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0章 閑聊
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這句話在任何時候都是有道理的,自古以來能堪稱禍國殃民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善茬,眼前這個女人顯然就是,在對尚揚傷口一頓猛捶之后就換成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從尚揚的身上下來,把鞋穿好,竟然把脫下去的外套也穿上,嚴防死守的架勢讓尚揚恨不得現(xiàn)在站起來對她強行做點什么,可又想到自己未必能打的過她,也就只能在心里把她蹂躪千百遍。
馮玄因坐到旁邊的凳子上,燈光下的五官越顯“嬌艷”這個詞放在其他女人身上,或許只能是表面意思,但對于她而言,卻是重新煥發(fā)第二春,格外光彩照人。
“還好看么?”
她見尚揚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模樣,不知道是賞賜還是憐憫,又扭過頭做出風情萬種的笑容,由于剛剛俯下身子變得凌亂的長發(fā),披在肩上,更加令人想入菲菲。
“沒有你這么干的!”
尚揚氣憤的說了一句,撇撇嘴,故意扭過頭,其實他剛才的叫不是假叫,而是真叫,馮玄因這個狠辣的娘們當真不遺余力,估計打的傷口快要流血了,只不過尚揚可以理解“打是親罵是愛而已”
“我都躺這了,你衣服也脫了,一切都應該水到渠成,你卻偏偏要捅我,真沒有這么干的!”
“我問你我美么?”
馮玄因沒管他絮絮叨叨,又把身子探過來一點,吐氣如蘭,氣息直達尚揚臉上。
尚揚用余光偷偷瞄了她一眼,雙手攥著拳頭道:“美,就是美,我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從不在強權(quán)之下彎腰,說假話這種事做不出來,你就是美,美怎么了?”
馮玄因聞言,下探的動作一停,眼里出現(xiàn)少有的柔情,偷偷的笑了笑。
剛才在病房外面,她在心里暗暗發(fā)過誓,進來之后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這個家伙也太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哪怕之前已經(jīng)說好了,也沒辦法彌補給自己帶來的擔驚受怕,可是當給他一拳,他真的疼出汗珠,卻下不去手了。
可能男人與女人天生就有區(qū)別。
男人在怎么細膩,終歸是男人,男人有男人的信仰和執(zhí)著。
女人在怎么大開大合,也只是女人,有著女人的教條和枷鎖。
就像自己,永遠不會頭腦一熱,去挑戰(zhàn)強敵。
也好比尚揚,很少對已經(jīng)打擊過的對手,回頭觀望。
見他還扭過頭看向一邊,想與他風花雪月,卻發(fā)現(xiàn)自己永遠沒辦法像李念那樣與他打鬧,也沒辦法像唐悠悠那樣對他撒嬌,或許一個茶臺,放兩個茶杯,相對而坐飲一壺大紅袍才是自己與他該有的狀態(tài)。
“怎么不說話,是不是被我敢于說真話的精神所折服?”
尚揚把頭轉(zhuǎn)過頭,視死如歸的開口。
“損樣!”
馮玄因鄙夷的罵了一句,隨后轉(zhuǎn)移話題道:“仙兒姐,這次為你付出很多,把魏啟良、朱廣發(fā)都叫來了,就是擔心白家對你做出不利的事情,雖說現(xiàn)在沒讓大家?guī)蜕鲜裁疵?,情誼還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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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正事。
尚揚有些失落。
丁小年曾經(jīng)最喜歡干的事就是:托良家婦女下水,勸妓/女從良,尚揚心里也有小小的陰暗,他總幻想著有一天把馮玄因“大姐大”的外衣給扒開,看她骨子里與別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奈何一直沒機會。
想到朱廣發(fā)和魏啟良,尚揚也變得沉重,這倆人的情真是越來越難還了,每次都是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出現(xiàn),幫了很大的忙。
“以后會有機會的…”
馮玄因緩緩抬起頭看向天花板,惆悵的說道:“還有你便宜岳父李擎蒼的,他明確表態(tài)可以為你抗爭到底,你怎么還?李擎蒼也夠有意思,奮斗了一輩子,家財萬貫,到最后都是給你賺的,生了個貌美如花的女兒,還給你了,我都替他不值!”
她不只是在說尚揚。
也是在擔憂自己。
就目前而言,她還沒有能力與李擎蒼作對,或者說,李擎蒼能給尚揚的,是她短時間內(nèi)無法達到的,而李擎蒼對尚揚的感情,讓她都覺得真情實意,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應該在哪了。
尚揚也感動,但沒有表達。
點點頭,壞笑道:“老李這輩子確實挺虧的,我也趕到不止,要不然等我好了,去找他及時止損吧…只要你能把正宮娘娘的位置頂上,隨時讓李念下課…”
馮玄因也轉(zhuǎn)過頭,盯著他嚴肅道:“尚揚,如果你能徹底與李擎蒼撇清關系,我也退一步,唐悠悠你繼續(xù)留著,我給你當老婆怎么樣?”
