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止不行
霍行舟喂完洛行,心情還算好,笑了聲:“大什么保健,吃飯呢,有事兒說事兒,沒事我掛了。”
馮佳哦了一聲,心想也是。
霍行舟這樣的他要真想談戀愛那身后跟的妹子夠三五月?lián)Q來不重樣的,至于去那種地方。
“我就是今天看到薛箋回來了,你說這個逼怎么有臉回來,真的,人要是不要臉到一種地步,你甚至都想不到什么詞罵他。”
“你見著他沒上去打招呼?”霍行舟笑問。
“呸,我沒揍他就算對得起他了好吧,他干的那事人事兒嗎,當時鬧成那樣就該這輩子死不見面,回來該不是想找你求和好的吧!”
霍行舟心不在焉的聽著,余光掃了洛行一眼。
他正緊張兮兮的看著自己,好像生怕別人知道他跟自己一塊兒吃飯似的。
嘶,小白眼兒狼,他就這么見不得人?
霍行舟有心嘲諷一句,可他這么盯著自己,可憐兮兮的讓人不忍心責怪,無奈的抬手把一邊冰盤上的甜品遞過去:“別吃完,等會肚子疼。”
洛行點頭。
霍行舟收回視線,給自己倒了點可樂,也把免提關了左手拿著放到耳邊,說:“薛箋愛回來就回來關我什么事兒,我跟他之間沒什么好說的,別說什么求不求和好的事,沒意思。”
馮佳少見的沉默了,良久才說:“他對不起你成那樣,你就不恨他?”
霍行舟冷笑了聲,“我恨他,校門口右轉(zhuǎn)配鑰匙,三元一把你問他配嗎,十元三把配幾把。”
馮佳沉默半晌:“我覺得他不配,幾把都不配。”
霍行舟放下筷子,說:“而且他對不起的不是我,別瞎扣帽子,搞得我跟他有什么似的。”
——
大休要直到周日下午五點半才到學校上晚自習,不過也有很多外地的學生不回家,就住學校。
洛行穿過校園往宿舍樓去,腳步聲在樓道里清晰可聞。
有同學見他回來笑著打招呼,“哎洛行,一塊出去打游戲嗎?”
洛行搖頭:“不去了,你們?nèi)グ伞!?br/>
他抱著那本霍硯生親筆簽名的書,心情很好的打開門,坐在桌子前出了好一會神,又爬上床把自己的小盒子找出來,小心翼翼的打開。
里頭有一張?zhí)羌垼粡堅嚲恚粋€揉爛過又被鋪平的檢討書,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洛行珍視的把書墊在了下面,輕輕的,紅著臉小聲喊:“行舟哥哥。”
他咬著嘴唇,心臟緊張的撲通撲通直跳,仿佛連空氣都長了眼睛偷看他,長了耳朵聽見他喊行舟哥哥。
那株隨著他動作輕顫的珙桐花枝子,都像在笑他。
幸好,幸好他聽不見-
“霍行舟,過來端菜。”伍素妍頭也沒抬的往客廳喊:“就知道打游戲,你看看人家清和,成績又好又聽話……”
霍行舟伸手從盤子里捏了塊糖醋小排咬在嘴里,含含糊糊的說:“醒醒吧媽,陸清和也就成績好,打球一般,打游戲也菜的摳腳,還聽話,他聽個屁話。”
葉俏俏在一邊樂得瞇眼直笑。
“他不僅打游戲菜的摳腳,他嘲諷人也沒你騷,是吧。”伍素妍冷笑一聲,拍掉他的手。
霍行舟謙虛:“虛名,都是虛名。”
“我夸你了?”
霍行舟理所當然的嗯了聲,把最后一道菜端了出去,邊走邊說:“那可不。”
“好久沒下廚了不知道手生沒有。”
伍素妍眉開眼笑的看著餐桌對面兒的倆人,開玩笑道:“清和別拘謹,多吃點兒,回頭季長安要是發(fā)現(xiàn)你餓瘦了,鐵定要不跟我續(xù)約了。”
陸清和微笑了下。
葉俏俏抱著飯碗和伍素妍噘嘴撒嬌:“阿姨你只喜歡清和不喜歡我了,都沒有說要讓我多吃點。”
“別吃醋別吃醋。”
伍素妍忙夾了個糖醋排骨放在她碗里,笑道:“誰不知道你是季長安的兒媳婦兒,你這要告一下狀,我看我要連加三個月的班才能贖罪。”
“阿姨你又取笑我。”葉俏俏臉紅,埋頭咬排骨:“清和才不喜歡我呢。”
伍素妍瞇眼笑,看透一切的眼神遞給一邊寡言少語的陸清和,笑道:“亂說,清和眼里就差寫著我要把葉俏俏捧在手心兒里了,哪像我們家這個小兔崽子,估計就沒從娘胎里帶談戀愛這個細胞出來。”
霍行舟一口飯噎在嗓子眼兒里:“咳……”
伍素妍撐著下巴嫉妒,怎么陸清和的命就這么好,一路寵著自己的小青梅長大。
想到這里,偏頭看了自家兒子一眼,算了不看也罷。
“俏俏,你爸這兩天又忙的腳不沾地,局里又有案子?”伍素妍問。
“嗯,我聽他們說好像是十幾年前的一個連環(huán)兇殺案最近又有同樣的手法犯案了。”
葉俏俏咬了口青菜,停頓了幾秒說:“反正他們總是忙嘛,我都習慣啦。”
伍素妍嘆了口氣。
陸清和跟葉俏俏還有霍行舟幾乎同歲。
這倆孩子都沒媽,兩邊家庭工作也忙,多少顧不上,伍素妍打心眼兒里心疼。
霍行舟小時候搗蛋,帶著葉俏俏一塊兒撒尿和泥,要不是她及時阻止,指不定還會比比誰的大。
陸清和就不一樣,挺沉默的跟在她身后。
“你跟清和就把這兒當自個兒家,爸爸不在家的時候就過來吃飯。”
伍素妍分別給兩人夾了點菜,獨獨略過了霍行舟。
霍行舟:“胳膊肘往外彎成這個德行,葉俏俏是季叔叔的兒媳婦兒,又不是你兒媳婦。”
