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獸人狗美麗14
第二天,艾普森領(lǐng)著麗麗和其他獸人,即將去森林里狩獵的時候,看見薛嫣了。比起艾普森和麗麗的神采奕奕,薛嫣顯得精神萎靡,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掛在雪白雪白的皮膚上尤為明顯。
艾普森轉(zhuǎn)頭看看和薛嫣一起來的拉比。拉比倒是神采奕奕的,一臉的春風(fēng)得意。
艾普森:“……”
不僅僅是艾普森,其他的獸人看著薛嫣和拉比的對比,也都腦補了一堆高清□□的內(nèi)容。有人在心里嘀咕,拉比一個半獸人也有這么好的運氣泡到女獸人;也有人在心里不屑,覺得薛嫣的體質(zhì)太差了,和半獸人一起都這樣,那和自己一起豈不是一次就搞死了?
這時打著呵欠的薛嫣走到了艾普森的面前。
艾普森全神戒備,總覺得薛嫣主動找自己準(zhǔn)沒好事。
薛嫣懶洋洋的對著艾普森說:“喲,艾普森,昨天睡得好嗎?”艾普森張張嘴還沒做聲,她又自說自話的說:“不用說了,我對你睡得好不好沒興趣,我就是寒暄一下。”
艾普森臉黑了,不高興的說:“所以你來找我是要做什么?”
薛嫣說:“不做什么,就是和你說一聲,昨天晚上有兩個獸人,好像是一對兄弟,好像叫什么魯克和魯比。他們半夜三更跑去我家鬧,也不知道要干嗎,舉著狼牙棒就來了。”
艾普森上下打量一眼完好的薛嫣,又掃了一眼完整的拉比,“你們沒事?”
“有事的是他們。”薛嫣看著他面無表情地說:“雖然昨天晚上他們被我打跑了,但我不準(zhǔn)備就此了結(jié),咱們來談?wù)勗趺崔k吧——我的想法是:我要殺掉他們。”
艾普森直接忽略掉薛嫣說要殺人的想法,反而奇怪又好的說:“被你打跑了?”
薛嫣干脆地說:“對。”
艾普森背后的獸人們發(fā)出一片哄笑聲。有人說薛嫣自不量力,有人說薛嫣張嘴就胡言亂語,還有人嘲笑薛嫣是不是在白日做夢。連艾普森也不屑的看了一眼薛嫣,諷刺地說:“且不說魯克和魯比是不是去找你鬧事,你能打跑任何一個獸人……不,哪怕是一個半獸人嗎?”
艾普森的話讓其他的獸人再次哄笑起來,而且笑的更加大聲,全都嘲笑的看著薛嫣,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只有麗麗生氣地喊了一聲:“艾普森!”
艾普森一臉無奈,側(cè)頭對麗麗說:“又不是我要讓她胡言亂語的。”
薛嫣吊著眼梢看他一眼,接著一抬手,一條小火龍忽然從她的掌心鉆出來,快速的纏繞在她的胳膊上。而這個小家伙的出現(xiàn)也讓獸人們一下子如鯁在喉,全都閉上了嘴巴。
這條小火龍大約兩只粗細,渾身赤紅,雙眼卻是金色的,細長的身子纏繞在薛嫣嫩白的手腕上顯得顏色更加鮮艷奪目。他的模樣和中國龍一樣,有眉有須、有鱗有爪,活靈活現(xiàn)。仿佛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它抬起腦袋對著艾普森張牙舞爪,甚至從嘴里吐出了一道小火苗,要不是艾普森躲得快,恐怕眉毛都要被燒著了。
薛嫣用一根手指撓了撓小火龍的腦袋,也不看艾普森,低頭說道:“現(xiàn)在你覺得呢?”
艾普森的表情變的嚴肅起來,“你是魔法師?”
