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我坐云天觀滄海
咸陽。
照舊的朝會。
原本頗有明主之象的皇帝陛下林君最近一段時間顯得很是頹廢,看了眼臺下重臣打了個哈欠:“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兵部尚書李永走出來開口道:“啟奏陛下,根據(jù)青州傳回來的消息,楚國太子朱文行刺林逍,如今已經(jīng)被擒,佩劍高掛青州城以示天下。”
“呵呵呵,朕的侄兒還真是了不起啊,如果朕沒記錯,那朱文太子年紀(jì)輕輕就是大楚武道十人中的第七人,能和齊國劍神交手的存在,居然也被擒住了,不得了啊。”
眾臣聽著林君的話大多心中惶恐,自從永州失陷之后,陛下越來越頹廢,甚至有幾日都不在理會朝政。
這樣下去怎么得了?
難不成等著已經(jīng)自號武皇的林逍再度殺回咸陽來?那就好玩了。
短短數(shù)年,咱們前后就伺候了三人四皇,這他媽說得上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吧?
“殺不了就殺不了吧,柱國大將軍,咱們征兵如何?總不能讓林逍打過來的時候無兵可用吧?”
林逍的舊臣,先帝親賜的柱國大將軍周平走了出來恭敬道:“回稟陛下,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征兵,如今已有十萬兵力,足克鎮(zhèn)守咸陽無誤。”
“那朕就放心了,裴相可有事要奏?”
只有再問裴岳的時候,林君的態(tài)度才會端正起來,因?yàn)樗靼诐M朝文武真要說誰能夠讓林逍忌憚的,就是這只白狐。
依舊是一身青衫氣度超然,裴岳恭敬道:“回稟陛下,即到八月,秋闈一事當(dāng)提上日程了。”
“此事就由裴相一手操辦吧,朕很放心。”
秋闈便是科舉鄉(xiāng)試在二月與八月舉行,分春秋屬于是國之大事了。
回到后宮。
林君就迫不及待的推門進(jìn)行宮之中,看著那人間觀音癡迷道:“玉兒。”
“陛下。”
依舊是那副面孔,人卻不一定,林君上前將女子抱在懷中悵然道:“連朱文也沒能殺掉他,他的命怎么就這么好!”
“不過是偽皇而已,你才是天下之君,論命好天下無人好過陛下。”玉銀屏如是道。
林君意態(tài)迷離的嗅著女子體香,白紗衣裙滑落,露出驕人胴體。
“是的~朕才是君……朕才是這個天下的主人……林逍一定會死的!你說是不是!”
女子?jì)梢鬟B連不斷迎合著:“陛下說得對。”
一通酣暢淋漓的發(fā)泄過后,林君昏沉睡去,玉銀屏起身摸著自己的面龐春光外泄望著床上的人,不屑劃過目光之中。
人一旦墮落了,再想提起心氣可就難了。
……
楚國
圣女宗。
一襲白衣,身材高大的楚國第一強(qiáng)者軒轅秀神悄然到來。
看著自己得意弟子的荒唐行徑也沒有過多的提點(diǎn),只是道:“你看到了?”
裴紅妝輕舔紅唇嬌笑道:“朱文怎么可能殺得死他,我不光看到了朱文的那份也被我吃掉了,就跟那個愚蠢的玉銀屏一樣。”
“這偌大的楚國等著你吃掉的還有很多,就算是我只要你有這個能力也可以,只要你能做成那件事。”
軒轅秀神瞥了眼心中也不禁感嘆,圣女宗千年讖言沒想到等到的是個魔根深重的人,裴紅妝嬌吟一聲想起什么似的:“師尊,你說他會去齊國嗎?”
“他若去,那便是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你想自討苦吃我不會攔你。”軒轅秀神淡淡道。
裴紅妝嘴角一翹:“現(xiàn)在誰強(qiáng)誰弱還不一定呢,不過我可舍不得殺他是不是啊林逍?”
玉足拍打在臉上,跪在地上的男子嘴里吊著鞋子根本說不出話來。
“面對其他人你如今不遜朱文,但對上他你很難發(fā)揮出實(shí)力,以江州那夜來看你很難馴服他。”
軒轅秀神雙手?jǐn)n袖:“何況還有個伺機(jī)而動的慕容十六,可別一年辛苦為誰忙到頭為人做嫁衣。”
“不會的,我就是想再看看他而已。”
“那便隨你。”
軒轅秀神遠(yuǎn)去,紅衣?lián)沃掳湍刻鬟h(yuǎn)方,忽而低頭看著趴在地上想要親吻自己腳趾的男人殘忍一笑。
“假的終究是假的。”
一腳跺下男子粉身碎骨被踢下山崖,崖底白骨累累放眼望去不下千人,都帶著一樣的人皮面具穿著一樣的蟒袍。
齊國。
天劍峰,一人悄然來到,出塵仙姿令天下女子自慚形穢,無數(shù)人早早來到天劍峰下的人翹首以盼,輕功修為不俗的更是試圖登上山峰想要一睹天下四大美人之一的道仙魚玄機(jī)真容。
但很快就被天劍峰上釋放的劍氣碾殺,天劍峰曾是劍神袁宗練劍之地。
山高千丈聳入云端
好像一柄劍尖指天的巨劍,據(jù)說原本的天劍峰并非如此形狀,而是因?yàn)閯ι裨谠诖损B(yǎng)劍,自身劍意與此間天地融為一體不斷消磨山體。
最終整座山峰被劍意削成劍形。
自從魚玄機(jī)放話三個月后挑戰(zhàn)齊國第一人,原本方圓百里無人敢近的天劍峰頓時就變得熱鬧起來。
無數(shù)武夫自發(fā)聚集道天劍峰下,既是為了一睹這場注定要名留青史大戰(zhàn),二也是因?yàn)轸~玄機(jī)名頭太盛。
一個武道力壓天下男子同時容貌也是當(dāng)時有數(shù)的女子很難不引人主意。
并沒有如常人預(yù)想的一般嚴(yán)陣以待,飄然而至的魚玄機(jī)只是盤腿而坐從懷中拿出一本詩冊研讀。
不知為何突然心悸,似乎那人會來一般。
只是魚玄機(jī)很快搖頭笑笑,從秦入齊少說一個月,這還是以她的腳程來計(jì)算,毫無修為的他要來這齊國就更難了。
時間飛逝已過一月。
張道藏身心疲憊,一個月的時間仿佛蒼老了十歲不止,左擎天更慘,原本烏黑的長發(fā)居然有些花白,眼神埋怨之際還在喋喋不休。
“狗日的混賬,你當(dāng)老子是什么花魁美女了不成,這么狠!都快把老子榨干了!”
一旁的蓬頭垢面的林逍不好意思一笑:“失誤失誤,就您左拳皇的天賦,這點(diǎn)真氣不是一眨眼就恢復(fù)了,灑灑水了!”
“算你小子還會說話,怎么樣了?恢復(fù)到什么程度了?”
亂發(fā)之中的眼睛寒芒顯現(xiàn),林逍輕笑:“我坐云間觀滄海,俯瞰天穹不是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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