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節(jié) 刺猬屁股揉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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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板出差了,他讓我把他家里的寵物刺猬領(lǐng)回家好好供起來。
小刺猬的pp肉嘟嘟的,像水蜜桃一樣可愛,我忍不住一戳再戳。
我揉得正上頭的時候,小刺猬猛地轉(zhuǎn)過身來怒瞪著我:
「戳得很上癮是吧?」
「老子要開除你一百次!」
這是我老板的聲音。
求助:因?yàn)榇亮死习錺p要被開除了怎么辦?
顧彥突然出差了,走之前,他讓我把他家的寵物刺猬領(lǐng)回家好好供起來。
看著足足有273頁的《刺猬飼養(yǎng)指南》,我太陽穴突突地疼。
我打的到顧彥住的別墅時,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diǎn),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兩小時。
兜里的手機(jī)了震,是顧彥發(fā)來了消息:
「你人呢?」
「就這樣一直讓我家寶貝刺猬眼巴巴地等著是吧?」
我汗顏。
生怕顧彥扣工資,我秒回了個消息過去:「老板,路上堵車,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
我狗腿道:「我一定會被把猬爺伺候好的!」
顧彥:「你最好是!」
「還有,我家刺猬的智商,是人類九歲的水平,所以不管你接下來看見什么,都是合理的。」
我:「?!」
到顧彥家里時,我深刻領(lǐng)教到,什么叫「不管你接下來看見什么都是合理的」。
因?yàn)轭檹┘业男〈题髦阅惆娴难坨R,在看一本比它還大的經(jīng)濟(jì)類書籍。
離譜的是,它旁邊還擺著杯咖啡。
刺猬能喝這東西嗎?
不過想到顧彥給我那本《刺猬飼養(yǎng)指南》上離離原上譜的每日投喂食譜,一切又是那么的合理自然。
小刺猬抬眸瞅瞅我,一雙眸子墨黑明亮,只是嘴角向下撇著,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我用手點(diǎn)點(diǎn)它鼻尖,逗它說:「小刺猬,你看得懂呀?」
「要是把書弄壞了,就不怕你家那個睚眥必報(bào)的黑心資本家主人,把你給燉湯喝?」
刺猬:「嘁。」刺猬:「嘁。」
我:!
它剛才是對我冷笑了嗎?!
好像還翻了個白眼,這鄙視人的眼神,簡直和某人如出一轍!
還有這莫名的壓迫感是怎么回事?!
顧彥說過,刺猬的行李,他已經(jīng)收拾好放到門口了。
但看著門口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牧笙渥訓(xùn)|西,我很想問一句,老板你是認(rèn)真的嗎?
誰能告訴我,為什么一只刺猬會有這么多東西!
筆記本、平板、男士香水、面膜、紅茶、咖啡、打火機(jī)、煙……
這些東西確定是刺猬能用的嗎?!
