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湯米(為躺八天盟主加更)
,最快更新重生之大梟雄 !
“東哥”湯米帶著十幾個小弟下了小巴,朝佳廉道酒樓里的陳東叫道。
“湯米等你很久了,進(jìn)來坐喂,阿杰,招呼一下其他兄弟,是灣仔過來幫手的,這是湯米,我在灣仔時的兄弟”陳東從酒樓里走出來,朝湯米露出個笑容,然后又對旁邊泊車的齙牙杰說道。
自從佳廉道械斗之后,陳東的頭馬鐵蛇被差佬拉去,齙牙杰就跟在陳東身邊做事,此時聽到陳東開口,齙牙杰朝湯米笑笑:
“湯米哥。”
齙牙杰能在陳豪身邊做到心腹的位置,又能被陳東叫到身邊做事,眼睛自然夠毒,眼睛掃了湯米身后的十幾個人,就有些不屑的笑笑:
“湯米哥真是有心,過來幫手仲要帶家伙,是不是怕觀塘堂口有家伙用呀?”
聽到齙牙杰的話,陳東皺皺眉,齙牙杰這句話明顯是在貶低對面的湯米,可是也是出聲給自己提醒,那就是湯米的人帶了家伙來堂口。
湯米沒有急著進(jìn)酒樓,而是盯著陳東說道:
“東哥,你讓我來幫手,我就來啦,許久不見,你就夠威啦,飛仔峻不在,東哥鎮(zhèn)堂口,外面話你比李小龍還巴閉呀”
聽到湯米話中的火藥味,陳東有些疑惑,之前自己在灣仔時,湯米和自己就算不是死黨,也差不多,關(guān)系很好,點會這次見面就這么大的火藥味,不過陳東現(xiàn)在是堂口白紙扇,看看外面齙牙杰的幾個小弟,對湯米笑笑:
“進(jìn)來再聊,站在外面當(dāng)心小的看笑話。”
說完,陳東先進(jìn)了酒樓,湯米的眼睛就微微瞇了一下,他不知道陳東話進(jìn)去再聊是怕齙牙杰和幾個小弟笑陳東不讓他們進(jìn)門,而是錯認(rèn)為陳東用進(jìn)去再聊來默認(rèn)了之前文叔講的話。
撲街仔古惑仔跟紅頂白天經(jīng)地義,可是跟紅之后糗拜門大佬的就少見再讓我聽見你囂張,我今日就斬死你呀陳東
湯米咬著牙齒,邁步進(jìn)了佳廉道酒樓。
湯米帶來的十幾個小弟被齙牙杰招呼的去了隔壁的桌球室和冷飲店,按照身份,他們是灣仔堂口的人,峻哥不開口,尤其他們帶了家伙,是不準(zhǔn)進(jìn)入觀塘堂口的。
進(jìn)了酒樓陳東幫湯米拿過兩瓶啤酒放在一間桌上,朝他笑笑:“喂,臭著一張臉,說話就滿嘴火藥味,最近來大姨媽?”
湯米坐到陳東對面,盯著陳東說道:“東哥,我一直佩服你,你現(xiàn)在過來觀塘,外面都贊你夠格授雙花,可是用不用這么囂張,文叔是長輩,你對他大小聲?”
陳東一下就愣住了:“湯米,我?guī)讜r夠膽同文叔大小聲?”
“阿友帶人來散貨,你是不是打的幾個人住進(jìn)醫(yī)院?仲把文叔的貨扣掉?”湯米臉上抑制不住的怒氣浮現(xiàn),對陳東說道。
陳東聽到湯米是因為阿友散貨的事生氣,松了口氣,臉色平靜下來說道:“噢?你說前幾晚阿友散貨?我親自去了灣仔同文叔談過,阿峻現(xiàn)在未開口碰白小姐,阿友冒然過觀塘散貨不說,仲打我的旗號,我當(dāng)然要動手嘛,不過已經(jīng)給了他們一人兩萬塊,貨等過幾日也會送回去。”
“東哥,你是跟文叔的,不是跟飛仔峻呀,你這樣做,讓文叔很有面子,仲讓我過來跟你,你不是在講笑?”湯米皺著眉,語氣很沖的說道。
他對陳東的話不置可否,陳東說他親自同文叔談過,那即是文叔對自己說過的話是對的,陳東那一晚真的讓文叔難看,只是現(xiàn)在對著自己,陳東話說的好聽一點。
陳東沉下臉,盯著湯米:“我就算缺人手也不會叫你跟我,這是長樂堂口,有規(guī)矩,回灣仔,我打電話給文叔,話你醉了說錯話,回去睡兩天就有事,你走”
湯米的表情好像凝固一樣,臉色卻一點點變了。
“阿公”“阿公”“阿公”雞腳黑,鴨仔,貴利毛,爆江龍看到白頭佬走進(jìn)來,都站起身,朝他打招呼,不過四個人表情不同。
雞腳黑只是很敷衍的出聲,像是被逼無奈的樣子,鴨仔和貴利毛兩個倒是很規(guī)規(guī)矩矩的低頭叫人,爆江龍站起身之后則是最后才開口,三人的聲音消失之后,爆江龍的聲音才冷淡的響起:
“阿公。”
白頭佬臉上掛著笑,眼睛從四人身上掃過,不住點頭:
“好,阿雞,鴨仔,阿毛,阿龍,不愧是阿勇的手下,夠忠心,他一開口你們就返來,現(xiàn)在都在話你們夠義氣,好似桃園三兄弟呀,坐。”
夸了四人幾句,白頭佬的眼睛望向楊勇,楊勇笑瞇瞇的靠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如果不是眼睛睜著,白頭佬還以為他在睡覺,不過他也習(xí)慣了楊勇懶散,所以只是坐在沙發(fā)另一邊,開口對楊勇說道:
“阿勇,你現(xiàn)在幾個小弟也都返來,不如做哩啦,雖然你打退了飛仔峻四支人馬的一支,可是灣仔地盤卻實打?qū)嵉穆湓谒掷?想想辦法,搶回來。”
楊勇?lián)蠐项^,心不在焉的說道:“大佬,我不是講過,等飛仔峻動手打完中環(huán),我在出手的嘛?”
