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4章 今晚來一枕頭
就在尚揚在家里數(shù)錢的同時。
一家二十小時營業(yè)的咖啡店里,已經(jīng)午夜,客人不多,只有零散的兩桌情侶,服務(wù)員也都昏昏欲睡,不過里面放著悠揚的純音樂,很符合小資情調(diào)。
就在咖啡店最角落的位置,坐著一男一女,男人年紀看起來在四十歲左右,一身成功人士質(zhì)地的衣服,看起來也很儒雅,此時正是周騰云。
他的對面,坐著一名面色沉重卻難以掩飾其中美艷的女孩,外套已經(jīng)脫掉,里面穿著黑色小衫,小衫身上遮擋的嚴實,可自從肩膀處到手臂,都是有隱隱約約透明的紗質(zhì),誘惑無比,她穿成這樣,不是為了誘惑對面男人,而是習慣如此,更不屑對面的惠東市大佬,僅憑兩個字,她叫李念!
是周騰云把她約出來的,也就在尚揚把他送回家,進入別墅書房的一刻開始就拿起電話。
“說吧,什么目的!”
李念完全沒有心思動面前的咖啡,不是注重保養(yǎng),而是知道對面這男人主動約自己,一定是有很大的事,更為關(guān)鍵的是,一定會涉及到到那個家伙,畢竟當初他和馮玄音爭尚揚,也是因為自己的關(guān)系。
“就在剛剛尚揚在馮玄音辦公室里出了事”
果然,里面聽到這話,眼睛頓時瞪大,擔憂瞬間在臉上浮現(xiàn)。
還沒等說話,周騰云就擺擺手:“你可以放心,問題并不嚴重,沒有大礙…”
他沒有說只是被何尤夫放倒,那樣顯得太小兒科。
又補充道:“尚揚跟在我身邊也有一段時間,從正常司機角度而言,有很多事情他是沒辦法參與,可事實上,他參與了,包括出席會議、考察、以及他身邊接觸到的人,可以說都有我的影子存在,也可以說,他現(xiàn)在的人脈,與做司機之前有天差地別…”
這番話不假。
單單是演唱會門票,如果他還是個市井小民,拳擊俱樂部的拳手,別說弄到貴賓票,就是買,也得花大價錢。
周騰云沒有與“小女孩”交流的經(jīng)驗,只能循序漸進,一點點來。
“所以呢?”
李念毫不畏懼的對視著,按照她的說法:我不是一般的辣椒,而是卡羅萊納死神,世界第一辣,在尚揚面前展現(xiàn)身材火辣,在別人面前性格潑辣,如果逼到身不得已,未必不能毒辣。
“他是你男朋友,是在你普通身份時所交往的男朋友,李老爺子不同意,只是拗不過你的性子而已,如果我沒猜錯,老爺子現(xiàn)在也想著如何讓你們分手,主要原因是門不當戶不對…”
周騰云邏輯清晰,侃侃而談道:“你對他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我也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所以會盡可能的幫助他、扶持他,不敢說登峰造極,但足以安身立命,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至于未來能走多遠、能飛多高,還得靠自己,不過在當下的時間點,我愿意送他一副扶搖直上的風…”
“說重點!”
李念開口打斷,越來越嚴肅,她從小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在氣勢上不會輸給任何人,并不代表實際能力能與周騰云比肩,短短幾句話,已經(jīng)讓她有所松動。
事實上,她對待這份感情投入了全部的熱忱,今生全部的炙熱,否則她也不是能把尚揚摁在床上的放蕩丫頭,也有矜持、也懂得嬌羞,奈何自己未來會嫁給哪一個男人、會與誰在所有人祝福,自己佯裝笑臉的情況下步入婚姻殿堂,早已心知肚明。
也想在這有限的時間內(nèi),給今生的初戀,也是會默默愛一輩子的男人,一個合理的交代。
她也算過,一年有五十二周,每周一次給一千是五萬二。
兩年就是十萬四。
如果頻繁榨干,或許能給他更多一點。
所以只能找這個最蹩腳的理由,給他留下些經(jīng)濟補償,多也有,卻知道那個家伙除了在床上的時候,其他任何時刻,都不會接受女人的施舍。
周騰云確實給了尚揚機會。
因為自己的存在。
也能合理的從自己的角度,給尚揚一個最好的交代,但她不希望周騰云以此為條件與自己進行交換,現(xiàn)在的形勢很明顯,周騰云要交換。
“呵呵…”
周騰云干笑一聲,總覺得坐在這里與小女孩交談,不符合自己的一貫作風,為什么能變成這個樣子?他也不是很清楚。
直接道:“馮玄音在旅游景區(qū)對面開發(fā)一片山,準備建造墓地,消息捂得很嚴密,前幾天才公布于眾,目前她已經(jīng)站到先機,所以我希望李老爺子能站出來說句話,把墓地的進程往后拖一拖…”
李老爺子,李振乾。
惠東人調(diào)侃他扛了惠東市一半的天下,過了花甲之年突然崛起的龐然大物,以前就是坐在樓下下棋、沒事給人理發(fā)的老頭,市井小民,有個屁身份,可他崛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在惠東市經(jīng)營多年的孫二爺送進監(jiān)獄,甚至讓某個系統(tǒng)內(nèi)巨震,背后的能量可想而知,如果這種時刻,李振乾站在周騰云一邊說句話,墓地的問題未必不能在上層解決。
果然,李念聽到這話,眼里頓時閃過一絲厭惡。
惠東人都說周騰云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可他現(xiàn)在的樣子又有誰能看到?