因?yàn)樘^震驚而失神的片刻,小刺猬已經(jīng)竄到我跟前,它抬起小爪子,踩了我一腳。
刺猬氣嘟嘟地昂起頭來看我,表情嚴(yán)肅,好像在說你磨磨蹭蹭干嗎呢。
看著它身上掛的迷你手機(jī),我釋然了。
安置好小刺猬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diǎn)。
我疲憊地倒在床上,打算肝會兒游戲放松放松。
這時,一條消息進(jìn)來。
顧彥:「我那刺猬膽小,一個人在客廳里過夜會害怕。」
我愣住,「所以?」
「放你臥室里去,這點(diǎn)眼力見都沒有嗎?」
我眼皮子直跳,「好的,老板。」
我只好認(rèn)命地把原本已經(jīng)安置在客廳里的小刺猬又搬到臥室里。
小家伙懶洋洋地趴著,迷你手機(jī)擺在身前,也不知道在用爪子擺弄些什么。
刺猬的屁屁圓圓滾滾粉粉嫩嫩,看起來就像水蜜桃一樣可愛。
我沒忍住,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一下。
軟軟的,很Q彈,摸起來手感賊好。
被戳的小刺猬臀部狠狠一顫,它猛地回頭看我,表情兇狠,漆黑的眼瞳里閃過鋒利的光芒。
三秒后,顧彥又發(fā)來?xiàng)l信息:「我的刺猬不喜歡被人碰!」
我秒回:「好的,老板。」
但我究竟擼沒擼,顧彥又看不到。但我究竟擼沒擼,顧彥又看不到。
所以我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刺猬肉嘟嘟的屁屁,酣暢淋漓地亂揉了個痛快。
刺猬的水蜜桃屁屁上的尾巴也很可愛,圓圓一點(diǎn),擼一下還會抖一抖。
還有可愛的jiojio和小爪爪,被碰到了會嗖一下藏進(jìn)刺猬肚子上的絨毛里。
那晚,我像是被下了降頭一樣。
把小東西從窩里挖出來,摁床上,肆無忌憚地?cái)]了又?jǐn)]。
過癮是過癮。
但第二天,刺猬它自閉了。
我早上起來后,就發(fā)現(xiàn)小刺猬把自己緊緊團(tuán)成個球,臉也不舍得露出來那種。
等我晚上下班回家,刺猬仍舊是個刺球,位置都沒有挪動半分。
連窩邊給它準(zhǔn)備好的食物,都碰也不碰一下。
我慌了。
要是這只刺猬被我養(yǎng)出個好歹來,等顧彥回來,我鐵定會被他拿刀削的!
戴上手套后,我小心翼翼地把小刺猬捧進(jìn)手心里,「小刺猬,你不吃東西都不餓嗎?」
刺猬:……
「顧彥說隔一天要給你敷次面膜的,你要嗎?」
刺猬動也不動。
我嘗試恐嚇?biāo)骸改阋抢^續(xù)團(tuán)成個球,也不露臉,信不信我拿刀把你給撬開!」
刺猬仍舊一動不動。
我保證道:「那我下次不隨便揉你了!」
這次刺猬終于有了反應(yīng),它從刺球里緩緩探出個小爪爪來。
然后,在我殷勤的目光下,抓到身上掛著的迷你手機(jī)后,又猛地縮了回去。
我:……
絕望之際,顧彥發(fā)了條消息來:「我、的、刺、猬、還、好、吧?」
一字一頓,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后背冷汗都下來了,但還是老實(shí)交代:「好像有一點(diǎn)點(diǎn)自閉,它一整天都把自己團(tuán)成球。」
顧彥:「你對它做什么了?」
「揉,揉了下屁股。」
「你沒事摸人屁股干嗎!!!」「你沒事摸人屁股干嗎!!!」
一連三個感嘆號,我的第六感告訴我,現(xiàn)在的顧彥很憤怒。
我:「蜜桃臀,很可愛。」
顧彥:……
想到現(xiàn)在小刺猬糟糕的情況,我向顧彥求助道:「老板,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這次過了許久顧彥才回我說:「哄它。」
「怎么哄?」
「喊它名字。」
「老板,您家刺猬怎么稱呼?」
顧彥:「叫老公。」
我:!
雖然但是,老板你是認(rèn)真的嗎?
你一個185+的肌肉猛男,把自己養(yǎng)的公刺猬叫作老公,真的不會覺得奇怪嗎?
按照顧彥的說法,我重新把團(tuán)成球的小刺猬捧進(jìn)手心里,清了清嗓子,不自然道:「老,老公?」
手里的刺球輕輕顫了顫,片刻后,團(tuán)成球的小家伙緩緩舒展開身體。
刺猬身體微卷,它的小手、小腳藏在肚子上的絨毛里頭。
它用鼻子對著我,表情不屑,好像在說,你喊本大爺做什么。
見有效果,我繼續(xù)哄它:「老公。」
刺猬伸出了左爪爪。
「老公。」
刺猬伸出了右爪爪。
我:「老公好,老公妙,老公好得呱呱叫。」
刺猬翹起了兩個jiojio。
它傲嬌地偏過頭,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哼出個陰陽怪氣的調(diào)調(diào)來,「呵……」
小刺猬耳朵揚(yáng)了揚(yáng),看起來很可愛,我沒忍住用指尖點(diǎn)了點(diǎn)。
好像,有點(diǎn)燙?
