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番外 沒必要訂閱的新書
新書《西游:我真不是隱世圣人》的開頭,沒必要訂閱,有興趣的可以看看。
貞觀十三年,長安。
無數(shù)的僧人行走在城中,一股股的香火氣彌漫了整座長安。
在城中坊市內(nèi),一座字畫小店之中,無數(shù)的字畫掛在墻壁之上。
李云躺在小店中的一把躺椅之上,望著那門外的熱鬧場景,似乎并沒什么熱烈的反應(yīng)。
其身側(cè)同樣是一位老者,手中抱著一把紫砂壺,抿了一口后,詢問道。
“如今陛下開了這水陸法會,不知先生如何看?”
李云偏頭,看了老者一眼,想過之后,翻了一個白眼。
“此事,還不是怪你這個老魏頭,若不是你,斬了那涇河龍王,又何必大費周章的開這個水陸法會。”
李云身側(cè)的老者,正是歷史上有著人鏡稱謂的大唐鄭國公——魏征。
魏征聞此言語,隨后嘆了一口氣,卻擺了擺手,似乎也有些悔恨。
“這也怪不得老夫,那涇河龍王自己犯了天條,而我也是夢中斬龍,本來以為只是一場夢,當(dāng)不得真,誰知這醒來之后,竟然真的將其給斬了。”
“老夫此番,也惹惱了陛下啊。”
李云不可置否,雖說此次的事情,嚇到了李世民,但是說,惹惱了對方,怕是并沒有。
“老魏頭,莫要想那么多,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自然無事,你為前太子舊部,仍能得到皇帝重用,如今這般事情,又有什么好怕的。”
“此番皇帝去了一趟地府,認(rèn)識了那地府判官閻王,更是讓均州劉全以死進瓜,得了那閻王一句‘好一個有信有德的太宗皇帝!’”
“有這么一句話,怕是高興還來不及,何至于怪罪于你,倒是我好奇魏老頭你手中自幼修行的仙術(shù)啊。”
魏征正在思索著李云的言語,只是聽到最后一句的時候,手中的茶壺一歪,整個人開始咳嗽了起來。
李云帶著笑意不再說話,而是看著那街道上熱鬧的場景。
他穿越過來,也有一年時間了。
一年時間里面,就搞清楚了這個世界的情況。
本以為是古代大唐,只是穿越而來之后,隨便一詢問。
卻發(fā)現(xiàn)并非是那認(rèn)識大唐。
畢竟有著東勝神洲、南贍部洲、西牛賀州和北俱蘆洲。
這么一個世界格局,傻子也能知曉了,這應(yīng)該是西游記的世界了。
剛過來的時候,李云身上還有那么一個系統(tǒng)。
本以為就要在這么一個滿天神佛的世界里面走上修行之路了。
但是這系統(tǒng)倒好,整日里不是教他寫字畫畫,就是讓他炒茶做菜。
偶爾還會讓他耕田釀酒。
總之就是修仙的一點沒有交給他,和休閑不沾邊的,倒是教了他不少。
當(dāng)然了,如今這長安城的店鋪,也是系統(tǒng)給的,也沒什么好抱怨的。
至于身邊的這個魏征,也是偶爾之間相識。
想當(dāng)初,他剛把書法技能刷滿。
這老頭就進來了,隨后對其所作字畫大為贊賞。
然后這魏征有事沒事就過來,一來二去,也就熟絡(luò)了起來。
在這么一個危險的世界,李云有些許的慶幸,自己能在長安這么個安全的地方。
這若是在其他的高山林森之中的話,說不得這個時候,命都沒有了。
畢竟這個世界,可是有著山中精怪之流的。
自己也就只是一個普通人,哪里對付的了這種山中精怪啊。
“老夫家學(xué),不可外傳啊,倒是先生,也不需要這些粗淺的修行之法吧。”
李云的思緒被弄回來,開頭就聽到這么一句話。
翻了一個白眼,然后看著魏征。
這個家伙,不想教不說不想教,畢竟法不傳六耳。
但是對方還說,自己不用?
自己那可太用了。
修仙誰不想啊?
哪個二十一世紀(jì)的青年,不想嘗試一下御劍飛行?
或者說各種神通之類的。
修行功法這種東西,哪個人不想要。
沒有理會對方,李云隨后直接起身,來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拿出了一張宣紙鋪平之后,站在了哪里。
魏征看著這一幕的時候,笑著開始說著。
“先生這是準(zhǔn)備寫字和作畫嗎?”
