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拜師
劉元沒有繼續(xù)盯著劉仁無意露出的口風。反正相處日子還很長,倒也沒那么著急。
“娃娃,你這是干什么?”老者剛欲出門,卻看到劉元正筆直的跪在門前。
“仙長,小子斗膽欲拜您為師,求您收下小子吧。”
劉元抬頭看著老者,表情一絲不茍,認真的大聲喊道。
“起來吧娃娃。老夫只是山野村夫,沒有什么本領可以教給你。自然也不能耽誤了你娃娃的大好前程。”
“小子不認為仙長是平常之人,若真的無以為教,小子也認您這個師父。”
老者聞言,沒有說話。兀自向門外走去。收拾好了釣魚的物品之后,轉過頭沖著劉元。
“老夫所言并無虛假,你若這般固執(zhí),那便繼續(xù)跪著吧。”
說完,不管不顧,只身走下山去。
“公子,這老者雖然有些仙人模樣,可終究也是凡人。公子怎可輕易下跪認師?”
劉仁又是生氣、又是擔心的說道,順手就要將劉元拉起。
“仁叔不要碰我,仙長說繼續(xù)跪,那我便繼續(xù)跪。總之,我一定要拜師。”
“可是人家不收你啊,你這樣跪壞了身體,叫我如何跟老家主交代?”
“仁叔不用著急,我分的出輕重,不會有事的。”
眼見劉仁關懷之心溢于言表,劉元只能出口安慰。biqubu.net
“不行,公子你得起來。”
“仁叔不要碰我。我意已決,休要再勸。”
“可是,公子………”
“仁叔,相信我。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今日的決定是對還是錯。”劉元打斷了劉仁的話,稚嫩臉龐上顯現(xiàn)的堅毅,讓劉仁一陣心疼。
平日,老者釣魚不過一兩個時辰,便可滿載而歸。可今日直至傍晚,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老者才姍姍歸來。
“娃娃倒是好耐性,可你若如此,真的是在為難老夫。哎,真的不想誤人子弟啊。”
老者放下東西,看了一眼仍在跪地不起的劉元,說完徑直走回屋中。
“仙長,求求您成全公子吧。小人也給您跪下了。”
劉仁心疼劉元年幼,說罷便走出門外,與劉元跪在了一起。
“愿意跪,你們兩個就跪到底。老夫可要歇息了。”老者說完便不再言語。
跪了一天的劉元,滴水未進。原本稚嫩白皙的小臉,已浮現(xiàn)蒼白。此刻還能堅持不倒,憑的全是兩世為人的信念。
“公子,起來吧。這個老頭倔的很。公子若想拜師,等咱去了雒陽再慢慢尋找可好?”
“仁叔,莫要說話。”劉元此刻連一句話都不想說,生怕泄了勁頭,功虧一簣。
劉仁聞言,不再說話。
莫說初夏,便是炎炎夏日,山里的深夜,都是冷冷的。近子時,劉元再也堅持不住,徑直一頭向前栽去。虧的劉仁眼疾手快,一把抱住。
“死老道,臭老道。若不是念及你的救命之恩,我劉仁非得把你砍成八段不可。”
看到劉元昏迷,劉仁心里太過著急。直接對著屋內(nèi)老者大吼起來。然后直接將劉元抱入隔壁房間,放在木榻上蓋好薄毯。
翌日,沉沉昏睡一夜的劉元,剛剛睜眼醒來,便看到了坐于榻前的老者,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娃娃,這滋味怕是不太好受吧?”
“仙長,您不同意,小子還要繼續(xù)跪。”劉元說完,就要掙扎著起身。
“停停停。”老者連忙按住了劉元:“老夫問你幾個問題,你盡管如實回答便是。”
“仙長請問。”
“為何得要拜我為師?”老者單刀直入。
“小子就覺得仙長并非凡人,無論文武,皆值得小子學習。”劉亦倒也是直言不諱。
“學文,娃娃當如何?習武,又當如何?”
“若學得先生一二,文則效仿先父,造福百姓。武則馳騁疆場,守衛(wèi)大漢。”
“嗯。有志氣。”老者難得的贊揚了劉元。
“若在文武之間擇其一,你當如何?”
“我選武。”劉元毫不猶豫。
“哦?為何?”
“盛世以文治,亂世用武功。雖然大漢看似強大,卻已是病入膏肓。亂世用不了太久,便會到來。”
嘶~
老者倒吸了一口涼氣,反復看了劉元好一會,確定這就是個孩子之后,方才作罷。
對于劉元的這番話,若放在一個成年智者的身上,倒也算不得驚世駭俗。可從一個幼童口中說出,那便是另一番體會了。
“老夫云游四海,居無定所。若不是遇到你主仆二人,我早已去往別處。娃娃,我若收你為徒,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老者似笑非笑的看著劉元。
“父盼子貴,師憑徒高。”劉亦的意思很簡單。有朝一日我功成名就,那師父也會一樣跟著名滿天下。
“哈哈,你這娃娃有意思。好!老夫就破例收你為關門弟子,看看你未來能飛多高。”
劉元聞言大喜,瞬間覺得精神百倍。連忙一骨碌爬起、下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三拜。”說完不管不顧,咚咚咚三個響頭磕了下去。
看的站在一側的劉仁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仙長,小人昨夜多有得罪,還請仙長不要與小人計較。”
“嗯,山野之地,一切從簡吧,就以你這三個頭為禮,成就你我?guī)熗街!?br/>
對著劉仁擺了擺手,示意無妨,老者又捋了捋白須,頗有些意氣風發(fā)的味道。
“弟子遵命。”
“娃…呃,元兒。既然你已是我徒兒,也當告知你一些師門事宜。為師乃北地郡人氏,姓李名彥。曾與童淵、王越你兩位師叔一同拜在先師,也就是你師祖玉真子門下。”
說到此處,李彥還對著西邊方向拱了拱手。
“老夫也曾壯年之時,也曾投身行伍、鎮(zhèn)守邊疆。臨近暮年,方才游歷天下。
既然你我?guī)熗接芯墸冶銓⑦@些年自悟的吐納之法傳授于你,兩年后,待你身體稍稍強健,為師再傳你武藝,可好?”
“弟子遵命。”
此刻的劉元,心底已經(jīng)翻了天,如同煮沸的開水一般。
自己的直覺真的沒有錯。這不僅僅是個高手,而且絕對是大漢第一高手,比之王越、童淵還要高出半籌。更是教出了三國第一武將,呂布、呂奉先。
至于后世為什么留下的筆墨較少。可能也是因為這位暮年之時,淡泊名利、游山玩水有關系。亦或者是因為呂布的聲名狼藉、半路夭折的原因。
相比之下,熱衷于名的王越。還有因為徒兒趙云而名聲顯赫的童淵,倒是顯得更有名氣。
“好。”老者說完,轉向劉仁:“老夫看你為人忠義,欲傳你一套天龍刀法。也能護得你家公子周全。只是你年歲略長,已過了練武的最佳時期。至于能學到何種地步,那便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劉仁雖不知道老者厲害,但公子既然那般堅決求師,定有過人之處。隨即心下大喜,再次拜倒在地大喊。
“謝仙長教導。小人定當好好練習,以護我家公子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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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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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