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原惡毒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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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原惡毒男配
陳清風(fēng)覺得,他們家最靠譜的就是五哥了!
最有見識的,也是這位仁兄。畢竟,誰能看出他的潛力呢!那可是從小培養(yǎng)起來的啊!
不過,要想讓他去參軍,那還是絕對不可能的。那么辛苦的日子,他才不要過。世上已經(jīng)有那么多有理想有抱負(fù)的青年了,不缺他一個!
人生啊,不干活兒就有錢花才是最舒服的。
人要是太有理想,真的就是自己遭罪。陳清風(fēng)覺得,他的目標(biāo)就是有點錢錢,可以跟甜甜買買買,這樣就最好了。
所以對于陳清北真摯的建議,陳清風(fēng)覺得,隨風(fēng)去吧。
雖說不打算聽從五哥的,但是間接的得到一點認(rèn)可,陳清風(fēng)也是高興的。雖說,他這個技能是打小兒就嘴欠兒逃生練出來的。不過,那也高興。
陳清風(fēng)一早哼著小曲兒,搞得姜甜甜納悶極了。
她問:“小風(fēng)哥哥,你咋這么高興呢?”
一臉的“我撿到錢了”。
陳清風(fēng)神秘兮兮:“我跟你講,五哥說我……”
姜甜甜崇拜的看著他,認(rèn)真:“小風(fēng)哥哥,你咋這么厲害呢?我就知道你是最厲害的人。家里沒有一個人比你更強。你真是能文能武啊!”
陳清風(fēng)點頭:“可不是咧。”
姜甜甜又說:“那么,獎勵你一下呀?”
陳清風(fēng)笑瞇瞇:“嗯?”
姜甜甜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吧嗒一下,隨后摟著他脖子晃蕩,像是一只樹袋熊:“我的獎勵,是不是最好?”
陳清風(fēng)高興的眼睛彎彎,超級真誠咧:“特別好!”
他低聲:“我跟你在一起,覺得自己真是幸運值飆升。”
姜甜甜又吧嗒一下子,樂呵呵:“這是,打氣。”
陳清風(fēng):“那我要每天都打氣,這樣才能元氣滿滿。”
姜甜甜戳他的臉,笑嘻嘻:“可以是可以的!但是你也每天都要說姜甜甜宇宙超級無敵大美女哦!”
“那還用說嘛?我們甜甜本來就是。”
陳大娘走到門口,打算叫他們一起走了,手剛碰到門上,就聽到這么一句,她悵然的望天,默默的把自己的手縮回去。這倆人,真是膩歪死了。
原來總聽說什么白糖和糖精的區(qū)別。
陳大娘十分明白的表示,他倆這就是糖精!
甜到齁咸,膩歪人。
扛不住!
“娘,你干嘛呢?”
正想著呢,陳清風(fēng)已經(jīng)把門推開了,他上下狐疑的盯著陳大娘,緩緩說:“您老人家該不會是聽墻根的吧?要是這樣,可不好哈。”
陳大娘:“……”
真是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她怎么就是聽墻根的了?這話讓他們說的,真是賊難聽!她是那種人嗎?必須不是啊!
陳大娘冷漠臉:“走了。”
多余的話,真是一個字兒都不想多說了,心累。
陳清風(fēng)揚揚眉,說:“娘,您這是干啥?”
陳大娘:“呵呵。”
呵呵的心情,你們不懂。
陳大娘嗖嗖的出了門,陳清風(fēng):“?”
姜甜甜:“?”
