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季先生請自重
可笑至極!
林霜清晰接收到他話里的輕蔑,立即申明:“我是因為不小心被涂料弄到,所以才......”
“那下次......”季洛寒高傲的聲音打斷她,又黑又亮的眸子看過來,“一定要鎖門。”
“......”她不鎖門是因為歡姐說等會兒送浴袍進來的,這TM到底算怎么回事?她才是受害者,怎么反倒成了在這兒演戲了?!
行,她算是明白了!在這種人面前,任何理論都是毫無意義的。她緊咬嘴唇,心想還是先拿到衣服出去再說。
“我說了,別動。”季洛寒再次洞悉她的意圖。
林霜本就憤慨,直接回:“我沒有看人家拉屎的愛好!”
季洛寒先是愣了愣,然后輕哼一聲,十分篤定地回:“能看我季洛寒拉屎,也屬你三生有幸。”
哈,林霜不可思議地笑,真是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人。“變態(tài)。”她罵了一句,邁開步子就要去洗漱臺拿自己的臟衣服。
同一時間,季洛寒‘噌’地就從馬桶起身。
林霜就這樣和某人的關(guān)鍵部位直截了當(dāng)打了照面,那躲藏在黑色叢林中的巨物,以駭人姿態(tài)宣示著它的存在,讓人只看上一眼就血脈噴張,腺素激升。
“季洛寒!你流氓!”林霜怒吼著捂臉退到墻角,臉上的緋紅一直燒上耳朵,一時間其它臟話也罵不出來了。
而季洛寒氣定神閑地提上褲子,拉上拉鏈,再系好皮帶,不以為然地暗暗揚了揚嘴角,頗有些洋洋得意。
聽到馬桶水聲,林霜把整個身體都緊貼墻壁,又羞又惱。反正她今天算是栽了,眼睛被強、奸了不說,就連尊嚴(yán)都......
她氣極地咬了咬嘴角,忍耐已經(jīng)到達極限:“你好了沒有?好了就快點出去!”
下一秒,她聽見季洛寒在洗漱臺洗手的聲音,一聽就是悠哉到不行,完全可以想見他此時的嘴臉,有多么不可一世,理所當(dāng)然。
“容我再提醒一下林小姐,這是季宅。”
“出去!”她真要抓狂了。
“林小姐演著不累么?”季洛寒卻幽幽地再開口,“沒見過?”
MD,真是夠了!無恥!流氓!林霜正欲轉(zhuǎn)身潑口大罵,一轉(zhuǎn)過來就被季洛寒動作迅猛地迎面困住,后背緊緊貼著墻面毫無后路可退。
不過一瞬間,季洛寒修長的胳膊就近在她耳際,強勢抵住墻面,那指尖上余留的皂香若有似無擾亂著她的心神。
林霜哪里還有逃的可能,茫然無措地對上他那雙幽黑雙眼,腦子里更是“轟”地一聲響,當(dāng)即短路。
眼前之人正目不轉(zhuǎn)睛地將她鎖定,領(lǐng)口松了顆扣子,領(lǐng)帶不羈地歪朝一則,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原始的欲望。而那雙眼睛更像是無底深洞,吸力十足卻不帶任何情愫,神秘地像蒙上一層霧,讓人想要知道,卻又害怕知道。
她心里頭知道,這是一種極盡可怕的‘入侵’,只不過定睛這樣看上幾秒,就感覺到心口有什么被吸了去。
林霜不安地吞咽下口水,連呼吸都刻意放低。就算心跳地再厲害,也根本不敢動彈。
因為只要動一下,她的鼻尖就極有可能觸到季洛寒的。那如玉的容顏,就算如此近距離也一點瑕疵也沒有,有種震攝人心的魔力。
“你還沒回答我。是沒見過?還是沒見過像我這樣的?”季洛寒聲音輕地像在人心上逗弄撩動使壞,眼神毫不避諱地透出邪惡。
林霜被季洛寒的氣息牢牢包圍,臉上的紅潮并未散去,又羞又惱地回瞪他,卻只敢弱弱地回一句:“季先生,請自重。”
“林小姐又忘了,這是季宅。”季洛寒目光向下,落在她纖細(xì)的脖頸上鎖骨上,還有那隨著呼吸上下浮動的胸部,不由地又湊近些,聲音變得有些嘶啞,“你好香,是我喜歡的味道。”
林霜肩頭一緊:“你想干什么?”
