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麥芽糖的甜(二)
第八章麥芽糖的甜(二)
**
等從二樓的房間里出來,翁雨的臉色,幾乎和豬肝如出一轍。
皮膚上,似乎還存留著他所遍布的氣息,她根本不敢低頭看自己鎖骨處的曖昧印記。
雖然某人剛剛“盛情”邀請她給自己打標簽宣誓所有權(quán),可任憑他怎么誘哄,她都只把頭拼命往他胸膛前鉆、害羞得不肯照做。
而他也是點到即止,在她身上打完印記,也留了絲余地,抱著她輕聲細語、不再有別的動作。
走到樓下,傅郁轉(zhuǎn)過身,幫她仔細扣好襯衣的領(lǐng)口,確認別人看不見他剛剛的杰作后,才微微勾起嘴角,“小雨。”
“……啊?”
“現(xiàn)在的心情好點了嗎?”
翁雨愣了愣,咬著唇、輕輕點點頭。
他一向?qū)λ拐\、沒有欺瞞,他所說的話,她從來都很相信,也不會在心里留下疙瘩。
“就算我的身上,沒有你的專屬標簽也沒關(guān)系,”他這時慢條斯理地捏了捏她的小下巴,“我會告訴每一個我認識的人,翁雨小姐是唯一一位可以自由支配我一切行動的人。”
“我覺得,我很自覺、也很自律,易于管教。”見她臉紅得不行,他調(diào)戲得更愉悅,“寶貝,你可以盡情約束我,我完全不介意。”
雖然明白他的話里,有幽默的成分,可是翁雨也知道,他真的非常在乎她的心情,在乎到甚至愿意為了她委屈自己的地步。
“阿郁,”她想了想,小聲嘟囔,“我覺得,這樣不好……”
就算她很開心每天躺在他所制造的蜜糖罐里,可是長期這樣下去,她真的會被他寵壞的啊……
“沒有什么不好。”他將她摟進懷里,帶她折返回草坪,溫柔說道,“你有恃寵而驕的權(quán)利。”
草坪上的人,見這對膩歪小情侶總算是舍得回來了,也開始切入正題,由奧尼斯帶頭,非要他們兩人共飲交杯酒不可。
翁雨是屬于典型的不勝酒力,從初中起就有一口醉的美譽,可看看一眾精英老師盛情難卻,也是打算硬著頭皮上了。
誰知她剛想拿酒杯,就被傅郁攔住了,“她不能喝酒。”
“哪有這種道理!”黑人老師率先發(fā)難,“fu,我知道你心疼你的darling,可是只是一杯酒而已,能出什么問題?”
“沒關(guān)系的……”翁雨也看著傅郁,小聲道,“就一小杯。”
傅郁望著她,還是搖了搖頭。
老師們見狀、都不樂意了,說他不夠意思。
“我今天開車來的,不能喝,她身體柔弱,對酒精過敏,一過敏就發(fā)燒、躺在床上幾天不能動,更不能喝。”在眾人七嘴八舌之時,他沉吟片刻,異常淡定地發(fā)話道。
……
一瞬間,全體老師都被他這些話給嚇住了,再也沒人敢勸他們喝酒了。
翁雨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出神入化的坑人功力,也是醉了……
好像……她真的是找到了一個不得了的腹黑系男朋友……
天色漸暗,歡樂的燒烤派對也臨近尾聲,傅郁帶著她和老師們告別后、離開了奧尼斯的別墅。
等回到車里,他幫她系好安全帶,就見她一副愣愣的模樣,“怎么了?”
“阿郁,你是要過生日了嗎?”她心里很疑惑,為什么最后結(jié)束時老師們都和他一一擁抱握手、有不少老師還送了他禮物。
“不是。”他輕笑一聲,“我的生日是在八月,八月十二日。”
翁雨難得長腦子,默默將這個重要的日子,記在了心里。
“他們送我禮物,是為了祝賀我脫單。”摸了摸小白兔疑惑的臉蛋,他愛憐地親了一下她的眼角,“告別慎重,是因為他們警告我不要有了你后得意忘形、要我好好對你。”
“唔……”小白兔竟然還真的相信了,“原來是這樣。”
“剛剛告別時,奧尼斯告訴我,他和其他老師都很喜歡你。”他抬手發(fā)動了車。
翁雨臉紅了一下,揪著手指,“……真的嗎?”
