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艱難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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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比一天炎熱,河內(nèi)迎來了明媚的春天,放眼望去,到處是郁郁蔥蔥的林木和萬紫千紅的鮮花,就連空氣中難聞的機動車尾氣,也被百花的芳菲和草木的氣息所掩蓋。
康寧的處境,并沒有隨著春天的來臨而得到任何改善,反而情況更加惡化了。如今的他,臉上已經(jīng)很難露出笑臉,不管什么時候都冷著臉,或許只有晚上和艾美住在一起時,才能稍微解凍。
但艾美這個萬試萬靈的療傷靈藥,也有不管用的時候,后來又過了幾天,隨著康寧的行動一再地受到限制,康寧不知道什么原因和艾美吵了一架,然后就把她粗暴地趕離了身邊,形勢有進一步惡化的趨勢。
二月下旬的一天,呂涼再次飛赴河內(nèi)。從機場進入使館,他還來不及洗上一把熱水臉,就走進了黎小田的專用辦公室。
看完幾份資料和相應報告之后,呂涼斜倚在沙發(fā)上,滿臉憂郁地問道:“這么說來,越南人是鐵了心要將康寧交給我們了?”
“恐怕是的,康寧現(xiàn)在從西湖賓館搬了出來,轉(zhuǎn)到了越南國家科學院里面的一棟獨立小樓住下。名義上這是更為方便康寧的研究工作,實際上是變相地軟禁了起來,不但收回了原本配給康寧的越野車,就連黃文志也被拒絕前去探望。據(jù)可靠情報,康寧與越南人吵了好幾架,最近的一次是越南人在康寧的手機上動了手腳,監(jiān)聽他的通訊!這家伙一怒之下,將兩臺手機全都砸碎,里面的手機卡被他捏成了碎片,他的那個漂亮的貼身秘書艾美,也被他打得滿嘴是血逃了出來,嚇得越南人好幾天不敢去敲他的門。最后,越南人還是去請賦閑在家的武元杰大將兩夫婦安撫,康寧這才安靜下來,不過此后看到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很難接近了?!?br/>
黎小田說完,無奈地嘆了口氣,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太陽穴,頭痛地道:“如今的情況很麻煩,要真是假戲真做,咱們此前所有的努力全都付之東流不說,這燙手的玩意兒咱們往哪兒放都是個問題!想想康家最近對國家做出的貢獻,想想南方集團最近創(chuàng)造的產(chǎn)值和效益,再想想軍方的反應,搞不好這次咱們會得罪一大片,今后的日子休想過得安穩(wěn)了......是不是咱們逼得太急了?”
看到呂涼站了起來,手捧下巴來回踱步,靜靜地思索著什么,黎小田再次低聲說道:“有時候我想:是不是我太著急了,所以才把事情弄到今天這個地步?那天我和康寧在河內(nèi)大酒店見面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康寧的那些話,他的意思明顯是在質(zhì)問我們,既然都能把手伸得這么長,為何國內(nèi)那點兒屁事就不能解決?說實話,我現(xiàn)在都認為康寧的條件一點兒也不過分!國內(nèi)那些貪官污吏,是該騰出手來好好梳理一下了!”
“小黎,別胡說八道了!我們的工作容不得半點兒感情用事,你根本就不該有這種危險的想法,哪怕有也別說出來,原則問題,來不得半點兒馬虎!”
呂涼停下腳步,嚴肅地告誡黎小田,隨后語氣一松,有些無奈地說道:“說實在的,康寧的話我也挑不出半點兒毛病,這家伙好像什么時候都有所準備一樣,如果你的分析沒錯的話,很可能這家伙已經(jīng)知道了某些內(nèi)幕,或者越南人為了盡可能搜刮他的學識而將某些交易的內(nèi)幕透露給了他。他向你提出的條件看似簡單,其實肯定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認定了我們很難做到。哎,最遺憾的是如今我們再也沒有機會接觸到他了,否則倒是盡可以答應下來先穩(wěn)住他再說,失策??!估計對手很可能是在你和他見面之后預感到點什么,所以才加強了對康寧的監(jiān)控力度,這事情可就越來越復雜了?!?br/>
黎小田也是一臉苦澀。他想了想突然問道:“能不能通知談判組,開始有意識地淡化康寧的價值,以其他新增的條件取代這個不成文的默認條件?”
