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一更】他人哪有資產(chǎn)吸引...)
知道‘學(xué)長’是誰后, 路穗穗神色如常。
她笑笑,到一側(cè)沙發(fā)坐下,“我這樣的小演員, 還用不到季總他們出面解決。”
路晴畫看她,不贊同道:“穗穗你怎么能這樣說自己。”
她說:“姐姐這幾天看了不少和你相關(guān)的新聞,網(wǎng)友對你的態(tài)度在改變的。你要繼續(xù)加油。”
路穗穗彎了彎唇, 淺笑盈盈應(yīng)著:“我盡量。”
她看路晴畫, “晴畫姐是前兩天回來的嗎?”
她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路晴畫愣了下, 詫異看她,“年年沒告訴你嗎?”
路年年:“……”
這有她什么事嗎?
路晴畫兀自笑笑,看路年年茫然的神色, 輕聲道:“我估計是年年忘了, 穗穗你別介意, 我剛回來,我回來辦演奏會的。”
她手里拿了幾張票,遞到路穗穗這邊,“年年是我這場演奏會的嘉賓,你跟大伯要是有空的話, 可以來看看。”
路穗穗看著面前給過來的門票,接過道:“好的, 我會跟爸爸說的。”
她頓了頓, 看路晴畫道:“年年去給你當(dāng)嘉賓,我先祝你演奏會順利。不過我可能沒辦法去。”
路晴畫看她, “怎么?是有什么事嗎?”
“有的。”路穗穗坦然,“之前答應(yīng)了一位朋友去他的演唱會, 正好跟你這邊撞了時間。”
路晴畫還沒說話,二嬸先皺了眉頭, “穗穗,不能拒絕那位朋友嗎?這是晴晴第一次回國辦演奏會,她希望你和年年還有你爸爸他們都去。”
路年年這會冒出聲,“二嬸,姐姐都答應(yīng)朋友了,爽約不好。”
二嬸蹙眉,還想說點(diǎn)什么,路晴畫拉住她。
“沒事的。”她笑笑說:“穗穗不能來那就下回吧,下回可不能拒絕姐姐了。”
路穗穗微微一笑,“好的,只要時間不沖突,我肯定去聽一場你的演奏會。”
路晴畫“嗯”了聲,“大伯現(xiàn)在一般幾點(diǎn)回來呀?”
路年年:“爸爸最近比較忙,可能不會準(zhǔn)時到家。”
路晴畫點(diǎn)點(diǎn)頭,“大伯辛苦了。”
路穗穗:“應(yīng)該的。”
她笑笑說:“能者多勞。”
路晴畫被她這話哽了下,想了想說:“穗穗,你可以幫我轉(zhuǎn)交一下門票給學(xué)長嗎?”
路穗穗挑起眉梢,“裴總嗎?”
路晴畫被她的稱呼驚訝到,撲哧一笑,笑得很是溫柔,眉目盈盈,“學(xué)長不是你未婚夫嗎?你怎么喊的這么陌生。”
她看路年年,眼神里疑惑很明顯。
“是吧年年。”
路年年:“……我也是這樣喊啊。”
“嗯?”路晴畫失笑,“不喊阿行哥哥了?”
她說:“長大了會害羞了。”
路年年張了張嘴,有口難辯。
她是喊過裴之行阿行哥哥,但那是幾歲的時候啊!她大多數(shù)時候看到裴之行,都是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跑的飛快。
比起喊裴之行,她寧愿喊季明津哥哥。
聽到這話,路穗穗看了眼不太高興的路年年,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她跟路晴畫對視一眼,淺聲道:“晴畫姐既然知道年年在害羞,就別提小時候的事了。”
她頓了下說:“現(xiàn)在年年跟我一樣,都喊裴之行裴總。”
路晴畫恍然,“抱歉啊年年。”
路年年:“沒事。”
路晴畫看路穗穗,“可以嗎?幫我送送?”