白頭佬嘆口氣,有些蕭索的開口:“我知道,可是社團(tuán)下面的小弟不知道嘛,如果任由飛仔峻在灣仔話事,下面小弟估計會散掉不少,福升聯(lián)的招牌還是要打出來,這次阿雞帶了三百人返來,鴨仔和阿毛又收了兩百多人,加上火牛和肥強(qiáng)的人,足有一千人,飛仔峻剩下的三支人馬才五百人,你不如一舉擊破,搞掂他們”
楊勇嘴角露出的笑容濃郁了些:“大佬,現(xiàn)在的局面是飛仔峻能打福升聯(lián),但是福升聯(lián)其他堂口不能主動打長樂,而我們福升聯(lián)這邊,就只有我能打長樂,所以不要只想著灣仔,中環(huán)不落入飛仔峻的手里,灣仔飛仔峻守不住的,我現(xiàn)在打下來灣仔,中環(huán)水哥就繼續(xù)安穩(wěn)當(dāng)大佬,你話我會不會點頭?”
“總要做些事,難道就等著飛仔峻打上中環(huán)咩?阿勇,這不像你以前的風(fēng)格。”白頭佬加重了幾分語氣說道。
“的確不是我風(fēng)格啊,大佬,換成兩年前的我,水哥不用別人動手,我就直接把他做成燒臘呀”楊勇從沙發(fā)上直起身體,活動著脖頸說道:“既然大佬嫌我偷懶,那就做哩嘍”
“大佬,我做”雞腳黑第一個跳起來出聲。
楊勇?lián)u搖頭:“你們幾個剛返堂口,休息一下,我自己帶人做就得。”
霍東峻離開之后,黑星沒有繼續(xù)聽?wèi)?而是慢慢走出了天人閣,守在外面的阿武看到黑星出來,急忙問道:
“大佬,出去?我去揸車。”
黑星搖搖頭,對阿武笑笑:“想事情有些累,所以出來透透氣,最近飛仔峻同福升聯(lián)開戰(zhàn),除了觀塘,其他堂口有有事發(fā)生?”
阿武想了想搖頭說道:“有事,錘哥,豹頭叔,木哥,文哥的地盤都很平靜,如果一定說有事,那只有文叔有些事。”
黑星皺皺眉:“阿文的地盤出了咩事?”
“不是地盤,是文叔的小弟去了觀塘散貨,峻哥不讓堂口的人碰白小姐,文叔的小弟打著陳東的旗號,被陳東動了家法,不過好像陳東已經(jīng)同文叔談妥。”阿武將自己知道的消息說給了黑星。
黑星搖搖頭:“阿文一輩子都只是個蛋撻文,之前同我一起把陳東扔去觀塘,現(xiàn)在又急匆匆的想從觀塘撈好處,卻不想清楚,現(xiàn)在的飛仔峻,不是剛扎職的飛仔峻嘛,如果不是那些人都死光,阿文的麻煩就更大,自以為聰明。”
聽到黑星語氣里對文叔的不滿,阿武出聲說道:“要不要我打給文叔,讓他過來陪你一起食午飯?”
黑星朝著樓梯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不用,我開口說他,他會以為是飛仔峻搞事,你不要以為阿文戴支眼鏡就真的是聰明人來的,那家伙眼睛睇不清路,心也睇不清局勢,這時候在飛仔峻地盤搞事,以為飛仔峻會輸給福升聯(lián),卻不想想,如果飛仔峻搞掂福升聯(lián)的事,騰出手第一個就是搞掂他呀讓他這次退下去也好,灣仔那幾間場都快同他一樣退休啦,六間場居然也叫做堂口,長樂真的是夕陽社團(tuán),走啦,陪我去食牛雜。”
“我覺得長樂不會倒下,峻哥那天說的話很有力,他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不是光靠打出來的。”阿武聽到黑星略帶蕭索的語氣,跟在后面說道。
黑星臉上露出個笑容:“飛仔峻同刀仔豪,吉祥,你,甚至紋身華,差佬文這些人都不同,他最愛弄險,每一步走來都是驚心動魄,這種人看起來好像是在動腦,但是同時也是在用命來搏,這也是我最初不看好他的原因,運(yùn)氣不會一直好,他那種方法,如果輸一次就等于輸全部。”
看到阿武嘴唇動動卻沒有出聲,黑星說道:“是不是想問為咩我現(xiàn)在又挺他?”
阿武點了下頭,黑星嘆口氣:“如果我只有三十歲,那我第一件事就是搞掂飛仔峻,但是我現(xiàn)在四十幾歲呀,打又打不動,只靠腦是撐不起字頭的,何況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自己去搏,懂的輕重緩急,早晚有一天能出頭,我等他來爭,帶人趕我下臺,不如我捧他,他面上好看,我真到了下臺那一天,也可以退的風(fēng)光,做人留一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