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曹解
“咳咳,諸位可否聽我曹某人一言?”
曹解慢慢蘇醒過來,咳嗽了兩聲。
對于剛剛那段時間的失控,他的心中也是一陣后怕,那感覺就像是被關(guān)在意識海中,只能看著身體做出動作,卻無法控制。
好在被唐萱萱所救,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孫浦本還想勸他多休息休息,可被其直接拒絕,只好攙扶起幫主來到眾人面前。
“曹幫主,我們都聽您的,您說該怎么辦吧!”
曹解一發(fā)話,全場響應(yīng)者約莫有七八成。
只見他一把推開孫浦,獨自登上舞臺,揮了揮手,樓中瞬間恢復(fù)安靜,而后朝著四周拱手道:
“我?guī)碗m然不是什么名門正派,全靠眾弟兄信賴,才讓我等在江湖上有了立足之地!”
眾人直呼不敢,“曹幫主的仁義,在江湖上誰人不知,哪個不曉,您就發(fā)話吧!”
“好,既然大家還給我面子,那我便說說,”
曹解微微一笑,“今日之事,大家都看在眼里,若非白魔黑俠出手,我們恐怕十難存一啊。”
“若真是有心針對我等,早就動手了。”
眾人沉默,心想:難道真的是自己無意間,才鉆進這給西域五鬼設(shè)的局中?
“可是這密信是誰人所發(fā)?”
大漢還是不太相信,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
“什么密信,可否給我看看?”沈星流疑惑地上前,要過密信。
要知道就算是他,也是在年初才知道顧飛雪的行蹤,而三叔他們估計也不會超過一個月。
可這密信上的日期,卻是兩個月前的,看來顧飛雪早就被人盯上了。
“難怪···我一直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呢!”
顧飛雪恍然大悟道:“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莫非是···”
環(huán)顧四周義憤填膺的眾人,兩人異口同聲道:“挑起朝廷與江湖的矛盾!”
“此計當真是歹毒啊!”曹解雙眸一亮,“真相已明,如今之計也不是鬧矛盾的時候,而是查出發(fā)信之人是誰!”
“而且,我觀白魔行事雖然有些孟浪,可他能為受苦之人,以一己之力滅去五鬼等勢力,也當?shù)闷鹨粋€‘俠’字···”
話未說完,顧飛雪就將其打斷,“哎,還是別了,我還是更喜歡你們叫我魔。”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嘶,你小子,哪有人喜歡這個稱呼的?”
顧飛雪反駁道:“怎么沒有,我不就是?”
“···”
“哎呀,怎么又吵起來了···”
沈星流離開舞臺,無奈地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摸不清楚顧飛雪的脈絡(luò),只能任由他去。
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解下來,眾人都答應(yīng)暫時不和顧飛雪一般計較。
......
“我們可以原諒白魔,可要知道他曾一劍刺瞎空谷老人,大雪谷那邊恐怕不好交代吧!”
正在此時,突如其來話語,激起千層浪。
“噗呲,哈哈哈···”
誰知顧飛雪聽后,不僅不擔心,反而哈哈大笑,“薛追,你還不下來說兩句?”
“哼!”
一聲悶哼,震得人耳嗡嗡作響。
順著聲音看去,二樓處有一名白衣劍客抱著劍,緩緩現(xiàn)出身來,未見其有何動作,他的周身陡然升起一縷縷劍光。
“噠!”
他不急不慢一腳踩于空中,每踏出一步,腳下便出現(xiàn)一道劍光,如此拾級而下,來到舞臺中央。
“你認識我?”薛追有些疑問道。
顧飛雪笑道:“聽空谷那老兒所過,能有此實力的,恐怕就只有你了。”
眾人聽到這稱呼,都在猜測他們間的關(guān)系。
而薛追卻好似未聞,掃視全場,淡淡問道:
“是誰說···白魔能一劍刺瞎我空谷長老的?”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林詩雨疑惑地看向二師兄,慢慢鼓起雙頰,氣呼呼地喊道:“二師兄?”
周通感覺背后一陣發(fā)涼,好像有六只小眼睛正在盯著自己,也不敢回頭,只能打起哈哈道:
“咱就別內(nèi)訌了哈,看戲看戲···”
眾人反問道:“難道不是?江湖上都傳遍了!”
“···”
曹解壓了壓手,請問道:“到底有沒有這件事,還請言明!”
“當然沒有,”
薛追立即回答,而后猜測道:“我空谷長老從小患有眼疾,我估計是那一日,白魔替長老治療,用劍劃破長老的眼疾時,才被人誤傳的吧···”
關(guān)于此事,沈星流也曾問過顧飛雪,當時后者也并未言明。
如今再度提起,可這又如何治呢?
唐萱萱掩嘴一笑,便趴在他耳邊,講述其原理。
難怪他不告訴自己呢,沈星流默默點頭,估計是怕自己不相信吧···
“你與白魔既無仇怨,那你今夜為何來此啊?”
這一問算是問到點子上了,只見薛追微微一笑,掏出一封厚厚的書信,信封上赫然寫著“挑戰(zhàn)書”三個字。
“一直聽聞白魔的劍術(shù)可謂一絕,今日我想在天下群豪面前,下此挑戰(zhàn)書,時間、地點由你來定如何?”
