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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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解決
要說起來,陳家還真是有點怪。
前一段時間,陳清風(fēng)是每天往外走。
現(xiàn)在蘇小麥回來了,又換了蘇小麥。至于蘇小麥忙什么,大家倒是不知道的。
陳大娘拉著姜甜甜說:“你幫娘打探一下,看看你五嫂最近都在干啥。她要是在外面做小生意,我倒是放心了。我就怕她干別的啊!”
姜甜甜眨巴大眼睛:“五嫂還能干什么啊。”
陳大娘糾結(jié)了一下,低聲說:“我總覺得,她想要搞事兒!”
她嘆息一聲,又帶出了十分的感動:“我原來總是覺得,蘇小麥不是我理想中的兒媳婦兒,但是有些事兒吧,還真是很難說,你看她不顯山漏水的。但是真是一心一意為咱們家好!不管是賺錢貼補家里還是對家里的人,都是深深放在心里的。別看她平時悶不吭聲,但是大丫出事兒的時候,她是真上心啊!”
說起這個,陳大娘和陳會計兩個人真的格外感動。
不過,蘇小麥的狀態(tài)他們又害怕,他們都是普通的老百姓,遇見事兒,第一反應(yīng)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蘇小麥明顯不是,她這是恨不能給那一家子一下子弄完犢子。
所以陳大娘多少還是擔(dān)心的。
而且,小六子那邊已經(jīng)說了他可以搞定,她也怕,蘇小麥再摻和反倒不好。
她說:“甜啊,你幫我打聽一下,看看小麥?zhǔn)巧秱€意思。”
姜甜甜想了想,笑著說:“娘,其實你不用擔(dān)心太多的。五嫂又不是個傻子,難道不知道該怎么做嗎?咱們問的再多,也是沒有用的!總歸她不會坑自家人的呀。”
停頓一下,又繼續(xù)說:“也許五嫂只是為了做生意而已,娘,咱們不用操心那么多的。”
陳大娘眼看姜甜甜的表情,深深感慨,你還真是四五六不管,啥也不愁呀。
陳大娘:“好吧。”
姜甜甜笑嘻嘻的挽住陳大娘,說:“娘,我們準(zhǔn)備過年好吃的吧?您不是說要炸糖糕嗎?”
她興致勃勃:“我們是現(xiàn)在開始嗎?”
陳大娘:“行,今天炸。等一會兒我還得弄一點山楂給你們串糖葫蘆。”
姜甜甜:“好棒!”
“小六子呢?”陳大娘看了一圈,沒看到小兒子。
姜甜甜:“他去李大叔家了!”
陳大娘一言難盡:“他又去干啥,可別忽悠人。”
姜甜甜鼓起腮幫子,說:“娘,您不能誤解小風(fēng)哥哥,小風(fēng)哥哥雖然吊兒郎當(dāng)?shù)模侨撕芎玫牡摹6遥膊缓鲇迫说摹!?br/>
陳大娘一直覺得她兒子會下蠱,要不怎么就能給姜甜甜哄的這么死心塌地的認(rèn)可他的好呢?她這個當(dāng)老娘的,都說不出來自己兒子多好的話。
“行吧,你高興就好。”
陳大娘是明顯跟姜甜甜想的不一樣的。
姜甜甜:“我不管,娘,你說小風(fēng)哥哥是你最好的兒子!不然我就不撒手。”
陳大娘:“……”
這還碰瓷兒上了?
“娘……”
陳大娘覺得自己腦殼子疼。
陳二嫂默默的轉(zhuǎn)身,飛快的出了門,不知道為啥,她有一種預(yù)感,如果她娘說了,姜甜甜保準(zhǔn)拉著她讓她說小六子是最好的弟弟。陳二嫂覺得,自己可抗不了這個。
姜甜甜拉著陳大娘撒嬌,果然,陳大娘分分鐘忘記了蘇小麥的事兒。
陳清風(fēng)回來的時候,就聽姜甜甜嘰嘰喳喳的顯擺:“小風(fēng)哥哥,娘說你是她最好的兒子。”
陳清風(fēng)微笑:“這還用說嗎?我早就知道了!我又帥讀書又好又貼心,我怎么可能不是最好的兒子。”
陳大娘:“……”
論臉皮厚的程度,你可只是排第一。
她默默的轉(zhuǎn)身,說:“你可趕緊給我哪兒凌快哪兒待著吧。”
陳清風(fēng):“真是冷酷無情。”
姜甜甜咯咯的笑了出來,她左右看看,問:“兒子呢?你不是帶他一起去的嗎?”