“嗯,”車輛穩(wěn)穩(wěn)前行后,他空出了一只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他們說你很友善,稱贊我找到了一個善良體貼的女孩子。”
翁雨聽到他這么說,一瞬間竟覺得眼有些熱。
都說談戀愛時,如果對方的朋友認可你,這段戀情也會更順利,她想起了以前她和言僑在一起時,言僑的朋友曾都屢次當面出言諷刺她,說她心機深、想要攀高枝,對她的態(tài)度都很惡劣。
可是傅郁的朋友,從頭至尾都不戴有色眼鏡看她,不僅全都尊重她、接納她,而且還真心誠意地,也把她當做朋友對待。
這讓她感到,他們的感情,是被祝福著、支持著的。
“阿郁,”在安靜的車廂內(nèi),她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想要告訴他這句話,“謝謝你。”
謝謝你帶給我的,這充滿溫暖和力量的,所有的一切。
“寶貝,”傅郁心領(lǐng)神會,也笑著側(cè)頭看她,“你是真的想要感謝我?”
“嗯,”她乖乖應了一聲,才發(fā)現(xiàn)他的笑容里似乎頗有些深意。
“那么,在我們回上海之前,”月色下,他的眼底波光流轉(zhuǎn),“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好嗎?”
傅郁的行動力和執(zhí)行力著實令人嘆為觀止,在家休息了一天,他便再次毫不留情地撇下?lián)v蛋三人組,帶著他家小白兔離開了倫敦的家。
在從倫敦車站登上火車之后,翁雨才想起來要問他,他們這次去的地方是在哪里。
“l(fā)and’s end.”他抬手給她倒了一杯咖啡,讓她握著杯子、溫暖手心,“也就是,天涯海角。”
“……咦?”
她以前只聽說過,中國的天涯海角,是在海南省三亞市的一處著名海濱風景旅游區(qū),相傳一對情侶只要一起走到天涯海角就可一生一世擁有對方。
那么英國的天涯海角,也會是這樣的嗎?
“等你看到的時候,就會知道是什么樣的了。”他讓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用毯子蓋住她的膝蓋,“我也是第一次去。”
“不過,聽說是在陸地的盡頭,應該會很美。”他又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你睡一會,我們在路上可能會花費一些時間。”
翁雨這兩天,也早已經(jīng)熟悉和他的親近,此刻靠著他的肩膀,心里期盼著天涯海角的美景,隨著火車轟隆隆的聲音,不知不覺間,就安心地睡著了。
一路輾轉(zhuǎn)到達位于英國鐵路最南端的penzance火車站,他又帶著她,到公交車站坐1路bus。
坐著公共汽車穿行過一個個牧場之間,他們下車后,再依照地圖的指示步行了一會,才終于望見了海邊的峭壁。
“我找到了!”
翁雨這時快速小跑到了峭壁邊的一個角落里,指著一塊白色木牌,朝傅郁招手,“這里標著蘭茲角,肯定就是英國的土地盡頭了。”
“你過來一些,”他看著她興高采烈的眉眼,連忙走過去,將她的帽子拉拉好,理了理她被風吹亂的長發(fā),將她攏在懷里,“風大,靠著我。”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她靠在他的懷里,手里拿著相機,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霧蒙蒙的……都拍不清楚……”
剛剛在公車上時,她在網(wǎng)上看到其他游客來這里拍攝的照片,天氣好時,整片海岸和天際相連,別提有多么好看了。
不過,即使今天天公不作美,他們所站的三面白色陡崖屹立在蔚藍的海中,放眼看去,風急浪涌、驚濤拍岸,倒是絲毫不減壯觀之色。
“剛剛一路走過來時,你有沒有看到船錨?”他這時在她耳邊問。
翁雨看景色看得入神,想了一會,才道,“嗯,看到了,有好幾個。”
“中國人提到天涯海角,想到的是旅行者能到達的最遠的終點。而對英國人來講,天涯海角卻是船只遠航的出發(fā)點。”他這么和她說著,低笑,“站在這里,是不是有一種想要遠航的豪情?”
“嗯。”她用力點了點頭,任憑海風拂面,由衷感嘆,“我好喜歡這里。”
200英尺的花崗巖懸崖,延伸至大西洋,光是看著,便會屈服于這樣的壯闊之下。
他帶她來的每一個地方,果然都有能讓她深深印進腦海里的魅力。
“小雨,”他突然壓低了聲音,“謝謝你。”
翁雨一怔,他為什么突然要感謝她?
