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圖騰
自從踏入傭兵這一行后,我的世界只剩下黑暗和混亂。日常生活就是不停的在戰(zhàn)場、酒館和妓院中打轉(zhuǎn),屠夫他們從鋒火中掙來的銀子大把大把毫不心痛的灑在了風(fēng)月場所,如果說世界各地除了軍營駐地外還有什么是他們最熟悉的,那便是妓院。</br> 他們只去最豪華的妓院,當然如果戰(zhàn)時情況不允許,普通妓寨也是可以忍受的。不過紐約還真是個現(xiàn)代化大都市,連風(fēng)月場所也充滿了現(xiàn)代化。不像泰勒夫人那里充斥的是濃郁的文化氣息。</br> 坐在成群的美女中,享受著姑娘們溫柔的觸摸,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其它人抱著**的美人在溫暖的豪華泳池中暢游。面前放著的筆記本是我剛從超市買來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畫像是從我家附近的監(jiān)視攝像頭傳來的,既然回不了家我便只能以這種方式來“關(guān)心”家人。</br> “先生!你需要我?guī)湍闶娼庖幌聣毫幔磕阋呀?jīng)盯著屏幕看了兩個多小時了!”邊上的一位黑發(fā)美女把手伸到我的褲襠上撫摸著,這里的姑娘確實都是世間頂級的尤物,當然價錢也是人間少見。她們一小時的開價都要一萬美金,而我只是坐在這里看著我的電腦,沒有提出任何性要求,她們當然會奇怪。</br> “不用了!”看著相隔萬里時差十二小時的家門,我禁不住伸出手指摸向屏幕中的把手。可惜手指沒有觸到心目中的金屬塊,而是泛著水波紋的液晶屏。</br> 在一陣撫摸后我感覺心中的渴望被淡淡的滿足抹淡,合上筆記本切換手機的藍牙連線。閉上眼我推開身邊的姑娘們,慢慢的享受著“團聚”的快樂。</br>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你說我的話對嗎?小乖乖。”屠夫坐在沙發(fā)上擦拭著自已那把被人血泡變色的軍刀,看到我多愁善感的樣子拍拍雙腿間埋頭苦干的女人的臉自言自語道。</br> “撲哧!……嗯!……嗯!……對!……”正在為他*的女人忙里偷閑的看了我一眼,好不易從*的口中擠出幾個字來。</br> “又在想家了?”快慢機玩女人的速度總是非常快,似乎生怕誰在他快活的時候給他一下子似的。</br> “沒有!”我拉出已經(jīng)伸進我內(nèi)褲里的幾只玉手,興致缺缺的攬著快慢機的肩膀走到屋內(nèi)的微型吧臺前坐下。</br> “沒有想家,難不成你想redback了?”公子哥光著膀子在那里給大家調(diào)酒,身邊幾個穿著比基尼的姑娘嘻皮笑臉的不斷拿冰塊塞進他泳褲內(nèi),把條四角褲撐成了丁字形,這家伙竟然一點惱怒的神色也沒有,也不怕老二給凍壞了。</br> “我看他是想在法國留學(xué)的那個靜了吧!”大熊摟著個嬌小的亞裔女子湊過來坐上高腳椅,然后拎包一樣把那個姑娘抱到大腿上,樂呵呵的不斷對她上下其手,摸的那個女人笑的像個傻子一樣。</br> “要么是那個傳說中的初戀情人?叫什么來著?那個誰!屠夫!食尸鬼的初戀情人叫什么來著?”tattoo光著屁股卻掛著槍套露著一身五顏六色的刺青,搖著雙腿間的家伙靠著公子哥坐下,伸手抱過一個正在調(diào)酒的女人坐到在自己的最重要的部位上遮住了外露的春光,伸著脖子沖遠處的屠夫叫起來。</br> “嗯……叫……叫什么宛兒!”屠夫記中國人的名字和我記外國人名字的德性一樣,能記個名就不錯了。</br> “趙宛兒!”狼人抱著美女走了出來,他最倒霉!美女什么事也沒有,結(jié)果跟蹤到了這里,他原本想尋花問柳的計劃被打亂了。看美女搖搖欲墜的樣子,他是在床上把這口怒氣撒出來。</br> “沒錯!那小妮子長的可真是我見猶憐呀!”公子哥給我倒了杯墨西哥龍舌蘭,閉上眼像在回味什么美味似的說道。</br> “對!那小身板看著就像個柔弱的病秧,那種沒用的女人就是拿來摧殘的!”屠夫抓著胯下的女人的頭發(fā)把她臉扯過來,把手指摳進她的舌頭拽出來向上吐了痰然后看著她伴著濃濃的*都吞進肚里扭頭對著比了比小指說道。</br> “打住!打住!”我伸手阻止其它人想要接著起哄的意圖:“我和人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別拿她說事。”我了解大家是怕我做出什么傷害redback的事,不過我也很奇怪他們這些人的思考模式,在外面*就不算傷害愛人了嗎?</br> “你呀!根本就是個孬種,心腸軟的像意大利通心粉。那種楚楚可憐的小娘們兩滴眼淚就把你弄懵了!”隊長也加入了對我的討伐,扯著刺客從樓下走了上來,幾個妓女像樹袋熊一樣扒在他們兩個身上不斷用手在兩人強壯的肌肉上摸來摸去,恨不得咬上一口的樣子。</br> “別說了!我知道你們是什么意思!”