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蔲點男主有點怪16
薛嫣以前雖然對于鐘離男主的身份是知曉的,但是從沒有直觀地面對過鐘離作為男主角氣場爆棚的一面,一般情況下都是想起來鐘離被自己打,以及打不過自己的樣子。
但是現(xiàn)在,薛嫣卻算是真正的感覺到鐘離其實是一個男主了。
還是一個日天日地的蔲點男主。
當鐘離穿上那套薛嫣親手制作的法衣,而那件法衣在遇到鐘離后變成了一件金色的鎧甲,而穿著這套金色戰(zhàn)甲的鐘離將妖王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甚至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薛嫣才真正意義上意識到:鐘離果然是男主啊。
強大,美麗,戰(zhàn)無不勝。
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兒愿意愛上鐘離,并且自愿成為他的后宮。這樣美麗的身影,這種只是在旁邊觀戰(zhàn)就會在心里升騰起來的安全感,哪個女孩兒能不動心呢?
不愧是男主的金手指。薛嫣抹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淚:連自己都春心蕩漾,更別提別人了。
這場戰(zhàn)役在一個時辰內(nèi)果斷的結(jié)束,最終以鐘離帶領(lǐng)的修者們大獲全勝為結(jié)局,雖然還有一堆小妖趁亂逃走,但是僅憑剩下的那些蝦兵蟹將,已經(jīng)不足以讓落日城再生劫難,可過后再進行圍剿。
至此,參戰(zhàn)的十八人,無一人死亡,更無一人重傷。
首戰(zhàn)告捷。
死掉的妖王變成一個巨大的蜈蚣精,全身黑紅,又肥又粗,長約三十多米、寬也數(shù)米,長著百十對黑色的尖銳短足。他的尸體被鐘離他們剝皮拆骨,畢竟六百多年道行的蜈蚣精的外殼,怎么也是煉制鎧甲的難得材料,扔掉才浪費呢。而蜈蚣精的無數(shù)個短足,也被瓊?cè)A鐵劍門施妤雅之外的另一個小師妹要走了——大家得了蜈蚣殼,也無所謂那些短足,所以被她一個人全部包圓了。
此戰(zhàn)后,落日城城主在城內(nèi)給他們建了一座三米高的石碑,上面刻著他們的名字和戰(zhàn)績。
大家嘴里不說,但都以此戰(zhàn)為驕傲,每個人都真心高興,后來對逃竄的小妖進行圍剿工作的時候也更加盡心了。
又過了一個月,森林里的大多數(shù)害人的妖精都被他們殺死,而經(jīng)過這一個月的休整,眾人也該各自回仙門交任務了。分別之前,落日城城主宴熱情的請眾人,大家載歌載舞,薛嫣更是興致一來就為大家跳了一場融合現(xiàn)代舞技巧的劍舞,引得眾人鼓掌歡呼。
第二日,薛嫣告別了堯,告別了邱雨田,告別了剩下的其他她名字都沒記住的人,和鐘離他們回去青衍門。
回到尖頭峰的時候,顧柏樂帶著弟子們一起在門口迎接,一看見他們,喬冬雨就紅著眼眶跑過來撲進薛嫣的懷里,嚶嚶啜泣。薛嫣知道她這是得知他們在落日城大戰(zhàn)的消息,大概是后怕呢,所以拍拍喬冬雨的后背安慰她說:“沒事兒了,有你大師姐在,什么麻煩解決不了?”
機靈鬼年小云也蹦過去,一把拉開喬冬雨說:“行了,喬師姐,一會兒咱們大師姐的衣服都被你哭濕了。大師姐和鐘師兄不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嗎?你還哭什么,難道不該是準備一桌好酒好菜,給他們兩個接風洗塵嗎?”
趙清抱著手臂“哼”了一聲,“等你們想到這個,黃花菜都涼了。大師姐,鐘師兄,酒菜已經(jīng)備好,你們屋子里各自的淋浴也都加熱完畢,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就可以出來吃飯了。”
薛嫣聞言一樂,笑嘻嘻的夸了一句:“還是咱們清清懂得我的心思,快讓大師姐么一個~”說著就張開手臂,作勢要去親趙清的臉。
趙清嫌棄的扭過頭,轉(zhuǎn)身走了,不理會耍寶的薛嫣。
“唉,我的清清不愛我了!”薛嫣裝模做樣的捂著臉假哭。年小云在一旁哈哈大笑,問她:“清清師姐什么時候愛過你,我怎么不知道,大師姐你是不是妄想癥又發(fā)作了?”