“錯。”薛嫣抬起頭,眼睛里帶著傲氣,笑著對艾普森說:“我是大魔法師。”她話音剛落,小火龍瞬間就漲大數(shù)百倍,一下子變成了一條威武的大龍,身體幾乎有兩人粗細,曲身盤繞在薛嫣的身上。洶洶的火光和熾熱的溫度,還有巨獸帶來的威壓,讓薛嫣身邊的人都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幾步,連獸人們看著薛嫣的眼神都變了,變得出現(xiàn)一種敬畏。這是薛嫣從不曾在獸人眼里看到過的目光。
但艾普森卻一步未退,目光炯炯的和那條火龍對視。他對著薛嫣說:“一開始殺死納魯獸的人其實就是你吧?”
“沒錯,就是我。”薛嫣沒有否認。
艾普森看著她的眼睛說:“那你為什么不說出來?你若是當(dāng)時便說出來,那時候就能享受部落里一切僅次于我的待遇。”
“因為當(dāng)時……”薛嫣看著他笑起來,“我準(zhǔn)備暗搓搓的殺掉你,自己當(dāng)首領(lǐng)啊。”
艾普森的身上忽然暴發(fā)出一陣強烈的殺意!
拉比強忍著來自于心里的恐懼,沒有像以前一樣稍微害怕就跪倒在艾普森的腳下瑟瑟發(fā)抖。他看了一眼毫無畏懼的同艾普森對視的薛嫣,自己的女人都牢牢地站在那里,他又怎么能卑微的跪在敵人的腳下?
艾普森眼神鋒利的仿佛像刀一樣,但薛嫣卻分毫不讓。
艾普森說:“你從來不怕我。”
薛嫣說:“因為我比你更可怕。”
“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我并不這么覺得。”
“即使你能使用魔法,我也能在你的魔法召喚出來之前,將你殺掉。”
“但你不能。”
“你覺得我殺不了你?”
“當(dāng)然。”
艾普森驚訝于薛嫣的自信,諷刺的說:“你對自己的能力就這么放心?”
“不,我放心的并不是我自己的能力。”
“那是什么?”
“是你。”
艾普森看著薛嫣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卻并不如剛才那么殺意凜然。
他好笑的說:“你放心我什么?你覺得我殺不了你?”
“不,你不是殺不了我,你是不會殺我。”薛嫣的語氣胸有成竹。
艾普森有些不高興,“你未免太自信了。你憑什么認為我不會殺了你?”
“這個理由有點長。”
“我有時間聽。”
“那我便告訴你。”
“說。”
薛嫣一臉嚴肅的深吸一口氣,然后快速的說:“因為我現(xiàn)在不準(zhǔn)備殺你了啊,我不殺你你干嘛殺我,既然你不會殺我我當(dāng)然死不了了啊,所以就是這么簡單。”
艾普森:“……”
他身上的殺氣一下子就沒了,無奈的看著薛嫣,“所以你在耍我玩兒?”
薛嫣認真嚴肅的說:“沒有啊,我只是在逗你。”
“……有什么區(qū)別?”
“沒有區(qū)別。”
薛嫣趕在艾普森說話之前說:“我現(xiàn)在是部落里的魔法師了你不能對我做什么哦否則就對不起部落的規(guī)矩了你就不配當(dāng)一個部落的首領(lǐng)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艾普森無語的看著薛嫣,“你現(xiàn)在說話說得真溜。”
薛嫣卻之不恭:“謝謝夸獎。”
艾普森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說:“我倒是有點想念你不會說話的時候了。”
薛嫣一愣,艾普森低頭看著她,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眼神專注的好像這個世界上只有她一人。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無法控制的快速跳動起來,而且越跳越快、越跳越快,臉上也在充血。不過因為被火龍圍繞著,大概別人也是看不出來的。
艾普森忽然笑起來。
……這反應(yīng)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要笑啊?你難道看出來了?薛嫣有點緊張。
艾普森抬起手,薛嫣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但艾普森卻只是指著火龍說:“把它收起來吧,太熱了不是嗎,你都臉紅了。”
“你說的沒錯。”薛嫣面無表情的把火龍收起來,感謝艾普森給自己找到的借口——但是那個家伙絕對知道自己喜歡他了。
麻淡的,那個得意的臉色,真想揍他一拳。薛嫣看著艾普森的背影,久久收不回目光。
等艾普森帶著麗麗等獸人走后,薛嫣才回頭看向拉比,卻發(fā)現(xiàn)拉比低著頭,周邊一陣低氣壓。她忐忑的吞了吞口水,猜到拉比可能也看出來了——畢竟拉比這么聰明,看不出來才奇怪吧?