路穗穗沉默幾秒,搖頭拒絕:“晴畫姐,你跟二嬸在家里吃晚飯吧,到晚飯時間,裴總應(yīng)該回來了,這是你首次在國內(nèi)辦演奏會,門票還是你親手送給裴總比較合適,我怕自己弄丟。”
路晴畫張了張嘴,看路穗穗神色堅定,沒再勉強(qiáng)。
“好的,那得麻煩楊姨多做兩個菜了。”
楊姨笑呵呵的,“不麻煩不麻煩,應(yīng)該的。你們先聊著,我去廚房。”
“……”
知道路晴畫和二嬸來家里,路景山這一天準(zhǔn)時下了班。
路景山一回來,兩姐妹瞬間解脫了。
吃過飯,路晴畫跟二嬸道別。
路穗穗和路年年站在二樓陽臺,路年年推了推她手臂,小聲:“姐,你為什么要給晴畫姐機(jī)會,讓她跟裴之行多接觸啊?”
路穗穗瞥她。
“你面對路晴畫的時候是不是太慫了點(diǎn)?”
路年年撇嘴,靠在她肩膀撒嬌,“我主要是覺得和她一對比,自慚形穢。”
也可能是多年的壓迫問題,讓她看見路晴畫就慫。
路穗穗失笑,抬手揉了揉她頭發(fā),“你很怕她?”
“一點(diǎn)點(diǎn)。”路年年誠實(shí)告知,“她不像其他人一樣刁難人,但就是……很多時候我沒辦法拒絕她,我拒絕了她也裝沒聽見。”
讓她毫無辦法。
路穗穗了然,今天這一接觸下來,她也覺得路晴畫不僅聰明,還很難纏。
如果是原主在,或許真的很容易被他們挑撥離間。
這是沒辦法改變的。
她看路晴畫他們的車消失在她們視野范圍,朝另一邊駛?cè)ィ裆匀弧?br/>
“姐。”
路年年粘著她,“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路穗穗緘默了會,問她,“讓他們多接觸不好嗎?”
“……”路年年哽了下,“那是你未婚夫!你干嘛讓她去多接觸啊,你就不怕她喜歡裴之行啊?”
路穗穗挑眉,“裴之行魅力這么大?”
路年年噎住。
她無語凝噎半晌,瞅她,“也就你不把裴之行的魅力放在眼里,你都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嫁他。”
聞言,路穗穗笑:“難道不是想嫁給他的資產(chǎn)嗎?”
就裴之行那半天憋不出一句話,送人只會送糖的撩妹手段,有什么可嫁的。
“……”
路年年想了想,竟覺得路穗穗這話沒任何毛病。認(rèn)真來說,裴之行的臉和身材雖然吸引人,但比起他裴家的資產(chǎn)而言,還是資產(chǎn)更吸引人一點(diǎn)。
-
另一邊,出了路家大門。
路晴畫母親朱慧云扭頭看她,“去阿行那邊?”
路晴畫點(diǎn)頭。
她坐的筆直,眺望著窗外的夜色,“媽,我記得我們在這也有房子的是嗎?”
朱慧云一愣,“你想到這邊住?”
路晴畫“嗯”了聲,笑笑說:“這邊去哪兒都方便,安全性也高,綠化也挺好的。”
她擁著朱慧云的手臂撒嬌,“我想一個人來這邊住可以嗎?”
朱慧云蹙眉,“可你剛回來,不想跟爸爸媽媽多待一段時間?”
“媽。”路晴畫喊她,“以后有的是時間,我現(xiàn)在在辦巡回演奏會,就算在家,也不會有很多時間陪你和爸爸。”
朱慧云想了想,也是。
她道:“那我讓人過來收拾下這邊的房子,家具什么的你挑還是我挑?”