冷冷道:“我爺爺原本就不喜歡尚揚,如果我去說,他一定能猜出來,是他或是你找的我,很有可能適得其反!”
她不想?yún)⑴c這些事,躲在屁大的惠東市就是為了躲避大人物之間的勾心斗角。
想法很簡單,就是用這兩年時間,與那個狠狠踹了自己的家伙,無憂無慮的生活。
上班、上床。
做飯、做/愛。
簡單至極。
“這點你大可放心,不會讓老爺子平白無故站出來開口,就像我剛才說的那句話: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你只需要敲門即可!”
周騰云很平靜,目光也不大尖銳,主要是擔心引起這個敢以死相逼自己爺爺?shù)难绢^的反感。
李念向后一靠,抱起肩膀,冷漠的看向另一邊。
她在權(quán)衡。
雖說與不愿意參與,可尚揚給周騰云當司機那天,她就知道無法逃避,終會有這么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么快而已。
沉默大約一分鐘。
轉(zhuǎn)過頭直面道:“我想知道你究竟能給他帶來什么!”
李念已經(jīng)想清楚,這段感情未必是那個“善于出軌”家伙的全部,卻是自己的青春年華,不算是為他,也是為自己劃上圓滿句號,幫他度過男人最難的一段人生…
“資源、人脈、項目等等,很多很多,但他現(xiàn)在根基太淺,不會讓他有實質(zhì)性發(fā)展,再過幾個月半年,會讓他大變樣!”
李念眼神陡然變得尖銳,死死的盯著周騰云。
長長的眼睫毛在燈光下猶如一根根鋼針,都帶著這個女人少有的凌厲。
厲色道:“周騰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以為李振乾很牛,如果你敢騙我,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她說著,伸手拿起外套,站起來轉(zhuǎn)身離開。
周騰云看著那背影愣了半天,怎么也想象不出來,這個小女孩,陡然散發(fā)出的氣勢,竟然不吝嗇于火力全開的馮玄音,這可不是亡命之徒的兇狠、也不是市井小民的潑辣,而是長時間在大人物家庭里自然而然熏陶出來的氣勢,非富貴人家不可得。
他搖搖頭:“看錯了…一定是看錯了,就是個小女孩而已!”
樓下,李念坐上甲殼蟲,目光仍然冷漠的開著車,直奔尚揚住宅樓。
她不怪周騰云,天下熙熙皆為利來,要不然尚揚憑什么能一躍成為司機,怪那個家伙,為什么不想想其中有沒有原因。
也怪自己,在租房子那天就應(yīng)該攤牌!
與人交換的感覺很不好,她不喜歡。
憋了一肚子邪火,必然得發(fā)泄!
蹂躪那家伙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把車停到樓下,走進自動取款機,從里面取出一千塊。
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想了想,扭頭回去,又取出兩千塊。
駐足良久。
再次輸入密碼,取出三千塊。
猶豫了半天,想到那家伙的身體狀態(tài),又取出一千塊,手里攥著厚厚一摞,毫不掩飾,在午夜空無一人的樓道里,快步上樓,她想好了,以前對他太過放松,從來沒有狠狠的榨干他,這家伙讓自己麻煩,也不然他好過。
走到門口,拿出鑰匙把門打開。
客廳里漆黑一片,也沒在乎,房子什么擺設(shè)早已輕車路數(shù),順手把外套脫掉,扔到沙發(fā)上,攥著鈔票推開臥室房門,推開之后,順手把燈打開。
漆黑的臥室里頓時燈火通明。
“啊…”
李念被嚇了一條,驚叫出來。
就看床上尚揚呈個大字型躺著,沒有蓋被,全身只有一件衣物,胳膊上已經(jīng)包扎過,尚揚沒睡覺,正瞪大眼睛盯著天花板。
“你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覺!”
李念嗔怪一句,白了他一眼,隨后走過來坐到床邊,把錢往床頭柜上一砸,傲然道:“小尚子,姐今天準備破費一次,七千塊,能不能全部拿到手看你造化,過來,先給我按按摩、脖子疼…”
李念看到胳膊上的傷,還以為是周騰云說的。
躺在床上,已經(jīng)望了整整一個小時天花板的尚揚,緩緩扭過頭,看到床頭柜上擺的一摞現(xiàn)金,緩緩抬頭,伸手拽起枕頭給李念扔過去,然后由躺在沙發(fā)上,無悲無喜的望著天花板。
“有病啊,不賺錢了?”
李念吃了槍藥一樣,火氣十足,看了看尚揚的樣子,懶得繼續(xù)說,瞥了眼枕頭,這才注意到枕頭棱角分明,詫異的摸了摸,覺得質(zhì)感不一樣,好奇的把枕頭一邊的拉鏈給拉開,當看到里面的東西,整個人瞬間繃緊,鈔票,一摞摞的鈔票,這家伙把鈔票當枕頭用!
“唰…”
猛然轉(zhuǎn)過頭,下意識道:“你在哪弄的?”
“哥賺的!”
尚揚波瀾不驚道:“妹妹,哥不干那行了,你那幾千塊就別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從今以后,我包養(yǎng)你,多少錢一次你定價,今晚來一枕頭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