兩個人都不是很了解陳大娘的心情啦。
“走走,他們應(yīng)該都收拾好了。”今天可是要去看拍電影的。
兩個人手拉手一起出門,果然,大家多已經(jīng)等在了院子里。只有他們最慢了。
一看兩人出來,陳大娘:“行了,走吧。”
圍觀拍電影的熱度果然是很大,一貫看起來是個沉穩(wěn)老頭兒的陳會計都在其中,整個人帶著幾分難掩的喜悅。
別說是拍電影,就連看電影,一年他們都輪不到一回,也難怪大家都格外的有精神頭兒了。幾乎整個人村子的人都聽說了這件事兒,他們大家三三兩兩的,也不少人呢。
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全村總動員。
姜甜甜原本覺得,一個多小時的山路,天又這么冷,走起來應(yīng)該還滿遭罪的,但是真的走起來才覺得,一個小時算個啥啊!這么多人一起,熱熱鬧鬧的,東家長西家短都聽說了好多。一個多小時,這就是毛毛雨啊。
雖然現(xiàn)在人多,但是大冬天的衣服厚,倒是也不明顯,所以陳清風(fēng)和姜甜甜兩個人手藏在棉襖里,手拉著手。
因為帶著幾分躲躲藏藏,倒是多了幾分隱秘的樂趣呢。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遲曉紅,她要調(diào)到楊柳大隊做記分員了。”不知道是誰提到了遲曉紅,一說這個人,大家立刻就精神起來。畢竟,這少女在他們大隊可是刮起一陣風(fēng)的。
姜甜甜對她,是很好奇的,想當(dāng)年遲曉紅下鄉(xiāng)的時候,他們還做過同一個驢車呢。
而且,遲曉紅在前進(jìn)大隊真是惹了不少的事兒。
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要走了。
“這知青還能隨隨便便調(diào)走?”
“那肯定是當(dāng)然的啊,我聽說,初二那天她就回大隊了,要開介紹信。大隊長沒敢給他開,說是要等初八公社上班。這沒有領(lǐng)導(dǎo)的首肯,誰敢啊!”
其他人紛紛點頭,大家都覺得,大隊長碰著這么個人,也是夠難的。
“那楊柳大隊是怎么回事兒啊?她不是舉報了楊石頭聚眾賭博嗎?這還要去楊柳大隊,也不怕被楊石頭他媳婦兒撕了!”
兩個大隊距離的近,好些事兒真是瞞不住的。
“這誰知道啊!不過有人護(hù)著,楊石頭他媳婦兒哪兒敢啊!”
“護(hù)著?誰啊?”
“你怕是不知道,就楊柳大隊那個大隊長,他就是個老色……咳咳,反正你懂的。我聽說,遲曉紅不是摔了讓咱大隊長他們送公社醫(yī)院了嗎?就在醫(yī)院跟楊柳大隊的大隊長認(rèn)識了。也不知道咋的就一拍即合了,嘖嘖!”
村里人討論起遲曉紅來,是絲毫不避諱的。
村里那些知青,臉色都不是很好。
畢竟,在他們看來,他們都是一起來的知青,多少有點同一陣營的意思。然后現(xiàn)在遲曉紅被人這樣說小話兒,他們也覺得仿佛是隱約的在嘲笑他們。
雖然,人家老鄉(xiāng)們壓根沒有這個意思。
但是先頭兒就跟遲曉紅處的好的幾個,總是心里不得勁兒。
“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呢?你們瞎說什么!你們不能因為遲曉紅同志要走,就這樣說話吧?遲曉紅同志可是不畏惡霸、也不怕自身危險的舍己為人。這樣的人,是值得尊敬的。縣里都表彰過,咋的你們就要這樣說她?難道你們比縣里領(lǐng)導(dǎo)還會看人?”一個姓方的女知青開了口。
剛才講的正熱鬧的大娘立刻毫不猶豫的擠兌她:“我們說什么了啊?你說說,我們說什么了?你說我們剛才那句話是不好?你說出來啊!真是有意思,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哩。俺們說一句不好了嗎?倒是你,噼里啪啦的說這么多,莫不是你自己心里其實就多想了吧?你們這些城里來的知青,就是心眼兒多!賊多,哄著小伙兒干活不說,還想又當(dāng)叉叉又立牌坊,呵呵!真是笑死個人!”
農(nóng)村老娘們的戰(zhàn)斗力,永遠(yuǎn)都是首屈一指不容小覷的。
另一個立刻也說:“你可別說了,你這么說人家,保不齊人家怎么針對你呢!人家可不是一般人,對付不了你,一勾搭你兒,鬧得你家宅不定,你可咋辦呦!”