“我剛來英國的時候,就有英國人和我提起過land’s end,并問我,你想和誰一起走到陸地的盡頭?”傅郁兩手環(huán)著她,看著翻涌的海面,“而那時候的我,卻無法給出答案。”
“我人生中的前二十七年,雖然有家人、朋友、同事、學生,更有我所喜歡的學術(shù),可有時候,我還是會覺得我是一個孤獨的人。”
他一向理智,對這個世界所投入的情感,也始終分分克制。
“但是現(xiàn)在,”他用下巴,輕輕抵住她的額頭,“我有了你,你愿意和我一起來到這里,所以,我想感謝我生命中最美好的陪伴。”
冬日的陡崖上,身體因為狂風而變得有些涼,可她的心,卻因為他的話,變得很暖很暖。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她禁不住想,若干年后,她若是還能與他一起走到這里,那該是多么美好。
**
由于天氣的緣故,他們在天涯海角逗留了一會,便提前回到了附近的度假酒店。
在酒店餐廳吃了晚飯回房,翁雨照例坐在床上、和在上海的父母通電話報平安,翁父翁母前兩天從她口里得知她和傅郁正式確定關(guān)系、心里也是很高興的,連番叮囑她回來之后一定要帶上傅郁一起來翁家。
掛了電話,她看向正坐在她身邊,一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肩膀,一手在筆記本電腦上查收郵件的人,心里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暖心感。
緣分真的很奇妙,從一見如故的開始,他們之間的所有,都發(fā)生得如此順水推舟的自然。
越與他靠近,她覺得自己就越無法控制地、喜歡他。
紅著臉輕輕朝他靠過去,他很快感覺到她的撒嬌,一伸手、便將她牢牢鎖進懷里。
“伯父伯母說了什么?”他側(cè)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他們說……讓我回去之后就帶你去家里,”她因為害羞,說得慢吞吞的,“媽媽說,要給你做很多好吃的菜招待你。”
傅郁勾了勾唇,“我的榮幸,樂意之極。”
“那個……”她想了想,“我家很普通的,我爸爸媽媽很普通,房子也很普通……”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反正她只是想告訴他,她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姑娘,生活在一個很普通簡單的小家庭,沒有什么值得特別期待和欣喜之處。
“我知道,”他這時將筆記本電腦放在一邊,一手輕輕握了她的手,“可我還是很想去你家里。”
“因為,我終于可以見到把我寶貝撫養(yǎng)得這么好的伯父伯母,還可以看到寶貝從小到大生長的環(huán)境,和閨房里的秘密?”
他這么說著,眼底里都是笑,“你的家庭,你所住的地方,都充滿著你的記憶和歡喜,所以,這些你口中的普通,卻都是我眼里的特殊,我怎么能不期盼?”
翁雨聽完他的話,抬頭看他堅毅的下巴和英俊的臉頰,突然用手,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阿郁,”埋在他的胸膛前,她的聲音有些模糊。
“嗯?”他輕輕撫著她的背脊,以為她是累了。
“……我會越來越了解你,也會對你很好的,”
她抬起頭,眼睛有些紅紅的,“你以后也不會再孤獨,我會一直陪著你,只要你不厭煩我……”
略顯笨拙的話語,可卻是她全部的心意。
雖然她是一個這么普通無奇的女孩子,可是她想讓他知道,喜歡上她,也會讓他的生命充滿陽光。
她想一直,一直做他生命里最美好的陪伴。
傅郁定定地注視了她一會。
“寶貝,”他的嗓音有些低啞。
她懵懵地看著他。
他是不是不喜歡她說的話?