陳清風(fēng):“大虎帶他去河邊兒看他們鑿冰抓魚了。”
姜甜甜立刻興奮起來:“有嗎?”
陳清風(fēng):“有什么啊!勉強能抓到一兩條小魚就不錯了。”
他說:“娘,五哥今晚回來。您不準(zhǔn)備好吃的啊!”
他認(rèn)真:“燉點肉唄?”
陳大娘一個眼刀過去,說:“就知道吃肉,我看你就跟個咸肉似的。”
陳清風(fēng)無辜的挑眉:“您看您,三句話還沒說完,就不開心了。您這樣可不行,我這個當(dāng)兒子的無所謂的,但是您這樣,我爹可要嫌棄您了。”
陳大娘怒了:“他敢!”
陳會計正好進門:“……”
他深深的看了陳清風(fēng)一眼,說:“你沒事兒少在這里挑撥我跟你娘的關(guān)系,我看你就不是個靠譜的。”
陳清風(fēng):“我無辜。”
這里家里,最不無辜的就是他了。
別看他干別的不行,挑事兒可是第一名。
陳會計對他翻個白眼,說:“少給我來那些有的沒的。”
他就要進屋,突然又想到什么,說:“你進來一趟。”
陳清風(fēng):“哦。”
他跟陳會計勾肩搭背的:“爹,你找我干啥?”
陳會計:“外面都對遲曉紅的事兒議論紛紛,這件事兒,不會有什么岔子吧?”
陳清風(fēng)隨意的往炕上一靠,跟沒骨頭似的。
“我問你話呢?”
陳清風(fēng):“能有什么事兒?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倒是覺得遲曉紅發(fā)瘋的很有道理。她可以接她奶的班不下鄉(xiāng)的,但是在她后媽小動作里卻被迫下了鄉(xiāng),工人的工作也被迫讓給了別人;她舉報了楊石頭,其實就是成了仇人,但是她后媽故意設(shè)計了她,她沒辦法只能嫁給楊石頭,想報考大學(xué)離開都不行;她也可以爭取回城的名額,但是又是他后媽,在背后處處阻撓。遲曉紅本來就是一個很沖動容易發(fā)瘋的性格,這么一次次逼她。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這都是有道理的!所以你看,現(xiàn)在遲曉紅就爆發(fā)了!”
雖然陳會計也很不喜歡遲曉紅,但是知道這么多,也難免要嘆息一聲,所以說,遲曉紅也是一個可憐人。
“其實,不是遲曉紅的后娘有多厲害,而是她后娘有一個厲害又嫁得好的姐姐。這一點,不管是我懂,遲曉紅也懂。他后娘依仗的,無非就是蔣家。以前蔣家鼎盛,她無疑是以卵擊石,但是現(xiàn)在可不是了!”陳清風(fēng)冷笑:“遲曉紅再怎么都跟那些人是親戚,她留了心,想抓的把柄還能少了?現(xiàn)在他們家最厲害的就是蔣少俊。蔣少俊完犢子了,其他那些依附著他張牙舞爪狗仗人勢的東西,也就完蛋了。”
這一點上,陳清風(fēng)看的很清楚。
“那他們家……”
“你還記得來過咱們家的呂奇嗎?就是遲曉紅的另外一個表哥,也是依附蔣家的。這人早先是縣里戈薇會的,解散之后,他就被蔣少俊給安排去了一個廠子。因為遲曉紅的關(guān)系,他跟楊石頭有了牽扯,也就勾結(jié)在一起。一起干起了楊石頭的老本行。這一次,遲曉紅就是踩著這個對付他們的。呂奇是蔣家忠實的走狗,一層咬一層。蔣家也得脫層皮!”
