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四章 皇室秘辛
,大宋北斗司 !
武僧們追了一會兒,可眼見著蒙面人身影急閃,如同幻影般,幾個閃落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無奈之下,只能回來稟報。
“方丈,弟子無能,追不上他。”一個武僧臉帶愧色的垂首說道。
洪遠(yuǎn)輕輕搖頭,望著高墻沉吟不語。
這時,普達(dá)處理完傷者傷勢,走過來怒聲道:“方丈,讓我下山去追他吧。”
洪遠(yuǎn)收回目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普達(dá),你犯嗔戒了。”
“可……難道就這么算了?弟子不服!”普達(dá)深吸口氣,強自收斂怒氣,但仍有些不服氣。
洪遠(yuǎn)搖搖頭,也不多說,沉吟半晌才吩咐道:“歹人行兇,速速稟報官府!”
“方丈……”
普達(dá)張了張嘴,似乎還要說些什么,可迎上洪遠(yuǎn)淡然清冷的目光,話到嘴邊,心里卻不由一顫,咽了咽喉嚨,垂首合什道:“是,謹(jǐn)遵方丈法旨。”洪遠(yuǎn)淡聲道:“色即是空,空即使色!我等出家人四大皆空,既不追求人間容華富貴,更毋須在意所謂面皮,既是兇案,自有官府查處,爾等只需一心向佛,靜心修行即可
,切不可生出嗔妄之念!”
“是!”普達(dá)聽了心里一顫,知道方丈是真有些生氣了,當(dāng)下不敢再多說。
“嗯,你去吧。”洪遠(yuǎn)一看他神色,就知他并未聽進(jìn)去,心里暗嘆一聲,也不再多說,轉(zhuǎn)頭朝靜室走去。
……
垂拱殿內(nèi),光線柔和明亮,小皇帝趙禎正端坐于御桌前,皺著眉頭批閱奏章,似乎碰上了什么難決之事。
好一陣過去,他把筆往桌上筆筒里一扔,不悅的小聲嘀咕了幾句,隱約能聽到什么“詰詘聱牙”“晦澀難懂”之類的詞。
這時,穿著綠色官服的小林子忽然捧著一份奏章急急走進(jìn)來,躬身雙手呈上。
“官家,洛陽奏報,有歹人意圖劫持白馬寺方丈。”
趙禎一愣:“此等案件,地方上處理即可,也需呈到朕的面前?”
小林子小聲解釋道:“陛下,白馬寺乃太宗皇帝所敕修,地位非同一般。白馬寺方丈又是朝廷供養(yǎng)的僧官,所以洛陽府不敢擅專。”
“原來如此,放下吧!”趙禎恍然點點頭,朝桌上一指。
小林子放下奏章,悄然退到一邊。
趙禎提筆想繼續(xù)批奏章,忽然停了一停,歪著頭思索一陣,喃喃自語道:“空桑觀,白馬寺……怎么受朝廷供養(yǎng)的這些僧官道官接連出事?”
他擱下筆,拿過小林子放在御案上的奏章,打開看起來。
過了一陣,他看完奏章,沉吟片刻,拿著奏章站起身,朝小林子吩咐道:“走,去見太后。”
“是!”小林子忙答應(yīng)一聲,快步跟上。
……到了慈寧宮,趙禎見完禮,把奏章遞給劉娥閱覽,等她看完,馬上開口道:“娘,兒子覺得有些奇怪,這些寺觀一向太平,為何最近頻頻發(fā)生意外,而且還都是受朝廷供養(yǎng)
的寺觀。”
“確實事有蹊蹺。空桑觀出事時,娘就有些不安,如今依這奏章中所言,那歹人向方丈所逼問的東西,更印證了娘心中所疑。”劉娥點點頭,眉頭蹙了起來。
“娘疑心什么?”趙禎疑惑不解。
“你爹在世時,曾經(jīng)提到過一樁皇室秘辛,如今看來,恐怕是有人在打這樁秘辛的主意。”劉娥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說道。
趙禎驚訝:“娘,是什么秘辛?”劉娥張口欲言,緊接著又搖頭,說道:“算了,娘所知也不甚詳,便是說與你聽,也得再去看看記載。你還是徑去典藏館吧,典藏館中,唯有天子才有權(quán)查閱的秘辛寥寥無
幾,一找也就找到了。”
趙禎一聽,更是好奇,起身道:“好!兒子這就去!”
