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拍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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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昨天的第三更,我睡覺前更新了的,為什么會沒有……這個問題我實(shí)在想不通……今日四更,補(bǔ)上昨天的,諸位道友勿怪。】——
磐石感激看了蕭晨一眼,抱拳施禮,“流云道友多番大恩,感謝之言我便不再多說,日后但凡道友所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道此處,他遲疑了數(shù)息,道:“不滿流云道友,那溫三娘對我頗有情義,磐石不是那無情無義之輩,也并非計(jì)較她的出身,只是因?yàn)橹按蟪鹞磮?bào),也不知自己能夠安然活到幾時,所以才對此一直回避。但如今我大仇得報(bào),若有機(jī)會,勞煩流云道友問她一句,若是愿意隨我逃亡,過那顛沛流離的日子,便可到火燒城尋我。”
蕭晨點(diǎn)頭。
半個時辰后,一道遁光從此處沖霄而起,而后一閃之下,瞬間消失不見。
磐石立于洞口,看著手中符箓,向著遁光離去方向深施一禮。
原因無他,只因?yàn)檫@符箓名為傳送神符,乃是天人三境(以上強(qiáng)者才能制作,千金難求的救命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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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之上,有遁光呼嘯前行。
蕭晨面色平靜,眼眸內(nèi)神色閃爍不定,顯然心中念頭正在翻騰之中。此番所前行方向,正是那之前離去的人族匯聚點(diǎn)。原因除卻幫助磐石了解心愿之外,更為重要一點(diǎn),便是他之前收到的一枚玉簡。此玉簡乃是一份邀請函,由上苑拍賣行發(fā)出,廣邀修士前往參加拍賣大會。若僅是一次普通的拍賣會,以蕭晨如今的修為眼界完全可以不將其放在心上,但此次拍賣,卻絕不尋常。
上苑拍賣廳,并非僅在人族中存在,而是一個橫跨靈界無數(shù)族群的強(qiáng)大的組織,他們公平交易,在靈界各族博弈廝殺中持中立態(tài)度,信奉靈石至上的原則,才能在各大族群夾縫中頑強(qiáng)生存下來。不過到了今日,上苑拍賣廳的力量究竟強(qiáng)橫到何種地步,卻無人知曉。這一個龐然大物,就像蔓藤一樣依附著各大族群,存在于靈界浩瀚的土地之上。
而此次拍賣,便是上苑拍賣廳有意于族群試煉中舉行,寶物珍貴眾多,用來結(jié)交尚未完全崛起的諸多族群年輕強(qiáng)者。他們發(fā)出的邀請玉簡內(nèi),有一份簡單的拍賣會寶物圖影極其介紹,盡皆珍貴無比,極為難得。但最為吸引蕭晨的,卻是其中一顆廢丹。
不錯,正一顆廢丹。
此丹名為石木丹,普通無奇,呈黑色,看去便如一塊普通的石子一般,但煉制此丹的主料中,卻有一味主料,正是那石木堅(jiān)金果!
煉為廢丹,藥力融合化為斑雜毒素,已然廢棄,若是落入旁人手中自是沒有半點(diǎn)用處,但對蕭晨而言則是大大不同。他已經(jīng)向樹伯討教過,得到了將廢丹內(nèi)石木堅(jiān)金果藥力提取出來的手段,只要廢丹到手,他就相當(dāng)于可以直接得到一枚石木堅(jiān)金果!
這種機(jī)會,若是錯過,恐怕這一生都未必可以遇到第二次!
所以,此番上苑拍賣會,他必定會準(zhǔn)時參加,出手博弈購得那石木丹,絕對不容有失!
蕭晨抬首,眼中神光爆閃,青衫獵獵,黑發(fā)翻飛,呼嘯直奔天地交界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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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內(nèi),石桌石椅,紫砂茶壺,溫玉茶杯,極品的雨前景云。
白凈削瘦的指尖從袍袖內(nèi)探出,隨意捏起幾片茶葉,丟入早已沸騰的水中,左右各自輕搖三下,干癟的茶葉得到水之灌溉,緩緩伸直了腰背,散發(fā)出濃郁卻不會令人厭惡的茶香,彌漫周邊。
煮茶,是龐連云每日必做的事情,動作輕緩舒柔,可平復(fù)他心中躁動不安,磨煉心境修為。自從腿傷至今數(shù)百年來,從未有一日中斷。
不過今日,他動作雖然行云流水圓潤自如,與之前并無半點(diǎn)不同,但其眼底卻沒了平日里的輕松自如,激動之意不時顯化,足可知此人心緒激蕩不定。
出賣磐石,得到李家承諾,可花費(fèi)大代價(jià)幫他治愈雙腿。
龐連云心動了,也確實(shí)這么做了,除卻最開始的不安愧疚后,他心中剩余的僅是滿滿的期待與歡喜。至于磐石等人的下場,他并不在意。常言有云,人不為己天地誅,他這樣做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茶水沖好,放在鼻下輕嗅,龐連云眉頭微皺,許是今日心中不靜的緣由,這茶水的味道比較往常稍差了幾分。不過想著這杯茶水并非自己飲下,他眉頭便有舒展開來。
