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5章 一個月時間
尚李兩家聯(lián)姻,本是轟動全省、乃至整個北方地區(qū)的大事。
因為尚揚的突然出現(xiàn),婚禮變成一場鬧劇又不歡而散。
按理說消息應(yīng)該鋪天蓋地襲來,可事實的情況是,消息被嚴(yán)密封鎖,所有參加婚禮的賓客對整個話題都諱莫如深,就連萱華園酒店都封鎖消息,任何酒店人員不容許透露,一經(jīng)現(xiàn)會在全行業(yè)封殺。
原因無外乎當(dāng)事人的身份都很神秘。
婚禮的事情與尚揚在社交媒體上說自己是尚五爺?shù)膬鹤右粯樱潭涛宸昼?,消失的無影無蹤,有心之人看到就看到了,沒看到的人,根本找不出一點痕跡,甚至讓那些看到的人都覺得是在做夢。
時間,一眨眼兩天。
紅色的床單、紅色的被子,抬頭向上看天花板上掛著拉花,四周的墻壁還貼著喜字。
尚揚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這一幕,覺得有些頭疼,抬起手敲了敲腦袋,從床上坐起來看向四周,仔細(xì)嗅了嗅空氣中的香水氣息,很熟悉,正是李念身上的香水氣息,見旁邊的床頭柜上,還擺放這兩張李念的照片。
很多年前的,扎著馬尾辮清純可愛的樣子。
他笑了笑,準(zhǔn)備掀開被子下床。
事實上,那天從酒店里出來,剛上車他就倒下了,七小時九十九公里,對于曾經(jīng)揚言拳擊手干不下去,要跑職業(yè)馬拉松的他來說,也是今生不愿意嘗試第二次的挑戰(zhàn),對身體極限、生理本能、心里壓力都是極大考驗。
要不是靠一口氣撐著,他根本不可能跑的到。
剛剛掀開被子,覺得情況不對,身上好像什么都沒有,又趕緊把被子給蓋上。
“醒了?”
旁邊的柜門被打開,穿著一身家居服的李念從里面走出來,里面不是柜子,而是衛(wèi)生間。
她素顏朝天,頭上還帶著貓耳朵的卡,驚奇的走過來,笑的像個得意的孩子,準(zhǔn)確的說這是兩人精神放松狀態(tài)下的第一次見面。
“沒想到嘛,我尚哥還是有點魄力的,居然敢去婚禮現(xiàn)場搶新娘子,讓我刮目相看啊”
尚揚再見她也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攤開手道“甭廢話,來,讓哥抱抱!”
“哎”
李念搖搖頭,沒過來,扭頭走向正前方的另一個柜子,打開柜門,里面也不是柜子,而是二十平左右的衣帽間,她從里面拿出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睡衣,扔到床上道“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吧,這樣我能有安全感,否則我擔(dān)心你出不去這屋!”
尚揚直白問道“你憋到了?”
李念撩開自己家居服的上衣,露出香肩,誘惑道“我是憋到了,你敢來么,李擎蒼等你兩天了哦…”
尚揚一陣無語,現(xiàn)在干點什么確實不好,穿上衣服,好奇問道“你這房間多少平?”
李念隨口道“不到六十”
尚揚一陣惡寒,果然是資本家的閨女,生活極度奢侈,自己在惠東的出租屋還不到六十平,而這里只是她的臥室。
豎起大拇指“牛逼,土豪!”
李念撒嬌道“這還土豪?我不管,你當(dāng)著那么多人面給我?guī)ё吡?,我就是你媳婦,以后得給我買大房子!”
尚揚愣了愣,簡潔道“等會兒
我就在走,拜拜!”
“王八蛋”
……
書房。
李擎蒼和尚揚相對而坐。
李擎蒼把桌子上的一個白色盒子推過來,里面是煙,示意他可以隨意一些,其實這兩天以來,他也忙的焦頭爛額,別人可能都在猜測他對尚揚的態(tài)度,但是最后滯留的公司骨干都清楚。
所以他必須得防備王熙雨可能打過來的炮彈和暗地里捅的刀槍。
“謝謝”
尚揚拿起煙,一語雙關(guān)的開口。
眼前的男人不僅僅是在婚禮上支持、省會的大佬,更有可能成為以后的泰山老岳父,不得不嚴(yán)謹(jǐn)對待,說白了,很緊張。
李擎蒼在商海起起伏伏、眼中見過太多的爾虞我詐,早就練的波瀾不驚,對待這一聲謝謝,以及謝謝背后的含義,聽在耳中,沉在心里。
眼神深邃“仙兒姐這些年身體好么?”