“啊呸哦,我怕她?嘰里呱啦,噼里啪啦……”
姜甜甜眼看他們很快的口吐芬芳,默默的望天,覺得他們真不是一般人啊!
農(nóng)村婦女打架的彪悍程度,一般人真真兒比不上。
姜甜甜在一旁看熱鬧,看夠了,很真心的問陳清風(fēng):“你說我啥時候能像他們這么厲害啊?”
陳清風(fēng)驚悚的看了一眼,他真心希望,他們家甜甜不用這么牛。
他微笑,說:“你現(xiàn)在這樣,就是最好的你。”
姜甜甜:“嘻嘻。”
陳清風(fēng):“咱不用學(xué)這個。”
姜甜甜開心:“好。”
她湊在陳清風(fēng)的耳邊,聲音低低的,以只有兩個人的音量問:“這事兒,是你出的鬼主意吧?”
她可是記得呢,陳清風(fēng)當(dāng)時跟陳會計說了啥,如果不是他,遲曉紅怎么會被送到公社醫(yī)院啊!她就覺得事情不簡單。
陳清風(fēng)捏捏她凍得紅撲撲的小鼻子,說:“看破不說破,懂不懂?”
姜甜甜給他一個很了然的眼神兒“懂!”
陳清風(fēng)笑了出來,說話的功夫,他們已經(jīng)到了楊柳大隊。不過,這真是不來不知道,一來嚇一跳。楊柳大隊竟然人山人海。別說楊柳大隊自己的人家,就連十里八鄉(xiāng)都過來了。
當(dāng)年還允許自由買賣的時候,趕集都沒有這么多人呢。
陳家人:“……”
擠都擠不進(jìn)去。
陳四哥:“……我還背個鍋呢。”
更不好擠了。
陳大娘:“這可咋進(jìn)去啊?”
他們咋進(jìn)去,這是一點也不知道的,但是這么多人,陳大娘可不放心呢。
“你們幾個帶著孩子都小心一點,要是弄丟了孩子,我就要了你們的狗命。”陳二哥一堆人趕緊點頭。不過就算這樣,大家還是很快的往里擠,陳清風(fēng)向后看了一眼,說:“如果能上樹,倒是能看見。”
陳三哥立刻:“我上去!”
爬樹,他是在行的,陳三哥果斷的上了樹,這才看到前邊的情形,他開始匯報:“一個穿著紅棉襖的大辮子姑娘跪在地上。”
又說:“他們都在楊家老院兒。”
要說這么個地兒,大家都懂了。也說怪不得選擇這么個地兒呢。這楊家老院兒原來是個大財主住的地方,實實在在幾百平大戶人家,在他們這十里八鄉(xiāng)都是少有的。這幾年鬧事兒,好幾次都有人提出要給這個房子拆了。不過因著都說這楊家大院兒邪性,壓著寶藏。只要一動,保準(zhǔn)出事兒。動工了兩次出事兒了兩次,所以大家也就不動了。再后來,各種各樣的原因,好像也就沒有人提了。
現(xiàn)在大家都講究破除四舊,好些房子都被拆掉了,這個房子也算是四舊中的四舊。可偏偏還是保留了下來。倒是沒人理會了。正好這次拍戲需要這種東北的老房子,也就選了這么個地兒。
姜甜甜聽得眼睛瞪的大大的,她問:“寶藏?值很多錢嗎?”
陳清風(fēng)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誰知道真假,再說咱們這邊好像也不是啥古代大官住過的地方。誰知道有啥呢!如果就說楊家大院土財主住過攢下的家業(yè),我就不信了,人跑了還把錢留下來。”
姜甜甜點頭:“好像有點道理哈。”
“這啥也看不見啊!”陳清風(fēng)嘀咕了一句,說:“要不,你踩著我的肩膀看?”
姜甜甜:“……我怎么踩?”
陳清風(fēng):“我在樹邊兒蹲下,你踩著我的肩膀,然后我慢慢的站起來,你扶著樹,這不就能看到一點嗎?”
姜甜甜驚喜:“你好聰明哦,來來!”