這時,從刺猬肚子里傳來一聲巨響:「咕嚕嚕。」
我和刺猬同時傻眼,對視兩秒,小刺猬臉又垮了起來,然后又團(tuán)成了個球。
盡管已經(jīng)餓了一整天,但刺猬的吃相仍舊斯文秀氣。盡管已經(jīng)餓了一整天,但刺猬的吃相仍舊斯文秀氣。
它啃完最后一粒雞肉塊,爪子抬起迷你茶杯喝了口茶,然后扯了張紙巾,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
一套動作下來,我看得目瞪口呆。
腦子里忽然又浮現(xiàn)出顧彥說的那句話來——
「我家刺猬的智商是人類九歲的水平,所以不管你接下來看見什么,都是合理的。」
好吧,我又釋然了。
飽餐一頓后,刺猬和我一起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小家伙姿勢妖嬈地側(cè)躺在我旁邊,兩只小后爪懶懶地耷拉著,肉嘟嘟的蜜桃臀尤其惹眼。
我看呆了,目光怎么也無法從那顆可可愛愛的小桃子上移開。
想揉,還想擼刺猬的肚肚。
察覺到我的目光,刺猬冷冷地扭過頭來,向我飛來一記眼刀。
我頗為郁悶地移開眼,在心里吐槽,不能摸就不要隨隨便便露出來好不好?!
還是那樣銷魂的姿勢……
我扯了張紙巾,把它的屁屁蓋上。
我:「小心著涼。」
刺猬:……
晚上的時候,我家母上大人打了個電話過來。
電話剛接通,那邊劈頭蓋臉就砸下一句:「我和你李阿姨已經(jīng)講好了,明天晚上你和她兒子一起去吃個飯。」
這可不就是安排我相親嗎?
刺猬扭著屁股擠過來,把耳朵貼在我手機(jī)上。
它表情凝重,嘴角向下撇,就好像發(fā)生了什么惹他不快的事情一樣。
電話那頭,母親大人繼續(xù)道:「明晚上七點(diǎn),地址已經(jīng)發(fā)給你了。」
我小聲抗議:「我不……」
話還沒完,我媽直接干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威脅之心毫不遮掩!
我郁悶地癱在沙發(fā)上,一旁的小刺猬哼哼唧唧半天,然后爬到我肚子上面,抬眸看著我。
和我一樣,小家伙也苦著張臉。
我捏捏它毛乎乎的小臉,「你干嗎也一臉郁悶?」
刺猬不吱聲,只是呆呆傻傻地看著我。
我喃喃自語:「總不能是因?yàn)槁犚娢乙嘤H,所以心生嫉妒吧?」我喃喃自語:「總不能是因?yàn)槁犚娢乙嘤H,所以心生嫉妒吧?」
刺猬身體猛地一僵。
蒙,蒙對了?!
「那……我把我閨蜜家養(yǎng)的母刺猬介紹給你?」
刺猬漸漸回神,目光由呆滯到不敢相信到震怒。
它怒目圓睜地沖我咆哮了幾聲,然后抬起前爪,在我肚子上輕輕跺了兩下。
齜牙咧嘴的模樣,就像在說:不要母刺猬!不要母刺猬!
其實(shí),刺猬憤憤得像只鼓起的河豚的模樣,還挺可愛的。
所以我故意逗他說:「不喜歡母刺猬?」
刺猬點(diǎn)頭,陰沉的表情微微轉(zhuǎn)晴。
「那公刺猬呢?」
刺猬表情呆滯,然后生無可戀地爬到一旁,卷成了個刺球。
我沒崩住,哈哈大笑起來。
小家伙聽見我猖狂的笑,意識到上當(dāng)受騙后,放松身體,從刺球里露出雙黑眼睛瞪我。
又兇又狠,像要刀人。
我捏捏它露出來的小耳朵,「總覺得你聽得懂我在講什么。」
「其實(shí)我以前也見過一只像你一樣的刺猬。」
聞言,小家伙眼睛亮了亮。
它翻了個身,蹦跶到我身旁,賣萌似的沖我眨眨眼,就好像在說「繼續(xù)講」「繼續(xù)講」一樣。
還是只八卦的小刺猬?