哪怕知道趙素仙的親兵王衡讓人一頓鎬把把父親打成活死人,李擎蒼仍然沒有怨言,第一句話還是問趙素仙。
“挺好,在醫(yī)院工作,每年都有全面體檢,除了滄桑點,身體很健康”
李擎蒼點點頭“當(dāng)年她為什么離開你父親大家都不清楚,你在省會的事情我讓人告訴她了,可是她沒表態(tài)”
尚揚一愣。
情緒變得有點低落。
自己的母親趙素仙同志一直都是個迷,誰也不知道她腦子里想的是什么,要說她是個有大智慧的女人也對,她從最開始頂著罵名把自己生下來,被千夫所指,直到今天化工廠小區(qū)沒有業(yè)主委員會,她都能變成讓人信服的對象,這是功夫,不服不行。
可要說她傻,也確實不聰明。
如天神下凡一般推平了李振乾,口口聲聲說兒子對不起,媽不應(yīng)該因為自己的驕傲,讓你受這么多年苦,說完就說完了,一點不改,第二天又去醫(yī)院擦地,錦衣玉食的生活都不會享受。
尚揚只好盡力辯解道“我媽性格與世無爭,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臨水縣的生活…”
“噗”
話還沒等說完,李擎蒼頓時笑出來,笑的很突然,看著尚揚,一副你不了解仙兒姐眼神,意猶未盡的擺手道“沒事,沒事,你繼續(xù)…”
尚揚怪異的看著他,有點懵,自己說的沒錯啊,仙兒姐確實與世無爭,她性格恬淡的在化工廠周圍都有名,就差逆來順受了。
還以為自己的辯解讓他覺得好笑“其實也沒什么了,等過一段時間,我接她來省會玩幾天!”
“也好”
李擎蒼沒有多提,轉(zhuǎn)移話題道“王皇后今天出院,那天被你氣到吐血,在醫(yī)院住了兩天,如果不出意外,她應(yīng)該會立即著手處理你的事情,但這個過程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畢竟五爺還在治療,不涉及到股份分配的問題,王皇后是代理董事局主席,也不能立竿見影的把所有都鏟除,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
事實上,尚揚真沒想著要怎么怎么樣,最開始來省會的目的,只是要出口氣,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現(xiàn)在這口氣出了,五爺沒有咽氣,也不可能說分多少財產(chǎn),按照最初的想法,現(xiàn)在只需要等著五爺撒手人寰的那天就行。
但很矛盾的問題是。
如果在尚氏國際沒有自己的勢力,哪怕等五爺咽氣那天,也沒辦法拿到財產(chǎn),最簡單的做法就是財務(wù)問題,王熙雨絕對有辦法把尚氏國際做成負(fù)資產(chǎn),而且天衣無縫,想繼承可以,全是債務(wù),你要多少?
尚揚思索了半天,誠懇道“想辦法進(jìn)入尚氏國際吧,只有進(jìn)入里面,才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
“思路對,但很難!”
李擎蒼向后一靠“別看關(guān)友和楚國慶氣勢洶洶,但根本斗不過王熙雨,五爺一直是獨裁者,尚氏國際他是第一大股東,占了百分之二十七,第二大股東是關(guān)友,占了百分之七,你說這其中差多少?除了剩下的幾個百分之五小股東,其他股權(quán)太過于分散,連上董事會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委托…之所以關(guān)友和楚國慶還能走上前臺,是因為尚氏國際實在太大了,盤根錯節(jié),每個人都是一個零部件,缺少一個或許沒關(guān)系,但沒了一個派系就會造成順勢,王皇后還沒找到合適的代替人選,如果找到,他們挺不了多長時間!”
尚揚難受了。
反問道“您的意思是只能等著被消滅?”
“也不至于,至少你身上的血沒辦法消滅”李擎蒼沒有過分嚴(yán)肅“只要盯住財務(wù),出不了大簍子”
話雖這樣說,但還是有些打擊人積極性。
他正思考著。
就聽李擎蒼又道“好了,閑話少說,我主要是想問問你怎么想的,與念念的關(guān)系?”
“我娶她!”
尚揚很堅定,這個想法沒有任何動搖,在婚禮上把她搶走,毀了這個女孩的名聲,那么就要負(fù)責(zé)到底,況且她又很愿意負(fù)這個責(zé)任。
李擎蒼吸了口煙“唐悠悠呢?”
“唰”
聽到這個名字,尚揚全身都僵住,李擎蒼知道了?
唐悠悠怎么辦?
這個女人無欲無求,心甘情愿躲在房子里當(dāng)一個小女人,但總不能這么當(dāng)一輩子吧?應(yīng)該有個交代。
李擎蒼看他的樣子,笑了笑又道“我也是男人,也年輕過,不安分、躁動,如果你是別人我非但不會管,還會說你有魅力、有能力,但我是念念的父親,總不能看著你們婚后她獨守空房,你去與別的女人廝混吧?太不像話…”
尚揚的后背瞬間被汗水浸透了,這可怎么辦?
現(xiàn)在要讓他放棄唐悠悠,他就不是能狂奔到省會的尚揚。
可如果不放棄,得怎么面對李擎蒼。
下意識的伸手要拿煙,試圖抽根煙清醒一下。
李擎蒼搖搖頭“感情的事是最復(fù)雜的事情,你現(xiàn)在給我任何答案,我都不會相信,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月時間,你仔細(xì)思考,選擇我閨女,那么就要與那個姑娘斷掉一切聯(lián)系,如果選擇她,也沒問題,以后見面你叫我叔叔,但絕對不要再招惹我女兒,她會承受不住的!”
“啊…哎”
尚揚噤若寒蟬的點點頭,拿起的煙又給放回去了。
“去吧”
李擎蒼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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