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安德烈病逝
第407章 安德烈病逝
在全國黨代會上順利當選蘇共最年輕的中央候補委員排名還不低,主持的金融改革一切順利初步達到了預(yù)期效果,其他方面進展也不錯,按理說周天策應(yīng)該過的應(yīng)該很輕松快樂,事實也是這樣的在3月8號以前周天策的小日子確實比較愉快,可是上帝不會讓一個人得到世界上所有美好的東西,當他過度幸福的時候絕對會讓他品嘗一下痛苦的滋味,而周天策就體味到了。
3月8日早上5點32分,此時除了月亮向大地上播撒的微弱光線外周天策別墅外的整個天地都是一片黑暗,處于寒冷季節(jié)的莫斯科這個時間點更不用說有什么動靜了,一切都顯得那么寂靜。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將這寧靜的場面打破,在舒適的大床上美美得睡著大覺的周天策在鈴聲響起的第一時間就睜開了雙眼,一雙靈活的手更是飛快的抓起了枕頭邊上的手機按下接聽鍵后迅速的放到了耳邊。
周天策的手機還沒有送到耳邊,電話那邊的人看到電話接通也不管對方現(xiàn)在是否能聽得到就迫不及待的焦急道,“崔可夫同志,安德烈同志突然昏迷不醒,現(xiàn)在已經(jīng)緊急送往了中心醫(yī)院?!?br/>
周天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掛斷電話怎么穿上衣服的,直到已經(jīng)坐上了那平時格外舒適的專車后座他才清醒了過來,看著明顯還有一些困意等待他命令的司機周天策立刻命令道,“中心醫(yī)院,用最快的速度,快?!?br/>
早就等待周天策命令的司機頓時以最快的速度開著車沖上了別墅外的道路,下達完命令的周天策坐在后面看著呆呆的看著車窗外飛逝的景象出神起來。事情怎么會這樣,安德烈的病情不是在自己上次的逆天治療下已經(jīng)好了嗎,而且前兩天安德烈的特派醫(yī)生還向周天策匯報過安德烈的身體一切正常,怎么突然間就昏迷了?
有人暗算!這是周天策腦子中第一時間就閃過了這個念頭,不是的話怎么在5點多這個時間點出問題了呢?可是隨即周天策就自嘲的笑了笑,看來自己是出于政治這個骯臟的圈子內(nèi)的時間太長了,把一切都看的黑暗了。先不說要怎樣的人和組織才能在不聲不響之中突破那不知道多少層的審核、檢查暗算到安德烈,就憑安德烈的現(xiàn)在的身份也不會有多少人把歪念頭動到他的身上――成功了,安德烈派系早已完成了權(quán)力交接以及后續(xù)的安排,此時安德烈死去有米哈伊爾等人在對派系影響不大,基本沒有好處;失敗了,那幕后人承擔的將不僅僅是安德烈派系、米哈伊爾-瓦西里派系的瘋狂報復(fù),因為這種用下三濫的手段去對付一個為了蘇維埃貢獻幾乎一生的老人的行為將會引起整個蘇聯(lián)權(quán)力層的憤怒,他(他們)將承受整個蘇聯(lián)權(quán)力層的全面報復(fù)!
沒有那個還有理智的人或勢力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么安德烈的突然昏迷可能更多的是自身健康的原因了,雖然因為自己的插手將安德烈的癌癥治好了但是也不排除他身體內(nèi)還有其隱藏很深的健康問題,人類的身體實在是太神秘了即使在周天策穿越前的那個年代人類對于自身身體的研究還欠缺很多,更何況現(xiàn)在的蘇聯(lián)了。一切健康只是現(xiàn)在的檢測下健康,可是實際情況呢,這個恐怕誰也說不準了。
在周天策一路的胡思亂想中他感覺到車突然停了下來,他不自禁的問了一句,“到了嗎?”
著周天策就那沒有焦距的眼睛開始再次充滿了神光,車窗外的景象也開始在他的大腦中漸漸顯現(xiàn)出來。而此時他的耳邊也傳來了司機的解釋聲,“還沒有,崔可夫同志。我們這是在中心醫(yī)院的門外,守衛(wèi)的警衛(wèi)同志攔下了我們要求我們出示證件?!?br/>
看了一眼醫(yī)院外那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全副武裝執(zhí)行戒嚴命令的士兵,周天策閉上了眼睛,“將證件給他們,我們立刻進去?!?br/>
“是,崔可夫同志”
外面負責警戒的士兵都是中央保衛(wèi)局的精銳士兵,周天策以前擔任過中央保衛(wèi)局的局長而且在擔任特種作戰(zhàn)司令部司令負責特種部隊的時候也時常帶領(lǐng)特種部隊和中央保衛(wèi)局的同志一起進行對應(yīng)演習,對他中央保衛(wèi)局的同志都不陌生,門口負責檢查的同志也是因為條例必須檢查不然早就放周天策的車進去了,此時一看司機拿出了證件負責檢查的同志只是簡單的掃了一眼就放行了。
當車子停穩(wěn)的時候周天策簡單的囑托了司機兩句就邁著寬大的步子走進了中心醫(yī)院的大樓,在大樓門口早就有專門的人在等待著一見到周天策立刻上來帶路,周天策也不說話抿著嘴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后來到了目的地。
在急救室外的走廊上周天策看到了米哈伊爾、弗拉基米爾、伊萬(安德烈小兒子)三人,并沒有看到他的母親艾拉,周天策不由疑惑的看向了抽著悶煙的弗拉基米爾,“父親,母親呢?”
