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節(jié)決定生死
劉毅眼見著對方再次甩手,做出向左翻滾的動勢,等對方預判出手后,猛然右翻。
兩枚毒針扎入泥土中的同時,劉毅從鞋底上拔出毒針,沖著對方抬手甩去。
島國上忍清楚的看到了劉毅的動作,眼見著他甩手把毒針打回來趕忙閃避。
閃避的動作都做出來了,才反應過來對方甩手間并沒有東西脫手。
意識到上當后,正打算調(diào)整重心,劉毅拿著毒針的手再次甩出。
這一刻,島國上忍幾乎是絕望的。
但下一秒,她便止不住的驚喜了起來。
因為只從寒芒閃動的一瞬間就能看出來,對方打偏了。
而且,偏的異常離譜。
劉毅確實打偏了,他畢竟是右手習慣的人。
雖然現(xiàn)在左手可以用匕首,手槍打的也和右手相差無幾,但那都是苦練的成果。
而“飛釘”這一手功夫,右手還沒練成呢,左手除了腕力夠用之外,根本就談不上準頭兒。
再加上知道針尖位置有毒,劉毅是捏著毒針尾巴大力甩出去的,這才搞出了幾近搞笑的“指東打西”。
不過,這已經(jīng)足夠了。
不明情況的島國上忍,下意識做出閃避動作的時候,已經(jīng)將主動權(quán)交回到劉毅手上。
毒針甩出去,劉毅根本就沒指望能夠打中,左手持槍抬手就瞄向?qū)Ψ健?br/>
島國上忍在槍口指向她的一瞬,直接后翻接著又是一個側(cè)滾。
劉毅連續(xù)三槍沒有打中對方,等第四次扣下扳機的時候,島國上忍也打出了小手槍中最后一發(fā)子彈。
劉毅一槍打在了對方左腿上,島國上忍同樣擊中了劉毅的右腿。
雖然同樣中槍,但武器威力的差距是巨大的。
92式軍用款的5.8毫米子彈,那可是在一百米的距離上,能夠把99式鋼盔打個對穿的存在。
一槍過去,島國上忍的大腿直接被打出了個透明窟窿。
而對方5.56口徑的小手槍彈彈頭,則嵌在了劉毅的大腿肌肉里,連骨頭都沒碰到便失去了全部動能。
島國上忍痛悶哼一聲,咬牙再次側(cè)翻,一頭撞進了民房虛掩著的房門。
劉毅中槍的瞬間,人不可避免的稍趔趄了一下。左手單手持槍下,沒來得及及時作出微調(diào),手指已經(jīng)扣下了扳機。
一槍打在門框上時,對方已經(jīng)閃身躲進了屋內(nèi)。
對著漆黑的屋內(nèi)又是兩槍,從彈著音判斷打空。把手槍插回槍套,順手抽出了匕首。
剛要邁步追進屋內(nèi),心頭警兆頓生。
側(cè)身閃避的一瞬,屋內(nèi)打出來的兩點寒芒幾乎貼著他的身體飛了過去。
雖然險些中招,但劉毅心中卻興奮異常。
從兩人第一次交手直到此刻,島國上忍終于露出了殺意。
說明腿傷讓她產(chǎn)生了強烈的絕望情緒,自知逃跑無望決心和劉毅拼命了。
對方急眼了,劉毅卻冷靜了下來。
他沒必要和對方拼命,抓一個甕中之鱉罷了,以命搏命是最愚蠢的行為。
只要把人給拖住了,援兵一到自然能夠輕松解決對方。
屋內(nèi)的島國上忍確實做好了借助屋內(nèi)的黑暗的環(huán)境,和劉毅換拼命的準備。
但等了幾秒,卻不見人追進來。
稍一思考便明白了劉毅的打算。
此時她傷了右側(cè)肩膀,左腿上還有一道穿透傷。
想逃出包圍圈幾乎成為奢望,沖出去正面搏殺劉毅,成功的可能又非常之低。
另外,從劉毅抬手向天鳴槍示警到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三分多近四分鐘。
相信增援的人,隨時都可能趕到。
一旦到了那個時候,她的結(jié)局只有被擊斃和自盡兩種可能。
至于被俘,那是不可能的。
短暫的思考后,島國上忍決定就算是死,也要先干掉外面那個可惡的華國人。
扶著著傷腿,小心的避進東屋。
一邊試圖給腿傷止血,一邊對著外面挑釁道:“懦夫,你怕了嗎?”
劉毅沒想到對方會忽然開腔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想對自己用激將法。
于是笑呵呵的回話:“是啊,窮寇莫追嘛。等一會兒我送你顆手雷多省事兒。”
“哈哈……”島國上忍發(fā)出了一陣夜鴉般沙啞的笑聲。
而后恨恨的說:“你們?nèi)A國人就是這樣,膽小、懦弱,還恬不知恥的滿嘴借口托詞。”
劉毅毫不生氣,背靠著墻垛摸了摸腿上的槍傷,感覺到了彈頭的位置。
想給摳出來,臨動手又放棄了。
因為,那么做可能會導致大量出血。
轉(zhuǎn)頭對著屋內(nèi)說:“就咱倆現(xiàn)在這攻守位置,你不覺得話說反了嗎?”
