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笨丫頭,你說,誰知道為什么呢?
男人凝眸,雙目濯沉地看著她,江糖晃了晃他們相牽的手,翹首等待答案。
季淮涼梗著脖子嘴硬:“這跟信任與人品沒關(guān)系,老子不高興你和他見面,你是我的私人所有物,別人敢碰一下試試?”
江糖和他說不通,甩開手:“我又不是一個玩具,我有腿有腳,每天都會見到很多人,照你這樣說都不可以,你這人占有欲怎么這么高?”
“就他不行!”季淮涼斬釘截鐵,立場堅定,復(fù)又追上來牽著她。
“你、你說說為什么不行?”江糖氣結(jié),沒見過這么不講道理的,霸道!專制!暴'君!
讓傳媒部寫稿子的時候編的有鼻子有眼,還說青梅竹馬關(guān)系有多好,現(xiàn)實卻連見面都阻攔,兩家住的那么近,有時候又不能避免,這叫她今后怎么做人。
下了電梯,還有幾級臺階,這里人少,季淮涼先下,只剩最后兩級臺階時,他突然回身抱住江糖,旋抵到一旁的暗影墻壁間,細細密密地吻住她,嗓音醇正:“就為這個,江小姐這么聰明,難道會不明白,嗯?”
江糖招架不住,拽著他后頸末端的發(fā)茬,酥麻電流劃過掌心,飄忽發(fā)問:“季總,我能理解你在吃醋嗎?”
還是非常干醋的那種,沒營養(yǎng)。
“嗯。”季淮涼沒有什么不好承認的,這是事實,況且他又不是不能感受到江糖對他的在意,頂多算兩廂情愿。
“切!”江糖有點得意,心里甜甜的。
季淮涼的吻又再次覆上來,耳鬢廝磨著她消解燥'熱,喑啞問道:“高興了?”
當然高興了,江糖嘴角往上翹,眉眼嬌嗔地看著他,也不看看她拿下的是什么男人,宛城黃金單身榜首,百分之九十女性的夢中情人。
季淮涼微微抬眸,眼底倒映著她羞怯又喜悅的模樣,那一眼嬌嗔,宛如水洗涮過他的心臟,男人倏忽臉色一變,很容易就被勾起綺念。
季淮涼毛頭小子一樣急切啃吻,拼命把人揉進懷里,他的喘'息很重,壓著聲音問: “愿意嗎?”
江糖窘迫不已,臉色憋得通紅,他還記得那個約定,但這種事哪有要問的,直接做不就好了,她不可能當真開口求他。
江糖扶著他的臉,把唇送上來,迷離地問道:“季淮涼,我們這算在談戀愛嗎?”
“算!”季淮涼重重一咬,言簡意賅,他忍得辛苦要爆炸,精力無處釋放。
他說算的,他們是在談戀愛,江糖甜甜一笑。
美人掛在他身上,雙'腿'夾'腰,懸空,單手就能扶住,這么一個危險的姿勢,她今天穿的裙子,阻隔只有一層薄薄的底褲。
季淮涼當然不會放過這么一個禽'獸的機會,頂著橫沖直撞了幾十下,解解干癮,卻越發(fā)上頭,他手指靈巧地翻越阻隔,于崇山峻嶺中尋找丘壑低谷,一根填入,前路艱澀難行。
救命!要不要這么精'蟲充腦,江糖豈敢高聲,暗皺眉頭,天鵝頸修長飲泣,望著荒蕪濃墨的夜色,分不清何處是天花板,飛高還是墜落,唯有寂靜遠去的汽車聲轟鳴,此情此景,她像最后一刻撲火的灰蛾,被灼灼燃燒,變成了一抹灰燼,飄到浪漫的天空盡頭。
她不好受,脆弱又嬌氣,稍微疼了就要躲,死死夾'住不讓動,他行得艱難,一路泥濘,終于記起要循序漸進,添撐手指到三根,進出帶著流水清潺。
他退出來,垂眸審視著掌心,似乎在考慮要不要不管不顧,直接做!
江糖拍打著他的肩膀,氣若游絲:“不要了,季淮涼,你饒了我,回家吧,回家再……”
季淮涼咬了咬牙,他家老二翹得老高,恨不得立刻就辦了她,可是美人不答應(yīng),只能再忍忍,抱著江糖走向車子,把她放在副駕駛,再上車打火啟動,單手飛快轉(zhuǎn)動方向盤,踩足油門轟出去,動作一氣呵成。
江糖心慌意亂,仍被他強行拽著小手,撫慰靈魂,小白兔從沒做過這種事,害羞得臉色爆紅,又怕不知輕重,影響了安全駕駛,真是不要拿生命開玩笑!
還好午夜路上沒人也沒車,季淮涼車速狂飆,額角暴露的青筋顯示他有多激動,抄近道直接回的華庭公寓,眨眼便到家。
一路暢通無阻,一切水到渠成。
江糖被某位餓久了的男人反復(fù)鍛煉,腰下塞了枕頭不夠,還要被他折成M形,至于什么魚比目、燕同心和激情搖滾、午夜繁花項目她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最后累到手指頭都不想再動彈一根。
“好美!”他忍不住贊嘆,俯低吻著江糖全身粉色的肌膚,冒汗也不嫌棄,她像一朵盛開在午夜的玫瑰,瑩潤發(fā)光,漂亮極了。
江糖不理他,現(xiàn)在夸什么都沒用了,她磕著腦袋只想睡覺,真是的,哪有人一朝解除束縛就這樣放縱,他高低至少三個月不準再碰她。
季淮涼抱她去洗澡,江糖本以為可以結(jié)束了,剛松了口氣,哪知道這人意猶未盡,進了浴缸還有花樣等著她,江糖瞇著眼睛昏昏欲睡。
男人挑眉,一邊撥水澆著兩人身體,讓江糖打起精神,極力推薦道:“寶貝兒,要不要我再教你一式青龍渡江?”
