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捉奸
“這喝的也差不多了, 咱們回去吧?”有人提議道。
林尾月急忙說道:“那個,你們先回去吧,我等個人。”
其他人的眼神立馬就變得深意了起來。
輔導(dǎo)員最先問出了口:“林老師,你還約了朋友的嗎?”
林尾月也不知道怎么解釋, 只好點了點頭。
“看你這一副心急的樣子, 男性朋友吧?”有人敏感的猜到了什么,笑的比較猥瑣。
林尾月有些不知所措:“就是朋友而已。”
“哦哦哦, 確實是男人了咯?那不行, 我們得留下來看看林老師的男性朋友到底怎么樣。”
輔導(dǎo)員態(tài)度有些不滿:“林老師, 你既然都有發(fā)展對象了,干嘛還要去相親啊?我這不是白做好人嗎?”
林尾月正欲開口解釋,就看見不遠(yuǎn)處的電梯門打開了, 神色匆匆的司逸走了出來。
“司逸。”林尾月叫了他一聲。
司逸走了過來,眉頭緊蹙:“耳朵呢?”
其他人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林老師, 這是你朋友?”
也難怪林老師看不上輔導(dǎo)員給他介紹的那個男人, 身邊都有個這么帥的了, 哪還肯把條件降低去看其他男人。
司逸穿著長款的風(fēng)衣,顯得身姿頎長,芝蘭玉樹,駁頭處有些翻折, 領(lǐng)帶微松,很明顯是趕過來的。
清貴俊逸的男人眸色深沉, 神色不虞, 一把將林尾月提了起來:“帶我過去。”
林尾月愣愣的點頭, 沖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就帶著司逸往貴賓包廂那里走去了。
二人消失在大廳。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啊?”明知沒人知道,可還是有人問出了聲。
“不知道,我在比較剛剛那個男人和那位副執(zhí)行官誰比較帥。”女老師咽了咽口水,“我比較喜歡冰山類型的,但是剛剛那個男人真的好帥啊,想求林老師介紹!”
“得了吧,我剛注意到那男人拉林老師的時候,右手中指上戴了一枚戒指,應(yīng)該有主兒了。”
眾人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
輔導(dǎo)員卻舒了口氣,還真以為林老師有條件那么好的考慮對象了。
貴賓包廂門口。
司逸指著緊閉著的門:“就這間?”
“嗯。”林尾月語氣沉重,“你待會進(jìn)去了千萬要把持住,不要做出違法的事情來。”
司逸冷笑一聲:“我怎么就忘了帶手術(shù)刀出來了。”
“”林尾月有些害怕的退后了幾步,“也許事情沒那么嚴(yán)重。”
“沒那么嚴(yán)重你打電話給我干什么?”司逸皺眉,“小學(xué)生,你是不是在挑撥離間?”
林尾月猛搖頭:“沒有沒有,我確實是聽到,本來逸邇跟那個男人是開會來著,后來見到那個男人就把所有人屏退了,改成私人的見面。”
“所以那男人長什么樣子?”
“據(jù)說很帥。”林尾月摸了摸下巴。
“可以,可以,她顧逸邇出息了。”司逸咬牙切齒,“待會我對付那個男的,你找條繩子來把她給我綁起來,解決完那個男人我就拖她去民政局,等有了結(jié)婚證看她還敢不敢吃著碗里看著鍋里。”
林尾月咽了咽口水:“你這是要逼婚嗎?”
“不逼看她去找別的男人嗎?”司逸睨了她一眼,“門都沒有。”
“用不用我給你找把刀來?”
“去找把水果刀來就行,保證刀刀流血不致命。”
林尾月哆嗦著去找刀子了。
所以說千萬不要惹醫(yī)生,尤其是醫(yī)術(shù)精湛的外科醫(yī)生。
***
顧逸邇面帶譏諷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她和男人面對面坐著,目光肆無忌憚的似乎要將他戳穿。
就在十五分鐘前,顧逸邇剛坐下還沒有兩分鐘,就聽見助理小聲說wayne先生來了,她急忙起身,面帶笑意的看著門口。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套黑色定制西裝,以及微微泛著銀光的無框眼鏡。
男人穿著剪裁合適的黑色西服,里面是雪白的襯衫,細(xì)長的領(lǐng)夾銀鏈一端牽在領(lǐng)帶處,另一端牽在他的西服領(lǐng)口上,再往下,便是垂感高級的黑色西褲和锃亮的商務(wù)皮鞋。
他肌膚雪白,容色秀美,那雙眸子沉靜如水,流溢著孤傲和清冷。
顧逸邇望著那張熟悉的臉,難掩心中復(fù)雜。
幾分鐘后,顧逸邇才輕輕開口:“wayne先生。”
男人點頭,聲音淡淡:“顧小姐。”
還是那副冷冽的語氣。
顧逸邇笑著坐下,靠在椅背上,笑問道:“wayne先生有沒有興趣和我單獨聊聊?”