他們在這邊的房子曾裝修過,但因?yàn)闆]人住,一直也沒進(jìn)家具。
路晴畫想了想,“我晚點(diǎn)給你發(fā)個圖,媽你按照那上面的買就行。”
朱慧云:“行。”
……
嚴(yán)思茵出國后,陳姨還是在這邊照顧裴之行。
裴之行不會做飯,她負(fù)責(zé)他的一日三餐,幫忙收拾。
聽到門鈴聲,陳姨詫異了一下,連忙往門口走,邊走邊嘀咕,“誰呀。”
按照道理來說,一般沒什么人會來找裴之行。
看到門口站著的人,陳姨愣了好一會,在路晴畫喊她的時候,她才反應(yīng)過來:“晴畫小姐回來了啊。”
她彎了彎腰,又喊了朱慧云一聲。
路晴畫笑笑,“陳姨,好久不見。”
她往里探著腦袋,輕聲問:“學(xué)長回來了嗎?”
陳姨頷首,“剛回來,在樓上。”她頓了下,側(cè)了側(cè)身,“先進(jìn)來吧,我去喊少爺。”
“麻煩陳姨了。”
進(jìn)屋后,陳姨正想去廚房給兩人倒杯水再去喊裴之行,裴之行先下來了。
他剛下班回家,回樓上換了套休閑服,身上的凌厲感減少了幾分,多了絲家居的味道,整個人跟著柔軟了起來。
路晴畫看到他,眼神在他臉上停滯了須臾,才喊:“學(xué)長。”
看到她,裴之行明顯是意外的。
他眼神平靜地看向陳姨,似在詢問――她們怎么在這?
陳姨輕搖了搖頭。
裴之行頷首,應(yīng)下,“找我有事?”
路晴畫被他的直白噎住,直入主題道:“沒什么事,我就是回國了,過來看看學(xué)長,順便給學(xué)長送兩張門票。”
她頓了下,淺聲道:“這周六我在鹿城辦演奏會,學(xué)長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來看看。”
說完,她怕被裴之行拒絕,淺聲道:“年年他們也會來。”
聞言,裴之行抬了下眼,“年年他們?除了年年還有誰?”
路晴畫怔了下,朱慧云道:“就年年一家。”
“是嗎?”裴之行看向兩人,勾了下唇道:“穗穗不是沒空?”
路晴畫愣住,“啊?”
裴之行斂了斂眸,接過那兩張門票,“有空會去。”
他沒把話說的太死,淡淡道:“還有什么事嗎?”
逐客令很明顯。
路晴畫和朱慧云都不是傻子,聽出來后,兩人說了兩句便走了。
走出裴家大門后,路晴畫眉頭緊蹙,看向朱慧云,“媽,你不是說……裴之行和路穗穗的未婚夫妻關(guān)系等同于無嗎?”
那他為什么會知道路穗穗周六沒空?
朱慧云也很苦惱,“媽聽到的消息是這樣的。”她拍了拍路晴畫肩膀,“別著急別緊張,媽會再具體去問問的。”
路晴畫“嗯”了聲,想到這一晚上裴之行和路穗穗的反應(yīng),總覺得這兩人怪怪的,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陳姨。”
屋內(nèi),裴之行把門票擱在一側(cè),沒多看一眼。
陳姨應(yīng)聲,“怎么了少爺。”
裴之行思忖了會,看她說:“以后她們過來,如果沒什么大事,你讓她們在外面說就行。”
他有領(lǐng)地占有欲,不喜歡陌生人進(jìn)自己家。
陳姨:“?”
她愣了愣,遲疑問:“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沒什么不好的。”裴之行冷漠說:“你就說我交代的。”
陳姨輕笑,點(diǎn)點(diǎn)頭說:“行。”
她看了眼他擱在旁邊的門票,“晴畫的演奏會,你要去嗎?”
