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 別難為我 否則你會(huì)很為難
    帳篷之內(nèi)。
    并沒出現(xiàn)如凌天縱所想的刀槍戒備,森嚴(yán)無比的景象,反而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數(shù)人齊坐,靜靜等候他的到來。
    “凌宗主,好久不見了?!?br/>
    坐在最上首的那名枯槁老者淡淡笑道:“可還記得當(dāng)年一面之緣的離洛否?”
    “離洛?”
    凌天縱想了想,直白道:“不記得了?!?br/>
    離洛哈哈大笑起來,笑道:“哈哈哈哈,宗主倒是快人快語,實(shí)話實(shí)說,當(dāng)時(shí)你還小,不記得倒也正常,但老朽還記得當(dāng)年那個(gè)懵懂少年,多年不見,令師炎無殤也已去啦,老朋友又少了一個(gè)?!?br/>
    凌天縱皺眉,道:“你認(rèn)識我?guī)煾??嘿,想不到這大魚比我想象中來的還要更大啊既認(rèn)識我?guī)煾?,定然是老不死的老妖怪了,不在家里窩著等死,干嘛還到外面奔波,還是說后繼無人,以至于你一把年紀(jì),卻還不得不親自操勞道武之爭這等小事?”
    “放肆,安敢跟大祭祀如此說話?!”
    “你可知大祭祀身份何等高貴?區(qū)區(qū)草頭蠻子,也敢嘲諷大祭祀?!”
    下首數(shù)人同時(shí)忍不住跳出來,大罵起來。
    只是罵聲剛起,兩人便皆忍不住慘叫一聲,捂著臉踉蹌的倒退回去,臉上浮現(xiàn)掌印,臉頰更是腫的高高的卻是直接被凌天縱給狠狠的打了回去,甚至于張口間,數(shù)顆白生生的牙齒吐了出來。
    下手之狠,讓人色變。
    大祭祀離洛卻絲毫不驚,反而輕嘆道:“唉宗主還真是不客氣,老朽以為多少有些故人之情,宗主會(huì)客氣些,想不到,你反而更不客氣了。”
    凌天縱冷笑道:“我神炎宗傳承,便是由現(xiàn)任宗主打敗上任宗主之后,才可擔(dān)任我的實(shí)力更在我?guī)熤?,我?guī)煾窃谂c我的戰(zhàn)斗中留下不可愈合的暗傷,才致去世,我親手殺了我的師父,你卻跟我談故人之情?”
    “唉無殤之逝,老朽也頗感可惜,畢竟,夏朝與乾朝素來不睦,如炎無殤這般對我恭謹(jǐn)知禮的晚輩,可是不多?!?br/>
    凌天縱心下頓時(shí)暗驚,心道這老東西輩份到底多高?
    輩份越高,所圖便是越大
    是紅雪嗎?
    還是說是那塊悟道鏡?還是旁的我所不知道的東西?
    想著,他只感覺面前的老者形容一陣變化,從之前的枯槁如死,那削瘦的身材猛然一陣拔高,宛若直插云霄的頂天巨柱,比起來,自己不過是他腳尖的一塊小小石子,可能一腳就能隨意的踢到一邊去。
    周遭更有迷霧涌動(dòng),除這巨大無比的雙腳之外,竟再看不到別的東西。
    糟糕?。。?br/>
    心神失守被這老家伙乘虛而入了。
    凌天縱不怒反喜,臉上浮現(xiàn)冷咧笑容,哈哈狂笑起來,“厲害,太厲害了,竟然連我這入道之境的雙眼都能蠱惑,哪怕發(fā)現(xiàn)端倪竟還無法掙脫,好厲害的精神力,好厲害的巫法,可惜啊,老子當(dāng)年還在神海境界就能攆著先天境界的打,先天境界之時(shí),面對入道境便敢放手一戰(zhàn),如今老子已是入道境界,你猜,老子能不能拆了你這把老骨頭?!”
    話音落下。
    迷霧散盡
    仍是那一位枯槁老者,面容沒有任何的變化。
    凌天縱唇角有一絲鮮血溢出。
    他卻惋惜的嘆了口氣,可惜道:“真是太可惜了,你實(shí)在不該解開你的巫術(shù)的這樣的話,老子豈非勝之不武?”
    “老朽可不欲與你交手之前舉動(dòng),不過是想告訴宗主,無論輩份實(shí)力,老朽都有讓你禮遇的資格,所以,切莫如對待罪犯那般對待老朽等人,否則,你神炎宗,恐有大難臨頭?!?br/>
    “這話你可以跟劍宗還有陰陽道宗云來宗天云宗梵天禪院他們說去姑且不論老子一人你敵不敵的過,如今這般多的高手在此,就算是道器榜上第一的秦政來了,也是有死無生,你又算老幾?”
    凌天縱哼道:“別難為我,否則你會(huì)很為難?!?br/>
    “老朽不欲與弟子分開,更不打算坐那牢房老朽要求得到與老朽身份實(shí)力匹配的待遇?!?br/>
    凌天縱譏諷道:“以你的實(shí)力,恐怕坐皇宮也有資格,老子上哪里給你弄去?”
    “不必那么麻煩,一間房,有床,有茶即可,床的話,老朽年歲已大,嗜睡貪懶,沒有是萬萬不行的,至于茶的話,老朽甚愛你大乾王朝的雪泥驚鴻,若是來上些許,那便再好不過?!?br/>
    凌天縱惱道:“休想,雪泥驚鴻就算是老子也僅僅只有那么一點(diǎn),給你是萬萬不能,但其他要求還是可以滿足的,請吧?!?br/>
    “大祭祀?。?!”
    下首有人驚叫起來,只是這次,用的卻并非是大陸通用語,而是極其古怪的語言,讓人完全聽不懂。
    大祭祀微微笑了笑,以同樣的語言回道:“不必驚慌,一切放在陰九身上便可,有他在,我等若是在凌天縱的控制治下,只會(huì)有益無害,只要能奪回枯骨哀,我等的目的便能達(dá)成!”
    “你們兩個(gè)用亂七八糟的話在說些什么呢?”
    凌天縱大怒道:“別想當(dāng)著我的面交流別說鳥語,說人話?!?br/>
    “人話就是,老朽有弟子問是否能得一床鋪蓋?人老了,畏寒畏冷啊?!?br/>
    凌天縱皺眉,沉吟了一陣,道:“好!可以”
    說話間,他已是將剛剛聽到的那兩句聽不懂的話默默記在心間。
    誰能想象的到
    看似粗豪無比的凌天縱,卻是過目不忘,甚至于過耳不忘,縱然聲音轉(zhuǎn)瞬即逝,但他卻能記個(gè)八九不離十。
    等回去之后,便找一個(gè)能聽的懂大夏土話的人,好好咨詢一下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心頭已是默默打定了主意
    不過這老東西實(shí)力太強(qiáng),更在自己之上,整個(gè)神炎宗除自己之外,恐怕沒有第二個(gè)人能看住他,但自己雜事太多,實(shí)在是走不開,倒是要找個(gè)靠的住的幫手才成等等
    他心頭一動(dòng),已是有了主意。
    說起來
    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但幾次聽他說話,無論是脾性還是性格,都大大和那些陰死陽活的家伙不一樣。
    老實(shí)說,這個(gè)親家,實(shí)在是很對自己的胃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