伍素妍冷哼:“我倒是想要一個俏俏這樣的兒媳婦,又乖又聽話,說起話來軟軟的,不會嘲諷人,不會氣我。”
頓了頓,她又說:“你能滿足我這個愿望嗎,不能就閉嘴。”
“……對不起,這個還真滿足不了。”
霍行舟默默吃飯,腦海里卻突然浮現(xiàn)一張細白的小臉,小口小口挖甜品的樣子。
上次吃那個看不出形狀的面包,今天吃飯也就那么兩口就飽了,瘦的渾身上下沒二兩肉,抱著都硌手。
不過說起話來確實是軟軟的,人也又乖又聽話,至于媳婦兒么……
霍行舟走到廚房,揭開湯鍋一看還有大半鍋甜湯,彎腰從櫥柜里掏出一個保溫壺沖洗干凈了,開始往里舀。
“我回學校了。”
“不是明天才上課嗎?”伍素妍蹙眉看著霍行舟的背影,喃喃說。
忽然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問葉俏俏:“俏俏寶貝,你和行舟一個班,他有沒有什么喜歡的女孩子?”
葉俏俏想了下,搖頭。
“男孩子?”
“噗……”葉俏俏一口茶噴出來,陸清和略一蹙眉,邊給她拍背邊抽出紙給她擦嘴。
伍素妍撐著下巴看著這對小青梅小竹馬,羨慕的兩眼發(fā)光:“太甜了太甜了,霍行舟那個小兔崽子,這輩子我看他都不會有這么溫柔的一面了,命苦。”
葉俏俏好不容易緩過了咳嗽,紅著一張臉說:“我覺得行舟好像……不是彎的,阿姨你考慮的是不是太廣了,他應該就是純粹的沒有喜歡的人。”
伍素妍:“他是不是出娘胎的時候,把溫柔和愛情這兩個技能點忘帶了。”
葉俏俏:“……”
“還是點錯了,點成嘲諷和不要臉了?”
陸清和:“……”
——
霍行舟拎著保溫壺,打了輛車到學校,用了二十分鐘不到,門衛(wèi)也認識他,聽說是有東西落在學校了,就放了進來。
這個點不算早了,校園里沒什么人。
不知道洛行在不在寢室。
他取出手機打算先打個電話問問他人在哪兒,結(jié)果這才記起來,自己好像沒有存他的號碼。
霍行舟收起手機,余光一瞥發(fā)現(xiàn)那小孩兒正從一輛黑色的車上下來,那輛車在路對面停了很久。
他剛才過來的時候,那車就在,他下車的時候隱隱約約好像還聽見里頭有女人的罵聲。
霍行舟側(cè)身站在樹后躲了一下。
車門關的很快,他只來得及看見一個面色冷傲的女人,嫌惡的說了句不知道話什么便開車走了。
洛行站在原地看著車,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細瘦的身子在夜色下顯得無比單薄,影子被路燈拉的變形鋪在地上。
良久,他環(huán)顧了下四周,見沒有人才輕輕地抬起手抹了下眼角,飛快的又收回手。
霍行舟看著他的側(cè)臉,冷光路燈的照射下,那張臉依舊細白,手臂腰身纖細的幾乎一掐就斷。
表面的冷漠,背地里躲起來哭?
霍行舟手機響了一聲,他拿起來一看是馮佳發(fā)來的,一個狗血新聞的鏈接“清純男大學生被富婆包養(yǎng),虐待發(fā)泄x欲”。
霍行舟想起洛行臉上的傷和那個極具辱罵性的微信,心口一堵,沒好氣的回了句:“……你才被包養(yǎng)了。”
馮佳:“??”
眼見他走過來,霍行舟迅速收起手機往里躲了躲,等他過去了才走出來。??Qúbu.net
他故意放慢步子,等洛行先回寢室。
這會回去,按照他那個敏感心思,指不定會懷疑他看見了什么,平白讓他提心吊膽。
霍行舟掐著表感覺差不多了,才慢條斯理的上樓-
洛行疲憊的坐在椅子上。
今天是十月二十八日,每到這一天趙久蘭就會變得比平時更加尖銳,他小的時候不知道,也不敢問。
后來長大了,他大概也能猜得出。
他沒有爸爸,家里也沒有男人的遺像和任何男人生活過的痕跡,他沒有去過趙久蘭的房間,不知道里頭有沒有。
洛行估測,那個人應該是沒有死,只是離開他們了。
趙久蘭對他的恨,應該是來源于那個男人,那個拋棄了她、也不要他的男人。
十幾年了,他知道自己有個兒子么。
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
……
洛行沒讓自己多想,很快便收了神站起身子,準備洗澡。
咔噠。
洛行聽見聲音一回頭見霍行舟站在門口,被嚇了一跳,迅速把衣服扯高了的上衣拽了回去,局促的問,“你、你怎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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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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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