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3章 搜查
車智仁帶著一群東盟會幫眾走進(jìn)村子里?,F(xiàn)在時間已晚,村民們都已睡覺,小村子里靜悄悄的,一點亮光都沒有。
此時,車智仁無法確定對方是躲進(jìn)村子里,還是沒進(jìn)村子,或是進(jìn)了村子沒有停留,直接穿行過去。地面上的足跡太雜太亂,通過足跡已無法做出準(zhǔn)確的判斷。
在村子里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東盟會眾人也失去了搜尋的方向。一名大漢問車智仁道:“仁哥,我們要不要挨家挨戶的搜查?”
車智仁眉頭擰成個疙瘩,現(xiàn)在他也在琢磨己方該怎么做,挨家挨戶的搜,肯定會引起村民的不滿,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樣的沖突呢,這里的村民是沒有幾個人,但都是獵戶,家家戶戶都有獵槍,真打起來,己方也未必會沒有損傷。
思前想后,車智仁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覺得現(xiàn)在這個時候與村民發(fā)生沖突太不理智。他向手下人擺擺手,低聲說道:“撤!”
“撤?仁哥,我們……我們不抓奸細(xì)了?”
“當(dāng)然要抓,但不是現(xiàn)在?!避囍侨室庾R到不妥,當(dāng)機立斷,把手下人又全部帶出小村子。退出村子后,他把一干手下分成兩撥,一撥人隨他留守在村子周圍,等明天天亮再做行動,另一撥人則越過村子,繼續(xù)往下追蹤。
他這么安排是做兩手準(zhǔn)備,如果對方確實藏在村子里,自己帶著一部分兄弟守在村外也不怕他逃出去,如果對方?jīng)]躲進(jìn)村子,自己分出去的兄弟便可以繼續(xù)追蹤他。
長話短說,車智仁帶著二十多名東盟會幫眾留守在村子的四周,一邊封堵村子,一邊觀察村子里的動靜。
一夜無話,翌日,天亮,村民們紛紛起床,村中的男人們紛紛背著獵槍,帶上獵犬,出村進(jìn)山去打獵,留在村子里的大多都是女人。這也正是車智仁等待的機會。
多布爾村的村民本就不多,男人們又出去狩獵了,剩下的女人還不足十人,而且大多都是上了年歲的老太太,在車智仁看來,小村子已可以任由他擺布了。
趴在雪地中,目送著狩獵的村民們漸行漸遠(yuǎn),車智仁嘴角揚起,他拿出衛(wèi)星電話,打給另一撥的手下人。時間不長,電話接通,他問道:“張輝,你們那邊搜尋的情況怎么樣?”
“仁哥,我和兄弟們整整搜了一個晚上,把這一帶的山林都搜遍了,什么都沒有搜到,我判斷,奸細(xì)一定就藏在村子里,他根本沒有跑出去?!?br/>
“給我繼續(xù)搜!不要錯過任何一個角落,任何一點痕跡和線索?!闭f完話,車智仁把電話掛斷。他要百分百的確定對方?jīng)]有逃出村子,只要對方還在村子里,就飛不出他的手掌心。
“仁哥,那些獵戶都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我們可以行動了吧!”車智仁身邊的幾名東盟會幫眾都在擦拳磨掌,躍躍欲試。
車智仁白了他們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你們急什么?等那些獵戶進(jìn)了山之后再說?!爆F(xiàn)在小村子已成為俎上魚肉,車智仁也不太著急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到接近十一點時候,車智仁終于從雪地中站起身形,并向周圍的手下人揮揮手。
見狀,人們一同起身,目光齊齊落在車智仁身上。后者臉上掛著獰笑,從口袋中抽出一條面巾,不緊不慢地蒙在臉上,振聲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就是被通緝的逃犯,把臉都蒙進(jìn)來,進(jìn)村之后,見什么就給我搶什么,但你們也別忘了,搶劫只是掩護(hù),搜人才是我們的真正目的,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東盟會眾人齊齊答應(yīng)一聲,而后有圍脖的用圍脖,有面巾的用面巾,紛紛把面部蒙上。車智仁環(huán)視眾人一眼,滿意地點點頭,接著把手向前用力一揮,喝道:“上!”
他一聲令下,人們端著槍,齊刷刷地向小村子沖了過去。村中的獵戶都已進(jìn)山去打獵,村里只剩下一些婦女,她們在東盟會的幫眾面前幾乎毫無反抗能力。
隨著眾人沖進(jìn)村子里,原本寧靜的小山村立刻變得雞飛狗跳,一時間,男人們的叫喊聲以及女人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很快,有兩名大漢搜到安巴和烏娜吉的家里,二人咚咚咚地用力敲打院門,大喊道:“開門、開門,快開門!”
過了有半分多鐘的時間,院門打開,站在門內(nèi)的正是安巴。他面露驚色,呆呆地看著外面那兩名荷槍實彈的大漢,問道:“你……你們是誰?要干什么?”