只是很快的,姜甜甜的視線落在他的肩膀上,又放棄了:“算了,我不要了!”
她說:“我體重再輕也是一個大人了,你這么單薄,給你踩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陳清風(fēng)揚起了嘴角:“就知道你疼我。”
“因為我喜歡你呀。”
兩個人又開始了膩膩歪歪,陳大娘嘴角抽搐一下,說:“這是在外面,你們給我注意一點。”
這個話,說的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而姜甜甜他們是……耳根子都要聽的熟了。
“曉得曉得啦!”
雖說姜甜甜和陳清風(fēng)沒有這么干,但是倒是給其他人提了醒,陳二哥他們?nèi)甲尯⒆舆@么踩著自己,雖說很遠(yuǎn),但是也能看到一些,“看到啦!我們看到啦!”
熱熱鬧鬧的,好像過年哦。
姜甜甜看著怎么多人,吐槽說:“真是一點也擠不進(jìn)去。不過,這樣也很耽誤拍攝吧?”
陳清風(fēng):“那誰知道了咧?”
“你們看到了嗎?我看到遲曉紅了!”
“我也看到了!”
雖然村里的老一輩兒都不待見遲曉紅,那些小媳婦兒也看她氣惱的很,但是小伙子們對遲曉紅,那還是很有好感的。雖然家里的老人兒罵罵咧咧口吐芬芳。這些小伙子不敢反駁,但是心里還是把遲曉紅當(dāng)做雪山上的白蓮花,自己的女神,十分的仰望。
在這里看見遲曉紅,自然是格外的高興。
兩個小伙子很快的擠走了,姜甜甜湊近陳清風(fēng),說:“果然年輕人呀,家里老人兒說的再多,也是沒有用的。”
陳清風(fēng)笑了起來:“管他們呢。”
姜甜甜點頭:“可不是咧!”
兩個人擠不進(jìn)去,索性也不擠了。
陳清風(fēng)看著人山人海,感慨說:“你說要是能做小生意多好啊!這么多人,我們賣點吃的,就能賺瘋了。”
姜甜甜星星眼看著陳清風(fēng),真誠的覺得,陳清風(fēng)這個人好有做生意的頭腦的。同樣是這樣一個環(huán)境,旁人想不到,陳清風(fēng)卻立刻就想都了,真的很難得。
她說:“小風(fēng)哥哥,你腦子怎么這么快啊!”
陳清風(fēng):“快也沒用啊,現(xiàn)在不成的。”
姜甜甜點頭,確實,機會再好,現(xiàn)在也不是時候。
不過,她認(rèn)真說:“雖然現(xiàn)在不行,也許以后行了呢?我覺得呀,能夠很快的想到,說明思維能力強,有這個賺錢的弦兒,這樣就很厲害了!”
陳清風(fēng)揉揉姜甜甜的頭,嘴角翹的高高的。
陳大娘真的忍不下去了,她很想忍的,但是,她太難了。
陳大娘:“要不然,你們兩個回家吧?”
陳大娘很真心:“反正你們在這兒也看不著啥,在這里也是互相吹捧嘮嗑,回家也是這樣。那不如回家得了。一來暖和,二來家里也沒啥人,隨便你們發(fā)揮!你們怎么膩歪都沒有人管,隨便你們折騰!”
而且,我還不用給你們放哨,擔(dān)心被人聽見丟人!
真的,好累的。
陳大娘:“你們說呢?”
陳清風(fēng):“娘,您這是啥意思啊?”
陳大娘一本正經(jīng),嚴(yán)肅的不能再嚴(yán)肅:“我啥想法也沒有。”
陳清風(fēng)委屈的扁扁嘴,陳大娘:“別裝了。”
陳清風(fēng)一秒笑出來:“您看您,真是兇。還沒咋地就攆我們走!我們還偏就不走!啦啦啦!”
話是這么說沒錯,他卻看向了姜甜甜,問:“你咋想的?繼續(xù)看還是聽娘的回家?”
姜甜甜跳跳跳,看了幾下,說:“我聽娘的,回家!”
