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你腦子進(jìn)水了是嗎
幾個男人膚色黝黑,神色嚴(yán)肅,一身腱子肉,一看就是職業(yè)打手。
來者不善。
孟婉初想逃,但想到這里是她鄉(xiāng)下老家,如果逃走,只會連累養(yǎng)父母和師父。
腦子飛速運(yùn)轉(zhuǎn)后,她故作鎮(zhèn)定的走到幾人面前,“找我什么事?”
他們既然將車停在她的面前,便說明他們已經(jīng)了她的身份和住址,再逃,也沒什么意義。
“孟小姐,我們是奉擎少之命,來‘請’你回瀾城。”
為首的男人站在孟婉初面前,雖語氣客套,但他森冷的目光中卻蘊(yùn)藏著威脅。
大有一種,‘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意思。
“他叫我過去,有沒有說什么事?”
孟婉初知道擎默寒不肯放棄她這枚‘棋子’,威逼她回瀾城也在預(yù)料之中。
但她昨天才回鄉(xiāng)下,回來之后就將手機(jī)關(guān)機(jī)到現(xiàn)在。
原本只是想安靜幾天,卻沒料想擎默寒這么快就差人過來找她。
這么著急,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事,一概不知。”為首的男人口吻淡漠,宛如機(jī)器一樣,毫無情緒波動。
“好,你們等我,我回去收拾東西,馬上過來。”
孟婉初心知他們不好招惹,也不想讓養(yǎng)父母及師父為她擔(dān)憂,便想回瀾城一看究竟。
“抱歉,孟小……”
“我再說一遍,我回去收拾東西,立馬過來!”
她知道對方要說什么,便有些惱火的訓(xùn)斥一聲,“你們?nèi)硕甲返轿壹伊耍阌X得我能逃哪兒去?我警告你們,我爸媽身體不好,如果見到你們一定會受刺激。如果他們有什么差池,我跟你們拼命!”
孟婉初面露怒色,陡然而生的壓迫感讓幾個打手有些猶豫。
沉默幾秒鐘,為首的男人抬手看了看腕表時間,“給你十分鐘。”
“等著!”
孟婉初冷哼一聲,當(dāng)即小跑著回去,在家里收拾了東西,然后走到廚房跟正在做飯的杜鵑說道:“媽,我有事兒得現(xiàn)在回瀾城一趟,你跟我爸說一聲,我就先走了。”
雖是清晨,但身為鄉(xiāng)下人總是習(xí)慣在田地里轉(zhuǎn)一轉(zhuǎn),所以孟田華并不在家。
“哎喲,丫頭,你昨天才回來,什么事兒這么著急啊?”杜鵑關(guān)了煤氣罩,放下鍋鏟,沾了油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這才拉住孟婉初的手,不放心的詢問著。
“呃……也沒什么事兒,就是蕭承……蕭承他……他犯了急性闌尾炎,在做手術(shù),我不放心,就想回去看看。”
胡說八道的編了個理由。
心里默默跟蕭承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實屬迫不得已。蕭承,你可千萬別打我!
說到底都是因為當(dāng)初蕭承跟孟婉初走的太近,杜鵑比較信任蕭承,孟婉初只能拿蕭承當(dāng)幌子。
“喲,這樣啊。那你確實得回去看看他。不過別急,你帶一只土雞回去看看他,也算是個心意啊。”
“不,不用了媽,他不缺這個的。我先走了哈,拜拜,拜拜。”
孟婉初本就在欺騙杜鵑,又哪兒有臉帶一只土雞回瀾城?
何況那些打手也不會給她抓雞的時間。
“誒?喂?你這個死丫頭急什么?我讓你爸送送你啊。”
“不用啦,我在鎮(zhèn)上叫了車,先走了呀。媽,保重身體。”她一邊朝前面跑著,一邊跟杜鵑說著。
杜鵑追了幾步就停了下來,站在路邊搖了搖頭嘆了一聲,而后無奈的笑了笑,“這死丫頭,對蕭承的事兒還挺上心的。看來是真喜歡那個小伙子。唉,女大不中留啊……”
她在心里萬般感慨,甚至有一種女兒即將出嫁的既視感。
可孟婉初哪兒知道她一個謊言會讓杜鵑想那么多呢?
一路飛奔的回到那輛車旁,上了車,離去。
轎車啟動,疾馳而去,四個半小時后抵達(dá)瀾城。
孟婉初被幾人帶到瀾城的夜色公寓,關(guān)在里面。
回到熟悉的公寓,一切仍舊是那般熟悉而又讓人習(xí)慣。
她躺在沙發(fā)上,看著手機(jī)上的未接電話,只有蕭承和擎默寒的。
如果有其他電話打進(jìn)來,她或許還會擔(dān)心,但只有她兩人的未接電話,反倒讓孟婉初覺得一切正常。
但既然正常,擎默寒又給她打電話干什么?
思來想去,孟婉初還是撥通了擎默寒的電話。
打了兩次沒人接,她便躺在沙發(fā)上刷微博了。
這一等,便直接從白天等到黑夜。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著已經(jīng)到了下午兩點,肚子餓的咕咕叫的孟婉初終于忍不住坐了起來,怒拍桌子,“擎默寒這個混蛋到底要干什么?不回來,老娘走了。”
叮——
她人剛剛站起來,外面忽然響起一道電梯鈴聲。
隨后,客廳門緩緩打開,入目的便是一道熟悉的身影——擎默寒!
“擎默寒,你大老遠(yuǎn)讓人帶我來瀾城做什么?”
孟婉初氣呼呼的沖到他的面前,怒瞪著他嚷嚷著。
好不容易離開瀾城,想回家過幾天清凈日子,沒想到擎默寒就派人回去抓她。
西裝筆挺的男人站在孟婉初面前,俊美的容顏浮現(xiàn)出幾分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意,好看的眸子打量著面前的女人,“今天我生日。”
“啊?”
十分突然的一句話讓孟婉初怔楞半晌,待清醒幾分后,她止不住擰眉,大罵道:“神經(jīng)病啊,你過生日就過生日,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是擎氏家族的繼承者,多少人上趕著給你過生日,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腦子有泡!
她跟他很熟嗎?
簡直是莫名其妙。
聞言,擎默寒臉色一沉,眼底一閃即逝的失落。
他雙手置于西褲口袋,口袋中的手緊攥著手機(jī),而手機(jī)的屏幕上卻顯示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內(nèi)容便是昏暗的夜色中,一處涼亭下,兩人面對面坐在桌前,她為蕭承唱生日祝福歌,而蕭承閉目,雙手合十在許愿。
如此一幕,擎默寒昨夜凌晨一不小心在朋友圈就看見了。
那一刻,不知為何,他心有不爽,便深夜命人趕去孟婉初老家,將她人直接給帶了回來。
“我想讓你陪我過生日。”
擎默寒簡單直白的說出心中想法。
孟婉初輕嗤一聲,白了他一眼,“好啊。”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抬起右手,攤了攤,“生日蛋糕、祝福、派對,一條龍服務(wù)。十萬,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