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御守喜
翌日,王耀上午上課,下午的選修課統(tǒng)統(tǒng)翹了,因?yàn)榻裉焓浅鞘杏⑿?進(jìn)4的比賽,在這個(gè)緊要關(guān)頭,他這個(gè)教練當(dāng)然必須在現(xiàn)場(chǎng)看著,以免出現(xiàn)什么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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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dāng)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天兆戰(zhàn)隊(duì)現(xiàn)在沒有替補(bǔ)隊(duì)員,假如出現(xiàn)什么狀況,王耀是需要親自上場(chǎng)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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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剛走到學(xué)校門口,迎面居然碰上了有幾天沒見的神宮千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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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神宮千夏依舊是那么婉約動(dòng)人,白生生的玉臂以及小腿暴露在空氣中,吸引了不少男生火熱的目光,她頭上戴著一個(gè)扎了個(gè)蝴蝶結(jié)的帽子,身上穿著一件碎花裙,腳上是一雙小涼拖,露出白嫩圓潤(rùn)如豆蔻一般的小腳趾,一本厚厚的本子被她抱在胸前,更增添了一份文藝的氣息,可愛又很有小清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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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用日語來說,就是“卡哇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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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難怪那么多男生往她這邊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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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見神宮千夏看了過來,王耀微微點(diǎn)頭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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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說神宮千夏是神宮秋野的妹妹,但王耀還是分得清楚的,妹妹是妹妹,哥哥是哥哥,兩者不可一概而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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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眼神是心靈的窗戶,透過眼睛可以看出一個(gè)人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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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神宮千夏的一雙眸子很干凈也很清澈,這代表著她是一個(gè)非常單純的女孩子,再配合她的裝扮與相貌,真的有一種如同水仙花一樣出塵不染的氣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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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以上都是王耀臆測(cè)瞎想的,至于神宮千夏性格究竟如何,他沒心思去探究,因?yàn)槭|嫦的事情已經(jīng)夠讓他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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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原本只是隨意的打個(gè)招呼,卻沒想到神宮千夏居然停下了腳步,沖他淺淺一笑,“王耀君,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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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才短短一個(gè)多月的時(shí)間,神宮千夏的漢語發(fā)音已經(jīng)有了長(zhǎng)足的進(jìn)步,若非知道她的國(guó)籍,王耀甚至不會(huì)想到她是一個(gè)日本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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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耀愣了一下,“你好。我是去看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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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比賽呀?城市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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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神宮千夏來了興趣,“我可以一起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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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耀又是一愣,他已經(jīng)感覺到從四面八方傳來無數(shù)飽含敵意以及憤慨的目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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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不用上課么?”王耀哈哈一笑,“而且你哥哥似乎不希望我們走在一起,還是不要添麻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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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中文系的課很少,下午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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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神宮千夏道,“我哥哥……他現(xiàn)在不會(huì)管我了,而且他剛好也在比賽,我去看的話他應(yīng)該不會(huì)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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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耀撓了撓頭,“那行,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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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無視那些恨不得將自己碎尸萬段的目光,王耀跟神宮千夏并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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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賽館離學(xué)校有不短的路程,原本王耀是想坐公交車去了,卻沒想到到了馬路邊,神宮千夏打了一個(gè)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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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概一分鐘不到,一輛锃亮的奔馳車開了過來,最后停在了神宮千夏的身前,門一打開,一個(gè)兩鬢微微發(fā)白,穿著西裝,面容嚴(yán)肅刻板的男人走了下來,躬身用日語說了一句什么,態(tài)度很是恭敬,然后拉開了后面的車門,鷹眼般的目光在王耀身上掃視了片刻,包含了濃濃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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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耀已經(jīng)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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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的天,這不是只有在電影里才能見到的橋段么?根本不用想,就可以猜到這個(gè)男人肯定是司機(jī)保鏢的身份,而他說的話,絕對(duì)是“小姐,請(qǐ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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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神宮千夏到底是什么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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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明明第一天開學(xué)的時(shí)候,還是坐出租車來的,結(jié)果一轉(zhuǎn)眼就成為了能一個(gè)電話叫來豪華專車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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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耀君,上車吧。”神宮千夏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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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耀傻乎乎的上車了,直到坐進(jìn)了寬敞豪華的車內(nèi)時(shí),還沒有轉(zhuǎn)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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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gè)司機(jī)車開的很穩(wěn),幾乎感覺不到絲毫的顛簸,即便是在拐彎的時(shí)候,都沒有任何感覺,車技著實(shí)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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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后視鏡里,王耀始終能感覺到正在開車的男人時(shí)不時(shí)會(huì)看自己一眼,就像是防賊一樣,這種眼神令他很不爽,但也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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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耀君,這是我的叔叔,他很擔(dān)心我的安危,你不要介意。”