“干什么?打劫!”說話之間,一名大漢舉起ak47,用槍把惡狠狠向前砸去,正中安巴的肩膀。安巴悶哼一聲,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連退,肩胛骨被對方砸的疼痛欲裂。
隨著他退開,兩名大漢順勢走進(jìn)院子里,他倆才剛剛進(jìn)來,一頭黑色的獵犬從院子的角落里沖了出來,兩名大漢還沒看清楚怎么回事,獵犬已沖到他二人近前,它從地上一躍而起,快如閃電般撲向其中的一人。
那名大漢大驚失色,本能地抬起胳膊格擋。
撲!獵犬張開的嘴巴正咬在那名大漢的手腕上,他身上厚厚的羽絨服被犬牙輕易刺穿,尖銳的犬齒深深嵌入他的皮肉中。大漢疼的慘叫一聲,身子不由自主地仰面摔倒。
另名大漢見狀臉色頓變,他掄起ak47,以槍把猛砸獵犬的腦袋,可是他砸的越狠,獵犬也咬得越狠,倒在地上的那名大漢疼得嗷嗷怪叫,滿地翻滾。另名大漢沒辦法了,他端起步槍,對準(zhǔn)獵犬的腦袋和身子,連開了三槍。xdw8
噠、噠、噠!在槍械面前,再兇狠的獵犬也變得不堪一擊。
隨著這三槍打下去,獵犬的身子立刻向旁栽倒,躺在地上,四肢連續(xù)刨動,但已然站不起來了,鮮血順著它的腦袋和身子汩汩流淌出來,將地面的白雪染紅好大一片。
“呼克!”烏娜吉從里面的木屋里跑出來,看到愛犬躺在血泊中,業(yè)已一動不動,她發(fā)出一聲尖叫,隨手從房門的一旁抓起一根粗粗的棍子,高舉著向那兩名大漢沖了過來。
見她來勢洶洶,剛才開槍的大漢立刻調(diào)轉(zhuǎn)槍口,對準(zhǔn)烏娜吉的腦袋,厲聲喝道:“不許動,把棍子放下!”
烏娜吉像是已失去理智,完全不顧對方的槍口,舉著木棍沖到大漢的面前,一棍子猛掄下去,砸向大漢的腦袋。后者暗暗皺眉,他終究還是沒敢開槍,側(cè)身閃躲,把烏娜吉掄過來的棍子避開。
不等他站穩(wěn)身形,烏娜吉的第二棍又掄了過來。大漢無奈,只能再次抽身閃躲,當(dāng)烏娜吉還想掄出第三棍的時候,從院門外又沖進(jìn)來兩名大漢。
他倆是被槍聲吸引過來了,進(jìn)來之后,看到躺在血泊中的那頭獵犬,兩人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倆互相看了一眼,一左一右的沖向瘋狂掄著棍子的烏娜吉,她再怎么兇悍,畢竟也只是個女人,又如何能抵得過這兩名身體魁梧、膀大腰圓的大漢呢?
只眨眼工夫,一名大漢繞到烏娜吉的背后,一把把她的腰身連同手臂一并摟抱住,烏娜吉劇烈的掙扎,想擺脫后面大漢的控制,另一名大漢則掄起步槍,一槍托砸在烏娜吉的小腹,讓她掙扎的身子軟了下去,那名大漢不依不饒,舉著步槍,還要砸她的腦袋,站于旁邊的安巴怒吼一聲,撲向那名大漢,與其雙雙翻倒在地,摔滾成一團(tuán)。
就在他二人在地上廝打的時候,有名大漢快步走上前去,看準(zhǔn)機會,對著安巴的后腦,使出全力連錘兩拳。
安巴就感覺腦袋嗡了一聲,緊接著,大腦一片空白。和他廝打在一起的那名大漢趁機從地上爬起,他看著躺在地上目光渙散的安巴,惡狠狠地連踹了好幾腳。
“媽的,起來再打啊,再他媽的來和我打?。 贝鬂h一邊踹著一邊咆哮地怒吼著。另外兩名大漢則把被獵犬咬傷的同伴從地上扶起,問道:“你怎么樣?”
那名大漢的整條胳膊都在哆嗦著,他咧著嘴看了看手腕上的傷口,咬牙說道:“沒事,小傷!”
四名大漢留下兩人看管安巴和烏娜吉,另外的兩人則走進(jìn)木屋里,在里面進(jìn)行搜查。
木屋不大,進(jìn)去之后,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廚房,兩側(cè)各有一間屋子,左手邊的那件算是廂房,右手邊的屋子算是正房。廂房里面堆放的都是些大米、白面以及涼干的臘肉、肉干等食物,正房里,有炕有衣柜,穿過正房則是儲藏間。總共就這么三個屋子,也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進(jìn)來之后,一目了然,空無一人。
兩名大漢走了一圈,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正準(zhǔn)備退出去的時候,一名大漢在儲藏間的墻角處發(fā)現(xiàn)一條染血的紗布。
他眉頭頓是一皺,走上前去,把紗布提了起來,只是很小的一條,不過上面染著的血跡卻很清楚。
這名大漢瞇了瞇眼睛,正拿著紗布仔細(xì)查看的時候,另一名大漢走了進(jìn)來,說道:“小李子,屋子里什么都沒有,也沒啥值錢的東西,我們走吧。”
“等一下,你看看這是什么?”小李子把手中的紗布條遞給同伴,那名大漢好奇地接過來,看了兩眼,又用鼻子聞了聞,心頭一震,沉聲說道:“還能聞到血腥味,這應(yīng)該是新鮮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