“在旁邊病房的病床上,在來到醫(yī)院后她受到刺激直接昏迷過去了”弗拉基米爾滅掉煙頭拍了拍周天策的肩膀,“放心吧,艾拉沒有事情,醫(yī)生已經(jīng)檢查過了她只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吧,真的出現(xiàn)了情況再叫她吧?!?br/>
周天策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后找了一個角落拿出一根煙還沒等他將煙放到嘴上,他的身后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用回頭只單單聽即使焦急但還是富有韻律的腳步聲周天策就知道是誰了。等他回過頭不出他所料,柯西金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身后。
“怎么樣了?”
“還在搶救”
多余的字兩人都沒有心情說,當周天策第二次拿起煙剛遞到嘴邊,有一個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一只有力的大手直接拍到了周天策的肩膀上,“情況怎么樣了?”
周天策無奈的將手中的香煙收了回去然后扭過頭對著瓦西里說道“還在搶救”
這時又是一群人出現(xiàn)在了走廊上,勃式、安德羅波夫、蘇斯洛夫、吉洪諾夫……蘇聯(lián)在莫斯科的政治局委員一個不少,全部集中在了這狹窄的走廊上,再加上柯西金這個中顧委主席,蘇聯(lián)的權(quán)力高層有巨大影響力的人全部聚齊了。不過這么多的人并沒有說什么話大家只是靜靜的等待急救室那扇門的打開。
終于不知道在過了多長時間之后急救室的門打開了一位戴著口罩的醫(yī)生走了出來,但是那盞鮮紅色的急救燈卻沒有熄滅,顯然這位醫(yī)生也被走廊上這些蘇聯(lián)最高層的領(lǐng)導們給嚇了一跳,好在身為中心醫(yī)院的醫(yī)生他的承受能力還是很強的,將自己的口罩拿了下來之后醫(yī)生直接走到了伊萬的身前,伊萬用滿懷希望的眼神看著醫(yī)生,希望從他的口中得到一些他期盼的消息,雖然從那還亮著的急救燈來看他明知道那不太可能。
“伊萬同志,雖然急救還在進行但是我們已經(jīng)沒有能力將安德烈同志從死神的手中搶回來了,主治的帕杰科夫同志讓我通知您,請您做好心理準備。”
“哦,不!”伊萬此時完全失去了一個蘇軍上將應(yīng)有的素質(zhì),沒有一點形象的靠在了墻上眼睛無神的喃語起來,要不是周天策用力拖著他想必他已經(jīng)沒有形象的滑到了地面上。
那位醫(yī)生也很惶急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他不由的將目光投向了勃式,勃式微微的搖了搖頭,這個時候還是讓人家自己待會吧。正待醫(yī)生扭身準備往急救室走的時候一個護士急匆匆的從里面沖了出來。
“那位是崔可夫同志,安德烈同志醒了過來正在呼喊崔可夫同志的名字。時間不多請您立刻過去?!?br/>
聽到護士的話語周天策將手中的伊萬向弗拉基米爾的手中一扔然后飛速的越過眾人沖進了急救室,在急救室內(nèi)周天策直接沖到了安德烈的身前,此時的安德烈鼻子中插著氧氣管,整一邊痛苦的搖著頭一邊輕聲不斷的呼喊著周天策的名字,周天策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了安德烈身邊,“我來了,您看看我來了……”
此時除了必要負責查看儀器狀態(tài)的人員其他人已經(jīng)識趣的和周天策以及安德烈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給兩人留下了足夠的私人空間。聽到周天策的聲音安德烈終于停止了護航,一雙渾濁的眼睛看向了周天策所在的方向,但是此時的他已經(jīng)看不清了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一個人影,但是憑著這個模糊的影像他還是認出了這是他最重視的外孫崔可夫。
“孩子,你來了”安德烈想擠出一個慈祥的笑容,可是僵硬的面部肌肉根本無法完成大腦下達的任務(wù)最終呈現(xiàn)在周天策面前的是一個僵硬無比的咧嘴動作。
安德烈忍著痛苦嘶啞的說道,“過來,孩子,我有一個機密的事情要問你”
周天策連忙將耳朵靠了過去,在周天策的耳邊安德烈的嘴巴一張一合艱難的低聲說出了他的問題,這個問題讓周天策陷入了矛盾之中,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安德烈的話。安德烈的問題只有一句話――你和總書記同志的真實關(guān)系是什么?