劉娥溫和一笑,見趙禎坐不住了,不由揮手:“去吧,閱后回來與娘說說。”
出了門,趙禎帶著小林子一路趕往皇家典藏館,經(jīng)過重重防守看護(hù)來到一處綠蔭環(huán)繞的院子前。
遠(yuǎn)遠(yuǎn)的見到皇帝過來,一個圓臉的中年典史官趕緊快步出來迎接,見過禮后帶著趙禎進(jìn)入院中。
典史官引著趙禎和小林子往里走,一路上不時出現(xiàn)肅立禁衛(wèi),看到皇帝都叩首行禮。
很快,三人在一幢房子前停下,房門落著一把巨大的如磨盤般的鐵制圓鎖,外面守著四名手持長戟,腰跨長刀的禁軍。
“陛下,這間屋子里的藏書典籍,就只有您一個人才能看了。”典史官指著房子恭聲道。
“開門!”趙禎點點頭,小臉上很嚴(yán)肅,朝身旁小林子吩咐道:“你在外面等朕。”
“是!”小林子垂首應(yīng)聲,側(cè)退兩步站定,表示自己不會進(jìn)去。
見此,典史官摸出鑰匙上前,一個禁軍侍衛(wèi)也摸出鑰匙,二人同時把鑰匙插進(jìn)大鎖,巨鎖開啟,兩人合抱著退到兩側(cè)。
“吱呀!”一個禁軍上前把房門推開,躬身退下。
“免禮吧!”趙禎揮揮手,邁步走了進(jìn)去。里邊仿佛一間巨大的書房,簡單就是一個小號的宮殿,書架上擺著寥寥不多的一些書匣。不同的是,這里幾乎看不到木材,不但整個屋子都是花崗巖壘砌,就連書架、門
窗、梁柱……除了藏書外,其它東西全都是漢白玉雕成。
趙禎好奇的漫步瀏覽,很快明白過來,這種布置應(yīng)是為了以防走水,毀掉藏書。這些藏書也不同,藏在書匣里的應(yīng)該是紙張或是帛布,另外還有些放在盒子里的是竹簡,盒子沒有蓋上,竹簡下邊堆著細(xì)沙,顯然是為了防潮。還有些干脆就是玉石,石
碑,這些東西都是古物,上面文字也與今時不同,趙禎隨意瀏覽,甚至看到了幾個刻著怪異符號的破舊骨頭,也不知道上面寫著什么。
邊看,趙禎心里邊在暗暗感嘆,這些書,這些典籍,才是真正的珍寶,比什么金銀珠寶都要珍貴得多。
走了一陣,他終于在一個立著金色牌子的書匣前停下,仔細(xì)看去,牌子下邊放著一張帛布,上面寫著一行血淋淋的大字——僅天子閱,擅自窺視者,誅族!
趙禎仔細(xì)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文字有些眼熟,細(xì)一想恍然,這似乎是太祖的筆跡。
他連忙彎腰鞠了一躬,起身后,小心的取下盒子,吹了吹上邊的灰,走到正中的書桌前打開。
匣子里面放著幾張裝訂在一起的金色絹布,寥寥三五頁,顯得很薄。
趙禎摸了摸,隨意恍然,這絹布與圣旨所有一模一樣。
他心里好奇不已,是什么東西,要用旨絹來記載?
小心的從中取出,快速翻看,趙禎臉上漸漸露出震驚之色。
“這……”
他不敢置信似的張大了眼睛,又重閱了一遍,終于長出口氣。“竟有這種事?”趙禎沉吟片刻,把絹紙重新放入書匣,擺回原處,快步走出房門。ydfmZz96mT/6DW2w/SFOM85tDt1bUdapbFarxCv52nfmgdheOkAndeAbsukiDmGGyZdFEX1vKkac61PGYwIFh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