李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門外。
“今日這般景色,便是做一幅畫吧。”
魏征瞬間來了精神,直接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李云的身側(cè),拿起了一旁的硯臺和墨。ωωω.ΧしεωēN.CoM
“我為先生研磨。”
魏征研磨,還是修仙的魏征,方到外面,算得上一種殊榮了。
但是到了李云這里,卻感覺稀疏平常。
畢竟這魏征也沒少這么干。
研磨結(jié)束之后,李云直接動筆。
不過片刻,一個頭戴藍色僧帽,長發(fā)雜亂,身著破衣,一手持破蒲扇,一手持酒葫蘆的癲僧形象就躍然于紙上。
紙上畫的正是以游本昌老師為底稿所作的濟公像。
李云的想法之中,那么多的高僧、圣僧,似乎都不及游本昌老師演出的那一名看似瘋瘋癲癲的道濟來的神圣。
魏征看著這畫上的癲僧,皺了皺眉頭,隨即便是開口詢問道。
“如此形象的癲僧,是否是辱了佛門的形象?”
李云手中拿著毛筆,隨后開始說著。
“為何會辱了佛門形象?”
“在我心中,只要心存善念,何人不為佛?”
“若是高坐佛壇,手不可及的人可為佛,心有大善之人,又何嘗不能做佛?”
“佛門廣大,豈不容一癲僧?”
說完之后,將手中的筆放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魏征的眼神,仍看著桌子上的畫。
最后不知是想通了,還是勸說不來,嘆了一口氣之后,回到了李云的身側(cè)。
躺回到躺椅之上,魏征輾轉(zhuǎn)反側(cè),就連一旁的紫砂壺,也沒有再次拿起。
這莫言看的李云都感覺到了心煩,隨后便是說著。
“好了,魏老頭,你這動不動展緩反側(cè)的,長痱子了嗎?”
魏征溫聲一愣,隨后搖了搖頭,這個家伙,又說自己聽不懂的話。
只是轉(zhuǎn)頭望著那書桌的時候,看著其上氤氳的陣陣佛光,最后嘆了一口氣。
這位果然并非一般人啊,能夠這般輕描淡寫的調(diào)侃那佛門,若是放在他身上,怕是要三緘其口。
就在他也準(zhǔn)備躺下的時候,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一位身著大紅色袈裟的中年僧人雙手合十的走了進來。
李云看著有人光顧,隨即直接站了起來。
“這位高僧,是要買些字畫嗎?”
僧人隨即點了點頭,轉(zhuǎn)而偏頭看向了李云剛剛作畫的位置。
“阿彌陀佛,施主,那處是什么?”
李云朝著對方所說的方向看了過去。
魏征看著這僧人感覺有些許的面熟,一開始之間竟然想不起來了。
看著這僧人所指的方向,李云也跟著看了過去。
位置剛好就是自己剛剛作畫的位置。
“高僧是想要買這幅畫?”
僧人點了點頭,隨后朝著那個位置走了過去。
僧人剛走到那書桌之前,還未等其仔細看桌上的書畫,魏征卻驚呼了起來。
“老夫想起來了,你可是學(xué)士陳光蕊之兒玄奘否?”
僧人這個時候,卻停下了腳步,隨后轉(zhuǎn)頭說著。
“正是。”
聞言,李云也愣住了,隨后看著一旁的魏征,卻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不對啊,老魏頭,你別亂說啊,我記得陳光蕊不就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嗎?”
“若是這位高僧是陳光蕊的兒子,這一年之間竟能長成這般中年模樣?”
僧人聞言,手持佛理,也在一旁開口說道。
“貞觀十三年,貧僧出生,順江流而下,被寺院收養(yǎng),如今已有三十一個年頭了。”
魏征也在一旁說道:“確實如此,當(dāng)時陳光蕊高中,赴江州為官,那地乃是大唐下屆之地,算算時間,其子應(yīng)是有三十一歲了。”
李云聞言,也是無言一對,沒想到竟然還是這個結(jié)果。
“那高僧還請看畫,若是需要,叫我便是。”
說完之后,李云直接把魏征拉到了一側(cè)。
“不對啊,魏老頭,那個殷溫嬌,是幾月生下孩子的?”
一瞬間,魏征臉色都變了,偷偷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陳玄奘,然后趴在李云的耳邊小聲說著。
“這個事情,我也不能說太多,就只能告訴你,當(dāng)時那殷開山著急嫁女兒,事情急促,隨后陳光蕊和其女成婚之后,三四個月,好像就生下了這個孩子。”
李云整個人都傻了,好家伙啊。
這應(yīng)該怎么說?
是陳光蕊接了盤,還是說,天生佛子自然神異啊?
