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告捷
很快,服務(wù)生送上來他倆點(diǎn)的食物,白語蝶興致勃勃地吃起來,邊吃著還邊和夏文杰討論剛才看的電影。
夏文杰則是心不在焉,他的第六感很敏銳,他覺得今晚一定會有事情發(fā)生。
他心里正琢磨著,從臨桌走過來一名光著膀子的青年,先是看眼夏文杰,而后目光落在白語蝶身上,可能因為酒喝得太多,他不僅臉是紅的,連身上都是紅的,他身子前傾,一手扶著桌案,一手扶著白語蝶的椅背,笑嘻嘻地問道:“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隨著他的湊近,白語蝶立刻聞到一股刺鼻的酒氣,她下意識地向后挪了挪,怒目瞪著那名青年,說道:“我叫什么名字關(guān)你什么事?”
“交個朋友嘛。”青年把手中的酒瓶放到桌上,說道:“大熱天的別那么大火氣嘛,我請你喝酒?!?br/>
“她不會喝酒?!毕奈慕軒桶渍Z蝶說道。
那名青年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夏文杰,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和她說話呢,沒和你說話,你插什么嘴?關(guān)你個屁事啊。”xdw8
夏文杰笑了,指指白語蝶,說道:“我倆是一起的?!闭f話的時候,他不留痕跡的把正握的飲料瓶變成了反握。
“我管你們是不是一起的,我今天就要和她喝酒。”青年厚著臉皮賴在白語蝶身邊不肯走,這時候,臨桌的那幾名青年紛紛回頭笑道:“別鬧了,趕快回來,你是不是喝不了了想躲???”
“操,誰說我喝不了了?”聽聞同伴們的召喚,青年才滿臉掃興地直起身,抓起酒瓶,臨回座位之前,還抬手用力指了指夏文杰,狠聲說道:“小子,你也別太囂張?!?br/>
夏文杰啼笑皆非,到底是誰在囂張???
青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對同桌的人低聲說道:“你們叫我回來干嗎,沒看到嗎,那個小姑娘長得多漂亮。”
“你現(xiàn)在急什么,等吃完飯的?!薄熬褪锹?,現(xiàn)在人這么多,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再萬一把他們嚇跑了呢?!?br/>
幾個青年在臨桌嘀嘀咕咕,白語蝶沒聽到他們說什么,但夏文杰耳朵尖得很,聽得一清二楚。
“真是討厭。”白語蝶白了臨桌一眼,對夏文杰不滿地說道。
“你啊,無論走到哪里都會引來麻煩。”有時候夏文杰也很奇怪,白語蝶身上似乎就是帶著一種招蜂引蝶的氣質(zhì),總會引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糾纏。
后來他仔細(xì)想了想,覺得這和她漂不漂亮關(guān)系并不大,而是她看上去就太柔弱,大眼睛即無辜又透出怯生生的神韻,一副我很好欺負(fù)的樣子。
一個人的氣質(zhì)是很難改變的,像白語蝶這樣的女生身邊也總是不會欠缺護(hù)花使者,以前是趙陽,現(xiàn)在則變成了夏文杰。
他不想嚇到她,沖著她柔和的一笑,淡然說道:“沒關(guān)系,不理他們就好?!闭f著話,他的手機(jī)響起,拿起一看,是沈沖發(fā)來的短信:杰哥,今晚活動開始,第一站,娜娜啦。
夏文杰看罷,嘴角微微挑起。
平區(qū),娜娜啦迪廳。這里是兄弟幫看管的一間比較大的場子,也是兄弟幫的成員主要活動據(jù)點(diǎn)之一,沈沖把這里選定為今晚實施報復(fù)的第一站。
晚上八點(diǎn),兩輛白色的面包車停在娜娜啦迪廳的門前,坐在車內(nèi)的有沈沖,還有剛剛加入天道社的十三太保。
沈沖坐在首車的副駕駛坐位,掛到車上的手機(jī)開著外放,里面?zhèn)鱽硖K立奇的嚷嚷聲:“沖哥,誰來打頭炮?”
“隨便,下幾個兄弟進(jìn)去和兄弟幫的人玩玩就行了。”
坐在后來的歐少華邊帶著皮手套邊說道:“我先來?!?br/>
“你歇歇吧,這里交給我了?!彪S著蘇立奇的話音,后面的那輛面包車車門打開,蘇立奇魁梧的身軀第一個從車內(nèi)走出來,手中還提著一根雙指粗細(xì)的鋼管,緊隨他后的是呂鵬飛、莫偉、韋哲軒、毛擎宇等人,和蘇立奇一樣,每人手里都提著一根鋼管,大步流星地迪廳大門走去。
“我操,他們速度這么快。”張一彪叫了一聲,急忙從座位下面摸起一根鋼管,打開車門急匆匆地走了出去,歐少華、嚴(yán)斌緊隨其后。
只一會的工夫,滿滿的車廂里只剩下沈沖、覃震和展雄。展雄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睡覺,覃震則是拿著小刷子,蘸著膠水,在手掌上抹了一層又一層。
且說下車的眾人,蘇立奇一馬當(dāng)先走到最前面,迪廳的門口有保安,見他們這一大群黑衣漢子直沖沖過來,而且手中還拿著武器,保安臉色頓變,急忙迎上前去,阻攔道:“你們是誰?要干什么?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嗎?”
