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第一百二十九章
沒能說服安樂答應(yīng)出手協(xié)助練紅霸, 三姐妹非常失落。方才的那些話, 到底是她們自己擅作主張, 就算完全出于練紅霸的利益考慮,逾矩就是逾矩,即便要向安樂尋求協(xié)助,也不該是她們出馬,而是練紅霸自己開口。
道理這三姐妹都懂,只是,關(guān)心則亂。
把憋在心里的話跟擔憂都說出來后, 發(fā)熱的腦子也清醒了過來。
“奴婢們自作聰明, 妄加揣測,還請盟主贖罪!”純純作為三姐妹中的大姐慌忙磕頭請罪,“紅霸大人跟盟主大人自有考量,豈是奴婢等可以擅自揣摩。”
“奴婢們不該在盟主面前胡言亂語,還請盟主責罰!”仁仁麗麗兩人齊聲道。
安樂還能說啥呢,直接擺擺手叫她們起來。
純純?nèi)嗜墅慃惍吘故蔷毤t霸的心腹侍女,而且她也做不出肆意責罰他人的行為,這事兒往小里說, 也就是三個愛操心的侍女多嘴罷了,往大里講, 那能扣的帽子可就多了去,不過安樂沒興趣追究這些。
“我知道你們對紅霸忠心耿耿, 所以才會這么憂心。但是下不為例。”安洛淡淡的說。不是誰都有這種仿佛跟全世界正面硬懟的勇氣, 嚇得病急亂投醫(yī)也是可以理解。現(xiàn)實版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
“謝盟主。”三姐妹異口同聲。
“據(jù)說成功攻略迷宮被魔神選中的人都擁有成為王的資質(zhì), 紅霸是被魔神選中的金屬器持有者,你們身為他的屬下,也該對他更加有信心才是,難道他是那種不知輕重以卵擊石的人嗎?”
“紅霸就連伊爾伊蘭的附身媒介都打過,世界曾經(jīng)跟末日擦肩而過,經(jīng)歷過那樣的危機,又怎么會懼怕區(qū)區(qū)世界政府?說到底,所謂的世界政府也不過是一個組織而已,論棘手程度遠遠不及伊爾伊蘭。如果那個時候讓伊爾伊蘭成功降臨,世界很快就會毀滅掉,化為一片黑暗,紅霸在伊爾伊蘭面前都未曾退卻,世界政府這種組織,連跟曾經(jīng)毀滅過一個世界的伊爾伊蘭相提并論的資格都沒有。”
“面對未知的威脅,的確應(yīng)該謹慎,但是也不該妄自菲薄。至少對付人組成的組織比對付能憑借一己之力毀滅世界的邪神,一定要簡單,前者能琢磨的空間大多了。”
所以說讓她們慌了神的,果然是因為未知跟陌生吧,各個國家聯(lián)合起來,成員數(shù)量多達200多個,世界政府這樣的模式,煌帝國從未挑戰(zhàn)過,光看這數(shù)量很有心理壓力,感覺自己這邊沒戲。
可現(xiàn)在的情況真的是一個單挑200多個嗎?答案是否定的。
反正安樂絕對不相信世界政府是鐵板一塊,所有國家的力量集合起來,說打哪就打哪。
如果所有國家在世界政府里都是平等的,那么很容易出現(xiàn)派系,總會因為意見不合啦,各自的利益啊,等等情況,分成各種陣營的。
如果各個國家地位不平等,那不是更容易分裂了嗎。
在各個成員國之上還搞了個世界貴族,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搞特權(quán)壓榨奴役嗎。
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不爽世界政府的存在肯定不會少,如果真的打算跟世界政府這個組織正面懟到底,那些就是天然的同盟。
不過……如果僅僅想避開跟世界政府發(fā)生沖突,其實應(yīng)該也蠻簡單。只要紅霸作為新國王向世界政府表個態(tài),聲明愿意繼續(xù)作為世界政府的成員國,擁護世界政府,基本也就沒啥事兒了。就算有舊政府的漏網(wǎng)之魚向世界政府求救,沒有足夠的利益驅(qū)動,人家憑啥出手,他們又沒損失。
反過來說,肯定是有某種原因促使世界政府派兵。
紅霸不愿意加入世界政府,這個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瞧他一口一個炎哥明哥喊得親熱,作為擁有王者潛質(zhì)的人,傲氣自然不會少,估計只服那兩個兄長,其他人想騎到他頭上對他指手畫腳,沒門兒。
小弟被推翻了,新政權(quán)脫離控制,世界政府如果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未免說不過去,可如果說,世界政府會因此挖空心思可勁兒的折騰,就是要把這個新政權(quán)滅了,那也說不過去。畢竟有200多個成員國,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啊。除非有足夠的利益,讓世界政府愿意花費這么多心思,又或者有足夠大的威脅性,讓世界政府無法忽視。
越是琢磨,想知道的東西就越多,因為目前知道的東西太少了,一思考就忍不住將線索一塊塊的拼起來,理順前后邏輯,安樂干脆不想了。
真正該為這個國家的未來操心的那個人是練紅霸。
這個國家被治理成什么樣子了,安樂真的蠻感興趣。
反正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四處看看。
在飛毯上俯視下方城市的時候,安樂就有這樣的感覺了,練紅霸治理國家的方式跟練紅明絕對不一樣,他并沒有抹去這個國家原本的文化特色,強行覆蓋上煌帝國的風格。
