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蔣氏,你給我等著!
,神醫(yī)魔后 !
場面僵持在這,夜老夫人有點(diǎn)兒挺不住了。
偏偏夜溫言又問她:“既然是老夫人請來的客人,那老夫人應(yīng)該知道他是誰家的人吧?通知他家里人,把他們都接回去吧!這拖家?guī)Э诘模垢疀]有那么多的空屋子給他們住。”
“夜溫言,你究竟想怎樣?”老夫人這話問得很沒底氣,但不問又不行。
夜溫言就說:“不想怎樣啊!天晚了,景盛先生是外男,怎么可以留在我們家?祖父不在了,我父親也不在了,家里一群女人,留個(gè)外男在這兒那不是讓人講究嗎?”
“他是你二叔!他不是外人!他是夜家的家主!”
“夜家家主是我父親,已死!”
“他是新任家主!”
“外姓人當(dāng)不了我們家的家主!”
“夜溫言你不能不講道理!”
“講什么道理?”夜溫言冷哼,“我跟你們講道理的時(shí)候,你們跟我耍流氓。我現(xiàn)在跟你們耍流氓了,你們又要跟我講道理?就知道投機(jī)取巧!”
熙春聽到這里忍不住問了一句:“二老爺怎么成外姓人了?他不是姓夜么?”
夜溫言點(diǎn)頭,“問得好!至于為什么就成了外姓人,這個(gè)還得問咱們府上尊貴的老夫人。就請老夫人給大家說說,這位景盛先生他到底姓什么?”
老夫人有點(diǎn)哆嗦了,她看出來夜溫言今晚是鐵了心要追究這個(gè)事。上次這個(gè)話題被兩位殿下岔過去,她還以為夜溫言就能忘了呢!現(xiàn)在看來是根本沒忘啊!
“他當(dāng)然是姓夜的。”老夫人強(qiáng)忍著心虛,一口咬定這個(gè)事實(shí)。
“那如果長公主的事最終還是要算到我頭上呢?毒殺長公主,誅九族。”
“不會的。”老夫人深吸一口氣,“你是未來帝后,沒人敢問你的罪。”
“可是我母親跟帝尊已經(jīng)鬧翻了,這樁婚事沒有了。”
“不可能!”老夫人對夜溫言生出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帝尊大人與你情深義重,不會輕易就放棄的。何況抬來的那些聘禮人家也沒要回去,親事就還是算數(shù)的。”
夜溫言挑了眉,“既知親事算數(shù),為何還要將我母親送到城外廟里去?”
“那,那是因?yàn)樗米锪说圩鸫笕耍瑢Φ圩鸩痪础!?br/>
“非也非也。”夜溫言搖頭,“只要親事還算數(shù),那她就是指著師離淵鼻子罵,師離淵也得給我忍著,因?yàn)樗钦赡改铩@戏蛉四膩淼臋?quán)力責(zé)罰帝尊大人的丈母娘?”
“你……我……”這一句一句把老夫人給堵的,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倒是夜景盛幫著說了一句:“穆千秋她要是丈母娘,那老夫人就是帝尊大人的祖母,是丈母娘的長輩,當(dāng)然有權(quán)力責(zé)罰于她。”
夜溫言撇了他一眼,“外姓人哪來這么多廢話?”
“你說誰是外姓人?我姓夜!我跟你是一個(gè)姓的!”
“非得姓夜?”夜溫言勾起唇角笑了起來,“好,那就讓你姓夜。姓夜的,你聽好了,今日咱們府上的老夫人逞威風(fēng),將我母親趕出了將軍府。我這個(gè)做女兒的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的,我必須得把這個(gè)場子給找回來。否則外面的人該以為夜家大房徹底失了勢,沒出息沒地位,連住在家里的資格都沒有了。”
夜景盛聽她這話不大對勁,就又問了句:“你打算怎么找場子?”
夜溫言沒搭理他,只看向老夫人:“祖母,按理說,你趕走我母親,我也應(yīng)該趕走你母親。但你母親早就不在世了,我趕不著她,那就只能趕你兒子!原本這事兒是算不到他頭上的,畢竟不是夜家人嘛!夜家的賬自然是不好算到外人頭上。
可他非得說自己也姓夜,是一品將軍府的人。既然是自家人,那就得背自家的鍋,不能只共富貴,還得同患難才行。所以今兒他還是得走,做為您老人家的兒子,替你贖罪。”
“夜溫言你敢!”老夫人幾乎要跳起來,“他是你二叔,你憑什么趕走你二叔?”
“穆千秋也是我母親,你又憑什么趕走我母親?”
老夫人想起來穆氏臨走時(shí)說的話,于是又道:“你母親說了,去廟里是她自愿的,這件事情不需要你回來追究。”
“我母親那樣說是我母親的肚量,我這么做是我的孝心,這是兩碼事。”夜溫言回過頭,看向正朝著這邊走來的計(jì)嬤嬤和計(jì)氏兄妹,沖著他們招了招手,“來,二老爺一家有一個(gè)算一個(gè),都給我捆起來扔到馬車?yán)铮苯拥匠峭庹议g小廟讓他們燒香拜佛,懺悔懺悔罪行。另外去炎華宮借人,把那廟給我看好了,一個(gè)也不準(zhǔn)放出來,誰敢逃跑格殺勿論!”