說著將書信遞出,顧飛雪接過書信看都沒看,反而掂了掂,“嚯,還挺有分量的,要我說想打就打嘍,搞得這么復(fù)雜。”
薛追無奈一笑,這白魔當真如傳言中那般灑脫呢,問道:“如何?現(xiàn)在就來一場?”
“還是算了,我困了,下次吧。”
顧飛雪打了個大大哈欠,收起挑戰(zhàn)書。
“也行,我就靜候你的消息嘍!”薛追哈哈大笑,離開舞臺,路過周通四人,各自見禮。
三宗之間因為距離不遠,所以來往相對較為親密。
譚香、司徒嫣二女,趁著二師兄與薛追說話之際,一溜煙跑上臺去。
......
三人六目相對,顧飛雪顯然氣勢更足一些。
眾人本來以為這場戲要散了,可沒想到兩個如此好看的“少年”上了臺去。
“哎,小妹妹,你們是哪門哪派的?”
眾人中也有些老江湖,自可一眼辨出其真身,“別鬧了,快下來吧。”
怎料譚香撇了撇嘴,即被看出,也不裝了,“我們是峨眉山的,白魔你還記得做過什么嗎?”
眾人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
“啊,這都找上門了啊···”
“哈哈哈,精彩,果然精彩!”
對于顧飛雪在峨眉山上的事,眾人也有所耳聞,可說什么的都有,就是湊不出個完整的故事。
甚至,還搞出了無數(shù)花邊艷史···
曹解見狀,只能縮了縮脖子,不聲不響地逃下舞臺。
這矛盾該怎么調(diào)解啊,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管不了了···
“哎!曹幫主!”
顧飛雪還想拉住他,卻被譚香二女堵了回去,“我都已經(jīng)說了幾百回了,我沒看到哇···”
“你說沒看到,就沒看到啊?”譚香輕哼一聲,對此言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顧飛雪也破罐破摔了,“信不信隨你···”
世人都是如此,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過于去解釋反而成了掩飾。
“那一日,我上蜀山挑戰(zhàn),被劍圣首徒一劍重傷,迷糊之間進入峨眉,哪來的精力去看那些?”
眾人這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難怪蜀山?jīng)]派人來呢,原來真的贏了啊。
說起劍圣首徒,那可是宛若神仙般的人物,此人名為天之涯,年僅二十四歲,一生修為已臻化境,聽說不日就要晉入金剛巔峰之境。
天之涯的佩劍為紫霄劍,現(xiàn)如今在十大名劍榜上,排名第二。
若能得此劍認主,便可看到一條龍影纏繞于身,揮動此劍時,也能聽到龍吟聲。
此劍通體紫色,更可發(fā)出紫霄神雷。
據(jù)說當年蜀山的高人鑄劍時,將一塊大羅精金煉了百日,仍不得成。
正值此時,天地色變,百獸低伏。
一條紫龍想來搶奪劍胎,卻被高人三劍斬落,后用其龍魂與劍胎又合煉百日,方才劍成。
當然這些也都是江湖傳聞,眾人不知的是,當時不僅出了一柄劍,還有一柄短劍。
......
聽到這里,林詩雨心中一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上臺去,就怕兩位師姐說出什么胡話來。
司徒嫣拉住她的小手,眼珠一轉(zhuǎn)道:“白魔啊,你看我家林妹妹多么嬌柔可愛,不如···”
“唔唔唔···”
還未說完,她的嘴就被譚香和林詩雨合力捂住了。
“嫣兒,不得胡言!”
平日里的閨中戲言,說說也就算了,可這大堂廣眾之下,若說了,恐怕要讓人恥笑的。
“哎呀呀,那你們說說該怎么辦吧,”
司徒嫣扯下兩人的手,翻了個白眼道:“我們總不能和他打一架吧!”
“哎,這個主意好,”
顧飛雪晃了晃肩膀,道:“不如我們就打一架,都是江湖中人,咱就以武論英雄嘛···”
“有什么問題的話,當然也是以手中刀劍來分個對錯啦。”
“諸位意下如何?”
顧飛雪環(huán)視四周,拱手詢問道。
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說什么的都有。
司徒嫣昂起脖子道:“哼,可是我們不是什么英雄好漢,我們是小女子。”
“那你想怎么樣?”顧飛雪弱弱地問道,感覺心里很沒底。
三女嘰嘰喳喳,合計了一下,不一會兒后,林詩雨有些猶豫,道:“啊,這樣不太好吧···”
可二人絲毫沒有聽取她的意見,一人各自架住她的一只手臂,相互點了點頭。
“這樣吧,除非你能贏了我三人。”司徒嫣宛如小狐貍一般,笑瞇瞇道。
顧飛雪擦著額頭上的汗水,松了一口氣,道:“這簡單,來吧,現(xiàn)在就來!”
“慢著,還沒說完呢···”
譚香臉色一紅,畢竟都已經(jīng)以多欺少了,“你如今的實力已是六品巔峰,就算是十個我也打不過你!”
“除非···”
“也是,那好我只用左手,并且劍不出鞘,你們只要能逼我用右手拔劍就算你們贏,”
顧飛雪摩挲著下巴,思考道:“可,你們只能出三招,如何?”
“啊,這不太···”
林詩雨還想說什么,就被二人堵住嘴,架到一旁。
又商議一番后,三人應(yīng)戰(zhàn)。
“這很好,公平合理,你等會兒啊,我們做做準備,不許偷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