“能有用嗎?”陳會計問。
陳清風(fēng):“有,遲曉紅手里還有別的事兒,她不一次放出來,就是為了慢慢折磨蔣少俊。而且蔣家耀武揚威那么多年,仇人也不少的。自然有人愿意沖進來把水?dāng)嚨酶欤蝗唬t曉紅也不能因為這次的事兒回城。我這次去城里打聽才知道,他們家還真是干了不少的缺德事兒,多少人都被坑過,如果可以給他們家徹底的扳倒。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陳會計終于放下心來,原來只是有點擔(dān)心,但是陳清風(fēng)回來之后出去打聽了一下才曉得,蔣家還真的相當(dāng)囂張了。他們家放話不答應(yīng)就讓陳紅一家人丟了工作,也不是說說的。
這樣的事兒,這家人真是干了不少。
而蔣娟這次之所以盯上陳紅家的老三,也是因為她懷孕了,著急找一個接盤俠。不過這家人一貫自視甚高,就算是想要找個接盤俠,也要找個長得好家里不算差的夸張的。這不,就盯上年紀(jì)不大的陳紅家老三了么!
也是陳清風(fēng)回來的及時,要不然保不齊陳紅他們家真是會出事兒的。
正是因為知道這個,不管是陳會計還是陳清風(fēng)才一點也不想客氣。
“既然你都確認(rèn)沒事兒,那就好。”別看這個兒子不著調(diào),但是真的有啥事兒的時候,陳會計是很依仗他的,誰讓,幾個兒子里,這個心眼最多呢。
“你五嫂那邊……”
陳清風(fēng)微笑:“五嫂既然有心,就讓她幫忙吧!五嫂可不是原來在鄉(xiāng)下沒見識被娘家壓榨欺負(fù)的小媳婦兒了。”
陳會計沉默一下,點頭:“也是。”
事實證明,他們還真是一點也沒有說錯,在蘇小麥的推波助瀾下,不僅蔣家完蛋了,連蔣少俊媳婦兒那家都倒了。剛過完年沒幾天,陳紅夫妻專門回來了一趟,就是說這個事兒。
這些事兒都是他們專門打聽出來的。
“聽說,他們兩家早幾年覬覦別人家的財產(chǎn),故意冤枉人家,把人家弄去牛棚,然后侵占家產(chǎn),他們藏東西的地窖都被找到了!聽說搬出來的古董字畫金銀玉器足足裝了兩輛卡車呢!”
“那個蔣娟,也因為生活作風(fēng)問題被學(xué)校開除了!”說起這些,陳紅真是解恨了。
他們都是普普通通的小市民,哪里見過什么大事兒,遇到這樣的事兒,心里打怵的同時是一點也想不到辦法的。只在心里不斷的告訴自己,他們應(yīng)該不至于那么膽大包天。但是哪里不忐忑呢。
好在,這次有小弟在其中籌謀,這才算是真的解了恨。
而姜甜甜也沒想到,不過是回家過年一趟,還能遇見這樣的事兒。不過相比于他的感觸,蘇小麥的感觸就更深了。畢竟這可是她前世的仇人,雖然這輩子還沒有開始結(jié)仇,但是那些恨可是深入骨髓的。
至于說什么事情還沒發(fā)生就不該復(fù)仇,蘇小麥只想說一句放屁,那種刻骨的恨,哪里是說放就放。現(xiàn)在蔣家徹底完蛋,蔣少俊的媳婦兒家也徹底完蛋,蘇小麥才終于安定下來。
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這些人為了錢害死過那么多人,就算不是徹底玩完,沒個二三十年也別想出來了。而二十年之后……等他們出來,早就日新月異,徹底跟不上這個時代的發(fā)展了。
而且,作為重生的人,蘇小麥真的覺得一切好像冥冥之中都有定數(shù)一樣。她上一輩子回來復(fù)仇,眉梢打聽了蔣少俊和他老婆的事兒,坊間有一些他們兩家的發(fā)家史。那個時候大家真真假假,但是沒想到,這輩子倒是都被用上了。
而且那些“真真假假”,百分之九十都是真的。
可見真是老天爺都保佑她。
至于說其他……
上一輩子呂奇帶人追她,結(jié)果被陳清風(fēng)引走,害他掉下山崖摔死。這一輩子,陳清風(fēng)不知道怎么攛掇了遲曉紅,呂奇反倒是因為這個進去了,而他本來底子就不好,全靠蔣家撐著,一下子就被人翻了個底朝天。
蘇小麥覺得,這人怕是一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這也算是,間接報了上一輩子的仇?