我擺擺手把咬了口檸檬,舔上一口鹽,然后將手里龍舌蘭一口飲盡,辛辣的口感讓我想起redback美艷但辛辣的嬌嗔。</br> “希望吧!”公子哥又給我滿上一杯龍舌蘭,這回連瓶里的小蟲也都倒給我了。</br> “我是東方人,只要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了,我就會負責(zé)。”我細細嚙咬著酒中的龍舌蘭蟲的**吱唔著。</br> “喔!喔!”一群人笑起來,連邊上的妓女都捂著嘴雙眼擠成一條線。</br> “我們只是讓你認真一點,不是讓你負責(zé)。沒你負責(zé)redback就不活了嗎?”一群人爭相恐后的嘲笑我的落后觀念,這是我討厭和他們一起討論問題的原因之一。</br> “刑天!聽著。認真和負責(zé)是不同的兩個詞,對待姑娘要認真,只有對待被你開車撞到的牛,你才需要負責(zé)。”牧師穿著可愛的白領(lǐng)的工作服在這個環(huán)境里格外顯眼。</br> “一個*的神職人員也有資格教訓(xùn)人?”我抓起一個檸檬向他扔過去,不幸被他閃過。</br> “日本人?”大熊懷里的女人看到我掏出的整箱大額鈔票扔到桌上問了一句。</br> “中國人!”我越來越恨別人看到我有錢便總是把我當成日本人,好像中國人就不能有錢一樣。</br> “抱歉!我……”那個女人必竟見過世面,看到我額頭跳動的青筋立刻明白自已犯下了什么樣的錯誤。</br> “不要說了……沒關(guān)系!”我在想著用什么辦法能讓人一眼就知道我是中國人,正在我將大卷的鈔票扔給每位姑娘的時候,突然通向外面大廳的門被人重重的砸響,沒兩下便將門板砸劈了。離門最近的扳機他們聽到第一聲砸門聲時,便把懷里的女人扔到了一邊,站在門邊把手按在了槍套上。這里是紐約黑手黨的地盤,進這里的人都要搜身,以保證沒有人能持槍在這里尋釁滋事。但惡魔曾救過這個在意大利混不下去的教父的命,所以我們能保留兩支槍防身。</br> 砸門的人看起來很恐武有力,頂級黑檀木是相當堅實的,這家伙三下便砸出一個洞,還是頗有實力的。</br> 第四聲巨響后,門板被踢飛了,幾個超級強壯的巨漢和數(shù)名衣著上乘的男子硬闖進了我們租用的包間。看到這些人都沒有槍械后,扳機他們便把手從槍套移開了。這些人不是傭兵,也不是職業(yè)殺手,更不政府軍隊,看樣子應(yīng)該是比較有一些地位的黑社會大亨或富人。呼呼喝喝的闖進來一大群人,瞬間便將整個房間擠滿了。</br> “各位有何貴干?”騎士看著闖入的人群氣勢洶洶的,看樣子便是找麻煩的主。</br> “你們這群王八蛋把所有的姑娘都要走。讓我們怎么辦?有錢了不起嗎?惡心的日本佬!”跟在說話的疤面大漢后面的一個年青的小伙子,看到我擺在吧臺上的整箱鈔鏢蔑視的一笑,那表情似乎看到了一個來自鄉(xiāng)下的暴發(fā)戶。</br> 我聽到這家伙的話,除了無奈的翻翻白眼外什么辦法也沒有,除了更加刺激了我想盡辦法把自己和日本人這個詞永遠的隔絕的念頭。</br> 看到一群人為了妓女爭風(fēng)吃醋的時候,如果時間允許,多數(shù)人會很樂意抱著膀子樂呵呵的看上一會兒笑話。但如果這事發(fā)生在你自己的身上,你就會覺的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發(fā)生任何爭執(zhí)都是愚蠢的。但你又無法從其它人妒忌中掙脫出來,就像掉進一個不受控的旋渦中一樣。</br> “你們這是無理取鬧,我們沒有把所有的姑娘都請來!”隊長穿好上衣,看著帶隊的高大黑人。</br> “但你們把最好的都搶走了!”剛才鄙視我的英俊小伙子向我身邊的一位姑娘挑挑眉頭微微一笑,引的那位姑娘一些嗔笑,看樣子兩個人是相熟的。</br> “看這個……這群家伙在這里和我們搶生意嗎?”一個拉美裔的家伙在桌上擺放的*包里沾了一點放進嘴里唆了唆笑笑道:“80%,高純度,中國貨!”他對毒品精確的認定讓我們印象深刻,輕輕的一嘗便分的出純度和產(chǎn)地,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br> “聽著!你們這群狗屎,我要讓你們知道一件事。這里是紐約!是美國!不是什么狗屁日本,如果你想請客,最好在學(xué)點乖!”進門的疤臉大漢手里變出一把刀子,手腕一抖便飛向我的面門。我處之泰然沒有動,刀子在眾多女子的尖叫聲中擦著我的臉皮飛過,扎在身后的飛鏢靶子。</br> “我得了十分!”疤臉大漢在刀子釘在靶心的同時拍手大叫道,話語中充滿了得意和嘲弄。可是話音未落一把巨大的軍刀精準的扎進了他身后保鏢大張的嘴巴,強有力的勁道和銳利無比的刀鋒輕易的刺穿了他的后腦,將他釘在破爛的門板上。</br> “這……才是十分!”屠夫笑嘻嘻的搓著手走到隊伍前面,眼光兇狠的在其它人驚恐的臉上掃視著。</br> “操!”從意外中醒轉(zhuǎn)的其它人紛紛沖上來欲動手,但身勢停在扳機和牛仔的槍口前。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