她挽住陳大娘的手臂,說:“娘說的都最對了。”
這個貼心小棉襖的樣子哦,惹得陳大娘高興極了。遠(yuǎn)遠(yuǎn)的還有幾個大娘看到姜甜甜小棉襖一樣的挽著陳大娘,樂呵呵的,都帶著幾分羨慕。
這年頭,一個個小媳婦兒都想竄上天,像這么聽話的可不多了啊!
姜甜甜:“那我們早早回去,晚上做好晚飯,你們回來就能吃。”
陳大娘趕緊的叫了出來:“不用!”
她認(rèn)真:“不用不用!我來干!你千萬別做飯!”
這貨的創(chuàng)新,真是讓她受不了。
姜甜甜撓撓自己的小卷毛:“我不創(chuàng)新不行嗎?”
陳大娘相當(dāng)果斷:“不必!大可不必!”
姜甜甜:“……哦。”
“娘,我回去做吧!”蘇小麥接了話,她說:“啥也看不見,就看見人了,我剛才還差點被人踩了。不如回家。我們跟甜甜他們夫妻一起先回去,正好做了飯,你們晚上回來就能吃點熱乎的。”
這下子,真是更讓人嫉妒了。
你看看人家老陳家的兒媳婦兒,一個比一個勤快,還搶著干活兒。
羨慕啊!
嫉妒啊!
再看陳大娘這老太太,越看越不順眼啊!大家都是一起吐槽兒媳婦兒的人,你怎么地還能脫離了我們的行列呢!
陳大娘感受到別人的視線,得意的揚了揚下巴,聲音很是不低:“那行,你們回去吧!”
她說:“不用做太多菜了,隨隨便便炒三四個就好了。”
蘇小麥笑:“好的。”
她又說:“要不這樣吧,我們回去之后讓清北上山轉(zhuǎn)悠轉(zhuǎn)悠,看看能不能打到野兔,要是有的話,晚上給你們做個麻辣兔。”
陳大娘心說這山上的野兔哪里那么好打,不過還是很隨便的說:“行,如果能打到你就做吧。”
蘇小麥:“好。”
她對自家男人的技術(shù)還是很信任的。他跟其他人可不一樣,不得不說,部隊真的是很鍛煉人的一個地方。原來陳清北也不比他們厲害多少,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早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蘇小麥也挽住了陳清北,說:“清北很厲害的。”
陳清北挺胸抬頭,格外的高興。
陳大娘:“……”
這一個個的啊,都跟著小六媳婦兒學(xué)壞了啊!
雖然這么念叨著,可是陳大娘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笑容啊,藏都藏不住!
兒子兒媳關(guān)系好,她這當(dāng)老娘的,心里也是高興啊!
“行了,趕緊走吧,現(xiàn)在回去正好中午還能弄點吃的。”
“好。”
既然不在這邊兒圍觀了,四個人就一起往回走。
別看來的時候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但是這次回去,倒是完全沒有人,山路上空空蕩蕩,只有他們四個人。陳清風(fēng)睨了兄嫂一眼,說:“你們也真沒有眼力見兒,要走不會等一會兒再走啊!還跟我們一起走。我這要跟我媳婦兒說點悄悄話,拉拉小手兒膩歪一下都不好意思。”
姜甜甜:“就是就是。”
陳清北的視線落在兩個人交握的手上,冷笑了一聲。
分明一點都沒有耽誤他們牽手!
“虧你嫂子還說回家要給你們做飯,我看就不用管你們兩個白眼狼。”陳清北轉(zhuǎn)頭,說:“媳婦兒,別管他們哈。”
蘇小麥笑:“好。”
姜甜甜立刻拉住蘇小麥,撒嬌:“嫂子,您可是我親姐,不能被人挑撥啊!你不都說了嗎?以后要罩著我,帶我飛的。”
“是啊,帶你飛,但是不給你飯吃。”蘇小麥一本正經(jīng)的逗著姜甜甜。
姜甜甜:“嚶嚶!”
