瞞著你,本宮的確不知真相。”</br> 郁棠:“……”</br> 若是就連淑妃都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四個爹爹更是不會知道了。</br> 郁棠陷入深深的沉思。</br> 最終沒再多問親爹的事,臨走之前,她又打量了淑妃,“娘娘,您多保重身子。”</br> 淑妃笑了,“能看見你,本宮的身子不好也得好。”</br> 郁棠:“……”</br> 所以,炎帝讓她今日入宮,只是讓淑妃心安?</br> 還是說,炎帝和淑妃之間達成了什么協(xié)定?</br> 郁棠并不愚鈍,有些事情已經(jīng)隱隱在腦子里扎根。</br> ……</br> 郁棠一離開,淑妃的心腹就邁入內(nèi)殿,“娘娘為何不告訴晉王妃事情?”</br> 淑妃再次倚靠在軟塌上,“棠兒實誠,她若知曉誰是她親生父親,必然會露餡,屆時其他幾人哪還會護著她,男子都是這世上最自私的人。”</br> 淑妃不敢高估那幾人對自己的深情,她不管做什么事都會留一手,甚至是留兩手。即便自己沒有退路了,也要給郁棠留下后路。</br> 心腹聞言,恍然大悟,“還是娘娘在理,婢子愚鈍了。”</br> 這時,炎帝邁入殿內(nèi),他神色憂郁,上前抓住了淑妃的手腕,查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纏著的白紗,“你非要這樣逼朕?”</br> 淑妃嬌媚的面容略顯蒼白,“非也,是皇上在逼我。”</br> 炎帝的話被堵住,又不敢真的對淑妃如何,他偏生就是喜歡她。十多年如一日,再硬的石頭也該被他捂熱了吧。</br> “這么多年了,難道朕還比不上他?”</br> 淑妃手腕吃痛,去推炎帝,“皇上,不是你輸給了他,是你自己太過多疑,違背你我二人當初約定。”</br> 炎帝又無話可說了,他賴在廣寒宮沒走,揮退了宮人,不再多言,直接抱著淑妃,“不要再嚇朕了。”</br> 算他輸了還不行了么?</br> 他已經(jīng)一退再退,無數(shù)次讓淑妃踐踏她的底線。</br> 淑妃身子軟軟的,也不反抗炎帝,她眼下很虛弱,需要有個人供她依靠。</br> 炎帝見淑妃乖巧,陰郁的心情才好轉(zhuǎn)了不少。</br> 淑妃又說,“那要看皇上怎么做。若是皇上傷了臣妾最在意的人,臣妾也用同樣的方式對待皇上。”</br> 炎帝,“……”</br> 他最在意的人還能是誰?</br> 炎帝抱得更緊了,嘆氣道:“你就仗著朕在乎你。”</br> 淑妃不置可否,“是啊,臣妾就是仗著皇上喜歡臣妾。”</br> 炎帝,“……”</br> 美人這樣挑釁,他竟然半點不生氣。</br> 炎帝算是認栽了,不然還能怎么樣?</br> ……</br> 郁棠今晚拒絕了奎老親手調(diào)制的大補茶。</br> 這幾日過來,她發(fā)現(xiàn)了端倪。</br> 只要她飲了大補茶,到了晚間就完全抵抗不了趙澈的親近。</br> 日暮降臨之后,趙澈才歸府,眼下正值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男人一襲白袍被汗水浸濕,發(fā)髻亦然。</br> 趙澈沒有靠近郁棠,先是聞了聞他自己,隔著幾丈遠,笑道:“棠兒先回房等我,為夫得去洗洗。”</br> 趙澈喜潔,但這幾天并未在凈房沐浴,郁棠聽紅九說,趙澈都是直接在晉王府后院的河里洗澡。</br> 屋內(nèi)點了驅(qū)蚊香,趙澈過來時,郁棠坐在錦杌上畫圖紙,師父教了她一些農(nóng)耕事宜,她發(fā)現(xiàn)有些機關(guān)能夠大大提升農(nóng)作。若是在大梁推廣開,百姓必定受益。</br> 說不定能幫著趙澈拉攏民心。</br> 趙澈走了過來,伏在她身后,一把將她抱起,附耳道:“棠兒,天黑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履行當妻子的義務(wù)?”</br> 郁棠方才畫的入神,被他嚇了一跳。</br> 趙澈奪了她手里毛筆,直接將人抱起往榻上走。</br> 郁棠有點怕,“趙澈!你就不能歇一晚?!”</br> 她今天被淑妃喂了避孕丸,這件事她得跟趙澈說說。</br> 可未及她開口,男人已經(jīng)堵住了她的話,郁棠都快哭了,奈何怎么都哭不出來。</br> 趙澈知道她容易怕疼,故意附耳,“怕疼就咬我。”</br> 又是一室春意,紅浪翻滾。</br> 趙澈不敢折騰太久,他自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郁棠這幾天腰酸背疼,他也很無奈,這種事不是他能控制的。</br> 他天生如此,奈何郁棠太過嬌弱。</br> 郁棠今晚還是頭一次嘗到了這事的好處,但還是累的不行,趁著還有一點精力,就將避孕丸的事告訴了趙澈。</br> 趙澈蹙眉。</br> 淑妃未經(jīng)他允許,就給郁棠喂藥,這讓他心里很不舒服。</br> 不過,淑妃的目的是好的。</br> 趙澈的手放在郁棠的細腰上,真真是一掌可握,他都不敢用力,仿佛只要他稍一用力,就會折斷了似的,的確不宜懷孩子。</br> “這樣也好,過幾年再生孩子,倒是方便了你我。”</br> 郁棠:“……!!”他這是什么意思?</br> 作者有話要說:郁棠:再也不喝大補茶了,我發(fā)誓!</br> 奎老:o…難道大補茶的效果不好么?</br> 趙澈:甚好,本王很滿意。奎老必須加薪!</br> 奎老:onno哈哈</br> 姑娘們,今天的更新奉上疫情還在漫延,大家一定要保重啊!</br> 第一更提前發(fā)出來,然后第二更也能提前,方便大家看。</br> 今天又被前線的醫(yī)護人員感動的熱淚盈眶,咱們的祖國加油,大家都加油,姑娘們最近多多照顧好自己呀!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