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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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從此失去了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我叫謝清。
    這世界不再有我,他將永遠地失去一位天才。
    鄙人生前還尚未有機會在社會嶄露鋒芒,就憑一己之力占據(jù)了第二天的社會新聞頭條。
    外界猜想眾說紛紜,但肯定不會猜到我是笑嗨了然后被嗆死的。
    這下我真的笑死了。
    也許你不信,但人水逆的時候常會發(fā)生不可能之事,我前一刻還在為手機推送的《某社畜工作猝死,罪魁禍首竟是笑》一邊笑一邊懷疑是公眾號為了蹭熱度胡謅的,下一刻我就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嗆死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天道好輪回嗎?
    接下來就淺回憶一下我的遺愿吧。
    我要把我最重要的寶貝,一整套珍藏版五三送給我同桌,一個嗜小說如命的人,希望他可以溺死在學習的海洋。然后淺問候我的現(xiàn)同桌,聽說他已經(jīng)為學習熬禿了,我想送他四個字安慰一下——聰明絕頂。
    說到這里,很難不好奇問我的父母呢?他們在三年前就去世了。
    他們生前忙著工作,其實我們沒有太深厚的感情,但他們的確給了我下輩子躺平的資本。
    可惜我死了,估計有很多極品親戚等著在遺產(chǎn)里分一杯羹。
    不過這些輪不到我操心了。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生前的我在同學間是出了名的高冷,真正玩的好的沒幾個,他們現(xiàn)在應該在高考考場上奮筆疾書。
    挺好。
    逼逼叨叨說了好多,雖然我生前沒有太多活的念想,但是我真的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尤其是以這種方式,就……小離譜他媽給小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我以為我會有幸看見傳說中的黑白無常,但我只感受到周身無邊的黑暗。
    雖然我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這和我怕黑和怕鬼并不沖突。
    我看到了好多阿飄,其中一只逢人便吹自己生前帥的有多炸裂蒼穹,但是在看到他血肉模糊的臉時,我沉默了。
    旁邊的好心鬼給我解釋說這人,不,這鬼是出車禍去世的,人從車里飛了出去,臉朝下。
    我竟一時為我的笑死而感到慶幸。
    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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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到異世界的第一天
    雖然但是,我好像穿越了。
    原本有機會看到傳說中的陰曹地府和孟婆,我都做好了無論孟婆湯里有什么,我都要一口悶了,而且要面不改色,端牢我的高冷人設。
    可惜了。
    我現(xiàn)在躺在一所不知名的醫(yī)院內(nèi),這個身體的父母一臉關切地問東問西,可我只能一臉懵逼,說好的能接收原身記憶呢?!
    醫(yī)生姍姍來遲,把我定義為暫時性失憶,他絕不會想到是殼里的靈魂換了。
    幸好醫(yī)生說沒有大礙,可以出院。借著車窗我看清了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跟我原來的長相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不相干。
    不過有一個共同點,帥。
    我摸著下巴自戀了一把,果然,帥哥和帥哥才有緣。
    原身叫謝擎,跟我正好是諧音。
    吃飯的時候,原身父母說因為工作原因,需要給我轉(zhuǎn)學,但因為“我”之前住院耽擱了。
    我自然喜聞樂見,換個陌生的環(huán)境,我穿幫的可能性就小了……吧?
    好不容易逃掉原身父母的噓寒問暖,我假裝累了回了房間。
    可能我本人骨子里就有些涼薄,原身父母對我越好,我就越心里不安。
    手機在手,不出天下之所有。
    所以我打開了原身的手機,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和我原來的沒有什么區(qū)別,高中還是得背同樣的古文。
    但我搜了搜我生前的市,卻發(fā)現(xiàn)查無此市。
    就是比較奇怪的是,我刷到一個視頻,up主炫分,但好幾科都是0分。
    但是觀看量和點贊量出奇的高,評論區(qū)也是一溜的“學神求帶飛”。
    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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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到異世界的第二天
    我現(xiàn)在還是個連社畜都不如的高中生。
    因為身體原因,我被勒令在家休養(yǎng),原身爸爸去給我辦了轉(zhuǎn)學手續(xù)。
    一大早打開手機看到日期,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還是暑假,但離開學也只有半個月了。
    無聊的時候,我翻了翻原身的課本,全新僅寫名的那種。幸好我生前就經(jīng)歷了一模二模三模,高中知識十分之熟悉,于是我只能睡覺。
    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
    我是被一刻不停的消息提示音給弄醒的,打開后發(fā)現(xiàn)是同一個人發(fā)的,備注是“兒子一號”。
    懶得翻發(fā)了什么,我迷迷瞪瞪回了四個字“我失憶了”。
    對面立馬打來了電話,我只好接通。
    一番對話下來,對方一開始是為我轉(zhuǎn)學的事兒來的,結(jié)果被失憶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畢竟,不是誰都有“失憶”這種狗血經(jīng)歷的。
    出于好奇,我還是問了原身住院的原因。
    “兒子一號”,也就是江幽方,支支吾吾,頗有些一言難盡:
    “前幾天咱們一起打籃球,孟嫻正好也來了,你瘋狂表現(xiàn),狂撒你的荷爾蒙,最后扣籃的時候,球進了,頭也磕了。然后,你就暈過去了。”
    這一句話槽點太多,我好像還聽到對面嘟囔了一句“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頭也能撞出那么大的聲音”。
    這時候,我想起了我前同桌常說的一個詞——沙雕。
    原身是個什么品種的沙雕啊?白瞎了一張帥臉了!
    我后知后覺,問道:“孟嫻是誰?”
    “咱校校花啊!之前你還愛的死去活來呢。”江幽方一本正經(jīng),“誒?那你轉(zhuǎn)校了,還怎么追她啊?”
    我面無表情,語氣冷酷:“追什么追?!是數(shù)學不香還是物理不玩?”
    對面好像被我的話給驚到了,一時語噎。
    最后我們只匆匆定了開學前和原身的兄弟們一起吃飯的時間。
    臨睡前,我想起什么,在好友那搜索“兒子”。
    一、二、三……一直到七號!
    emmm原身是想召喚神龍嗎?
    原身是什么校霸嗎?這題我不會啊!有校霸速成班嗎?救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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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到異世界的第十天
    今天是我和原身“兒子”們吃“散伙飯”的日子。
    上午我去醫(yī)院復查,醫(yī)生說回復狀況良好,但記憶可以多看看平時熟悉的人或物來刺激一下。
    又是心理有負罪感的一天。
    但是說實在的,讓我說想讓原身回來也是無稽之談,畢竟穿到這人生地不熟的世界對我來說也是無妄之災。
    說到底,我本身就是一個自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