她搖晃起來:“不要啦,麥姐……”
蘇小麥忍不住,終于笑噴了:“你呀。”
姜甜甜傻兮兮的笑:“姐,來,我挽著你。”
頓一下,似乎想到什么,曖昧的笑:“不行哦,我不能挽著你。我打算讓小風(fēng)哥哥背我呢。麥姐,你也讓五哥背你走!當(dāng)男人的連自己媳婦兒都不背著,是什么男人!”
陳清北:“……”
陳清風(fēng):“來來,媳婦兒,我背你。”
姜甜甜可真是不客氣,一下子就竄到了陳清風(fēng)的背上,她說:“駕駕駕!”
陳清風(fēng):“我是一頭小毛驢!”
“……”陳清北揉揉太陽穴,腦仁兒疼。
這兩個人,還真是單純無邪啊!
陳清北被刺激了,也認(rèn)真:“媳婦兒來,我也背你,我總不至于不如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六子。”
蘇小麥和陳清北雖然是自由戀愛,但是從來沒有這樣親近的時候,突然間如此,倒是格外的不好意思呢。不過蘇小麥?zhǔn)箘艃何艘豢跉猓€是竄上了陳清北的后背。
即便是不好意思,她也想要跟陳清北親近一些。
陳家兄弟兩個人背著媳婦兒,一步步的往家走。
好在,姜甜甜跟陳清風(fēng)就是鬧著玩兒,也不是真的就讓陳清風(fēng)背回去,沒一會兒的功夫,陳清風(fēng)就把甜甜放了下來。兩個人手拉手甩的高高的。
陳清北與蘇小麥:“……”
果然我們老了,已經(jīng)不懂年輕人的心了。
陳清風(fēng)和姜甜甜知道兄嫂不會多說什么,反而是撒歡的鬧,兩個人樂呵呵的。
陳清北低聲問他媳婦兒:“這倆人平常也這樣?”
蘇小麥:“差不多吧!他們倆沒啥愁事兒,見天兒都傻開心。”
陳清北點頭:“看出來了。”
陳清風(fēng)回頭:“五哥五嫂,我都聽見了。”
陳清北:“聽見又咋樣!你敢跟我比劃比劃?”
陳清風(fēng)一秒慫了:“不敢!”
不過,他又賊兮兮的說:“但是我可以背地里陰人啊!咱們家不是還有兩座大山嗎?我可以在爹娘面前挑撥離間啊!”
陳清北:“……能把如此卑鄙無恥的事兒說的這么理直氣壯,你也是頭一號了。”
陳清風(fēng)笑了出來:“那是當(dāng)然啊!”
“我跟你們說……哎哎哎,有一只野兔!”姜甜甜突然就叫了出來,她看著遠(yuǎn)處的兔子,指著兔子尖叫。
陳清北一個健步?jīng)_了過去,他動作很快的,而且,下手也麻溜兒,幾乎是頃刻間,野兔就昏死過去。
陳清風(fēng)拍手:“哥,你牛!”
陳清北笑:“小意思。”
陳清風(fēng)雖然比陳清北動作快,也麻溜兒,但是要說抓東西,卻并不在行了。
“雖然我沒有你快,但是我下手比你穩(wěn)準(zhǔn)狠。”
陳清風(fēng)擺手:“不敢跟你比快,你是咱們前進(jìn)大隊最快的男人。”
陳清北:“……”這話,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一看小弟的眼神兒,果然,這人說話都沒安好心。他抿抿嘴,生生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還有女同志呢。他不跟這小兔崽子一般計較。
陳清北把野兔交給蘇小麥:“媳婦兒,給你,晚上做麻辣兔。”
蘇小麥沒想到這么順利,高興的很:“這只兔子還挺肥的,真好。”
能夠吃點新鮮的肉,真是好難哦。
她輕聲:“清北,你真厲害。”
蘇小麥?zhǔn)莾?nèi)斂的人,一貫都不會這樣說話。不過跟姜甜甜相處久了,多少都學(xué)了點嘴甜的技能。雖然并沒有完全點亮,但是卻足夠讓陳清北高興。
夫妻倆興致勃勃的。
陳清風(fēng)牽著姜甜甜,說:“他們還說咱們傻開心,他們還不是一樣?不過,我們晚上又有好吃的了,真是太棒了。”
姜甜甜笑瞇瞇:“是的呀。”
兩個人一路走回去,路過小河的時候,陳清北還在冰下面找到兩三只小魚,蘇小麥:“中午做個魚湯。”
姜甜甜和陳清風(fēng)兩個吃貨都是感受過蘇小麥?zhǔn)炙嚨模瑥娏尹c頭。
“今天村里人真少。”
村里大多數(shù)人都去看熱鬧了,村里倒是靜悄悄的,雖然平日里冬天也不怎么出門,但是多少總歸是有些煙火氣的。但是今天倒是格外的安靜。
“救……救……”一陣微弱的聲音傳來。
姜甜甜瞬間抓住了陳清風(fēng)的胳膊:“我的媽,別是有鬼吧?”