“厄…呵呵”
尚揚頓時虛了,跟李擎蒼撇清關系?他能拎著砍刀滿世界追自己,屆時趙素仙非但不會阻攔,反而會在一旁拍手叫好,一旦被砍中,死的不能再死了…
心虛道:“我就是開開玩笑,你還當真了…”
“最難還的情是王熙雨!”馮玄因直接把話題掐死,像是什么都沒說過:“她跟咱們本就是死對頭,能讓她跟咱們一起對抗白家,本就不現(xiàn)實,仙兒姐能把她說動,別的條件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是兩個月之內(nèi)找到尚天,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這么長時間王熙雨一直沒放棄尋找,身為母親也不可能放棄尋找兒子的下落,只不過她用盡了全力,仍然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尚揚皺起眉,要不是提到尚天,他都忘記這小子已經(jīng)失蹤了。
沉重道:“現(xiàn)實么?已經(jīng)這么長時間沒消息,兩個月之內(nèi)說找到就找到?”
“現(xiàn)不現(xiàn)實沒有意義,但仙兒姐已經(jīng)答應了,這個是信譽問題,只要說出口就沒辦法反悔,目前看來,還是大富豪賭場的嫌疑最大,而你又是唯一一個深度接觸過大富豪的,剛才仙兒姐沒提,但是你得想想怎么突破局面!”
尚揚也變得難受了。
做生意最講究的就是個信譽二字,這次王熙雨出面了,如果最后仙兒姐答應的事沒做到,會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頭。
簡單而言,世界大戰(zhàn)時還有奧運會。
如果違背了底線,會讓所有人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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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前突然閃過那個中年人,賭場的負責人魏來!
這家伙是個狠角色,是個敢玩命的主,憑心而論,危險程度不壓抑白家,尚揚也不愿意再惹他,因為第一次沒炸,不代表就能把誰欺負住,繼續(xù)去找有點蹬鼻子上臉…
馮玄因又道:“大富豪賭場已經(jīng)重新開門了,生意沒有以前好,但負責人還是那個魏來,看來之前的事讓他給壓住了,或者他在大富豪這個組織內(nèi)部也有靠山,現(xiàn)在為人行事很低調(diào),但去過的人說,總體還和以前一樣,很張揚,門口那張盤龍臥虎的屏風又重新樹立起來!”
尚揚一陣無語。
反問道:“仙兒姐跟沒跟你說過什么?”
馮玄因搖搖頭,想了想道:“婆媳關系不和”
尚揚本還有千言萬語,卻被這一句都給噎回去,趙素仙對任何人都很好,偏偏對馮玄因一直不冷不熱。
又把話題引上正規(guī):“這件事暫時先別管,等一段時間再處理也不遲,至于朱廣發(fā)。魏啟良的人情,不是想還就能還,得有合適時機,目前的重點是多多關注白家,我有預感,經(jīng)過我這么一折騰,白山和白塔很快就會撕破臉皮,白山是明著狠,白塔是暗地里毒,他們老白家祖上能震住犯人的基因,果然不一般,如果我反應慢點,白塔能親手弄死白山…”
尚揚在給趙素仙講的時候,聲音不小。
門外的馮玄因也聽見了。
她也不是小孩,知道家產(chǎn)這種東西,越是豪門競爭的越激烈,尤其是不像那些存在在大家視線里的豪門,生個孩子就是高明手段…
這是要弄死對方,獨霸財產(chǎn)。
馮玄因好奇道:“白家有多少家產(chǎn)?”
“不知道…”尚揚搖搖頭,隨后補充道:“不過我們這次去的是一個莊園,白山的私人會所,里面掛著的油畫,全都是能拿到拍賣會上的級別,丁小年說,最貴的一副幾個億了…”
馮玄因眼里閃過一抹震撼。
當初在惠東,她引以為豪的不夜城全部價值不過幾個億而已,跟白家相比,只是一幅畫,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如果他們倆人真打起來,你怎么辦?”
尚揚被問的一愣。
他不是不信任白山,是沒有傻到,只是因為白山當眾說自己是他的親侄子,就完全相信他這個人,一件事兩件事看不出什么,至于白塔,沒有接觸,不過本能的不喜歡這個人。
想了想道:“如果有利可圖,就趁火打劫,如果無利可圖,就隔岸觀火…”
馮玄因一笑:“你真損!”
“你不也一樣?”尚揚挑眉看著她,從表情就能看出來,馮玄因也是這么想的,抬起雙手道:“為了我們心有靈犀,抱抱…”
馮玄因還在笑,眼里卻是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站起來道:“抱你們家唐悠悠去吧,她明早從三沙飛到惠東,醫(yī)生說這樣對她有好處,李念和張媛媛都跟著回來,對了,那個叫張媛媛的值得注意,家境非常不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