我笑笑,繼續(xù)道:「它很可愛,我很喜歡它。」
我尤其記得那天,因?yàn)槟翘彀l(fā)生了兩件讓我意外的事。
第一件事是,我撿到了一只聰明得像是成了精一樣的小刺猬。
第二件事是,那天顧彥居然逃課了。
是的,顧彥。
說來命運(yùn)何其詭妙,我初中三年的同學(xué)兼高中三年的同桌,最后居然成了我老板!
這「猿糞」,還真難得。
我感嘆一聲,扭頭一看,刺猬那家伙居然一臉洋洋得意地笑。
我忍不住揉揉它的小毛臉,哭笑不得道:「你憨笑什么?」我忍不住揉揉它的小毛臉,哭笑不得道:「你憨笑什么?」
「我說別的刺猬呢。」
哪知刺猬把頭一昂,鼻子朝天,一副大爺我就是開心你少管的表情。
顧彥讀書那會兒,是那種張揚(yáng)又肆意的性子。
干凈利落的寸頭,長相硬朗又英氣,笑起來的樣子又野又痞。
文科班男生少,我們班的男生大多比較文氣,在運(yùn)動方面不是很擅長。可籃球比賽的時候,顧彥硬是帶著大家,一路殺到了決賽。
那段時間,顧彥囂張極了,一副天上天下唯我獨(dú)尊的中二氣質(zhì)。
可不知道為什么,顧彥每次遇到我的時候,表情都會變得僵硬又奇怪。
比如,上一秒還在吊兒郎當(dāng)?shù)睾团笥验_玩笑,下一秒看到我,眼角眉梢的笑意就會忽地收個干干凈凈。
我還記得高一剛?cè)雽W(xué)抽簽分同桌那次,顧彥看到我字條上和他一樣的21號時,表情詭異極了。
他緊抿著唇,下顎線繃緊,像是極力在隱忍著些什么。
唇角在上揚(yáng)和下撇間反復(fù)橫跳,配上他那張陰沉沉的臉,說不出的猙獰駭人。
我猶豫著開口:「你已經(jīng)有想同桌的人了嗎?我們可以換的。」
顧彥沒搭理我,沉默著把自己的東西搬了過來。
從我身旁經(jīng)過時,他語氣生硬道:「沒有。」
半晌又補(bǔ)了句:「這樣,也挺好的。」
雖然已經(jīng)有過三年的同班經(jīng)歷,但我和顧彥并不是很熟。
我和顧彥之間話題很少,再加上我重度社恐性子又悶的緣故,我們一星期的對話加起來也十幾次。
而這十幾次里,有一半是——
顧彥:「我筆沒墨了,能和你借支筆嗎?」
我從筆袋里翻出支黑筆,遞到他面前,「給。」
「謝了。」
「沒。」
顧彥:「我忘帶修正帶了,能借一下你的嗎?」
我把東西遞過去,「給。」
「謝了。」
我:「沒。」
……
而另一半是——而另一半是——
顧彥:「借東西的謝禮。」
我:「不用了。」
顧彥:「禮尚往來,下次好借。」
我:……
顧彥給我的謝禮,有時候是奶茶,有時候是甜點(diǎn),有時候是一些女孩子用的東西,像發(fā)夾、頭繩之類的。
我內(nèi)心OS:班長,你記得買謝禮,怎么就不記得把自己缺的東西補(bǔ)上呢?