不過這些話,她倒是都藏在心里,永遠(yuǎn)也不可能說出來。
仇人得到了報應(yīng),有什么比這更好的呢!反正最近蘇小麥的心情是格外的好,她也徹底的放下了仇恨,打算專心賺錢了。仇人有了報應(yīng),政策又更好了。現(xiàn)在,可實實在在就是大展拳腳的時候了。
蘇小麥并沒有等到蔣家徹底有個結(jié)果,過完年知道了個七七八八,也就準(zhǔn)備帶著孩子回首都了。
不過臨走之前,蘇小麥又把姜甜甜叫過去,再三叮囑她:“你們但凡賺點錢,就買房子,一定要多買房子。”
姜甜甜點頭:“我知道的。”
“我不是覺得你們沒有能力賺錢,我曉得,小六子是有的。甜甜你如果真的樂意上心,也是有的。但是你們都不是那種愿意狠拼的人,既然如此,倒是不如多買房子。什么時候房子都不吃虧。”蘇小麥真是語重心長了。
姜甜甜:“謝謝五嫂。”
“謝什么,我也沒有做什么。”
蘇小麥:“我稍后會在首都開服裝店,你要不要入股?就當(dāng)給自己賺個私房錢。”
不過這話一出口,她自己就不好意思了:“看我,你們家自己也要做生意的,我現(xiàn)在讓你入股我干啥,我真是糊涂了,我……”
“我愿意的呀。”姜甜甜大眼睛亮晶晶的:“我愿意的,可是,我的錢很少,可以嗎?”
這下子,換蘇小麥卡殼了,倒不是說因為錢少,而是因為,姜甜甜竟然答應(yīng)她了?
“我只有一千塊錢,可以入伙嗎?”姜甜甜直白:“這是我爹留給我的私房錢。我連小風(fēng)哥哥都沒有詳細(xì)說過的。”
其實,陳清風(fēng)是知道姜甜甜有這么一筆錢的,兩個人結(jié)婚都快十年了,哪里還有什么秘密呢!
不過因為姜甜甜老爹的遺言,所以姜甜甜不直接說,陳清風(fēng)知道歸知道,也不打聽的。
蘇小麥又呆滯了一下,說:“一千?”
姜甜甜點頭:“可以嗎?”
蘇小麥笑:“你如果信得過我,就給我,我們寫一個合同。”
姜甜甜:“當(dāng)然信得過啊!”
她笑瞇瞇:“我一直對你賺錢很有信心。”
蘇小麥雙手合十:“那么,承你吉言啦!”
對于她這種堅信姜甜甜超級好運的蘇小麥來說,姜甜甜投資一千塊錢還不敵她說一句自己“能賺錢”更有用的!
她說:“這樣,你拿出一千塊錢,就占百分之二十,我拿四千,占百分之八十。至于其他的我來管,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坑你的錢。”
姜甜甜趕緊搖頭:“我管都沒管,怎么好意思占百分之二十?五嫂,你這樣我要不好意思了,不行不行的……”
蘇小麥認(rèn)真:“沒有什么不行的,我覺得你運氣超級好,所以拿了你一千塊錢,就覺得自己更加事半功倍的能成功了!難道這樣還不值百分之二十?明明是我賺了!你就聽我的。”
姜甜甜:“……”
不是,為什么你就堅信,是我運氣好呢?
姜甜甜實在不理解,蘇小麥一直把自己當(dāng)錦鯉的邏輯在哪里。不過,看起來她深信不疑呀。
好在啊,姜甜甜做人不求甚解,在蘇小麥的合作協(xié)議書上簽了大名,姜甜甜拍著蘇小麥說:“我可就指望你給我賺私房錢了啊。”
蘇小麥堅定:“這你放心,我肯定給你賺很多很多私房錢。保證讓你買啥都下得去手。”
她說:“你瞧好兒吧。”
說起這些,她又問起來:“你們的房子在火車站附近,是想做啥生意?”
姜甜甜:“小風(fēng)哥哥的意思是開個小茶水鋪子,賣點簡單的吃喝。”
蘇小麥沉吟了一下,說:“你知道我的手藝。”
姜甜甜立刻:“知道!”
不過也很誠懇:“可是我學(xué)不會!”
蘇小麥?zhǔn)Γ骸澳阊剑 ?br/>
她說:“我曉得你學(xué)不會,你把小六子叫過來,我跟他講一講。稍后我給你們寫幾個方子,你們可以賣一點比較簡單的東西。保證不難做又好吃。我有獨門秘方的!快去。”
姜甜甜:“哦?哦!”