“磐石老哥,你對我有恩,這一杯茶水便算是我敬你,黃泉之路,走好。”
李家派遣出的兩名天人境戰(zhàn)力,對這點(diǎn)他心中一清二楚,自然明白,磐石小隊(duì)成員一個也逃不掉,說不定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做了那地下亡魂。
辦事干凈利落,絕不拖泥帶水留下隱患,關(guān)于這點(diǎn),龐連云對自己的表現(xiàn)無疑極為滿意,既得到了好處,又不會招惹麻煩,大善。
得意一笑,此人手上微動,便欲將茶杯傾倒,使得茶水滲入大地。
不過就在這時,龐連云坐在輪椅上的身體卻是驀然僵直,只因?yàn)樯砗笥械_步聲傳來。
他開啟了院落禁制,并未接到半點(diǎn)警示,來人是怎么進(jìn)來的,并且直到他身后數(shù)丈處才被發(fā)現(xiàn)。冷汗驟然在后輩生出,將其衣袍瞬間打濕。
不過此刻他并未流露出異樣,似是要舒展一下手臂,不經(jīng)意落在輪椅扶手上,龐連云眼底劃過幾分喜意,他這輪椅內(nèi)烙印了一枚傳送符文,只要他輕輕一按,就能直接傳送離開,抵達(dá)他早已安置妥當(dāng)?shù)哪程幎锤小?br/>
不過就在這一瞬間,他眼珠卻是猛然瞪大,身體承受沛然威壓,再無法動彈半點(diǎn)。
青袍修士緩步而來,與石桌前落座,看著龐連云驚懼神色,緩緩搖頭,自顧倒了一杯茶水,飲下,隨即起身,邁步離去。
龐連云非但沒有半點(diǎn)放松之意,眼底反而流露出無盡的絕望之意。下一瞬間,他瞪大的眼珠驟然黯淡下去,失去了所有的光亮,收縮中的瞳孔緩緩方大。
而此刻,青袍修士一步踏落,身影直接穿透院外禁制,融入其中不見。
自始至終,一言未發(fā)。
對該死必死之人,確實(shí)無須浪費(fèi)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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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柳巷,花滿樓。
青玉琉璃花臺,周邊花紅柳綠,絲竹管樂悠悠而來,有那輕妙脫俗的歌聲回蕩,配合著臺上美人曼妙舞姿,使人如林仙境,心中萬般豪情壯志就此消散。
溫柔鄉(xiāng),英雄冢。
正是如此。
歌聲美妙,舞姿誘人,但此刻卻無人察覺,這臺上載歌載舞的美人兒,此刻眉頭不覺微微皺起,流露出淡淡的哀愁氣息。
曲吧舞終,揚(yáng)起寬大的袍袖,瑩瑩彎腰施禮,身上覆蓋的輕紗絲裙略微收緊,頓時勾勒出其下那玲瓏曲線,若隱若無之下,更是平添了數(shù)分魅惑氣息。
溫三娘起身,正欲反身轉(zhuǎn)回,不想眼前突然靈光乍閃,一名喝的熏醉修士滿臉垂涎之色躍至臺上,怪笑道:“三娘,你我一別已經(jīng)百余載未曾親熱過,今個不如便再續(xù)前緣,做那一宿的露水鴛鴦,如何?”
此人聲音放浪,并無半點(diǎn)遮掩之意,周邊修士盡皆聽的清楚,頓時有那好事者紛紛起哄。
“不錯,如此曼妙的歌喉,誘人的舞姿,看著我等心中火起,今日既是被道友搶先,我等無話可說,日后自會前來一親芳澤。”
“哈哈,這小娘子確實(shí)美麗動人,不愧其花魁稱號。”
“道友好福氣啊,就是不知三娘是否會答應(yīng)啊。”
“就是就是,不知美人是否對道友有意,如若不然的話,咱們也能出面詢問美人一番,今個究竟誰能成為入幕之賓,言之過早,過早啊。”
聽得周邊言語,溫三娘眼底流露出幾分羞惱之色,卻不敢真的表露出來,當(dāng)下只能陪著笑臉,道:“大爺說的哪里話,三娘早已不曾出動出臺,想要成為奴家房中客并非不可,卻也不能這般著急,總歸要給奴家一些時間才是。”
“哈哈哈哈!美人說笑了,你我本就是故知,如今也只能算是舊地重游,你我盡皆熟門熟戶,那還需要浪費(fèi)這不必要的時間。咱們還是趕緊歸房去吧,春宵一刻,浪費(fèi)了豈非可惜。”
這醉酒修士“哈哈”大笑,手上用力,便是欲要將其強(qiáng)行拉走。
溫三娘俏臉微變,手上用力正欲掙脫,那修士卻是直接轉(zhuǎn)過頭來,目光陰冷,嘴角流露鄙夷之色,“不過是一個千人騎萬人跨的婊-子,何必在大爺面前立那牌坊。”
“之前那磐石出面將你包養(yǎng),大爺?shù)热诵拇骖櫦纱_實(shí)不敢對你用強(qiáng),但現(xiàn)在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里還能顧得上你。”
“詢問一番,是給你一些臉面,一個青樓里面的窯-姐,也敢在大爺裝清高,今個你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然便休怪我不客氣了。”
此人開口極為尖酸刻薄,句句如刀刺入溫三娘心中,使得她俏臉?biāo)查g慘白下去,手上掙脫之力不覺消散了許多。
是啊,她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一入此門,終生難出,她又何必心存不現(xiàn)實(shí)的幻想。
或許,這就是她的命吧。
溫三娘閉目,眼角處有淚珠滴落,在那酒客的猖獗笑聲中,如木偶一般,被其拉扯向后院行去。
諸多起哄怪笑中,突然有淡淡喝聲傳來,“此女,本座看中了,將其放下。”
聲音平靜,并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