“討打!”薛嫣笑罵著開始去追年小云。
年小云抬手扔出自己的風火輪,腳下一跳就站上輪子,滿院子被薛嫣追著跑。
顧柏樂連忙出來打圓場,對著薛嫣喊一句:“行了,別和你師弟鬧。”然后又對著鐘離點點頭夸贊一番,說他守城有功,此次能一人打敗六百年道行的蜈蚣精大不容易,又說:“離兒可去庫里挑一件武器,算是為師送你的獎勵。”
鐘離拱手道:“謝師父。”
而另一邊,聶遠征、李錦添等人也圍在薛嫣的身邊問長問短,李錦添更是仗著年紀大,這幾年身條抽高,已經(jīng)一米七多,抬手笑著摸了摸薛嫣的腦袋。
薛嫣仰頭看他,見他笑的那么自然地看著自己,也不好甩開他的手,駁他這個面子。
而李錦添的手在她腦袋上摸一下就識趣的拿開,順著她的額頭下來,食指輕點一下她的鼻尖,笑如春山的對她說:“總算回來了。”一句想念含在嘴里并未道出來。
李錦添自小除了天才的名頭,就是這貌比潘安的美貌聞名遐邇,就連青衍門都有愛慕他的小師妹隔三差五找個借口過來竄門兒,就為多瞧他幾眼。如今他嫣然一笑,真是讓薛嫣體會一把曹植看見自己嫂子時候的激動,恨不得念一首《洛神賦》來表達一下澎湃的心情。只不過還不等她反應,李錦添就被邱文武推到一邊。
邱文武擠到薛嫣面前說:“師姐,大師姐,你給我們帶回來什么好玩兒的沒?”
年小云瞅著他說:“大師姐要是帶也是給我?guī)В心闶裁词聝海渴遣徊皇谴髱熃悖俊彼矓D開邱文武,露出一口小白牙對著薛嫣討好的笑。
薛嫣彈了一下年小云的額頭,“知道啦,你們?nèi)加卸Y物,來,排隊,一個個領(lǐng)!”
年小云、邱文武躍躍欲試的搶第一個位置,韓升拉著孟樓排在喬冬雨和趙清的后面,李錦添和聶遠征一個云淡風輕,一個老成持重,兩個人對禮物不算感興趣,但也不好掃帶回來禮物的大師姐的興致,就遠遠圍在眾人身后。
薛嫣給他們帶回來的是各種小玩意兒,年小云是一個會動的小木馬,道者做出來的小玩具;邱文武是一把磨刀石,材料極好,用來給他磨刀用的;趙清和喬冬雨除了一人一盒上好的胭脂,趙青得到一個金蟬絲手套,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喬冬雨是一個桃花枝模樣的簪子,隨手一揮就能變出桃花瓣飛舞的幻象,亦能迷惑敵人。
送韓升的禮物是幾本她在落日城特意收集的旁道雜書,他一向喜歡搞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孟樓收到的則是一盞能防守、能困人的琉璃盞,對于不善打斗的他來說最是合適。
李錦添的禮物則是一副靈石棋盤,聶遠征收到一包上好的靈茶。
結(jié)果看看其他師兄和師姐的禮物,年小云哭喪著臉,假作傷心的看著薛嫣說:“噫,怎么就我的是沒用的玩具啊?大師姐偏心,偏心啊啊啊啊!”他頓時開始假意哭嚎。
薛嫣也不著急,隨手拿出一塊上品靈石,年小云頓時不嚎了,盯著靈石的兩只眼睛賊亮。
他看著靈石黏膩膩的喊:“大~師~姐~~~”
“拿去吧。”薛嫣話音剛落,年小云就高高興興的拿走了上品靈石,抱著傻樂。
而看著薛嫣那邊熱鬧非凡,自己身邊門可羅雀,鐘離略有些感觸。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情緒,薛嫣回頭對他一招手說:“鐘離,干啥呢,過來啊!”
年小云也立刻笑容討好的對鐘離喊:“鐘師兄,你給沒給我們帶禮物啊?”結(jié)果他話音剛落就被薛嫣彈了個腦瓜崩。他委屈的捂著頭看向薛嫣,撅嘴的問:“干啥呀師姐?”
薛嫣理所當然的說:“你們的禮物自然算作是我和你鐘師兄一起送的,你還貪心的想要兩份?”
年小云蹦跶著說:“怎么能算你們倆一起送的呢?怎么能算一起送的呢?”
“怎么不行?”薛嫣一把摟住走過來的鐘離的脖子,笑嘻嘻的說:“我的就是他的,我送的自然也是他送的嘍。”
年小云眨巴著眼睛,“為什么你的是他的呀?”
薛嫣笑嘻嘻的說:“因為我是他的童養(yǎng)媳呀~”
“噫?!”年小云驚訝的目瞪口呆,傻傻的在薛嫣和鐘離的臉上看來看去。
鐘離掙開薛嫣的手,面無表情的對著年小云說:“別聽你大師姐胡說,她逗你玩兒呢。”接著從自己的儲物袋里拿出一個上品靈石,往年小云手里一塞:“禮物。”
年小云奇怪的說:“就只給我?”