走在街道上,能感覺到強烈的異域風情。
不光是文化上,就連種族也……
總覺得街道上有好多奇奇怪怪的人,看起來不像人類,那長相實在是自由奔放,隨便過頭了。當周圍都是奇葩,正常人反而成了顯眼的那一個。周圍這畫風,能瞬間把一個普通人襯托成一朵精致的嬌花。
像安樂這樣的,那更是嬌花中的嬌花,走到哪里都是被舞臺燈光打照的吸睛體,不過所經(jīng)之處都沒有人敢靠近,一個個默默的讓開路。雖然他們不認識安樂這一行人,但他們認識這種服飾風格啊。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讓自覺讓開路。
一個戴禮帽的金發(fā)青年站在了安樂面前。
他摘下帽子,露出臉,一邊眼睛周圍有明顯燒傷的痕跡,很顯眼,然后這個傷痕并不影響他的氣度。他風度翩翩的行了一個禮,面帶微笑,“我猜,您一定是一位尊貴的女士吧。”
純純警惕的擋在安樂面前,不準金發(fā)青年靠近。
“無禮之徒還不速速退下!”純純呵斥道。
“很抱歉,唐突阻攔了道路。”即使被呵斥了金發(fā)青年依然面帶笑容,完全沒有生氣,“這三位美麗的小姐,請別誤會,我不是壞人,并不想對你們保護的那位尊貴的女士做壞事。我只是希望能夠談?wù)劇!?br/>
“沒什么好談!”純純絲毫不留情面。
“即使是跟陛下跟世界政府有關(guān)的事情,也不可以嗎?”金發(fā)青年從容不迫,不緊不慢拋出一個問題。
純純?nèi)嗜墅慃愋闹幸惑@,對金發(fā)青年更加警惕了。
“王宮外面有你們的人在監(jiān)視?”安樂問了一句。
“很抱歉用這種方法,實在是失禮了。”金發(fā)青年面露歉意。
“你說你不是壞人,并沒有歹意,至少要表明自己的身份吧,如果連這點誠意都沒有,你想說的那些話還是都憋回肚子里去吧,我沒有興趣聽。”安樂面無表情。
“這種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我若表明了身份,恐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興許也會給這個國家?guī)聿槐匾穆闊屖澜缯訑骋曔@里。很抱歉,具體的身份我現(xiàn)在暫時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們,我是革命軍。”金發(fā)青年神色正經(jīng)嚴肅,說出自己是革命軍時,語氣尤其凝重。
然后安樂完全是冷漠臉,“……哦。”
這反應(yīng)讓金發(fā)青年有些尷尬。
一下子冷場了。
“革命軍?”純純眼神狐疑,“你是之前那些打算起義的人?”
“這個國家已經(jīng)是紅霸大人的,愚蠢無能貪得無厭的前國王已經(jīng)被處死,起義軍失去目標應(yīng)該已經(jīng)解散了才對。”麗麗語氣有些不善,“難道你們把主意打到了紅霸大人身上?”
“不,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相反,我非常的敬佩景仰陛下。”金發(fā)青年搖頭,他的話叫三姐妹臉色好看了一些。
“將人們從痛苦之中解救出來,正是我的愿意,陛下先一步拯救了這個國家,我又怎么會不滿。作為革命軍,我們歡迎每一個志同道合的同伴,也希望能和更多擁有相似理念的人結(jié)為同盟,陛下正是我們所需要的那個人。”
這句話有意思了。
安樂的注意力終于放到金發(fā)青年身上。
“聽口氣,在這個國家起義只是你們的目標之一,你們跨越了各個國家?”
“是的。我們的目標是瓦解世界政府,將人們從腐朽黑暗中拯救出,創(chuàng)立美好自由的新世界。為此,我們的同伴一直都在各個國家里努力。本來這個國家是我的任務(wù),雖然被搶先了,但是我卻很開心,反對世界政府的同伴又多了一個。不論陛下認不認同,這個國家都是我們革命軍天然的同盟,為此,我希望能爭取到陛下的支持,共同反抗世界政府。”金發(fā)青年認真道。
“要宣傳理念,你找錯人了。”安樂說。
“不,這是我們的同伴多日盯梢,好不容易抓到的機會。”說著,金發(fā)青年苦笑了一下,“陛下建立了新政權(quán)之后,我一直留在這里觀察,這些日子里,我看到了很多,也學習到了很多。雖然我有心直接面見陛下,當面向他宣傳革命軍的理念,但是始終找不到機會。負責盯梢王宮的部下認出了這三位美麗的小姐,我決定賭一賭。”
安樂聽著金發(fā)青年,純純?nèi)嗜墅慃惞郧刹怀雎暋?br/>
“世界政府不會善罷甘休的,陛下需要我們的幫助。”金發(fā)青年語氣誠懇。
安樂瞇瞇眼,對此不置可否。
“我知道,光憑這些無法叫您馬上相信。請收下這個。”金發(fā)青年遞過來一個大大的蝸牛,“用這個可以直接聯(lián)系到我,請轉(zhuǎn)交給陛下,我會一直等待陛下的回復。請記住,革命軍一定是陛下最天然的同盟。”
說完,金發(fā)青年轉(zhuǎn)身離開了。
安樂捧著手里大大的蝸牛,一臉茫然。
“……這什么玩意兒?”
“這個叫做電話蟲,可以用來遠距離聯(lián)系,比魔法更加便捷,被廣泛使用。”純純回答道。
出來一趟,收獲一只電話蟲。
#革命軍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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