“對不起,”他這么說著,已經(jīng)側(cè)過頭,重重對著她的嘴唇吻了下來,“對于你,我真的沒有足夠的自控能力。”
她原本是躺在他懷里的,可是轉(zhuǎn)瞬間,就已經(jīng)被他壓在了身下,他的手像帶著電流,在她腰間反復摩挲著,灼燙得她無法思考。
這個吻,和之前的所有都不同,像是海嘯般席卷過來,帶著不顧一切的熱度和力量。
傅郁重而執(zhí)著地吮吸著她的嘴唇,還用牙齒,將她的小舌頭輕輕拖出來,含在自己的嘴里,翁雨被他這樣曖昧又親昵的親吻折磨得近乎窒息,輕輕喘息著,滿臉緋紅。
如此專心地吻了她一會,他眼神漸黯,突然整個人微微從她身上伏起。
翁雨原本以為這個吻算是結(jié)束了,赤紅著臉、躺在床上不斷緩著呼吸,可誰知他這時伸手從床頭柜上取了置放著的一瓶贈酒,打開后,仰頭喝了一口。
然后,在她的目光里,他竟然又再次壓了下來,將口中含著的酒,全數(shù)渡到了她的嘴里。
“唔……”嘴里滿滿的,全部都是紅酒的醇味,酒香逼人,他的舌頭和那些液體仿佛融化在了一起,追逐著她的小舌頭,讓她徹底進入無法思考的迷蒙。
等她喝完他嘴里的紅酒,他又喝了一口酒,再次往復這樣的把戲。
被這樣喂喝了幾口,她渾身都變得軟綿綿的,連半點推拒他的力氣都消失了,他的眼神愈來愈黯,此時終于用手指輕輕掀開她的衣服,探入了她光滑的肌膚。
翁雨感覺到他一貫溫柔的大掌,此時沿著她的腰身,慢慢往上,最后輕輕覆蓋在了她的雪白上。
她渾身一顫。
“寶貝……”他呼吸灼熱地,附在她的唇邊,“你好香。”
酒香,和她身上一貫獨有的淡淡清香,幾乎讓他瘋狂。
翁雨的臉根本已經(jīng)紅得不能看了,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潛意識里只覺得現(xiàn)在的他變得前所未有的危險,褪去了以往的溫爾文雅,更像是一個等待著狩獵的獵手。
“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時候,我不會讓你喝酒,”
他的手原本停留在她的雪白上,卻慢慢地,沿著她胸衣的形狀,往后輕輕落在了她胸衣的搭扣上,“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才可以喝……一點點。”
她的誘人和甜美,唯有他一個人,可以飽嘗。
男人的感情,很多時候,會從語言,轉(zhuǎn)化到情|欲中來表達。
翁雨并不懂現(xiàn)在他心中的感動與熱情,只是害羞得快要哭了,覺得自己的背脊和手心里,全部都是汗。
“寶貝,紅酒好喝嗎?”他說著這些話,更像是在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修長的手指此時已經(jīng)輕巧地松開了她的胸衣紐扣。
她渾身都在顫,輕輕咬著嘴唇,嘴里發(fā)出輕輕的嗚咽聲,像是不堪被這樣的情愫折磨。
傅郁看著她這樣渾身泛著粉紅,羞怯地蜷在自己身下的樣子,渾身的血熱都往下沖去,此時手掌從她的背脊流連到她的胸口,終于輕輕握上了他肖想已久的雪白。
作者有話要說:請問你們,噴、鼻、血、了、嗎!!!!!!紅酒新喝法新技能get!!!!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已經(jīng)什么都不想說了,從文藝溫暖一下子文風突變轉(zhuǎn)化為18禁小黃文的即視感!!!什么鬼!!!男神你這樣真的好嗎?!去和同事們約會的時候還死活不讓小白兔喝酒,可只有你們兩個人了你卻用嘴巴喂她酒!!是想把她灌醉了之后任你處置嗎!!!我已經(jīng)識破了你的詭計!!!╭(╯^╰)╮
英國之行基本宣告結(jié)束,咱們要把主場拉回中國了~~~心心女神還有一大群人要出來串場!!!啦啦啦啦啦~~~~隨著小白兔越來越喜歡大魔王,大魔王繼續(xù)吃掉小白兔的事業(yè)也會穩(wěn)步前行哦也~~~我發(fā)現(xiàn)傅郁這個人,小白兔被動,他都能把人弄成這樣,小白兔要是主動一下,估計三天都下不了床了………………
快!!!你們快說!!夠不夠味!???!!老子寫這章寫的整整喝了四杯水。。。。。。孩兒們可以統(tǒng)一刷“男神你最帥!”
(對了!!今晚9點,也就是再過一個小時,我會在微博上發(fā)好久系列的七夕番外,昨天發(fā)了情路的,今天是司空少董和印戚喲~~別忘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