鐘離半點兒也不客氣的說:“就你事兒多,堵你嘴用的。”
小機靈鬼年小云立刻捂著嘴對鐘離討好的笑笑,意思是:靈石收下了,保證不說話!
顧柏樂嘆息的對薛嫣和鐘離說:“怎么這么寵著他。”又對其他徒弟說:“行了,別粘著你們大師姐和鐘師兄了,讓他們?nèi)Q衣服吧。”
眾人齊齊答:“是。”
薛嫣和鐘離兩個風塵仆仆的人去洗漱換衣服,顧柏樂帶著其他徒弟去食堂準備擺桌,等換完衣服的薛嫣和鐘離過來,大家才一起開宴吃飯。
看著薛嫣和鐘離,顧柏樂忽然笑了一下。
薛嫣抬頭看他,壞笑的問道:“師父沖著我們笑什么呢,是不是覺得數(shù)日未見、甚是想念?”
“只是發(fā)現(xiàn)暶兒比離開之前長高了一些罷了。”顧柏樂淡淡的說。
薛嫣挑了挑眉毛,高興地笑起來:“是嗎?也是呢,怎么也過了半年多吧,女生發(fā)育的早,我要是不長高也說不過去。”說著她看向鐘離。
顧柏樂和其他的徒弟們也跟著一起看向鐘離,研究鐘離的身高。
嘴快的年小云笑道:“哎呀,鐘師兄卻是一點兒也沒長高。”
鐘離看他一眼,半威脅的說:“靈石不想要了?”年小云立刻老實的閉嘴,悶頭吃菜,逗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若是說年小云最聽誰的話,那自然是薛嫣;但若是說他最怕誰,那就只有鐘離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敏銳,知道這個世界上誰才是最不好惹的。顧柏樂心里想著,抬手給年小云夾個雞腿兒,年小云抬頭對他一笑,接著吃的滿嘴流油。
后來薛嫣等人的生活恢復了平靜,依舊如往常一樣研究修煉,鐘離似乎因為此戰(zhàn)有一些心得,請示顧柏樂后去顧柏樂的地方閉關(guān)去了。
薛嫣依舊沒事就往實驗室跑,研究一些好玩的東西,或者去廚房搞一些吃食改善生活。
后來薛嫣發(fā)現(xiàn)韓升在符文和陣法這方面很有天賦,就經(jīng)手開始教導韓升符文和陣法,連帶著韓升的小尾巴孟樓一起教導。
日子一天一天過,轉(zhuǎn)眼間就過了二十個春秋,一眨眼,年小云都長大了。
年小云從白白胖胖的胖子,變得高大健壯,身高竟也將近兩米,又因為顧柏樂給他鍛造了一把紅纓槍,他甚為喜愛,天天風吹雨打不間斷地耍,竟也鍛煉出了一身腱子肉,遠遠望去,再也找不到小時候軟嫩可欺的模樣。
此時的年小云修為堪堪筑基,他的師兄師姐們卻大多已經(jīng)在凝珠階段。
何為凝珠?
修道者內(nèi)府筑基,便能存儲靈氣,以供自身使用各種法術(shù)。筑基臺上靈氣濃成水,水凝成珠,便是所謂的凝珠。當所凝的靈氣珠固化,便成為所謂的內(nèi)丹,內(nèi)丹修煉精粹成金色,就是金丹了。
喬冬雨等人就是在凝珠期,只不過有人已經(jīng)凝珠成丹,有人還在凝珠階段,幾個人上下程度參差不齊。唯有聶遠征筑基臺上的凝珠早已成丹,如今丹上隱隱透著金絲,便是所謂的半步金丹了,距離真正的金丹期修士指日可待,就差一個機緣。
在這些人中,只有薛嫣和鐘離前后腳金丹。
金丹后是元嬰。但元嬰是一個坎兒,大多修士終其一生,壽命將盡都不可能元嬰。但是對于薛嫣和鐘離來說,早結(jié)成過嬰的他們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達不到元嬰修為,所以比起其他金丹期的修士多為閉關(guān)或者尋找各種靈丹妙藥輔助,他們卻不動聲色,依舊如常。
這一份氣度在外人看來,可真是不佩服不行啊。
而這一年,也終于到了修真界最大的活動,仙門大比上。
和很多修真里面介紹的一樣,各門派派出弟子和其他門派比拼,說是為了促進各門派的互相交流、互相進步,但說白了不就是互相顯擺,以示自己門派的強大嗎?
除了元嬰長老不下場,元嬰長老以下的,包括筑基內(nèi)以上的,所有山頭上的人都要派出幾名弟子參加此次的仙門大比活動。
而今年,正好輪到在青衍門進行比賽。
顧柏樂對自己底下的幾個徒弟說:“你們?nèi)羰窍雲(yún)⒓樱憧勺孕腥竺瑸閹煵痪小!?br/>
然后包括修為最差的年小云,所有人都報名了。
顧柏樂這回真的是……哭笑不得了。166閱讀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