“呵,你只是個欺負女人的無恥之徒罷了。”屋內(nèi)冷笑著回了一句。
劉毅非常樂意和對方磨牙耗時間,很認真的解釋:“在我這里敵人就是敵人,沒有性別之分。
不論你是女人、老人,還是其它的什么東西。”
話說到這兒語氣忽然輕松了起來:“對了,可能你還不知道,和你一起的那兩個家.伙,也是死在我手里的。
當時和現(xiàn)在的情況差不多,他們在屋子里困獸猶斗,我在外面拿著槍等待時機。”
黑暗中,島國上忍一張臉已經(jīng)被怒火沖的變了形。一雙猶如毒蛇般的眼睛里,滿是怨毒和殺意。
背靠著窗戶旁的墻垛,手里捏著毒針,幾次想破窗突襲,都因為成功的可能實在太低而放棄。
她原本是打算用言語激怒劉毅,不成想幾句話下來,反倒被劉毅激的幾近失控。
好容易壓下心頭的沖動,就聽著劉毅又說:“哎,我說…你們這些忍者,是不是懵事兒的啊。
剛得到情報時我還以為有多邪乎呢,現(xiàn)在一看,嘖嘖~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島國上忍惱了,絕境下的極端情緒,讓她瞬間丟失了自幼磨練出來的沉著和隱忍。
縱身撞破腐朽的木窗,身體沖出的一刻,甩手向劉毅發(fā)出聲音的位置甩出兩枚毒針。
但毒針脫手的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目標居然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
另一面,劉毅一句話說完,就悄然轉(zhuǎn)移了位置。
本打算一旦對方?jīng)_出來,便開槍射殺。
可此刻見對方上當,瞬間改變主意,一個虎撲打算生擒對方。
島國上忍因為腿上的傷,落地后動作的靈活程度大打折扣。
前滾翻卸去沖力,剛從袖口抽出兩枚毒針,劉毅已經(jīng)合身撲上。
慌忙向右閃避,沒受傷的一條腿蜷起后,全力踹向劉毅的小腹。
劉毅探手打算擒住對方的腳踝,配合關節(jié)技。但出手的一刻注意到對方踢來的腳,腳尖是前探的。
換句話說,對方不是用邊腳或是腳跟發(fā)力,而是用腳趾。
除非像芭蕾舞演員那樣,練過什么特別的發(fā)力方式。
不然,承重力極差的腳趾,可不是一個能夠有效打擊別人的攻擊位置。
劉毅察覺不對,急忙側(cè)聲閃避。
果然,對方出腳的過程中,不知道怎么的就觸發(fā)了機關。
一抹閃著寒光的鋒刃,瞬間從鞋尖里竄了出來。
如果不是劉毅警覺,輕則傷到抓過去的手,重則直接被刺穿肚皮。
島國上忍一腳踹空,一條腿直接橫擺,腳尖再次刺向劉毅的同時,指縫夾著毒針同時扎向劉毅的面門。
劉毅左手反握匕首劃向?qū)Ψ降氖滞螅硪贿吿燃茏×藢Ψ较聣旱男⊥取?br/>
島國上忍撤手規(guī)避刀鋒的當口,劉毅右手捏著一枚三棱針直接刺入了對方足三里和闌尾穴中間的位置。
足陽明胃經(jīng)行至小腿的一段,就算用手指按都會酸脹的厲害。
被三棱針直接刺穿,瞬間爆發(fā)出入骨的抽痛,讓島國上忍“啊”的一聲痛苦的叫了出來。
劉毅抓住對方肌肉僵直的一刻,右手瞬間抓住對方的左腕,發(fā)力一擰直接把對方擰的翻身面朝下。
匕首鋒刃逼住對方脖頸的同時,右膝壓住了對方腰身。
島國上忍一招失手直接把擒,完全無視了脖頸上的刀鋒,瘋狂的掙扎了起來。
劉毅既然起了生擒的對方的心思,眼見著威逼無用,便撤開匕首,防止對方掙扎下割斷了頸動脈。
而被按住的島國上忍,感覺到頸側(cè)的刀鋒移開,頓時掙扎的更加劇烈。
胡亂扭.動間,被擒住的手腕不知道怎么就翻了個個兒。
劉毅的反關節(jié)技瞬間被破,正要補救,對方已經(jīng)趁機重新翻過身來。
掙扎與控制間,劉毅見對方?jīng)_著自己的嘴忽然怪異的嘟起。
如此兇險的局面,就算對方是個女的,也不會用吐口水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方式攻擊。
時刻提防著對方暗手的劉毅,見狀毫不猶豫的歪頭躲避。
就在他腦袋側(cè)開的一瞬,島國上忍口中一點黑影激射而出。
眨眼間幾乎貼著劉毅鬢角的發(fā)根飛了過去。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兒,卻著實給劉毅嚇出了一身白毛汗。如果不是預判躲避,剛那下恐怕直接就得釘在眼睛上。
回過神來,邪火升騰間對著對方下巴就是實打?qū)嵉囊蝗?br/>
這一拳的力道,就算是鐵匠和花虎那種體格的家.伙挨上,也得被打的半懵。
島國上忍腦袋挨了一拳,不斷掙扎的身體直接就軟了。
劉毅抓住機會兩手配合,再次擒住對方關節(jié)。
反手一擰的同時,指尖發(fā)力直接卡進對方的關節(jié)縫隙里,絕不給她再次脫開的機會。
癱軟的島國上忍根本沒有任何掙扎,又被重新擰的翻身面朝下。
劉毅四下尋摸合適的東西,想綁住對方的時候,視界盲區(qū)里,島國上忍右腳踝隱秘的轉(zhuǎn)動了一下。
一抹月光下泛著藍光的鋒刃,無聲的從鞋跟后面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