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死了?
“血狼?”
劉毅一聽這個名字,心里就是一怔。
“對‘血狼’!”
老方眼睛里射出了駭人的仇恨,咬著牙吐出一句:“當(dāng)年的事,就是那家伙設(shè)計的!”
指著自己的空袖筒對劉毅說:“我這條胳膊,也是折在了他手里。”
“呵,想弄他可不易。那家伙升官了,現(xiàn)在成了‘叢林狼’亞洲區(qū)的雇傭兵頭子,輕易不會露面。”李金保語氣中有些喪氣。
“只要他沒離開亞洲區(qū),總會有機(jī)會的。”老方拍了下劉毅的肩膀說:“小子,好好練本事。我和老李,就指望你了!”
劉毅沒吭聲,他的內(nèi)心陷入了極度的糾結(jié)。
李金保剛剛提到“血狼”的時候,劉毅還摸不準(zhǔn)是不是自己知道的那個。
等聽到老方的話,便確定了。就是上次干掉的那個,狗熊一樣的家伙。
看著自己執(zhí)念深重的兩個師父,劉毅下意識的想說出實情。
可話到嘴邊,又想起高梅的交代。
一時間說也不是,不說又忍不住。
“哎,小子,傻啦?”李金保見劉毅沒反應(yīng),張嘴吆喝了一聲。
“啊?啊!”劉毅下意識的點(diǎn)了下頭。
“臭小子,琢磨什么呢!”李金保見劉毅居然走神兒了,臉上有些不高興。
老方的語氣倒是很平和:“別有壓力,我倆就是那么一說。咱隊伍不興私仇,指著出任務(wù)碰,根本就沒個準(zhǔn)兒的事。
興許啊……這輩子都沒希望了。”
劉毅聽老方的話語中滿是寂寥,忍不住又確認(rèn)了一句:“我知道一個‘血狼’。老毛子,最早是克格勃特種部隊的教官。”
“這你都知道?”
李金保和老方同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下一秒,李金保就注意到了劉毅欲言又止的表情。
伸手扣住他的肩膀,搖晃著問:“你是不是還知道別的?”
劉毅沉默了一下,點(diǎn)頭。
“說啊!”李金保喝了不少酒,手頭沒了分寸,扣在劉毅肩頭的手,無意識的就加了力度。
“老李,松手!”老方注意到了劉毅表情有些痛苦,趕忙伸手打開李金保的手。
李金保已經(jīng)上頭了,一只手被打開,另一只手馬上再次扣住了劉毅的肩膀。
加著大力用力的搖晃起來,嘴里大聲問道:“你到底知道什么,趕緊說啊!”
劉毅覺得自己的肩膀猶如被鐵鉤子扣住一般,但又沒法強(qiáng)掙開,只能咬牙挺著。
“李金保,你給我松開!”老方急了,扯著李金保的胳膊發(fā)力,直接把人給甩到了一邊。
這會兒功夫劉毅已經(jīng)想明白了,高梅讓他隱去兩人合力干掉血狼的事情,是為了保護(hù)他。
可現(xiàn)在面對的是李金保和老方,對于他們倆,自己還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于是壓下了些音量說:“李哥,你先別激動,聽我說。”
劉毅嚴(yán)肅的表情,讓李金保稍微冷靜了一些。眼睛死死的盯著他,耐著性子等著聽后面的話。
“李哥、方哥,我接下來說的話,現(xiàn)在還是個秘密。如果沒什么意外,恐怕連上級都還不知道。”劉毅表情嚴(yán)肅的提醒了一句。
“趕緊說,我和老方聽完就爛在肚子里面。”李金保不耐煩的催促道。
劉毅深呼吸了一口,吐字清晰的說:“我可以很負(fù)責(zé)任的告訴你們……血狼已經(jīng)死了。”
“啥?”
“你說什么?”
李金保和老方同時瞪著眼珠子訝異的大喊。
“我說……我很確定,你們說的那個血狼,已經(jīng)死了!”
“怎么死的?”
“你怎么知道?”
李金保了老方徹底激動了。
兩個人四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劉毅,完全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聽到的話。
“就是我們一組上次出任務(wù)的時候,我和一個朋友聯(lián)手干掉了他。”劉毅隱去了高梅的名字。
李金保一言不發(fā),在腦子里消化剛剛聽到的內(nèi)容。
老方則皺著眉頭確認(rèn)道:“你確定弄死的是血狼?”
“我非常確定,死的就是血狼,而且死的已經(jīng)不能再死了。一起被干掉的,還有血狼的徒弟魯拂斯。”
一聽劉毅連魯拂斯都知道,老方和李金保這才有些相信了,血狼可能真的已經(jīng)死掉的事實。
九座墳頭前,陷入了長時間的安靜。
半晌后,李金保才試探著問了一句:“你干死的?”
“我和一個朋友,我們倆一起動的手。住要是她,我這本事,也就打打邊鼓。”劉毅實話實說。
“哪個朋友?”李金保下意識的問。
“老李!”老方輕呵了一聲。
“哦,哦,好了好了,我不問了。”李金保意識到自己打聽的多了,趕忙壓下好奇心。
頓了兩秒,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真的死了?”
“死得不能再死了。”劉毅非常自信的說:“先是手雷近點(diǎn)炸傷,然后上身又挨了五槍。
我靠過去的時候怕他詐死,用AK直接在他腦袋上開了個透明窟窿。”
“好!打的好!”李金保終于信了。
激動的身體直哆嗦,抬起手重重的在劉毅肩膀上拍了一下。
見劉毅一副忍著疼的模樣,這才記起自己剛才情緒失控,下手狠了。
緊張的問:“沒事兒吧,剛才我是不是傷著你了?”
“怎么可能!”劉毅忍著疼,嘿嘿的笑了起來。
得瑟的說:“我這硬氣功,可是你親自練出來的,哪那么容易傷著。”
李金保這才釋然,再次用力的拍了劉毅兩下,拎起酒瓶轉(zhuǎn)頭看著老方。
老方心里也激動的厲害,只是面上勉強(qiáng)還能保持克制。
拿起酒瓶先給劉毅倒了一杯,然后喊了一聲:“來,走一個!”
“走一個!”
李金保猶如當(dāng)年一幫人會餐時那樣,扯著嗓子大聲應(yīng)和一聲。瓶口送進(jìn)嘴里,揚(yáng)脖就干。
一口氣,把小半瓶高度白酒,全都倒進(jìn)了肚子。
另一邊老方也是一樣,眨眼的功夫,手里的酒瓶子就倒空了。
劉毅干了杯子里的白酒,正想勸倆人慢點(diǎn),耳朵里就聽到了有腳步聲正在靠近。
下意識的回頭看去時,身邊的老方對著來人的方向問道:“你不是后天才回來嗎?”
“嗨,整天就坐那聽領(lǐng)導(dǎo)講話,屁股疼!挨不住,就請假跑回來了。”鄭海的聲音響起時,人已經(jīng)走到了近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