“不去。”
裴之行沒多思考回答。
無論那天有沒有事,他都不會去。更何況,他那天是有點(diǎn)事的。
思及此,裴之行看向陳姨,“陳姨你先忙,我去打個電話。”
陳姨看他背影半晌,摸出手機(jī)給嚴(yán)思茵通風(fēng)報信。
她覺得,嚴(yán)思茵的愿望要實(shí)現(xiàn)了。
就按照裴之行這態(tài)度,追到老婆是遲早的事吧。
裴之行并不知道陳姨跟嚴(yán)思茵在想什么,他給季明津打了個電話,交代完后,沒理會季明津的憤怒,只讓他搞定便掛了電話。
-
周六這天,路年年還膩膩歪歪在路穗穗房間。
“姐!”她嗚嗚道:“我不想去演奏會。”
路穗穗失笑,“那要不你跟我一塊去看星馳演唱會?”
路年年撇嘴,“可我答應(yīng)她了。”
路穗穗摸了摸她腦袋,“那就去。”她想了想,叮囑道:“好好表現(xiàn)。不可以出現(xiàn)任何差錯知道嗎?姐姐過后會看你彈琴的。”
而且,這是一個給路年年圈粉的好機(jī)會。
路年年嘆氣,“我知道。”
她雖然不那么喜歡路晴畫,但也絕不會刻意在她演奏會上出錯。
她盯著路穗穗看了須臾,小聲問:“姐,你真要一個人去宋星馳演唱會?”
路穗穗:“對啊。”
路年年哽了哽,戳著她手臂問:“你不找個伴嗎?”
“找誰?”
“裴之行啊!”路年年無語,“我不是刻意要撮合你們啊,我就是覺得……你跟裴之行一塊去看也行。”
聞言,路穗穗想也沒想問:“你覺得像裴之行那種身份地位的人,會去聽鬧騰騰,全場都是尖叫女聲的演唱會嗎?”
路年年:“……”
對噢。
好像是不太會。
“那萬一呢。”路年年掙扎著問,“說不定他愿意陪你。”
路穗穗想了想,“我覺得他應(yīng)該會去你們的演奏會。”
“要是沒去呢?”
路穗穗:“?”
她眨了下眼,和她對視半晌道:“沒去就應(yīng)該是有其他事耽誤了吧。”
反正她覺得裴之行不會去看演唱會。
正想著,路穗穗腦海里突然蹦出了一段對話。是那天吃完火鍋回來的。
她忽然想到了裴之行問她的話。
路穗穗瞪大眼,有些許遲疑――裴之行那個問話,該不會是想陪她去看演唱會吧?
一時間,路穗穗也有些不那么確定了。
瞅著路穗穗表情變化,路年年像抓住了把柄似的,驚呼道:“姐!你這是什么表情,該不會是裴之行問過你要不要陪,然后被你拒絕了吧?”
有時候,路穗穗不得不承認(rèn)路年年的直覺真的很準(zhǔn)。
她抿了下唇,覷她一眼,“不是。”
“那你這個表情是想到什么了?”
“沒什么。”路穗穗看她,“你不用提前去做準(zhǔn)備嗎?”