不過其結(jié)果,只有李云自己歪歪了,其他的事情,還是不要多事了。
陳玄奘,此事站在那里,看著畫面上的畫作。
入眼只是一陣佛光,透過佛光,再看畫面的時候,上面是一位行為不羈,衣著不整的癲僧。
陳玄奘正準(zhǔn)備皺眉的時候,眼前的畫面卻開始了變動。
陳玄奘看著突變的畫面,畫面之中,一位官家之人,入了寺院,拜佛求子。
隨后羅漢神像異動,轉(zhuǎn)而官家之人回去沒多久,便是誕下了一子,得了那國清寺主持賜名修緣。
時間過了不知多少日夜,誕下的那一子,就化作了一個翩翩少年,甚至已經(jīng)到了那談婚論嫁的時候,家中卻生了變故,父母雙亡之后。
李修緣瘋瘋癲癲的入了佛寺,皈依佛門,法號道濟,先入國清寺,后至臨安投奔靈隱寺瞎堂慧遠,這位“佛海禪師”為濟公授具足戒。
畫面之中,濟公出家后,一反常態(tài)。
言行叵測,難耐坐禪,不喜念經(jīng),嗜好酒肉,衣衫襤褸,浮沉市井,常行救死扶弱之事。
因為狀類瘋狂,不似尋常僧人,人們稱他為“濟顛僧”。
這濟顛僧的一生,在玄奘的面前劃過。
前后仔細,甚至聽了最后,這濟顛僧留下的圣訓(xùn)。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世人若學(xué)我,如同進魔道。
從前生來葛藤,撈月叫得水冷。
而今抱個機關(guān),飛入蓬萊山門。
最后道濟圓寂之時,終是留下一偈云:
六十年來狼籍,東壁打到西壁。
如今收拾歸來,依舊水連天碧。
當(dāng)這所有的一切,都看過去之后,陳玄奘終于回過了神來。
陳玄奘回神,再看面前的畫卷之時,便是不得皺眉,臉上反而帶著一抹敬畏之色,手持佛禮,朝著那畫卷一拜。
李云看著陳玄奘對著一副畫行禮,跟著走了過來。
“高僧喜歡這畫?”
陳玄奘點了點頭,恭敬的說道。
“正是,不知店家,此畫價格幾許?”
李云忍不住想笑,上下打量了一下,轉(zhuǎn)而說著。
“和尚,你身上可有金銀細軟購買此畫?”
陳玄奘聞言,隨即略顯尷尬的搖了搖頭。
轉(zhuǎn)而看著面前的情況,隨后便是開口說道。
“小僧身無長物,不曾帶那些俗世金銀,僅有這一身布衣袈裟。”
一旁的魏征,看了一眼兩人,隨后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而便是開口說著。
“如此的話,這幅畫,便是老夫替你買下吧。”
“當(dāng)時陳光蕊入江州為官的時候,也有我的原因,你如今情況,亦是有著我的因果,如今我?guī)湍愀读诉@畫錢,全當(dāng)是償還了此番因果,如何?”
陳玄奘聞言,看向了魏征,念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還未曾訊問老丈姓名。”
魏征撫了一下自己的胡須。
“老夫,魏征。”
陳玄奘聞言,立馬行禮。
“原來是魏相,小僧有禮了。”
魏征擺了擺手,似乎對于這些禮節(jié),并不看重。
若是以往,他必然重禮,但是和李云在一起久了,自然得到了影響,這些虛禮,不要也罷。
如今他不在官位,而是在這小店之內(nèi),只是一個看客,并非什么魏相。
“李小子,這畫就當(dāng)給老夫一個面子,送于這高僧如何?”
李云直接無語,你們兩個攀關(guān)系,讓我虧錢。
這肯定不可能啊。
“給可以給,你記得給我錢就行了,你是大唐魏相,我只是個平頭百姓,也不能讓我虧錢吧?”
魏征有些許尷尬,不過卻也點了點頭說著。
“好,這個簡單,待我回家,便是讓人將銀錢送來便是。”
李云這才算是點了點頭,走到了書桌前,將那濟公相給收了起來。
正要將其交給陳玄奘的時候,門外走此走進來了一人。
來人著急忙慌的開始說著。
“高僧,怎走的如此之快,還是快快隨我去水陸法會之地,莫要延誤了時辰,惹得陛下怪罪啊。”
來人一抬頭,看著周圍的景色,此地不少書畫讓他多看了兩眼,再轉(zhuǎn)頭的時候,竟然看到了魏征。
“好你個魏征,沒事帶著高僧亂跑什么,不知今天事情的重要性嗎?”
魏征吹胡子瞪眼的開口說著。
“哼,蕭老賊,這和老夫有什么關(guān)系?是這高僧自己尋到此處,你莫要栽贓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