臨走臨走,蘇小麥倒是又忙了起來,好在陳清風(fēng)夫妻兩個人都比較通透,倒是很快的了然了蘇小麥的意思。只不過,蘇小麥沒在家里久留,他們一家走的比陳清風(fēng)他們一家早一點,臨走的時候陳二哥和陳三哥去縣里送了她們一家,回來的時候整個人有點興奮。
為啥?
你說是為啥?
當(dāng)然是因為,這剛過完年,竟然就看到縣里有人賣東西了!
雖然政策下來的時間不長,可是不管什么時候都有膽子大的!雖然不曉得這政策到底是怎么個執(zhí)行法兒,但是既然上頭都允許了,那么倒是也趕緊抓住了這次機會。
雖然,多少還是有些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但是倒是也不太怕人的。
哥倆兒回家說起這些,都相當(dāng)高興。
陳二哥掰著手說:“我們從火車站一路往汽車站走,足足碰見五六個賣東西的。真是沒想到,縣里已經(jīng)這么多開始干得了。”
火車站往汽車站走,不過二十來分鐘,屬實不遠(yuǎn)。這么短的距離就有這么多賣東西的,他們當(dāng)然興奮了!
“我們?nèi)ス╀N社給大姐送東西的時候,供銷社門口也有一個賣東西的,大膽的很咧。”陳三哥補充,笑得更歡實。
“那你們是咋想?”陳清風(fēng)說:“你們只看到了現(xiàn)在開始賣菜,生意好做了。卻沒看到,政策好了,賣的人多了,你們自己的東西會越來越賣不上價錢。”
頓一下,他說:“好在你們主打的兩樣?xùn)|西,都是需要手藝的。”
陳二哥:“小六子,那你咋看?”
陳清風(fēng):“我不咋看,做生意這種事兒,不是別人嚼吧爛了吐給你,你就能全部都懂的!”
“六子啊,俺們其實不用懂,就照著你說的干就行!”
原來的時候,他們都覺得辛辛苦苦干活兒才是正經(jīng)的!那樣才能撐起一個家呢!但是也不知道啥時候開始,大概是從……家里開始偷偷賣東西吧?他們這才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想賺錢,真的不是只有下力才可以。
更多時候,有腦子更好一些。
他們家有一個算一個,只有小六子最精明,這一點,幾個哥哥是深信不疑的。
“六啊,你這也要走了,再給俺們講一下唄!”
陳清風(fēng)抿嘴:“我想吃排骨。”
陳二哥:“……”
他說:“今晚就讓你嫂子給你做。”
陳清風(fēng)笑了出來,說:“那行!”
他說:“雖然現(xiàn)在人人都能出去賣東西,但是總歸有人膽大有人膽小,你們就要抓住這個機會,快點行動了!咱家的肥皂,這就不是能夠走街串巷賣的東西。而小豆芽,這東西天冷值錢,天熱了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所以等暖和了,你們也別貪圖一點小利潤,直接就給撤了!這兩樣,還是按照以前的法子,你們該把目標(biāo)放在其他的地方。例如,直接賣吃食。”
停頓一下,他說:“咱們公社可有廠子呢!你們在廠子門口,不會賣的差的!如果你們不怕的路途遙遠(yuǎn),還可以去縣里,縣里的廠子更多。”
“自自自己去賣?”
陳清風(fēng)挑眉:“不自己賣,上哪兒賺錢?我跟你們說,等賣東西的人越來越多,你們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固守以前的老想法是不行的!王樺樹也不可能一輩子都收你們的東西賣!也許人家也想在縣里擺攤了呢?”
他這么一說,陳四嫂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過年回家的時候,聽我小弟說,他是有這個想法的!”
陳清風(fēng)一點也不意外,他說:“你們看!”
陳四嫂還想解釋一下,不過卻被陳清風(fēng)制止。
他說:“這沒什么的,都是為了賺錢而已。你們也是一樣,如果你們一直就想賺小錢,然后一點點的被淘汰,最后賺不到什么錢,依舊靠種地為生,那我沒話說。但是如果你們想要趁著這個機會,給一個孩子攢出一套房子,就得努力了。”
陳大娘聽到這里,說:“小麥當(dāng)年賣包子,我是全程幫忙的,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你們要是想賣吃食,包子是頂頂不錯的!你們都來跟我學(xué),然后出去試一試。”
陳大娘站定階梯,幾個兒子倒是立刻點頭:“好!”