然而最最最詭異的是,我們就像被設(shè)定好程序的NPC一樣,將這些單調(diào)對話一直重復(fù)了三年。
顧彥是學(xué)霸,文科的年級第一,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他,偶爾幾次被超過了,他會更拼命地又超回去。
除了天賦極佳外,這人也異常的刻苦。
我上課走神溜號的時候,他全神貫注。我下課趴桌子上補(bǔ)覺的時候,他奮筆疾書。
所以,顧彥逃課那次,幾乎驚掉了我的下巴。
他下午第一節(jié)課還在,后面幾節(jié)課突然失蹤,連晚自習(xí)也沒來。
恰巧也是那天,我意外撿到了一只小刺猬。
那天晚自習(xí)下課的時候,雨下得很大。
瓢潑似的雨,噼里啪啦打在傘上。伴著勁風(fēng),我的褲腳很快就濕了個透。
我撐著傘,把書包背在身前,借著黯淡的街燈,往學(xué)校旁自己租的公寓里趕。
轉(zhuǎn)過一個轉(zhuǎn)角時,從一旁的花壇里,嗖地躥出個黑影來。
我被嚇了一跳,拿手機(jī)上的電筒一照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只小刺猬。
小家伙已經(jīng)被雨打濕了,它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盯著我瞧。
是被人棄養(yǎng)的嗎?
見我半天沒反應(yīng),小刺猬跑到我腳邊,親昵地蹭蹭我。
它眨眨眼,一雙漆黑的眼睛映在燈光的照耀下,越發(fā)顯得波光瀲滟。
然后,這狡猾的刺猬小崽崽向我使出了致命一擊——
它抬起兩個小爪子向我求抱抱。
我:……
我一咬牙,將濕漉漉的小家伙從地上拎起來。
刺猬身上的毛已經(jīng)濕透了,它小巧的鼻尖掛著水珠,縮在我懷里瑟瑟發(fā)抖。身上還沾著泥巴,在我的校服上留下一道道泥印子。
小家伙嚇得抬起爪爪,一雙眸子不安地望著我,像是怕我改變主意扔下它不管一樣。小家伙嚇得抬起爪爪,一雙眸子不安地望著我,像是怕我改變主意扔下它不管一樣。
我把小刺猬帶回了家,用熱水將它身上的泥洗凈,還給它擦上蜜桃味的香皂。
期間小家伙一直很乖,它舒展著身體,任憑我擺弄。
甚至舒服地瞇起眼,打了個哈欠。
給刺猬洗澡的過程中,我發(fā)現(xiàn)小家伙的左后爪上,有個顏色比旁邊膚色略深的小胎記。
而且是心形的。
我用指尖點(diǎn)點(diǎn),小刺猬嗷嗚一聲,把爪子縮了回去。
「別動!」
「這上面的泥還沒洗干凈呢!」
小刺猬委屈地眨眨眼,最后在我嚴(yán)肅的目光下,認(rèn)命地伸出它的小爪爪。
洗完澡后,我用干毛巾把刺猬包成了給小團(tuán)子。
用吹風(fēng)機(jī)給它吹干時,小家伙也配合得不得了。
我說:「抬頭。」
刺猬就乖乖地昂起腦袋。
我說:「挺肚子。」
刺猬就配合地挺起它毛茸茸的小肚皮。
「舉爪爪,兩只手給你吹吹。」
刺猬比了個投降的姿勢。
是只聰明的小刺猬,而且被教得很好。
我又說:「轉(zhuǎn)過去,把屁股撅起來。」
刺猬瞳孔地震:!
夜里,刺猬乖順地趴在書桌上陪我寫作業(yè)。
我偶爾走神的時候,還會迎來幾聲小刺猬不滿地號叫。
它用爪子拍拍試卷,表情嚴(yán)肅得像個小老頭,好像在訓(xùn)斥我說:
「作業(yè)還沒寫完,發(fā)什么呆!」
我疲憊地打了個哈欠,強(qiáng)打精神開始做歷史選擇題。
寫了兩道題后,我又開始走神。
顧彥今天突然就逃課了,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作為同桌,我是不是應(yīng)該關(guān)心一下?作為同桌,我是不是應(yīng)該關(guān)心一下?
