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我堂堂法家第一高手 當眾下跪不太好吧?
    艮長的隊伍!
    一路蔓延從阿房宮到咸陽城外
    密集的人流長龍,竟然始終不曾斷絕。
    所有人都在歡欣鼓舞,與乾朝結(jié)盟,代表著夏朝再不敢輕易的對大秦動兵,日后,他們的生活就真正的安心了!
    因此,所有人看向那馬車里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的目光,都帶滿了感激!
    混跡在人群中。
    一名頭戴斗笠的滄桑老者臉上露出了唏噓的眼神,望著那馬車之內(nèi)的身影,感嘆道:“小穹嗎?這孩子也長大了啊!當年我還抱過她呢要去乾朝求學(xué)?很好這孩子天賦絕佳,更勝其父,若脫離了這朝堂之上的是是非非,說不定日后,真能達到比老朽更高的成就!”
    “先生,這里到處都是秦政的黑龍衛(wèi)高手,我們是不是隱秘一下比較好,若被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一擁而上的話,就連晚輩恐怕也要有些吃不消?。〉綍r候被他們一鍋燉了,豈不是白白送了一條性命?”
    在這滄桑老者的身邊,一襲白衣的中年男子,可不就是已經(jīng)離開數(shù)月之久的韓無垢么?
    只是此時的他,面色卻要較之以往滄桑了許多那張本來俊俏無比的臉上,更是直接多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自眉角沿過鼻梁,直到上唇位置才終止。
    這般觸目驚心的傷痕,若再深幾寸,怕是直接就把他的腦袋給切成兩半了。
    只是縱然看起來已經(jīng)與以往截然不同,但他臉上那輕佻的笑容卻始終不曾消失,好像世間的一切都不縈繞于心!
    韓無垢既然出現(xiàn)在這里,那么這個讓他這先天至強者都恭敬對待的自然便是
    襄桓!??!
    曾經(jīng)楚國第一強者,縱橫世間數(shù)百年不曾逢過敵手的存在!
    世人都以為他早已經(jīng)死了數(shù)十年,卻又有誰知道,他早已經(jīng)為了追求至高境界,隱姓埋名,入了一處神奇之地!
    “你連死都不怕,還怕區(qū)區(qū)幾個侍衛(wèi)?”
    襄桓淡淡的回頭看了韓無垢一眼,對他印象似乎不好確實,蒼老的老者,對于油嘴滑舌的晚輩,自然不會太過喜歡!
    韓無垢嘆道:“先生您有所不知,秦政創(chuàng)立五色龍軍,黑龍衛(wèi)人數(shù)最少,精銳最多,專司負責(zé)皇城的保衛(wèi)工作!他們精通一種戰(zhàn)陣之法,可爆發(fā)出遠遠勝過本身的實力,再加上他們?nèi)藬?shù)眾多,一旦被他們發(fā)現(xiàn),恐生紕漏!”
    “能有什么紕漏,我們接了南兒,然后直接離開便是!”
    襄桓看了眼周圍正在歡呼的百姓,那滿是皺紋的面容,眼神深處閃過痛心神色,“看來,秦政做的不錯,如今民心已然盡數(shù)被他得了,老朽本想接了南兒,傳授他治國之道,助他重建大楚,可如今看來罷了罷了,日后,損老朽根基,為南兒通脈,助他成為可自我保護的武道高手,讓他逍遙一世也就罷了!”
    “是啊秦政此人確實有才!”
    韓無垢嘆道:“他對達官顯貴極盡嚴恪之能事,但凡犯錯,從不寬恕,但對百姓卻又頗多耐心,比起來,楚國畢竟傳承已久,關(guān)系復(fù)雜,達官貴人、皇室貴胄數(shù)不勝數(shù),欺壓百姓者也不在少數(shù),難怪短短十余年間,百姓已經(jīng)對他如此歸心!前些年,時常有高手入阿房宮想要營救南兒,但卻都以失敗告終,尸身都被丟到了尸山之上,一開始還是如先生一般所想,為楚國復(fù)國,后來,卻是不忍楚國最后一絲血脈淪落到此等地步可惜,都以失敗告終!”
    “那你呢?你又是為了什么?”
    韓無垢毫不猶豫道:“我為傾心!”
    “難怪你棄儒學(xué)法,法家被滅,韓國毀亡,你與秦政之仇早已不共戴天,你卻仍然只想著一個女人!儒家最講修心,你心都不正,體內(nèi)浩然之氣怕是早已經(jīng)式微了吧?”
    “先生果然高見!晚輩浩然之氣本來已達至心境,距離天人境也只差一步之遙,可如今浩然之氣卻越發(fā)微弱,到如今,已經(jīng)淪落到法境了,再過幾月,怕是只剩真境了!”
    襄桓道:“浩然之氣,須得過真、法、心三境!方可得天人大道你若仍在心境,配合你法家之力,未嘗不能與那秦政一戰(zhàn),可惜你罷了,這也是你自己的選擇,與老朽無關(guān)!”
    “晚輩不惜九死一生尋到先生,也不是為重修浩然之氣,不然尋那儒家大夫子豈不是更近?晚輩只想救回南兒”
    韓無垢喃喃道:“他太像傾心了,所以晚輩實在不忍他獨自一人忍受苦楚!”
    “既然不忍,那便隨老朽來吧!”
    “等等?先生你這就要去?!”
    韓無垢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不然呢?那秦政當年也曾蒙我指點,他的實力縱然再高,還能高到哪里去?入道?縱然老朽還未超脫,但依然不是他可匹敵的!”
    “但太阿劍威力之強,縱然在道器之中,也可排列前三,先生您若光明正大的走上前去,未免太過托大了吧?”
    “太阿劍?!”
    韓無垢道:“先生有所不知,您不在的這幾十年里,有人為天下道器排了名次,列出了舉世最為珍貴的十大道器!”
    “哦?老朽歸隱幾十年,現(xiàn)在的人這么會玩了?”
    襄桓奇道:“任何道器,皆是秉承天地造化自然而生,并非人力所能打造,威力如何能排出高低來?便如風(fēng)和雷,云和雨,如何分出勝負?”
    “并非只是武器,還分其主人!”
    “那老朽倒要問問,他秦政排第幾?!”
    韓無垢凝重道:“太阿劍,當仁不讓,排在第一!”
    襄桓問道:“那我楚國第一神兵雷劍呢?!”
    “添陪末座!”
    襄桓怒道:“雷劍之威,竟然也只能排第十?!”
    “這個畢竟您老人家在世人眼中已經(jīng)死去多年,雷劍自然要掉落些層次,世人愚昧,老爺子您別計較,晚輩跟您說這些,就是想告訴您,秦政早已非當年之秦政,當年我還揍過他呢,現(xiàn)在不照樣被他攆的沒地鉆?他已經(jīng)很強了!”
    韓無垢感覺自己真的是累到不行了,老頭子越老越頑固,反倒好像是個小孩子一樣,決定的事情非要立即執(zhí)行,任性都不足已形容其百分之一!
    一路歸來,也是教他心力憔悴的不行!
    好在就快要見到楚南了!
    到時候就不用我再管這老爺子了吧?
    韓無垢嘆息了一聲,抹了抹已經(jīng)完全干到不行的嘴唇,繼續(xù)勸起了這位執(zhí)意要強闖阿房宮的老頭!
    苦口婆心道:“所以最起碼,咱們晚上再去吧?就當我求您了?堂堂法家第一高手,您總不會讓我當街給您跪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