“我發(fā)現(xiàn),咱娘說一句比我說一萬句還好用。”陳清風(fēng)由衷的感慨,換來陳大娘一個白眼球。
陳清風(fēng):“都是兄弟,你們別可著一個地方來。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別生意沒做好倒是反目成仇。”
陳清風(fēng)若有似無的提點。
幾個人立刻說:“我們不能。”
陳清風(fēng):“那誰知道呢!人心隔肚皮的。”
幾個哥哥:“……”
怎么辦?想揍小弟了!
“再說,你們就算沒有反目,還有嫂子呢!”
幾個嫂子:“我們也不是那樣人。”
陳清風(fēng):“我還是那句話,說知道呢!反正早早就說清楚比較好。”
他繼續(xù)說:“你們別可著一只羊薅羊毛,各人一個攤子,分散了干!像是縣里和市里也不是不能去。來回不方便就租房子,攢了錢就買房子。畢竟自己的地方不至于因為人家眼紅你的生意把你攆走。”
兄弟幾個瘋狂點頭。
“大的廠子不錯,可是火車站汽車站這樣的地方,也一樣都是不錯的。”
“我們知道了!”
這些道理,在后世是人人都曉得的,但是現(xiàn)在卻是很難得的經(jīng)驗。十來年都不讓買賣,突然間就可以了,誰不懵呢!像是陳清風(fēng)這樣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并且能說的頭頭是道,實在是太難得。
陳清風(fēng)提點了他們,也算是盡心盡力了,至于更多的!那就要完全看他們自己了!畢竟誰也不可能完完全全預(yù)想到所有的問題。今天這樣已經(jīng)很好。
姜甜甜私下里倒是感慨:“小風(fēng)哥哥,我發(fā)覺你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最好最好的人呢。”
陳清風(fēng)笑:“那是當(dāng)然!”
吹了牛,頓了一下,他說:“其實,我也希望家里人都富裕起來。”
姜甜甜:“嗯嗯。”
“大家都有錢了,才不至于為了鬧矛盾。而且,都有錢了,也就不存在讓別人幫襯的事兒了!咱們自己也省心。再說,我是不想再生了,養(yǎng)一個娃就夠累了。養(yǎng)那么多干啥咧!咱們就小七一個娃,那么那些堂兄弟表兄弟的就該跟親的一樣。他們都好,互相之間也是個倚靠。”
姜甜甜:“……小風(fēng)哥哥你好厲害。”
春節(jié)回鄉(xiāng)一趟,解決了討人厭的蔣少俊那些人,雖然不管啥時候這事兒都跟她沒有關(guān)系,但是姜甜甜還是高興的。
壞人嘛!如果沒有應(yīng)有的下場,那叫壞人嗎?
可是姜甜甜卻不知道,她跟蔣少俊也算是擦肩而過了。當(dāng)初蔣少俊在醫(yī)院碰見她,對她“一見傾心”,曾經(jīng)安排呂奇認(rèn)認(rèn)真真的找過人,足足找了大半年呢!不過后來實在是沒有一點頭緒,這才放棄了。
再后來日子一天天過,這事兒也就被大家拋諸腦后了。
而作為當(dāng)事人,姜甜甜則是完全不知情。
當(dāng)然,這么多年,再見面,蔣少俊都不一定能認(rèn)出她了。不過,蔣少俊也沒有再見她的機會了,蔣家為了侵吞別人家產(chǎn)誣陷別人,可害死了很多人,不僅僅是一家的。
就沖他們家找的那么些東西,就知道他們家是多么嚴(yán)重了。
像是蔣少俊還有沖鋒陷陣的呂奇,都被判了無期。
姜甜甜后來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是好幾個月之后了,那個時候聽到這些,真是要感慨一句惡有惡報。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姜甜甜跟陳清風(fēng)在老家住到二月下旬,眼看還有將近十天就開學(xué)了,他們這才坐火車回上海,與他們一起走的,還有陳紅家的三兒子建民。
建民過完年十五,在現(xiàn)代來說還是個孩子呢!但是在這邊都能當(dāng)成年人用的。這年頭可沒有什么雇傭童工的說法,畢竟超過十歲,都能去大隊干活兒領(lǐng)工分了呢。
這一次,建民就跟著他們一起去上海了。
雖說蔣家倒臺完犢子了,但是因為之前的事兒全校師生都知道,大家誰看了他都要同情的說一句“你這小子也太慘了,差點就要讓人抓回去做小男人便宜爹了啊!好在老天有眼啊!”