季洛寒直勾勾地看著她,鼻息噴吐在她臉上:“你覺得男女貼得這么近,又無人打擾,可以干什么?”
林霜全身忍不住一陣戰(zhàn)栗,還不及反應(yīng),就見季洛寒眸子里的光一沉,似猛獸已是饑渴難耐,唇瓣下的尖牙離她那美好的脖頸靠去。
不不不!她恐懼地把眼一閉,呼吸急促地喊:“你贏了!季洛寒,你贏了,行了吧?”
季洛寒整個人暮地停住,撐在墻面上的手漸漸緊握成拳。
不知過了多久,林霜感覺到季洛寒的氣息離開了自己。再次睜開眼時,季洛寒已將身上的黑色外衣脫下,并不偏不移地丟來她臉上。
她狼狽地接住,敢怒卻不敢言地看過去。
此時,季洛寒已經(jīng)走到鏡子前面,表情自戀地伸手整理著頭發(fā),聲音不改高高在上:“以后罵人變態(tài)、流氓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多少斤兩。這世上有一種人想變態(tài)就可以變態(tài),想流氓就可以流氓!”說完,藐視地掃她一眼,趾高氣昂地走出去。
林霜第一時間沖過去上鎖,然后愣在原地,許久才扯起嘴角冷不丁地笑了。她氣極地把外衣往地上一扔,蹲下身來倍感羞辱地掩面嘆氣。
是啊,在他這種人面前,她要么就是把自己弄到頭破血流,要么就得低聲下氣地求饒示弱。可惜,再郁悶又有什么用,這就是她生活的世界,現(xiàn)實而殘酷的世界。
沒什么好自哀自憐的。她快速穿回那套臟衣服,快步下了樓,還未出季宅就被彼得攔了下來。
“姐姐,你這是......”彼得奇怪地盯著她衣服。
“有事改天再說。我不想拿你當(dāng)出氣筒。”林霜沒什么好臉色,說完就又要走。
“等等等等。”彼得拉住她,“冷靜!冷靜!我真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同你講。等我講完,當(dāng)一下出氣筒也無妨。”
林霜無奈把胳膊環(huán)起來。
“姐姐,你這兩天準(zhǔn)備一下資料,我?guī)湍闳グ炎o照辦一下。”
“辦護照干什么?”林霜擰眉。
“跟老板出趟國啊。行程計劃是一周的時間,下周出發(fā)。機票啊這些我都預(yù)定好了。所以姐姐你快些把資料給我,我才能把護照趕出來。”
出國?跟季洛寒?林霜有些吃驚,正想要問什么,彼得趕緊搖手說“你可別問我,我也不知道詳情。”
“季洛寒人呢?”林霜的胸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彼得聽了驚得過來捂她嘴:“冷靜,冷靜。禍從口出沒學(xué)過嗎?”
林霜扳開他的手,表情極盡壓制:“他人呢?”
“書房呢吧。”
林霜一聽,拔腿重新上樓。她未敲門就推門而入,季洛寒依在書柜邊正笑容滿面地與人通電話,見她這樣闖進來,聲音仍是笑的,臉色卻沉了下來。
“再聯(lián)絡(luò)。”季洛寒掛了電話,依然依在書柜邊,眼神清冷地把她這副不堪模樣收盡眼底,“林小姐這是來找我算賬的?還是意猶未盡的。”
林霜忍住,穩(wěn)了穩(wěn)聲音:“剛才彼得告訴我,要隨你出國?”