“要啊。”
路年年嘆氣,“可我還想再磨蹭一下。”
路穗穗失笑,拍了拍她腦袋:“別磨蹭了,快去吧,姐姐期待你精彩表現(xiàn)。”
路年年:“……好吧。”
-
周六這一天,注定是熱鬧的。
宋星馳這種頂流的演唱會,粉絲早就給足了排面,各大應(yīng)援全部上線,支持他演唱會舉辦成功。
路穗穗爬上微博時,熱搜第一便是宋星馳演唱會粉絲應(yīng)援,她點(diǎn)開進(jìn)去看了看,被有錢粉絲驚呆。
太強(qiáng)了。
這粉絲真的太有錢了。
看完宋星馳的,她到熱搜話題看了看,看到了和路晴畫相關(guān)的。
鋼琴天才路晴畫鹿城巡回演奏會這個話題,點(diǎn)進(jìn)去是一張演奏會現(xiàn)場的照片。
臺下的座位還沒人,路晴畫穿著潔白的裙子坐在舞臺中間,頗有種等君來的味道。
很漂亮,也很有意境。
點(diǎn)開評論看,下面果然有很多人夸她漂亮,夸她有才華的,當(dāng)然,也有人科普,她是路年年的姐姐。
除此之外,還有人爆料說路晴畫今晚的演奏會有一重磅特邀嘉賓,是路年年。
知道這消息后,不少路年年粉絲都是意外的,紛紛詢問是真的還是假的
而提前知道消息的粉絲,早就已經(jīng)買票了。雖然路年年可能就一首曲目的表演時間,但真愛粉也想去看看,想看看彈琴的她,想更了解她。
……
路穗穗正在家刷著微博,宋星馳的電話先來了。
“喂。”路穗穗含笑接通。
宋星馳:“穗穗姐,你出發(fā)了嗎?要不要先來看彩排?”
路穗穗想了想,“不太合適吧,我晚點(diǎn)過去就行。”
“沒什么不合適的。”宋星馳道:“你在家要是沒什么重要事的話可以來。”
路穗穗思忖了會,“我看看吧,我盡量早點(diǎn)過去。”
宋星馳:“行,年年姐是去參加那個鋼琴天才的演奏會了是嗎?”
“對。”路穗穗:“她說下回再去你演唱會。”
宋星馳:“我收到年年姐工作室送過來的花了,穗穗姐你幫我謝謝她。”
路穗穗挑眉:“你自己說。”
她才不幫忙。
宋星馳哽了下,“好吧。”
他沒跟路穗穗多聊,他那邊還得加緊彩排,一點(diǎn)時間也不浪費(fèi)。
掛了電話,宋星馳投入彩排中。
路穗穗看了眼時間,這會還沒到午飯時間,她準(zhǔn)備在家吃了午飯再慢悠悠過去就行。
她去宋星馳演唱會這事,路穗穗提前給夏莉打了預(yù)防針。
夏莉不擔(dān)心她被拍,就算是被拍了,這兩人也只是個普通朋友。宋星馳的粉絲一點(diǎn)都不信宋星馳和她會有什么關(guān)系,同樣的,路穗穗粉絲也覺得她不會喜歡宋星馳這種類型。
兩家很奇妙的,在這件事情上達(dá)成了共識,從不爭吵。
-
聽到楊姨喊她,路穗穗起身下樓吃飯。
走到樓梯口時,她看見了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家的人。路穗穗眨眨眼,確定自己沒出現(xiàn)幻覺后,遲疑地下樓。
她還沒說話,路景山先轉(zhuǎn)頭看向她,“穗穗,阿行今天休息,爸爸讓他過來陪我喝兩杯。”
他怕路穗穗不開心,強(qiáng)調(diào)說:“就兩杯。”
路穗穗和路年年都不太允許路景山在應(yīng)酬之外的時間喝酒,他常年喝酒,胃不太好。
但偏偏,路景山還挺喜歡喝酒的。應(yīng)酬上他不喜歡,可私底下,他是喜歡慢慢品味酒的。
聞言,路穗穗皺了下眉,勸說:“爸,一杯。”
路景山:“……”
他求救的看向裴之行,希望他幫幫自己。
路景山覺得,裴之行要是開口的話,路穗穗應(yīng)該會給面子,允許他喝兩杯。
裴之行微頓,被父女倆盯著看,頭皮發(fā)麻。
他緘默須臾,跟路穗穗對視半晌,垂眸看向路景山,一副好商量的模樣,“路叔,聽穗穗的,就一杯吧。”
路景山:“……”
聽到這個回答,路穗穗輕笑了聲,她看路景山憋屈的神色,強(qiáng)調(diào):“爸,就一杯啊。”
路景山瞪了眼裴之行,傲嬌哼了聲。
裴之行:“……”
他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