她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對他說:“我不會選他的。”
拉比抬起頭看向薛嫣,眼神復(fù)雜。
薛嫣又說:“那個家伙,我一點也看不上,真的。”
拉比卻并不相信她,搖搖頭說:“不,比起我,你看上他才不奇怪吧。但是……”他向著薛嫣的方向逼近一步,高大的身軀幾乎把薛嫣整個人都埋在他的影子里。這樣的壓迫感讓薛嫣有點緊張,也有點小鹿亂撞。
“但是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的。”拉比看著她的眼睛,語氣溫柔的要命:“你說過,你現(xiàn)在教給我的是能讓我比艾普森更厲害的魔法,所以我一定會學(xué)好。等到那個時候,等我比艾普森更強的時候,你一定會更加喜歡我的。”他拉起薛嫣的一綹頭發(fā),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下去,眼睛卻看著她說:“我一定會讓你更加喜歡我,比起任何人都要喜歡我。”
薛嫣的心變得柔軟起來。她看著拉比金色的眼睛,笑起來說:“說什么蠢話呢,我一直都是最喜歡你了。”艾普森算個毛啊!
拉比微笑著把薛嫣抱在懷里。
我知道。他心里想著:我知道你最喜歡我了。但是不夠,不夠,這些還不夠。我要你只能喜歡我一個。艾普森……那個家伙,總有一天我會比那個家伙更強!然后,殺了他。
這樣薛嫣就可以只喜歡自己一個了。
拉比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殺死那個男人,殺死艾普森。
春去秋來,秋去冬來,日子漸漸地過去。轉(zhuǎn)眼間,春紅柳綠的世界已經(jīng)變成了白雪一片,薛嫣制作的羽絨服已經(jīng)給拉比和麗麗穿上了。至于艾普森,據(jù)麗麗說那個家伙根本用不上衣服,因為他去冬眠了。薛嫣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原來會冬眠啊……那么艾普森是什么動物呢?
薛嫣曾經(jīng)悄悄地問過麗麗,可惜麗麗也是搖頭說不知道。她又不好意思問拉比,怕拉比生氣。
順便,因為怕拉比在冬天凍死——畢竟冬天凍死的奴隸可不少,她和艾普森攤牌自己是魔法師后就早早的從艾普森的手里,把拉比要了過來。因為她現(xiàn)在是部落里的大祭司,要一個奴隸什么的也不算過分,艾普森自己也痛快,薛嫣要拉比,他就把拉比給她了,自己又重新挑了一個奴隸。
因為早就做好了寒冬的儲備,薛嫣的冬天過得很愜意,成天吃了睡、睡了吃,食物也足、溫度也足,甚至連蔬菜都有。
有空的時候,薛嫣還會帶著麗麗和艾普森出去打雪仗。而能在大冬天里出去得瑟的,也就只有他們這群穿著羽絨服的了,其他的獸人不是裹著獸皮在洞里燒著火貓冬,就是冬眠,哪里像他們一樣還能出去玩兒?
當(dāng)然,冬天也不可能全是玩,拉比還一直在跟著薛嫣學(xué)習(xí)武術(shù)。
因為冬天不用干活,也不用出去采果子,他學(xué)習(xí)的時間變得更多了。再加上心里一直在著急打敗艾普森,拉比可謂是抓緊一切時間習(xí)武,簡直比薛嫣以前認識的任何一個武癡都要武癡。
很快,冬去春來,春天又回來了。
而艾普森從冬眠醒來的第一天,就是拉比向他挑戰(zhàn)的日子。166閱讀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