他話還沒說完,蘇立奇手中的鋼管已然砸下了下去?!拔宜麐尩墓苣闶钦l的地盤?!?br/>
這一記鋼管,正砸在保安的肩頭,力道之大,將他當(dāng)場砸了個大跟頭,保安倒在地上,疼得滿地翻滾,嗷嗷直叫,肩膀的鎖骨已被砸斷。
蘇立奇一把揪住他的頭皮,像拖死狗似的把他拉進(jìn)迪廳里。
進(jìn)入迪廳,里面閃光燈閃爍個不停,響著令人血脈賁張的快節(jié)奏迪曲,蘇立奇難以抑制體內(nèi)的興奮和沖動,仰面哈哈大笑起來,扯脖子大叫道:“今天這里停業(yè)啦?!闭f話之間,他一腳將身邊的桌子踢翻。
附近的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蘇立奇身后的眾人已一擁而上,別看張一彪的個頭矮,但身手可靈活,率先健步竄到吧臺上,連續(xù)幾腳,把吧臺上的酒杯統(tǒng)統(tǒng)踢飛。
吧臺旁的客人們嚇得臉色頓變,連連后退,表情驚駭?shù)乜粗?。張一彪以鋼管環(huán)指下面的眾人,大聲喝道:“今天這里不營業(yè)了,不相關(guān)的人趕緊走,如果賴在這里不走被誤傷了,我們可概不負(fù)責(zé)?!?br/>
他正大喊大叫著,從顧客的人群里沖出來一群大漢,有拿棍子的,有拿片刀的,帶頭的大漢怒吼道:“**的,敢來我們兄弟幫的地頭上找麻煩,兄弟們,把他給我拖下來。”
他和他的手下人還沒靠近吧臺呢,蘇立奇等人已紛紛撲過來,與這些大漢打到一處。這一下,迪廳徹底亂了套,里面的客人們紛紛往外跑,震耳欲聾的迪曲也停了,迪廳的dj驚得瞠目結(jié)舌,愣在那里。
娜娜啦是兄弟幫的主要場子之一,可算是兄弟幫的一個大據(jù)點(diǎn),在這里負(fù)責(zé)看場的幫眾并不少,有二、三十號之多,可是和張一彪、蘇立奇這些人比起來,二、三十號人簡直是微不足道。
雙方剛一交上手就呈現(xiàn)出一邊倒的局勢,二十多名兄弟幫成員被打得暈頭轉(zhuǎn)向,滿地找牙,要么是頭皮血流,要么是骨斷筋折,此時再看迪廳內(nèi),桌子也翻了,椅子也散了,酒瓶、杯子散落滿地,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張一彪站在吧臺上一直沒動手,無須他出手的事他也懶得出手。
看著躺了一地的兄弟幫成員,他像大將軍視察似的背著手在吧臺上來回走動,邊走著邊大聲嚷嚷道:“我們是天道社的十三太保,這次只是給你們一個小教訓(xùn),讓你們長長記性,以后少他媽來招惹我們,回去告訴你們老大,再來掃我們天道社的場子沒關(guān)系,你掃我們一家,我們就掃你十家,操,看咱們誰能硬過誰?!?br/>
“天道社?我**的天道社……”看場的頭目此時趴在地上,揚(yáng)起的頭滿臉都是血跡,看著站在吧臺上的張一彪,聲音虛弱地叫罵道。
張一彪耳朵尖得很,他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形,對一旁的蘇立奇搖頭說道:“老蘇,聽見了沒,他剛才說要操我們天道社,反正我是忍不了,誰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br/>
蘇立奇眼睛瞪圓了,二話沒說,大步流星地走到那名兄弟幫頭目近前,大手一抓,扣住他的腳踝,也沒見他如何用力,只隨意的把手臂一掄,那名頭目已怪叫著飛了起來。
他是真的飛起來了,身子在空中打著橫,直直向吧臺撞去。
咔嚓!兄弟幫頭目的身軀與站在吧臺上的張一彪幾乎是擦肩而過,重重撞在吧臺后面的柜臺上,將柜臺的架子都撞碎好幾塊,反彈落地,與此同時,擺在柜臺上的酒瓶紛紛震落下來,摔得滿地都是。
張一彪見狀,撫掌大笑,連聲說道:“好!老蘇不愧是爆龍,這把子力氣,夠火爆,哈哈?!闭f著話,他蹲下身形,探著腦袋看看倒在吧臺里面一動不動的大漢,哼笑道:“你站起來啊,你倒是再說一句狠話啊,媽的,這就是嘴賤的下場?!?br/>
蘇立奇在旁白了他一眼,心中嘟囔道:給自己留點(diǎn)口德吧,你的嘴巴比他更賤呢!
“得了,一彪,我們該走了?!闭驹陂T口的白駿見兄弟幫的人已經(jīng)都趴窩了,對張一彪吆喝一聲,剛才他連手都沒動,不是他不想,而是沒機(jī)會,當(dāng)他進(jìn)來的時候,里面的火拼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兄弟幫的人已再沒有一個還能站得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