夜溫言的話聽得二房一家集體崩潰,夜無雙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常雪喬捂著肚子不停地叫喊著:“不能這樣對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常夫人,我是老爺?shù)钠狡蓿叶亲永镞€懷著夜家的孩子,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計(jì)嬤嬤走上前,“啪”地一個(gè)嘴巴抽了過去,“叫喚什么?一個(gè)平妻而已,還敢在嫡小姐面前放肆?你當(dāng)將軍府是什么地方?你以為臨安內(nèi)城是什么地方?既然選擇來到這里,就得遵這里的規(guī)矩。不該做的事別做,不該說的話也別說。”
計(jì)嬤嬤說到這,又把目光投向夜無雙,“再哭就把你的嘴縫上。”
夜無雙瞬間不哭了,因?yàn)樗氲搅碎L公主壽宴上有個(gè)人被縫嘴的事。
熙春見她們兩個(gè)都沒討著便宜,自然也是不敢吱聲的。唯有夜景盛還不甘心,人都被計(jì)奪抓在手里了還在那叫喚:“夜溫言你個(gè)小畜生,我是你二叔,你竟敢把我趕出府去?你要獨(dú)占將軍府不成?我告訴你,沒門兒!這座將軍府是我的,誰也不能從我手中把它給搶走!”
計(jì)奪不愛聽他廢話,一個(gè)手刀斬下去,直接把人給斬暈了。
老夫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句話都不敢說。
墜兒催促計(jì)氏三人:“快帶走吧,早去早回。記得一定找間小廟,越苦越好。”
計(jì)嬤嬤點(diǎn)頭,押著人就要走,這時(shí)就聽熙春說了句:“還有個(gè)二夫人呢!”
計(jì)嬤嬤就看向夜溫言,卻見夜溫言微微搖了頭,便知留下二夫人定還有別的用處。便不再說什么,狠狠拍了熙春一下,連拉帶拽地把人都給弄走了。
夜溫言示意下人進(jìn)來換茶,待新茶端上來,喝了一口,這才又跟老夫人說:“剛才關(guān)起門來在商議什么呢?我親愛的祖母,該不會是在商議如何把我們大房一家都趕走,然后讓你跟人偷歡生出來的兒子霸占我們家家產(chǎn)吧?”
這話一出,別說老夫人白了臉色,就連夜飛玉等人也都瞪圓了眼睛,一臉驚訝地朝著老夫人看去。快言快語的墜兒更是問了句:“原來二老爺不是老將軍的親生兒子啊!”
“怎么不是?誰說不是?”老夫人急了,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夜溫言你不要含血噴人!你祖父不在了你就要給老身扣這么一個(gè)罪名,你想讓老身死你就直說,用不著這樣作賤!老身五十多了,眼瞅著壽元就要到盡頭,幾十年含辛茹苦把孩子都拉扯大,到頭來卻要遭受孫女這樣的侮辱,你憑什么啊?
我是你祖父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們蔣家對夜家還有大恩,你不知恩圖報(bào)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著恩將仇報(bào),你們大房養(yǎng)出來的到底都是什么孩子啊?那穆千秋她是不是鐵了心要把夜家的后輩都給禍害到不成樣子?夜家到底哪里對不起她?穆家想干什么?”
這說著說著還覺得自己有理了,嗷嗷一頓怪叫,越叫越來勁兒。
夜飛玉湊到夜溫言身邊,小聲問她:“言兒,究竟怎么回事?”
夜溫言看著老夫人作妖,面上泛起寒意森森。
她開口,回答夜飛玉的話,但聲音卻很大,大到讓這屋里的人全都能聽見——
“有人覺得祖父已經(jīng)死了,我們的父親也死了,所以有些事情就可以瞞天過海,當(dāng)做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甚至還想著讓自己的私生子霸占夜家家產(chǎn),讓夜家從此徹底絕后。但是她想得也太美了,也把瞞天過海這件事看得太容易了。
祖父一世英雄,最后被你氣死;我父親愚孝半生,最后被你的兒子毒死。蔣氏,你不要以為祖父給你留臉,我就也能給你留臉。就像今日之事,你不要以為我母親留了話讓我不要替她出氣,我就真能做到無動于衷。別人怎么說怎么做是他們的事,我只管痛快我自己。
我知道祖父當(dāng)年沒有揭穿你,有保全夜家名聲的意思。畢竟他身為將軍,被正室夫人戴了那么大一頂綠帽子,還得替人家養(yǎng)孩子,這話說到哪去都不好聽。
如今我也得保著夜家的名聲,所以這事兒我只在家里說。可你別覺得我只有說說的本事,不敢把你們怎么樣。我夜溫言的手從來就沒軟過,今日送走你的兒子只是個(gè)開始,蔣氏,你給我等著,從今日起,你和你的兒子精彩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