誰不知道,那個蔣娟是懷了孕打算找一個接盤俠呢。
這話倒是沒啥惡意,但是建民過了年才十五,就算是臉皮再厚,也受不住別人看到他就念叨。正好他學(xué)習(xí)也不好,完全不開竅,索性就提前離開了學(xué)校。
像他這種只差半年畢業(yè)的,是可以在半年后去拿畢業(yè)證的。
這又是這個時代的一個特色了!
沒辦法,真的能夠讀到畢業(yè),也是很難的。
反正都能拿到畢業(yè)證,他也實在不想在家待著了,健民索性就跟著小舅一家來到了上海。不過也是因為有他跟著的關(guān)系,這一路陳清風(fēng)和姜甜甜倒是省心了不少,健民倒是能跟小七打一壺。
兩個人趴在火車的窗口,好奇的看著窗外,高興的不行。
小七本來就是個好奇心重的孩子,健民又是第一次出遠(yuǎn)門,兩個人屬實說得來。等火車到了站,小七就如同來到了自己的主場,叭叭叭個不停。
因為健民跟著過來,陳清風(fēng)就讓他跟小七住在一間房,這個時候倒是越發(fā)的感慨,幸好把這間屋兩間房都租了。
過年的時候,這間房讓了出去,這次回來,倒是沒見有什么變化,到處都是干干凈凈的。陳清風(fēng)和姜甜甜也覺得這樣挺好的,不過方家的二兒媳倒是拉著姜甜甜小聲嘀咕。
姜甜甜這才曉得,他們家三房哪一家,回來可是老大不高興,還想撬開姜甜甜那邊的房門住呢!被老人家訓(xùn)了,這才作罷。不過他們的東西也是扔的到處都是。
要不說,兒女都是債啊,這房間這么干凈,還是方大娘收拾得呢。
據(jù)說,這次方家老三回來,是鼓動老人分家的,他們一家四口都去了外地,這房間還租了出去,他們什么也沒得到,老大老二卻能住著老人的房子,哪里有這樣的道理。冬天里大過年的就鬧了好幾場的。
姜甜甜咋舌:“你們家就由著他們鬧?”
方老二的媳婦兒嘆息:“我們自然是不給他們好臉兒的,但是爹娘那邊,也不是我們說的算的。”
別看方家老大媳婦兒和老二媳婦兒也不是很和睦,各有心思。但是在對待老三媳婦兒這件事兒上,卻是相當(dāng)有志一同的。聽說,老三媳婦兒因為有正式工作,相當(dāng)看不起兩個嫂子,而因為家境又比他們好了一些,在這個家里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十分的耀武揚威,不僅兩個嫂子,就連婆婆,她都不是很看在眼里。
姜甜甜可是聽說過這位的很多“豐功偉績”,所以真是感慨萬千。
她還真是幸好,老陳家沒有這些嘰嘰歪歪的事兒呢,幾個妯娌都算是好相處。
不過別人訴苦的時候,姜甜甜可不會說自己多幸運,這不是往人家心上插刀子嗎?這樣說話,最討人嫌的。因為姜甜甜這個性格,所以方老二的媳婦兒又嘮了一會兒,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陳清風(fēng)看著方家老媳婦兒離開的背影,眼神閃了閃,說:“我覺得,我們得多攢錢了。”
姜甜甜:“?”
不知道,這話題怎么就突然歪到這里了。
陳清風(fēng)緩緩說:“如果他們家那個老三繼續(xù)鬧著要分家,那么說不定真的就要會分開了!到時候會是什么情況,我們又不曉得。也許,我們就得重新找房子了!所以,倒是不如早點賺錢,在外面買房子。”
姜甜甜想了想,點頭:“好像有點道理。”
陳清風(fēng):“那當(dāng)然。”
他看向一旁聽八卦聽得不亦樂乎的健民,說:“明天你跟我去火車站那邊的房子,我要簡單的稍微收拾一下,開個小鋪子。”
健民趕緊的說:“好!”
陳清風(fēng):“我們要在開學(xué)前把鋪子開起來,稍后我們還要上學(xué)的,那邊你就要多盯著了!”
這么一說,健民趕緊點頭,認(rèn)真的說:“小舅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他這次來,一個月可是三十塊錢包吃包住的!
他一定,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