還沒等她接著問下去,季洛寒就走過來,在書桌前坐下:“林小姐準(zhǔn)備一下。我的年假是一周時間,原計劃回美國陪一下我太太。帶上你一道,正好一次性把我們的約定履行。而且,我不是答應(yīng)過你,最后一次機會讓你見我太太么?我想,我太太也會很高興見到林小姐你的。”
聽罷,林霜臉色僵硬地甚是難看。“我還以為......可以在國內(nèi)見季太太。”
季洛寒背靠著真皮椅背,雙手交疊在胸前,歪頭將她注視:“林小姐架子不小。”
“不,我并不是擺架子。”林霜笑地極不自然,“我......我只是......實在是抽不開身。除了要盯著地下室的工程,工作室還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我......”
“我想,我對于你們工作室是最為重要的客戶。”季洛寒抬了抬下巴,“丁小姐也定會全力配合。至于地下室這部分,林小姐也定會安排到合適人選代為監(jiān)管。我現(xiàn)在只想新宅快些裝修好,這樣才能盡早結(jié)束我與太太的分居現(xiàn)狀。”
“季先生......”林霜還想再做推辭。
“林小姐莫不是不想這么快就被逼拿出方案?”季洛寒站起身為,沒再給她機會。
“怎么會?”林霜愣了愣,“方案無論早晚,都要拿出來的。”
季洛寒揚起嘴角來一笑,分明是在表明他不想再說下去了:“那么我不想再重復(fù),時間的寶貴性。林小姐安排好,我們到時候機場見。”
林霜語塞,強撐出一個笑容:“那我們是去美國哪兒呢?這個我總可以問吧。”
“夏威夷。”
......
林霜一路心情陰沉地回到工作室,先把身上的臟衣服換了。幸好她平時都會留幾件備用在這兒,不然等會兒還得一路臟著回家。
她才從衛(wèi)生間出來,丁丁就又唱又跳地進來,把一張清單放在她桌上。
林霜坐下拿起來一看:“這什么?”
“我要的化妝品拉,我媽要的包包拉,還有外面這幫小屁孩要你代購的拉。”丁丁開始掰起手指頭,“你走之前我把錢給你,多退少補。”
“你知道我要去美國?”
“嗯啊。男神剛才特意親自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是讓我多包涵。”
林霜本就心情不好,看著這一長串清單更是郁悶。她撇撇嘴,把清單往旁邊一擺:“我不是去度假的,哪有這個功夫?”
“有的有的。”丁丁嬉皮笑臉地把清單重新擺回她面前,“時間嘛,擠一擠總是有的。死女人我跟你講,你這次去美國,包括我在內(nèi)的所有人可都紅眼了啊。為了平息民憤,你必須把這些戰(zhàn)利品都帶回來。”
呵,林霜想死的心都有了,滿腹的悶燥無處宣泄,只好看著這份清單以笑代哭。
丁丁雙手撐在辦公桌邊緣,歪著頭看她:“大姐,你這什么表情?你現(xiàn)在是公費出國,而且還能和男神作伴耶,你知道這要是換作是我,我都要感動得哭了嗎?”
“嗯,我也想哭。”林霜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抬頭看她,“我問你,若是我回不來了,你會不會幫我照顧小冬和妹妹?”
丁丁不明所以地噗笑,想了想回說:“祖宗,你有旅行恐懼癥還是飛行恐懼癥?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啊?”
林霜知道她說了也白說,眼一翻就動手開電腦,這種時候還是用工作壓壓驚比較現(xiàn)實。
“哎喲。”丁丁笑著過來摟她,“你就當(dāng)作是出國玩一趟嘛。既工作又娛樂多好。順便再勾搭個金發(fā)碧眼的帥哥,艷遇一下啊。”
林霜敷衍地點頭,想起來說:“地下室的款能不能撥些給我?我想去把房子給租了。”
“租房子干嘛?”丁丁收起笑臉,“你現(xiàn)在住那兒不是挺好?死女人,我之前就說過,你就在那兒住著,這是你應(yīng)得的。”
林霜托著腮幫無奈看她,想要語重心長一番,卻被丁丁制止了。
“你別和我說大道理,我不懂!”丁丁一秒即強硬起來,“我只知道不能便宜那混蛋!他就該像現(xiàn)在這樣伺候著你們?nèi)齻€!這是他欠你的!哪天你心情好了,再深明大義地放過他,到時候我一點意見都沒有!”