神宮千夏感受到了王耀的不自在,便開口解釋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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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完,她又用日語跟司機(jī)說了些什么,司機(jī)點(diǎn)點(diǎn)頭,終于不再用那種目光看王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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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耀松了一口氣,他還真的很怕這個(gè)跟電影里山口組黑社會(huì)一樣的男人突然沒由來的跳起來暴打自己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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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就在王耀看著窗外風(fēng)景的時(shí)候,一個(gè)冷冽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是千夏的朋友?未請(qǐng)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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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直到這時(shí),王耀才發(fā)現(xiàn),在副駕駛座上還坐著一個(g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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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此時(shí),這個(gè)人正轉(zhuǎn)頭看向王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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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是一個(gè)大概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相貌一般,只不過眉宇之間帶著一股桀驁與高貴,仿佛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氣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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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與那些普通的桀驁氣質(zhì)不一樣,這個(gè)青年是無論什么神情變化,都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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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剛才進(jìn)來之后他就有些緊張,一直沒注意到這個(gè)青年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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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耀。”王耀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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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中文名字叫令遠(yuǎn),日文名字叫御守喜,同時(shí)我也是千夏的未婚夫。”青年嘴角微微上揚(yáng),“你應(yīng)該就是秋野口中的那個(gè)了不起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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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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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耀錯(cuò)愕了一下,看了一眼旁邊的神宮千夏,神宮千夏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垂著螓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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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倒是讓他想起了李雪,她的未婚夫不就是秦廣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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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聽說日本的女孩子十幾歲就可以結(jié)婚,所以有個(gè)未婚夫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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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見王耀沒有回話,反而是向神宮千夏看了一眼,這個(gè)令遠(yuǎn),或者說是御守喜眉頭微微一皺,語氣不悅的說道,“不得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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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耀連忙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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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人家跟自己說話,自己卻看人家未婚妻,這的確是很不禮貌的一種行為,于是趕緊道,“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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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見王耀還算識(shí)相,令遠(yuǎn)收斂了不悅,淡淡道,“我父親是中國(guó)人,我母親是日本人,我從小在日本長(zhǎng)大,所以我還是習(xí)慣別人叫我的日本名字,御守喜。我父親是上海體委會(huì)的會(huì)長(zhǎng),你應(yīng)該認(rèn)識(sh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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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久仰大名。”王耀聽都沒聽說過這個(gè)名字,心里也沒有跟他攀談的興致,只能點(diǎn)頭,希望馬上到賽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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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實(shí)話,他覺得這個(gè)御守喜太倨傲了,好像以為自己對(duì)神宮千夏有什么想法一樣。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哥哥以為自己圖謀不軌,這家伙又是,難道日本人都是這么小心眼?控制**也太強(qiáng)了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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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發(fā)誓,以后盡量遠(yuǎn)離神宮千夏,否則天知道還會(huì)惹到什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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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御守喜微微皺眉,他聽出來王耀敷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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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車內(nèi)陷入了沉寂,只剩下神宮千夏拿著鉛筆在本子上寫字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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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前面的御守喜忽然笑道,“千夏,你又在寫些什么?”說著,把手伸到了后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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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神宮千夏停下了筆,把本子遞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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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御守喜拿起來一看,念道,“是愛,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間四月天……好句子,有深意。千夏,沒想到你來中國(guó)這么短時(shí)間,就能有這種造詣,寫出這么優(yōu)美的句子。這比上次要有難度多了,倒是讓我為難了啊,讓我想想,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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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到這些夸贊,神宮千夏有些為難,其實(shí)這個(gè)句子并不是她寫的,而是林徽因的句子。但此時(shí)她又不好說出來,因?yàn)橛型跻@個(gè)外人在場(chǎng),一旦說出來,以御守喜那種自大要強(qiáng)的性子可能無法接受,更何況,御守喜總是在她面前說自己對(duì)中國(guó)文化有多么多么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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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于是只能默默的等著,幸好旁邊的王耀看樣子也不知道,否則說出來御守喜肯定會(huì)發(fā)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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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終于,到目的地了,車子停了下來。御守喜卻還是沒想到合適的句子來對(duì)上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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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時(shí),神宮千夏忽然道,“王耀君,你能不能對(duì)的上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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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剛打開車門下去的王耀愣了一下,說道,“這還不簡(jiǎn)單么?是他,是他,就是他,少年英雄小哪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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