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又發(fā)病了顧灼青
第24章 你又發(fā)病了顧灼青
“嗯。”聽到她的保證,他微微垂下眸子,“施主你本性不壞,小僧會盡全力引你向善。”
聞言,顧灼青臉上的笑容就這樣慢慢的僵在了臉上。
盡全力!引她向善!
“呵呵。”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那我,還真的是謝謝你,和你全家了。”
堯澤看了她一眼,只覺得這話聽上去有一絲絲的怪異,可他最終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小僧告辭。”
顧灼青將一個‘滾’字狠狠的忍住,“慢走。”
幾個侍衛(wèi)默默的角落里看著這一幕,雖然聽不清倆人說什么,可單看著表情他們就知道,公子似乎沒有占上風(fēng)。
顧灼青一臉煞氣的往樓外走去,剛走出門便看到了季凡薄。
驕陽之下,他立于馬背,便這樣面無表情的垂眸看著她,整個給人的感覺一如既往的冷硬。
迎著顧灼青的視線,他微微抬眸,“皇上有令,宣你即刻入宮覲見。”
“你說皇上有令就皇上有令,證據(jù)呢,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假傳圣旨?”
瞧著她這突如其來的一頓怒吼,季凡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看向顧灼青的眼神又發(fā)的不悅,“你又發(fā)什么病?”
從顧灼青為朝為官那天開始他便看他不順眼,對上曲意奉承,諂媚討好,對下尖酸刻薄,雞蛋里挑骨頭。
懶得與她多說,他微微俯身,輕而易舉的便將她抱上了馬背。
手勾住她腰的那一刻,他眼詫異一閃而過。
好細軟的腰!
還不等他低頭看去,臉上突然重重的挨了一下,整個人狼狽的跌落下馬。
顧灼青低頭掃了一眼地上的他,一夾馬腹,那棗紅色的駿馬便跑出了很遠。
“顧灼青!”瞧著那瞬間淡出自己視野的人,他垂在身側(cè)的拳頭緊緊地捏了起來。
那是他的馬兒!
幾個侍衛(wèi)默默的看著眼前被氣的東不得西不得的季凡薄,幾個人抿了抿唇瓣,往府邸的方向走去。
季將軍方才挨的那一拳,只是看著都覺得好疼,見他臉上都腫起來了。
……
御書房。
顧灼青來到御書房的時候長魚風(fēng)已經(jīng)在里面了。
見到她,他唇瓣輕輕勾了一下,那笑容,充滿了陰森。
顧灼青盡量將自己的情緒壓制住。
事實上,她每每見到長魚風(fēng),都會氣血翻涌,自骨子而來的恨意,折磨的她全身的筋骨都在疼痛。
忘不了死無全尸的父親,更忽視不了被長魚風(fēng)欺辱而自盡的母親。
還有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哥哥。
他長魚風(fēng)欠她顧家的,滅盡全族也難以償還。
她垂在身側(cè)的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臉上卻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之態(tài)。
她一定會一步一步的將他長魚全族,屠盡!
“顧大人。”長魚風(fēng)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我長魚府昨夜丟了一件重要的東西,素聞顧大人睿智無雙,可否替本侯尋回?”
瞧著長魚風(fēng)這態(tài)度,顧灼青低笑,“侯爺?shù)f無妨。”
“小女繡給六殿下的腰帶,昨夜不知道被何人偷去,這事關(guān)小女名節(jié),希望顧大人不要聲張,但得抓到這人并將其當(dāng)眾杖殺。”
聞言,顧灼青臉上始終帶著淺淺的笑意。
她算是看出來了。
因她牽的這根姻緣線,讓長魚風(fēng)不快了,便以此做借口來刁難她。
青要朝有嚴(yán)令,朝廷官員杖殺罪犯,得有實證。
而這件事交給了她這個大理寺少卿,便是得走正規(guī)途徑,且,死因得讓人心服口服。
偏偏,原因又不能說出來,免得污了長魚茹的名聲。
迎著長魚風(fēng)陰鶩的眼神,她微微額首,“既然侯爺信任下官,下官自當(dāng)全力以赴。”
“那就麻煩顧大人了。”
“嗯。”她簡單的吐出一個音節(jié),而后便沒了下文。
長魚風(fēng)抬眸看了他一眼,面上微楞。
好個顧灼青,他的意思是,他還欠他一個人情了是吧!
她看向澹臺厲,發(fā)現(xiàn)他至始至終都在宣紙上畫著什么,仿佛根本就不曾注意到她與長魚風(fēng)的暗涌。
她行了一禮,“皇上,若無事,臣便退下了。”
“嗯。”澹臺厲頭也不抬的應(yīng)了一聲。
臨走前,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長魚風(fēng),眼底暗流一閃而過,隨即,腳步一頓。
轉(zhuǎn)過身,她突然看向澹臺厲,“皇上的畫功似乎又進步了,墨筆丹青,如行云流水繞素箋,展瀚海崇山依舊顏,怎一個好字了得,幾筆勾勒似云錦,點墨繪出心中情,意境當(dāng)真讓臣望塵莫及。”
“哈哈哈哈……”澹臺厲突然就笑了起來,“愛卿若喜歡,朕便賞你了。”
“謝皇上。”她突然看向長魚風(fēng),只見他用一種充滿陰霾的眼神看著她。
似乎,對于她剛剛的那一席話,極度的不認同,甚至,有些鄙視。
她也不在意,反而問了一句。
“據(jù)說侯爺也喜歡作畫,不如,今兒也畫上一副。”
聞言,長魚風(fēng)臉上的神情瞬間便僵住了,誰都知道,他是武將出身,并不擅長作畫,而顧灼青此言,是在諷刺他了。
偏偏,君王跟前,他不得造次。
于是,他只能壓下心中的不快,“顧大人說笑了,皇上面前,哪敢獻丑。”
“呵呵呵。”顧灼青低低的笑了幾聲,“侯爺,作畫這種事,你不要看別人厲害就不敢動筆,你要動筆去畫,要盡力作畫。”
“等你年復(fù)一年繪出畫作,獲得巨大的進步,再去跟皇上做對比,這個時候你就會發(fā)現(xiàn),皇上確實是個天才,你嘛,呵呵……”
她掩嘴輕笑。
那笑,充滿了賤氣四射的玩虐。
長魚風(fēng)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看向她的目光已經(jīng)是刀光劍影了,而后者卻笑的一臉蕩漾。
“哈哈哈哈。”澹臺厲的笑聲回蕩在書房內(nèi),顧灼青的一席話,輕而易舉的吹散了長魚風(fēng)帶來壓在心頭的陰霾。
盡管心中不快,見澹臺厲笑,長魚風(fēng)也只能扯出一抹牽強的笑。
“顧大人是越發(fā)的會說話了。”
瞧著他此刻的神情,顧灼青心底有些許的快慰。
到長魚全族覆滅之前,她就算自己不快,也絕對要讓長魚風(fēng)不快。
“臣告退!”
吐出三個字,她轉(zhuǎn)身走出了御書房,留下滿肚子怒火的長魚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