“丁丁......”
“反正我不會撥給你的。你這個月的工資還得拿來給我信用卡。”丁丁不管不顧,犯起渾來。
“那我原來房子里那些舊家具怎么辦?我后天就得搬空了,我不租個房子,擺去哪兒?”林霜問。
“我給你找地方放!到時候,我?guī)湍阋黄鸢幔 倍《≌f完,就憤憤地出去。
“......”林霜坐在那兒,只有再次嘆氣的份兒。
林霜知道丁丁的脾氣,犯起倔來那也是和自己不相上下。就像丁丁說的,她不知在哪兒找到一個私人車庫,擺些家具綽綽有余,關(guān)鍵還不用給錢。
搬家日,林霜和丁丁早早就來到老租屋,又是打包又是親自往外搬的。她們打算親力親為,再用公司面包車?yán)^來,這樣就又省了一筆搬家費用。
“算你厲害。給它們找了個地方。”林霜插腰看著一屋子的紙箱。
丁丁正在給紙箱封膠,得瑟地笑說:“你該說我能找到個不用給錢的才算本事。不過,這也是我們家老太太的功勞。那老頭子正在追我家老太太呢,恨不得把他家房子都免費借我用段時間呢。”
林霜聽了噗笑:“你這不等于把你媽給賣了嗎?”
“沒事。老太太現(xiàn)在正享受著各路追求呢。我身為她唯一的女兒,占她點便宜是應(yīng)該的。”
“你就坑吧。”林霜笑著搖頭,“到時候,你付點租金過去。這便宜我可不想占。”
“是是是,就你最正直了。”丁丁斜她一大眼,突然瞧件箱子里的連衣裙,拿起來瞅瞅,“我送你的這么漂亮的裙子,結(jié)果都是壓箱底的命啊。”
“拜托,我要穿成這樣去工地?”林霜看著那露背的款式直笑,“你別鬧了,快打包好我們一起搬吧。”
丁丁把裙子往自己身上一比:“我是讓你約男人的時候穿的。結(jié)果你說你......多漂亮的裙子啊,可惜了。咦?不如這次你穿去美國吧?那可是夏威夷啊,阿羅哈。”說完,直沖林霜眨眼。
林霜呵呵一笑:“我又不是去參加選美。”
“你不是去選美,也是要去見人的啊。”丁丁興致來了,拿著裙子過來在她身上比劃,“你這次不是重點去見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季太太么?一定要夠漂亮才行。”
“切。”林霜把裙子推開,“有必要么?我又不是去見女王。”
丁丁翻了個白眼:“那季洛寒的太太和女王有區(qū)別么?我們就算沒有她那么命好,也不能在她面前丟了份兒!你給我把最漂亮的衣服都帶上,這幾天好好敷面膜,聽見沒?”
“是是是。”
“到時候記得合影啊,讓我好好看看那女人是何方神圣。”
“啊?”
她們正說地如火如荼,聽見有人敲門就齊刷刷地回過頭去。
“嗨。”方回出現(xiàn)在房門口向她們打招呼,明亮得像是春天里的一輪太陽,讓現(xiàn)在這個日漸寒冷的冬天都跟著暖了起來。
“你來了。”丁丁笑瞇瞇地跨過幾個箱子迎他,“這地方有些難找吧?”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些。”方回隨她艱難走進來,說著就開始挽袖子欲意幫忙,“是要先搬哪些?”
林霜對此并不知情,瞪了丁丁一眼,然后說:“不用了。方總身嬌肉貴的,干這些粗活不太好。”
丁丁用眼神與她對峙,壓著聲音說:“我特意麻煩方回來幫忙的。你就別犯病了好不好?”