周天策清楚的知道這可能是安德烈一生中最后的幾句話了,他不想讓老人帶著遺憾帶著不滿離開,可是這個問題太重要了,一個處理不好甚至會引發(fā)一場蘇聯(lián)高層的政治對決,這是他不想看到的。雖然現(xiàn)在很多的人懷疑周天策和勃式的關(guān)系,可是勃式做的太好了一切的事情都讓他擺平了,當年負責造假檔案的相關(guān)殘留人、調(diào)查他身份的秘密行動人員、后來進行親子鑒定的醫(yī)生等等,這些人全部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勃式、伊萬諾夫三人沒有人知道實情,即使勃式的一子一女也完全清楚。那些人懷疑歸懷疑但是沒有人會說什么,要是今天他為了安德烈的離開而告訴他,萬一在這個過程中造成泄露呢?這不是沒有可能的,為了保證中心醫(yī)院手術(shù)時不出問題這個手術(shù)室被至少6個攝像頭監(jiān)控著,而得到攝像的人很可能通過會唇語的人來解讀他和安德烈的話。
在周天策考慮的時候安德烈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了,嘴唇也開始蒼白的沒有了血色,但是他還是忍著一聲不吭的等著。終于周天策下定了決心趴在安德烈的耳邊用手擋著說了幾句話,安德烈那本來已經(jīng)渾濁的眼睛冒出了一陣光芒,臉上也瞬間有了不少血色,“我放心了,不要忘記……”
他的話戛然而止了,一串儀器的提示音瞬時響徹了起來,在不遠處的主治醫(yī)生和護士靜靜的走了過來,靠近門口的一位護士悄悄的走了出去向外面的人報信。
1979年3月8日上午6點43分,原蘇聯(lián)國防部部長、政治局委員安德烈元帥因搶救無效在莫斯科中心醫(yī)院與世長辭,其后在3月9日蘇共中央、蘇聯(lián)國防人民委員會為其召開了追悼會,以總書記勃列日涅夫同志為首的領(lǐng)導層出席了當天追悼會。
追悼會后在隆重的儀式中安德烈的遺體被安葬在了紅場列寧墓的克里姆林宮宮墻下,安德烈大兒子時任駐蒙集團軍司令的亞歷山大代表安德烈家屬將安德烈被授予的‘元帥星’歸還給了克里姆林宮的國家‘金剛石’基金會,由其保存。
安德烈的病逝雖然引發(fā)了很多人的感慨但是正如周天策所猜想的那樣這個事件并沒有對蘇聯(lián)的政局和軍隊造成什么大的影響,畢竟安德烈?guī)啄昵熬屯耆诵莶辉贀诬娭新殑?wù)(顧問軍事委員不算這個只要活著就給你),也很少參與到各項有關(guān)的軍事行動之中來,更多的人已經(jīng)習慣了他的不存在。而本派系內(nèi)自從他內(nèi)退之后在他的主持下就在進行和米哈伊爾-瓦西里派系的融合,現(xiàn)在兩派基本合二為一,有米哈伊爾和瓦西里等頂梁柱在雖然安德烈病逝了派系對軍隊的影響力會差上一些但是也并不是差上很多,相對來說影響力還是不太大的。
安德烈的逝世可能刺激了柯西金,在安德烈逝世后的第3點他就秘密召集了柯西金派系內(nèi)的主要大佬進行了一次密談,經(jīng)過多方商討之后柯西金派系的多數(shù)大佬最終接受了柯西金的建議從此開始和米哈伊爾-瓦西里派系進行融合。也可以說安德烈的病逝意味著柯西金聯(lián)盟的完全消融,他正式被以前聯(lián)盟的下屬派別米哈伊爾-瓦西里聯(lián)盟所代替。
因為整個消融、融合過程是得到派系最高層支持的,雖然下面某些人并不同意但是無法阻礙大局也影響不了多少,所以這樣異常大的政治變動并沒有損傷‘柯西金聯(lián)盟’的力量,相反因為這次是徹底的整合重新擴大后的米哈伊爾-瓦西里派系比之以前松散的柯西金聯(lián)盟有更加強大的凝聚力和戰(zhàn)斗力,在以后的各種斗爭中也充分的體現(xiàn)出來了這次融合的重要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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