看著坐在我手邊,專心看試卷的小刺猬,我伸手捏捏它小耳朵,問:「你說,我要不要給顧彥發(fā)條消息?
「就……
「表示一下同桌間的關(guān)心?」
刺猬抬頭看我,它張著嘴,表情有些驚訝。
眼睛里,有什么blingbling的東西在閃。
我:「?」
忽然呆笑是怎么回事?
「這樣吧。」
我用草稿紙揉了兩個小紙團(tuán),一個紙團(tuán)上寫著發(fā),一個紙團(tuán)上寫著不發(fā)。
我把紙團(tuán)遞到小刺猬面前,「你看哪個比較順眼?」
小刺猬用爪子拍拍我左手上的。
打開一看,上面赫然寫著——
發(fā)。
我低頭看刺猬。
刺猬抬頭看我。
它眨眨眼,表情懵懂無辜。
猶豫兩秒,我耍賴,「不算,不算!
「巧合!
「重新選一次!」
刺猬垮臉,一雙小眼睛頗為兇狠地瞪著我。
它把放一旁的手機(jī)推到我面前,昂頭沖我怪叫幾聲。
我想,這刺猬是已經(jīng)成精了嗎?
又想,其實(shí)我并沒有很想發(fā),只是剛好抽到了那張寫著「發(fā)」字的紙條,剛好有只刺猬跳手跳腳地不許我抵賴。
我在手機(jī)上編輯:「顧彥,你今天怎么了?」
糾結(jié)兩秒,又刪去。
重寫:「班長,還好吧?」
又糾結(jié),又刪。
最后只簡單發(fā)了個:「在?」
看到信息已送達(dá)的一瞬間,我的心也被高高懸起,腦子里忽然就亂成了一鍋粥。看到信息已送達(dá)的一瞬間,我的心也被高高懸起,腦子里忽然就亂成了一鍋粥。
慌張、不知所措,又有些期待。
第二天早上,顧彥仍舊沒有回我消息。
我長嘆一聲,瞪著聊天界面足足看了一分鐘,才蔫答答地摁滅屏幕。
一旁的呼嚕聲明顯,是刺猬那家伙。
小東西是趴著睡的,一整個頭都埋進(jìn)枕頭底下,粉嫩嫩的屁屁露在外面,圓圓滾滾一小團(tuán),中間還有小小的尾巴。
想戳。
我把枕頭輕輕拉開,刺猬呼呼大睡,它小嘴巴張著,口水流了一小攤。
我沒忍住,最終往刺猬肉肉的臀上戳了戳。
刺猬眉頭一皺,小腳丫子無意識地在床單上亂刨了幾下。
Awsl!
這次我直接上手,肆無忌憚地揉起來。
半晌后,刺猬睡眼惺忪地瞇眼看我,它打了個哈欠,繼續(xù)懶洋洋地癱著身體。
「不好意思,把你給揉醒了。」
刺猬眨眼。好像在問我,什么意思呀?
像電影里的慢鏡頭一樣,小刺猬慢慢扭頭,終于發(fā)現(xiàn)了掐在自己屁屁上的魔爪。
下一秒,刺猬尖叫。
我嚇得趕緊把手移開,「不揉了,不揉了,你繼續(xù)睡!」
「我準(zhǔn)備洗漱上學(xué)去了。」
離開前,我把刺猬的水和食物準(zhǔn)備好,然后囑咐小家伙:「乖乖看家。」
「我很快就回來了。」
這天,顧彥依然沒有來上課。
第一節(jié)課,是班主任的。
黑板上的數(shù)學(xué)公式看得我昏昏欲睡,在快要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清楚地聽見咔咔咔的聲響。
教室里很安靜,也襯得這怪異的動靜越發(fā)得清晰。
「咔嚓嚓。」
又是一聲。
我又清醒了幾分,心里暗暗吐槽,這位兄臺吃東西的聲音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咔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