“我先搬這些。你們慢慢封。”方回笑笑,二話不說地就搬起一個封好的箱子往外走。
“真的不用......”林霜看著他搬著箱子出去,反正就別扭。
丁丁過來沒好氣地用胳膊撞她:“人家方回多好啊,次次都不跟你計較。上次他救了妹妹,你連謝都沒有謝人家,人家可什么都沒說。我說,你非要因為人家有錢就針對人家,會不會過份了點啊?天下烏鴉真的一般黑么?你這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過份了啊。”
林霜確實無言回?fù)簦交匾泊_實無辜。可她就是仇富,怎么辦?!她郁悶地嘆口氣,繼續(xù)忙碌起來,先把這攤子事解決了再說。
多了一個男人也的確不一樣,效率一下子就變高了許多。沒看出來,這方回明明是文弱公子的范兒,該使力氣的時候倒一點也不含糊。
不過才半天時間,面包車已經(jīng)往返了幾趟,終于把租屋里的東西全盤去了車庫。
晚上,林霜為了犒勞他們,提議去海邊吃海鮮。
到了林霜說的“海邊餐廳”坐下,方回就有些傻了眼。這用塑料雨布搭建的棚子,原來就是她們倆一路上說的純花園式高級享受。
“老板娘,是才打上來的嗎?新不新鮮啊?”丁丁一到就張羅著去挑海鮮了。
林霜自己端來了茶和紙杯,先給方回倒上一杯。
方回道了謝,好奇地問:“你們經(jīng)常來?”
“以前來得勤一些。現(xiàn)在只是偶爾。”林霜回答完,然后笑了笑,“委屈閣下羅,今天又是勞煩您當(dāng)苦力,又是讓您來吃大排檔的。”
方回笑著搖搖頭,怎會聽不出她這話里的調(diào)侃。“很榮幸。”他仍是以德報怨地沖她笑著說。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選來這兒吃么?”下一秒,林霜湊前些。
“這家的味道有什么獨特之處?”
林霜搖頭,皮笑肉不笑地回:“因為這里不能刷卡。”然后就見方回低頭噗笑,苦澀難言。
等待海鮮上桌的時候,丁丁就開始深扒在大學(xué)時與林霜的趣事,眉飛色舞得活像個說書先生。
“方回我跟你講,這姑娘那不是一般的不合群。我不過就是從她桌上借了本書過來看看,她馬上就破口大罵。像我這么大咧咧的女孩,本來是懶得同她計較的。結(jié)果她還列了一份申明,不準(zhǔn)任何人再動她東西,否則恕不客氣。我簡直沒見過這么.....”
“說啊,這么什么?”林霜在一旁冷笑。
“我一開始還以為這姑娘屬狗的,怎么領(lǐng)域性這么強啊?!”
“你才狗呢。”
“方回,你不知道啊,我倆那天干的那仗,簡直可以記入我們學(xué)校女生宿舍樓的史冊。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倆......”
方回聽著,咯咯笑個不停,完全就被丁丁說得這些吸引住了。
等到海鮮上桌,丁丁繼續(xù)說下去。
“當(dāng)時我們生活主任指著我們倆的鼻子就罵啊,說我們不像學(xué)生,和混社會的沒兩樣什么。什么難聽來什么。后來還說要發(fā)我們倆全校通報批評。我一個花季少女肯定怕拉,趕緊向生活主任認(rèn)錯啊,求饒啊。”丁丁左手一只蝦,右手一只蟹腿,“結(jié)果你知道這姑娘什么反應(yīng)么?”
方回?fù)u頭。
“注意看我表情。”丁丁學(xué)起林霜面無表情的樣子,“老師,架是我挑的,要通報批評就批評我一個人。我還有課要上。說完,一點面子都不給扭頭就走。”
林霜在一邊哭笑不得:“我什么時候這樣了?”
丁丁笑地前仰后翻:“當(dāng)時我就覺得這姑娘夠種啊!必須要和她交朋友,必須!”
“那后來呢?通報批評的事......”方回笑得嘴就沒合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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