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貴人?
一臉驚訝的陶冠景,看著門外的齊有良和他身后的一隊警員,緊皺著眉頭,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道:“齊局,你這是做什么。”</br>
“做什么。”齊有良笑的腔調(diào)有些走音,“我來做什么,你應(yīng)該知道吧。”</br>
“我不知道。”陶冠景說這話的時候,心里明顯有些虛。他剛才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知道。</br>
齊有良大笑了幾聲后說道:“陶局長,既然你不知道我就告訴你。身為公安局的副局長,在行動之前,竟然主動把消息透漏出去。這個罪有多重,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你家的諾諾你今晚是見不到了,如果她肯來公安局見你,我們自然也歡迎。”齊有良說這話的時候難以掩蓋心中的興奮。</br>
齊有良和陶冠景當(dāng)警察的時間差不多,兩人從同是小警員的時候就互相暗斗。后來齊有良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當(dāng)上了公安局局長,這自然讓陶冠景心里非常不舒服。</br>
陶冠景便在齊有良還沒有完全掌控公安局的時候,多次對其進(jìn)行掣肘。如今齊有良馬上就能除去這個多年的眼中釘,那種興奮自然是無法控制的。</br>
“你……你胡說什么,你不要栽贓我。”此時陶冠景的心已經(jīng)在下沉了,但是還在嘴硬的說道。</br>
齊有良笑了一下,這個笑容讓陶冠景感覺有些冷。</br>
“不承認(rèn)沒關(guān)系,聽聽這個你就知道了。”齊有良一邊晃動著手里的錄音設(shè)備,一邊有些嘲諷的說道。</br>
齊有良說完后,向身后的吳曉使了個眼神。吳曉便走到陶冠景辦公桌前的電話旁,然后卸下電話殼,從線路當(dāng)中取下了一個黑色的東西。</br>
陶冠景看到眼前的一切,一下子軟倒在辦公椅上。可以轉(zhuǎn)動的辦公椅被陶冠景猛然的下坐之勢,弄的左右搖晃的很厲害,還出吱吱的響聲。</br>
齊有良沖著身后的警員,說道:“帶走。”</br>
那些警員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股腦的沖到陶冠景面前,七手八腳的就把陶冠景從辦公椅上拽了起來,然后帶出了辦公室。</br>
陶冠景看著身邊的這些警員哪個平時見到自己不是點頭哈腰的,此時真是虎落平原,他們?nèi)己薏坏冒炎约憾汲粤耍煤迷邶R有良面前表現(xiàn)一下。</br>
“姓齊的,你個王八羔子,你陰老子。你不得好死。”陶冠景在咒罵中忽然看到了站在警察里邊的柳原,此時陶冠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柳原,你跟齊有良合伙害我。好好好,我就說姓齊的想不出這么損的招,這肯定是你教的。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輸給你總比輸給姓齊的讓我好受些。”陶冠景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被身后的警員押著往前走,最后的幾句是回頭沖著柳原喊著說的。</br>
“真是條瘋狗,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亂吠。”齊有良來到柳原身邊,低聲罵了一句。</br>
柳原此時心里也在暗罵,陶冠景不虧是在官場打滾多年的老油條,在最后的時刻還要說幾句話來挑撥自己和齊有良的關(guān)系。希望齊有良不要被對方的話挑撥了才好啊。</br>
“齊叔,接下來你覺得該怎么辦。”柳原本來心中還有計劃,但是被剛才陶冠景一挑撥,有些不大敢直接說出來。于是便先問一下齊有良,探探他的口風(fēng)。</br>
齊有良還是一臉的興奮,嗯了幾聲后,道:“接下來?接下來?你覺得接下來該怎么辦呢。”</br>
齊有良現(xiàn)在只剩下興奮了,腦子哪里還會想到其他。不過齊有良倒不是一個嫉賢妒能的人,對于剛才陶冠景的話,他并沒有放在心里。到是柳原有些想多了。</br>