她好像,聽到什么聲音了。
“有人叫救命!”陳清北的耳朵更好一些。
他立刻說:“我去看看。”
“我們一起。”
幾個人并沒有耽擱,順著聲音的來源,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一輛車翻倒在地。
正在叫救命的,正是副駕駛座上的人,他整個人被車子扣在下面,至于司機,似乎已經(jīng)昏了過去。
陳清北:“有人出事兒了,快救……”
還沒說完,突然被蘇小麥緊緊的抓住了手臂,說:“別去!”
她死死的盯著車子下面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來應(yīng)該在陳清北當(dāng)兵駐地附近的人,現(xiàn)在竟然出現(xiàn)在這里,在他們前進(jìn)大隊。想到這里,蘇小麥的眼神簡直淬了毒。
她恨不能立刻過去補一刀,而不是救人。
“怎么了?”陳清北察覺到蘇小麥的不對勁兒,他皺了皺眉,低聲:“這人有危險,我們不能不管的。”
別說他是一個人民子弟兵,就算不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出事兒而不管。
“小麥?”
蘇小麥掐住陳清北的胳膊,越發(fā)的嚴(yán)重。
“你認(rèn)識他?”陳清北狐疑的看向了蘇小麥。
蘇小麥僵硬的搖頭:“不認(rèn)識。”
姜甜甜這時也察覺蘇小麥的反常,雖然她記得小說里這兩人不是這樣相遇的。但是總歸沒有完全一樣的兩個故事。她立刻也拉住陳清風(fēng),低聲說:“我有點害怕!”
她看向那邊,說:“村里都沒什么人,好端端的村口怎么會有一輛車子?這就跟聊齋里的故事差不多吧?怪嚇人的。”
陳清風(fēng)挑眉:“有什么害怕的?不過,哥,也不知道這倆人是干啥的,咱們還是叫別人一起救人吧!”
陳清北不贊同的看著他們,說:“這要等到什么時候?救人如救火,這個時候你們瞎扯淡什么?”
陳清北是個正直的人,如果不是,上輩子也不會那么慘。
可是讓蘇小麥走一遍原來走過的路,她是不愿意的。
因為她知道,眼前這個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一點也不值得信任,更不值得搭救。但是她更知道,以陳清北的正直,根本不可能不救人。這是讓人十分為難的事情。
雖然她恨不能現(xiàn)在立刻撿起石頭多砸?guī)状嗡退麣w西,可是當(dāng)著陳清北的面,卻又只能忍住。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我就是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對勁兒。要不這樣,咱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但是總歸不能耽誤救人。你們倆先把車子搬開,我跟甜甜去村里看看還有沒有人,叫大伙兒過來幫忙。以后的事兒,咱們讓大隊長來說。”
“行!”
蘇小麥終于松開了緊緊拉住陳清北的胳膊,陳清北深深的看了蘇小麥一眼,就去幫忙。
陳清風(fēng):“我也過去。”
他低聲湊在姜甜甜的耳邊說:“你們小心點,叫了人之后一會兒別回來,直接回家。”
姜甜甜給他比了一個手勢,低聲:“我知道。”
妯娌兩個人一起往村里跑,蘇小麥:“你拿著東西回家,其他的事兒不用管了。”
姜甜甜點頭:“好。”
她又問:“五嫂,那你呢?”