“不學(xué)了,你不要臉!我不學(xué)了嗚嗚嗚!”江小白兔哭唧唧。
她現(xiàn)在才明白,季二少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來,他說的每一個稀奇古怪的名詞和成語,后面都跟著無限深意和數(shù)不盡的折'騰手法。
見她實在是累極,不愿意配合,季淮涼給兩人洗完澡,換上新床單,把人抱上去,一臉饜足,美滋滋睡覺。
*
第二天早上,江糖一覺睡到九點半,醒來看了眼手機,人都是炸的,她今天學(xué)校有早課。
“啊!!我上課遲到了!”江糖抓狂,喊出來才發(fā)覺嗓子啞了,難受QAQ。
她迅速掀開被子下床,也顧不上穿沒穿衣服,結(jié)果腿一軟,她下地就直接跪了,整個人咕嚕嚕滾到地毯上,摔懵了。
“……”怎么會有這么離譜的事情?一夜荒'唐聲'色之后,她早上爬不起來,然后摔下床了?江糖難以置信,自己變成了一只軟腳蝦,慢吞吞地扯過被子卷住身體。
季淮涼端著平板進來,倚在門口,淡定地看著她,擋住有什么用,全身上下還有哪個地方他沒看過?
“輔導(dǎo)員打過電話,我?guī)湍阏埣倭恕!?br />
“你怎么請的?”江糖一激靈驚醒,察覺到不對勁,她還在睡覺啊,一大清早電話是個男人接的,還幫她請假,這很難不讓人多想啊嗚嗚嗚QAQ。
“……你希望我怎么請?”季淮涼挑眉,高深莫測地問。
“你說你是我爸爸?”江糖試探道。
“……你爸聲音這么年輕?江小姐,講點邏輯好不好?”季淮涼氣笑了,勾了勾唇角。
“還、是比較年輕的,就說你人老心不老嘛。”江糖弱弱地回答,心虛辯解。
“……”很好,男人聲音森然:“你給我說說,誰家好人和人老心不老的爸爸,早上從一個被窩里醒過來?”
江糖:“現(xiàn)在很多年輕人都這樣啊!”
季淮涼:“哪樣?”
江糖:“床上叫爸爸。”
季淮涼: “……”
誰知道某人比她更淡定:“昨晚你怎么不叫?”
“……我覺得太變'態(tài)了,叫不出口。”江糖捂臉。
“哦?”季淮涼了然點頭:“你還是更喜歡叫好哥哥、小叔叔、師兄、季老師和老公。”
“……”好了,可以了,閉嘴吧,別說了,要臉。
江糖破罐子破摔,積攢了一點力氣,爬起來飛速奔往盥洗室,真是的,她為什么要和季淮涼在那討論這種話題?
青天白日的,季總,你做個人吧!
江糖洗漱完出來,應(yīng)該是季淮涼安排助理準備的早餐,她正好可以吃。
“你今天不上班嗎?”江糖奇怪看到他今天居家辦公,也不著急出門,這人可一向是工作狂魔,有時候周末都要加班的那種。
“不上。”季淮涼似乎心情很好,回答的語氣飛揚。
江糖點了點頭,剛剛收到輔導(dǎo)員發(fā)來的信息,讓她記得去領(lǐng)學(xué)習(xí)資料,原來季淮涼說的是她感冒了,在家休息。
“我下午去趟學(xué)校,領(lǐng)專業(yè)課資料。”
季淮涼看了她一眼:“晚上早點回來。”
“放心。”江糖比了個OK的手勢,咽下嘴里最后一口粥,她沒事一個人也不愛在外面逛街。
江糖是睡完午覺起來才去學(xué)校的,當時季淮涼在書房開視頻會,她也沒有打擾他,簡單收拾了包包,在手機軟件上叫了個車前往A大。
正好下午還有一節(jié)公共課,江糖趕去上課,佟溪今天沒來,她又帶著課題去了山里蹲守,打算拍一期動物紀錄片。
倒是碰到了許久不見的室友鄒粒和吳笑,她們兩人坐在江糖前一排,還互相打了個招呼。
鄒粒說:“恭喜啊,聽說你馬上要拍一部女主角的戲了。”
吳笑笑也說:“江糖,加油。”
“謝謝。”江糖靦腆一笑,禮尚往來祝愿道:“也希望你們能盡快找到合心意的實習(xí),說不定到時候我們還能合作。”
她的那段緋聞和鐘澤宇的關(guān)系,還有張灣灣之間的糾葛,因為網(wǎng)上澄清迅速,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在A大倒沒有引起什么波瀾,課堂還算安靜,江糖現(xiàn)在劇也沒有再拍,最被人關(guān)注的可能就是她簽約了淮安傳媒這件事。
有人眼紅,但也沒辦法,這樣的機遇看命,一般人沒這運氣,白羨慕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