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朱瞻墉去哪了
朱高熾和張妍對朱瞻墉是非常滿意的。</br> 作為嫡次子,以前的朱瞻墉絕對是個大孝子、老實人。</br>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朱瞻基這個嫡長子都要討人歡心。</br> 但是,他們也不是只有這么一個兒子。</br> 朱瞻墉要真的胡作非為,他們還是下得了決心好好的懲罰一下的。</br> “妹妹,你看這事現(xiàn)在都是你的一家之言,還是得等瞻墉和瞻壑都在的時候,才能夠問的清楚。”</br> 張妍雖然覺得自家兒子最近變化好像有點大,但是應(yīng)該不會做出這么沒品的事情的。</br> “太子妃,您這拖字訣玩的很溜啊,反正討債的人又不找您!”</br> 如今是太子監(jiān)國,韋氏覺得這是給東宮添堵的好機會。</br> 到時候讓滿朝文武看看太子夫婦是如何調(diào)教兒子的。</br> 所以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這個事情的。</br> “弟妹,話不是這么說,瞻墉他也是你的侄子,他是什么性格,你也是懂的。這種不靠譜的事情,他會做嗎?”</br> “呵呵!瞻墉不會做,難不成瞻壑就會做?難不成你們太子府的人就全部都是賢良淑德,我漢王府的人就全部都專橫霸道?”</br> 不等朱高熾說話,張妍就有點忍不住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沒說!”</br> 韋氏要是說自己,張妍可能就忍了。</br> 但是說她的兒子,這就有點不能忍了。</br> “行了!我現(xiàn)在就安排人找,把瞻墉和瞻壑都叫到一起對質(zhì)。這欠條上面寫的還款時間是一個月,等過幾天瞻墉和瞻壑都在的時候,當面說清楚就可以了。</br> 這里面,指不定有什么誤會,別搞得一家人整天吵吵鬧鬧的。”</br> 朱高熾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只能先這樣了。</br> 作為長子,他是真的想要幾兄弟和和睦睦,別有什么爭吵。</br> 奈何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樣就會怎么樣。</br> 哪怕你是當朝太子。</br> “太子爺,到時候可得把朝中大臣叫到一起,大家都做個證!”</br> 韋氏也知道再鬧下去也不會有什么收獲,見好就收。</br> ……</br> “動作都利索一點,就按照我剛剛說的方法來!”</br> 南京城外的一處莊園里頭,朱瞻墉正指揮著一幫人手在那里干活。</br> 雖然他沒有什么實際權(quán)力,但是調(diào)用東宮的上百號護衛(wèi)、奴仆還是沒有問題的。</br> “皇孫,真的要把這些黃泥水全部倒入到各個裝滿黑砂糖的缸里面嗎?</br> 這么一來,那些黑砂糖可就全部廢掉了。”</br> 王富貴不敢忤逆朱瞻墉的意思。</br> 但是看到花費了那么多錢財買回來的黑砂糖就這么被浪費了,他也是心疼啊。</br> 哪怕這些錢不是東宮出的。</br> 不行你可以把這些黑砂糖賞給我一部分呀。</br> “讓你們干活就麻利的干活,別廢話那么多。”</br> 在南市街搞出了那么大的動靜,朱瞻墉自然也知道這個事情很快就會傳到東宮和漢王府的耳中。</br> 自己不可能有一個月的時間慢慢的處理。</br> 好在把黑砂糖加工成白糖的工藝其實非常的簡單。</br> 哪怕是沒有朱瞻墉,按照歷史正常發(fā)展,到了明朝中后期的時候,這種工藝也會在大明快速的發(fā)展起來,并且讓白糖成為大明對外出口最主要的貨物之一。</br> “皇孫……”</br> “再廢話就把你的命根子從敬事房找出來,扔到大街上喂狗。”</br> “我……我……”</br> 王富貴一下子就冷汗都嚇出來了,“我”了半天都不敢再多說一個字。</br> 自己進宮當太監(jiān),已經(jīng)對不起祖宗了。</br> 這要是把供奉的命根子給丟了,以后就更沒有辦法下地去見自己的老爹了。</br> 朱瞻墉說的這個懲罰,絕對是對付太監(jiān)的大殺器啊。</br> ……</br> “瞻墉呢?我兩天沒有見到他了!他去哪了?”</br> 東宮之中,朱高熾再次發(fā)現(xiàn)朱瞻墉不在,臉上滿是焦急。</br> 難不成漢王妃說的那些話是真的?</br> “你問我,我問誰呢?”</br> 太子妃張氏不滿的瞪了朱高熾一眼。</br> “你兒子兩天不著家,你這當娘的也不管一管?”</br> “我兒子?難道就不是你兒子嗎?再說了,我怎么管?人家撂下一句口信,說過幾天回宮,我人影都沒有見到,上哪管他去啊?”</br> 被張氏這么一懟,朱高熾不敢再說什么了。</br> 老朱家有個傳統(tǒng),懼內(nèi)。</br> 不管是朱元璋對馬皇后,還是朱棣對徐皇后,亦或是朱高熾對太子妃張氏,那都是出了名的寵愛。</br> 乞丐出生的老朱當了皇帝,跟歷朝歷代的帝王的做事風(fēng)格,還是有著明顯不同的。</br> 明朝的歷代皇帝,也都是風(fēng)格鮮明。</br> “瞻墉最近也真是的,你以前不總是說他老實、孝順嗎?可我現(xiàn)在為何一點都感受不到呢?”</br> 朱高熾挺著一身肥肉,坐在太師椅上生悶氣。</br> “老二媳婦現(xiàn)在說瞻墉慫恿瞻壑把整個南京城的黑砂糖都給買下來了,以漢王府的名義打了一堆的欠條,這事我看應(yīng)該沒有那么簡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