蘇小麥:“我去叫人。”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你放心,沒事兒的。”
姜甜甜嗯了一聲,乖巧的提著東西回了家,雖然很好奇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卻又覺得,還是聽蘇小麥的更好一些。畢竟,如果這位真是蘇小麥的仇人,姜甜甜可不敢相信這人的人品。
一旦……看上她咋辦?
反正,不可!
就算沒有女主光環(huán),姜甜甜也不會主動湊到麻煩邊兒,她很快的跑回家。
家里空無一人,冷颼颼的。
姜甜甜抱了柴火進(jìn)門開始燒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湊到炕上,開始回憶起來。蘇小麥之前的經(jīng)歷太過慘烈,她才記得那么多,至于重生后。蘇小麥基本是大殺四方的,所以姜甜甜對純爽文,記憶反而不太多。
但是好像,也不是這樣遇見這位仁兄的。
她重生之后認(rèn)識這位,好像還是因為遲曉紅。那個時候,這位仁兄又對蘇小麥起了色心,不過這一次蘇小麥卻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了,最后搞的這位身敗名裂的,變成了瘸子,最后更是進(jìn)去了,判了二三十年。
當(dāng)然,她具體是怎么操作的,姜甜甜倒是不記得了。
可是今次,也不知道蘇小麥要這么辦!
姜甜甜陷入沉思,連開門的聲音都沒聽見,感覺到有人推里屋的門,她一下子驚住,大聲:“誰!”
“是我!”是陳清風(fēng)回來了。
說話的同時就開了門。
姜甜甜立刻張開手臂,小家雀兒一樣撲過去,靠在他的身上,陳清風(fēng)一身的寒氣,姜甜甜:“快來暖和一下。”
陳清風(fēng)脫了鞋,盤腿兒坐在炕上,姜甜甜拉過炕被,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她好奇的問:“怎么樣了啊?”
陳清風(fēng):“五哥和其他幾個人把人往公社的醫(yī)院送了。我沒跟著一起去,先回來了。”
姜甜甜:“哦。”
陳清風(fēng)打量姜甜甜,低聲問:“你……是不是認(rèn)識他?”
姜甜甜搖頭:“不認(rèn)識的,我怎么會認(rèn)識他?”
陳清風(fēng)笑:“我換一種說法,你是不是聽五嫂說起過這個人?”
姜甜甜也果斷的搖頭:“沒有的。”
她低聲:“你什么意思呀?”
她戳了一下陳清風(fēng)。
陳清風(fēng):“五嫂太反常了,你還幫她找補。”
別人不了解甜甜,他卻是了解的。當(dāng)時的情況很明顯,從蘇小麥不對勁兒開始,甜甜立刻就開始“演戲”了,根本就是要幫蘇小麥找補的。
姜甜甜:“我確實不認(rèn)識這個人,五嫂也沒提過,但是我了解五嫂啊,從來都是愛恨分明,你看她對咱們家人和蘇家的人就是很鮮明的對比了。那樣關(guān)鍵的時候,她竟然不想救人。可見這人一定不是一個好人。我可是站在五嫂這邊的,自然是幫她了!”
姜甜甜戳他:“難道,你覺得我這樣做不對嗎?”
陳清風(fēng)笑了出來:“你做的對,你相信五嫂的判斷,我相信你的判斷啊!”
他低聲:“我們救人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昏迷了。我找到了那個人的證件,他是黑省下面一個市的,這人是革委會的一個干部。對他們,我是沒啥好印象的。”
對于那些動不動就搞這個搞那個的某會,陳清風(fēng)是一點好印象也沒有。
姜甜甜:“所以哦,你看,五嫂的判斷總是沒有錯的!只希望,這個人不會引起什么波瀾。”
她捏捏陳清風(fēng)的臉蛋兒,由衷的感慨:“我覺得,五哥那種熱心腸的大好人,其實有時候也讓人很煩惱哎!所以說,還是我小風(fēng)哥哥最好。”
陳清風(fēng)吧嗒一聲,印在她的臉蛋兒上,眉眼是笑。
“在你心里,我處處都好,在我心里,你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