呂涼點了點頭,重新坐回沙發(fā)上:“我已經(jīng)通知了。在最近兩次雙方聯(lián)絡員碰頭會上,我們的人已經(jīng)開始對條件做了方向性的引導,把《刑事司法協(xié)議》的重要性降低了一個檔次,有意識地抬高了越南煤炭出口限制的議題,還有就是把雙方人員交換作為促使越南放寬煤炭出口限額的一個重要條件,這樣一來,康寧的作用在其中就小得多了。稍后我們再把簽訂《刑事司法協(xié)議》推后,留待談判結(jié)束之后由兩國的外交部來負責,基本就能淡化我們的目的,到目前為止,越南人的反應還算平靜,沒有察覺我們的變化,剩下的就得看一周后在河內(nèi)舉行的第三次秘密談判了。”
“太好了!如果真的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把這件事暫時放一放,看看情況的發(fā)展再做定奪。依照康寧的影響力,只要他能繼續(xù)留在越南,我們還是有很大機會爭取到他的。不管怎么說,他是一個愛國者!”黎小田頗感安慰地說道。
“是??!那小子別的不說,一顆愛國的心是有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幾次三番地搭救我們的人了!我聽說最近國內(nèi)醫(yī)學的幾個突破,就和他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說到這里,呂涼嘆了口氣,告訴黎小田一個意外的消息:“我來之前,老板找我去談話,估計老板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再逼咱們了?!?br/>
“???這是怎么回事?莫非事情有了重大的變故?”黎小田知道自己大老板的倔強性格,能讓他改變主意的,定是非同尋常的事。
呂涼低聲解釋道:“由于在調(diào)查國內(nèi)南方制藥集團與徐家偉、陳樸等人所組建的亞洲兄弟藥業(yè)公司之間的密切聯(lián)系過程中,我們遇到了來自兄弟部門的阻力。有鑒于徐家偉集團一年來在老撾和泰國等地越來越大的勢力和影響力,如今主要的工作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別的兄弟部門,我們只需要協(xié)助就行。老板沒有詳細告訴我其中的緣由,只是對我說康寧能爭取就爭取,不行也千萬別勉強。”
“這么說,老大哥他們已經(jīng)收服康寧了?這不太可能吧!”黎小田顯得十分激動。
呂涼靜靜看著自己的兄弟,傷感地說道:“我也認為不可能,只是咱們忙活了快一年了,到頭來依然是一無所獲。如今我們又和康寧鬧僵了,說不定這家伙還把自己如今的艱難處境全都歸咎于咱們身上,你說說往后我們合作的可能性還有多大?行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基本死心了,往后有機會的話盡量幫幫他就行了。唉!但愿這家伙別恨咱們,他的死硬臭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惹惱了他能讓你睡不著?!?br/>
黎小田痛苦地抱著腦袋,一年的艱苦努力,換來的是這樣一個結(jié)局,怎么不讓他難過沮喪呢?
殊不知,在黎小田和呂涼感到無比失落的時候,他們的對手比他們更加頭痛。
一周后,黃永謙示意李少校在自己辦公桌對面的轉(zhuǎn)椅上坐下,然后問道:“阿河,阿寧的情緒好點兒了吧?”
“好多了!今天他自己散步出大門口,在路邊店吃了一碟春卷和一碟香煎魷魚,喝了八瓶啤酒都沒上廁所,付完錢像沒事一樣回去睡覺了?!崩钌傩9Ь吹鼗卮?。
黃永謙失聲笑了起來:“媽的!這家伙總算是想通了。艾美真可憐,被他兩巴掌打得臉都腫了,到現(xiàn)在死活都不敢回去。”
李少校不解地問道:“是嗎?艾美也真可憐!唉,如果前段時間我們不限制他的出入自由就好了,搞得現(xiàn)在弟兄們誰也不敢靠近他。還算好,阿寧生氣是生氣,倒也沒有難為我們,不過艾美被打就冤枉了,當時阿寧正在氣頭上,艾美不該上去制止他摔東西。其實,他摔完東西,出出氣就沒什么了,搞得現(xiàn)在我們根本就無法獲知康寧回到家里后的情況。”
黃永謙緩緩地搖了搖頭:“阿河,你是我較為看重的年輕骨干,所以希望你看待問題別那么簡單。事情總是根據(jù)局勢的演變才相應變化的,本來廣西的許多高官都希望引渡阿寧回去接受公審,國家也需要重視地方的意見嘛,更何況阿寧與現(xiàn)任蘭寧市的市長藍建國有殺子之仇,又害得那位可憐的藍市長失去了升官的機會。結(jié)果阿寧的父親不干了,不知他找到了軍隊的哪位實權(quán)人物,一句話就把這事給壓下來了,要不是蘭寧的官場議論紛紛,我們的人還不知道其中具體的情況呢!如今雙方的第三次貿(mào)易談判圓滿結(jié)束,對方也不再提引渡阿寧的要求了,我們才敢放松一些,但必須嚴密注意阿寧的一舉一動,以防他被對手招募。同時,我們還要加大力度同化他,讓他徹底放開心扉為我們服務!我們工作的最高目的,就是一切為了國家和民族的利益,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謝謝部長的指點!”李少校站起來敬了個禮,然后低聲問道:“接下來的監(jiān)控等級是否有改變?”