柳原看著齊有良的表情并無異樣,還在詢問自己的意見。柳原便稍微放下了心事,低聲說道:“最好能逼老陶再打個電話,告訴新華浴池晚上的行動取消。然后我們晚上再把新華浴池一鍋端了,抓他個現(xiàn)行。如果今晚不對新華浴池采取行動,那恐怕就沒機會了。”</br>
陶冠景被抓,已經(jīng)讓齊有良非常興奮了。像新華浴池這種小角色,還真沒有放在齊有良的眼里。不過新華浴池展的很快,如今已經(jīng)規(guī)模很大了。如果今晚能夠端掉這個淫穢窩點,自然也是大功一件。</br>
而且柳原說的沒錯,如果今晚不把新華浴池端掉,那明天可能就真的沒機會了。陶冠景被抓,即使消息封鎖的再嚴(yán)密,一些消息靈通的人明天也會知道。那新華浴池的人自然也會知道,只要有些心眼的人,恐怕就會馬上停業(yè),然后出去躲一段時間。如此一來,今晚不去把新華浴池的人抓回來,那明天再去抓他們,恐怕抓到的機會就很渺茫了。</br>
那既然今天要去抓,最好就是能夠抓個現(xiàn)行,這樣在判罪的時候更有說服力。可是陶冠景已經(jīng)通知了他們,他們自然就不會再組織色*情服務(wù)。那就最好讓陶冠景再給他們打個電話,說行動取消。到時候就可以將組織者和服務(wù)者一鍋全端了。在年底的時候,潮遠(yuǎn)公安系統(tǒng)整出這樣的政績,自然誰的面上都有光。</br>
齊有良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guān)鍵,然后壓下了興奮的神經(jīng),有些為難的說道:“抓個現(xiàn)行確實比現(xiàn)在去抓人效果好很多。但是陶冠景未必肯打這個電話啊。”</br>
柳原湊近了齊有良身旁說道:“剛才老陶在電話中不是提到了一個叫諾諾的嗎?恐怕那個諾諾比老陶的女兒也大不了多少。犯了這種案子的人,是最怕把這些丟人的事抖出來讓家里人一起丟人。可以給他承諾,對關(guān)于諾諾的事,會幫他嚴(yán)格保密。”</br>
柳原說到這,齊有良看了柳原一眼。如果此時有人注意到齊有良的眼神的話,就會現(xiàn)他的眼神中有一絲慌張。</br>
齊有良心中暗嘆:“這個柳原腦筋動的真是太快了。陶冠景提到了一個諾諾,他馬上就想到了利用諾諾,來達(dá)到目的。還好自己跟他關(guān)系不錯,如果他要反過來幫著老陶對付我,恐怕被抓起來的估計就是我了。”</br>
齊有良想到這,也不敢多想下去,馬上叫來幾個心腹警員,然后低聲的吩咐了幾句。</br>
那幾個警員走了后,齊有良又掃了一眼柳原,暗想:“此人心思轉(zhuǎn)的快,辦法多。這一年多,我還真占了他不少光。上一次是因為他,我當(dāng)上了局長。這一次又是因為他,我可以將公安局完全掌控起來。莫不是我們兩個人命數(shù)比較合。”</br>
一般做這種刀頭添血工作的人,都比較迷信。這種事在國內(nèi)可能還好一點,但是在那些特別行政區(qū)或是亞洲的其他國家就比較普遍了。有些人會在桌上擺上個風(fēng)水陣、有些人會掛個平安符,還有些人在出去辦案的時候會先上香。</br>
齊有良以前也不信命,后來被肖大全架空后,他沒事做的時候也會讓人幫著給他算算命,看他什么時候能夠東山再起。這可能也是一個人在沒有任何辦法的時候,尋求的一種心理安慰吧。</br>
正巧齊有良在去年逛公園的時候,在公園門口碰見了一個“神算”,他說齊有良今年會有貴人相助。沒想到算完還沒兩個月,顧占國的事就被揭了。隨后岑國棟當(dāng)上了縣委書記,齊有良當(dāng)上了公安局長。當(dāng)時齊有良還把岑國棟當(dāng)成了自己的貴人。</br>
如今,齊有良又想起了那個“神算”的話,仔細(xì)一琢磨,這個神算口中說的貴人好像是指柳原。</br>
齊有良腦子瞎琢磨的東西,柳原自然不可能知道。如果柳原要是知道,齊有良正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他的貴人的時候。柳原肯定會笑噴了過去。</br>
正當(dāng)柳原在琢磨計劃,齊有良在琢磨貴人的時候,剛才那兩個去審問陶冠景的警員回來了。</br>
“齊局長,陶局……嗯,陶冠景答應(yīng)打電話了。”那兩個警員一時沒改過來口,不過最后那個“長”字還是咽了回去。</br>
“好!”齊有良興奮的叫了一聲,然后回頭看了一眼柳原道:“小柳啊,咱們一起去看看老陶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