男人點頭,伸手揮了揮,跟在他后面的幾個白人鞠了個躬離開了包廂。
“你們先回去吧,今天不談公事。”
跟著顧逸邇來的幾個人頓了幾秒,顯然沒有意料到這種發(fā)展,但還是默默退出了包廂。
這十五分鐘里,顧逸邇和男人一直保持著沉默。
“好久不見。”顧逸邇輕敲桌面,一下一下地,“付—清—徐。”
付清徐面無波瀾,順著她的話說道:“好久不見。”
“你是被秘密組織抓去做人體試驗了,還是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顧逸邇挑眉,語氣嘲諷,“怎么就跟詐尸一樣冒了出來?”
“回國是很久之前就開始打算的。”付清徐雙手交疊,微斂眸光,“事實上,這次高盛之所以選中了嘉源,就是我給出的方案。”
“這么說,我還該感謝付先生你的青睞了。”顧逸邇眸色漸冷,“謝謝。”
“抱歉。”付清徐惜字如金。
顧逸邇抱胸:“你不需要跟我道歉,畢竟那個在雨中被打的半死不活錯過了數(shù)學(xué)競賽的人又不是我。”
付清徐抬眸看她,薄唇微抿。
她一點也沒變,譏諷之言幾乎脫口而出,且一針見血。
“wayne,wayne。”顧逸邇細(xì)細(xì)念了一遍他的英文名,唇角微勾,“wayne fu,我怎么沒有早想到。”
“她還好嗎?”
“不知道。”
空氣仿佛凝固了。
付清徐微微蹙眉:“不知道,還是不愿意告訴我?”
“付先生,你這么聰明,會猜不到是哪種情況嗎?”顧逸邇睨了他一眼。
“告訴我。”付清徐語氣輕輕。
“行啊。”顧逸邇肩膀松了松,“把融資合同簽了。”
“顧逸邇,你一點都沒變。”付清徐薄唇微啟,“還是喜歡趁火打劫。”
顧逸邇挑眉,笑的溫和:“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沒有告訴你的義務(wù)。”
“如果我把合同簽了呢?”付清徐又問道。
“我保證把她打包送到你面前。”
面對眼前女人的厚顏無恥,付清徐忍住了揉捏眉心的沖動。
卻沒忍住唇角的微微揚起:“賣友求榮。”
“付先生不是求之不得嗎?”顧逸邇語氣很光榮,一點都沒有被指責(zé)的羞恥感。
氣氛終于稍稍緩和。
到底是年少同窗好友,縱使多年不見,卻依舊熟稔。
“說真的,你為什么忽然回來了?”顧逸邇還是沒忍住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
付清徐正欲開口,房門卻被輕輕叩響了。
顧逸邇沖門外問了一句:“誰?”
門外的聲音聽上去很模糊:“請問需要茶水服務(wù)嗎?”
“進(jìn)來吧。”
厚重的檀花雙開門被打開了一側(cè),付清徐背對著門口,優(yōu)雅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顧逸邇看向門外,卻不見有服務(wù)生進(jìn)來。
“誰躲在那兒?給我出來!”她皺眉質(zhì)問道。
“顧逸邇,你很快活嘛。”司逸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她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司逸,指著他喃喃說道:“你,你怎么”
司逸只當(dāng)是顧逸邇被自己抓到了心虛,語氣冷漠:“公事談著談著就變成了私事兒,我倒是要看看,哪個男人能擠掉我入你顧大小姐的眼。”
臺詞活像正宮抓包老公和小三幽會。
我倒要看看哪個小狐貍精把你勾得連家都不回了!
說完他就走上前去瞧一直背對著他的男人。
上一秒正宮氣勢十足一副要活撕小三的架勢,下一秒神色尷尬宛如呆雞。
司逸像看鬼一樣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老相識。
付清徐抬眸看他,語氣輕飄飄的,簡單的幾個字就像是輕的仿佛羽毛劃過:
“捉奸?”
“”
oops,又捉錯奸了。
眼前的空氣仿佛凝滯,漫天飛舞著“尷尬”二字,下一秒再點個火可能就能直接把他炸出太陽系。
這一幕的始作俑者,林尾月姍姍來遲,站在門邊一邊喘著氣一邊給司逸遞刀:“司逸,刀來了,別砍逸邇,砍臭男人就行!”
司逸側(cè)頭看她,頭一次對小學(xué)生起了殺心。
面對司逸殺氣騰騰的眼神,林尾月很天然的不解:“你瞪我干嘛啊?瞪臭男人啊。”
“臭男人?”付清徐微微揚眉,重復(fù)著林尾月用來形容自己的這三個字。
林尾月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
她往聲音源頭處望去,握刀的手用力顫了一下。
其實她心里幻想過很多回重逢的場景,無非就是電視電影演的那樣,一個浪漫的雨季,或是銀杏葉飛舞的秋季里,她優(yōu)雅的站在樹下,微風(fēng)輕輕吹過她的發(fā)絲。
她優(yōu)雅一笑:“好久不見。”
絕不是現(xiàn)在這種。
顧逸邇看著眼前這混亂的場面,有些絕望的按了按太陽穴。
如果她不出面的話,司逸和林尾月將面臨羞憤致死的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