黃永謙笑著道:“既然他已經(jīng)不是交換的棋子了,我們也別太虧待他。組織上已經(jīng)研究過了,降低一個等級吧,把他的車還給他,不過要把那塊鑲嵌豹子頭的‘特別通行證’收回來,禁止他離開河內(nèi)市區(qū)范圍。他若是想出去喝酒找女人,都隨他去,就是不允許任何中國人接近他,實在是無法制止,就立刻上報?,F(xiàn)在不但你們,我肩上的擔子也很沉重?。 ?br/>
“明白!”
第二天中午,一身運動服的康寧開著久違了的奔馳越野車來到武元杰家門前停下,拿出一束白蓮花,提著一箱伏特加走入大門。阿英母親興沖沖地迎了上來,漂亮的小護士阿卒也殷勤地接過康寧遞來的一箱酒。
康寧笑瞇瞇地走到武元杰身邊坐下,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杰叔,你今天怎么這么高興?阿姨也是,我很久沒看到阿姨臉上的開心笑容了?!?br/>
武元杰拍了康寧腦袋一掌:“他們把車還給你了?”
“昨天上午剛還給我的,他媽的,昨天下午我要去郊區(qū)釣魚,還沒出市區(qū),就被那幫家伙攔下,死活不讓我出去。要不是看在大家都是熟人的份兒上,我非得狠狠揍他們一頓,出出胸中的這股惡氣不可!”康寧恨恨地咬著牙,顯得很生氣。
武元杰啞然失笑,湊近康寧低聲說道:“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催@么高興嗎?你阿英姐過幾天就能回家了!”
“真的?”康寧高興地跳了起來,扶著武元杰的肩膀哈哈大笑,隨后在武元杰耳邊低聲說道:“杰叔,別讓英姐再干那個工作了,換一份其他的工作吧!要不就待在家里,我就不信我英姐有手有腳的,會養(yǎng)不活自己!”
武元杰感激地拍了拍康寧的手背:“上面同意你英姐轉(zhuǎn)業(yè)了,哪怕你英姐回來不愿再出去工作,我們也不缺錢。要真的缺錢了,我就讓你英姐找你要,誰讓你是她弟弟?哈哈!”
康寧哈哈一笑,扶住走到身邊的阿姨的肩膀,高興地說道:“阿姨,為了避免我英姐回來向我獅子大開口,我先到銀行取十萬美金交給你怎么樣?到時候要是她問我要錢,我就全推在你身上。”
阿姨母親慈愛地拍了康寧一掌:“油嘴滑舌的,怪不得把那么多漂亮姑娘的心都被你勾去了?!?br/>
康寧驚訝地看看她,又轉(zhuǎn)向哈哈大笑的武元杰,最后無可奈何地對看著自己捂嘴嬌笑的阿卒說道:“小丫頭也敢笑我?還不去廚房做菜,小心我拿你送酒!”
阿卒紅著臉跑進廚房,惹得武元杰夫婦哈哈大笑。
康寧轉(zhuǎn)身過去,打開那箱酒的包裝,將伏特加一瓶瓶地拿出來放到大廳左側(cè)的酒柜上,一面用毛巾擦拭酒瓶,一面在想:
艾美,你可要準備好了,喝完酒老子就回去想辦法接你,下半夜你奶奶的可別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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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更!
這一章寫的大家不會看糊涂吧?實際上康寧趕艾美離開,是讓她出去準備逃離的事宜!至于阿英,很悲劇的一個人,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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