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的臉上這才有了點笑容，兩人互看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時，小蟲笑呵呵地敲門進(jìn)來：“丁姐，那個叫彼得的助理打電話來找你。”
    “我的財神爺！”丁丁一聽，眼睛瞪地比燈泡還大，一陣風(fēng)似地拔腿就往回跑。
    小蟲依在門邊上對林霜笑：“師傅，都這么多天了，丁姐怎么還跟打了雞血似的。”
    林霜笑笑：“跟其它幾個小鬼說一聲，這幾天把你們丁姐盯緊了。”
    “為什么？”
    “你們丁姐最近雌性激素有點過盛，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把那老臘肉和小鮮肉霸王硬上弓了。”林霜一本正經(jīng)地玩笑。
    “噗。”小蟲笑出來，拼命點頭。
    “天都要塌下來了，你們還有功夫在這兒消遣我！”丁丁沖回來，臉色如臨大敵，“快準(zhǔn)備一下，季洛寒說是要看看我們的設(shè)計進(jìn)度，讓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
    “不是吧？這才第幾天啊？”小蟲完全笑不出來了，看向林霜。
    林霜黑著臉，手里把玩著馬克筆：“你跟他說，設(shè)計才剛剛開始，要看的話，最快也得一周以后。”
    丁丁一口氣上不來地沖到她面前，神情嚴(yán)肅：“林大設(shè)計師，你平時怎么任性、怎么又臭又硬，我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現(xiàn)在是季洛寒，在這個地方呼風(fēng)喚雨的人物，也是我們工作室有史以來最重要的客戶。你能不能給我把你這些壞脾氣先收收？”
    “就算是無所不能的上帝，也得按照我們的流程來。”林霜仍是態(tài)度強硬，“昨天才看完現(xiàn)場，現(xiàn)在就要我拿出東西來，這么不合理的要求我完全可以拒絕！”
    “季洛寒就是上帝，咱們這個游戲規(guī)則他說了算，懂不懂！”丁丁明顯是真生氣了，“你從石頭里蹦出來的？怎么就是聽不進(jìn)去人話啊？”
    “我要是真從石頭里蹦出來的，就好了。”林霜不為所動，場面一度陷入僵局。
    “師傅，丁姐，你們別吵啊。”小蟲看不下去地過來圓場，“那個……客戶應(yīng)該只是想看看進(jìn)度吧。昨晚，我隨手畫了幾張草圖，不如讓師傅改改，先拿來抵擋一下？”
    “你當(dāng)季洛寒是普通客戶嗎？你那種水平擺他面前，不是自打嘴巴嗎？”丁丁脫口而出，見小蟲表情難過，又趕忙放緩語氣，“不好意思，你別當(dāng)真。我只是著急。像季洛寒這種人物，如果惹惱了他，就真是好事變壞事了。”
    “沒事沒事。”小蟲心寬地笑著搖手，然后可憐巴巴地看向林霜，“師傅，你不是常跟我說，做我們這行就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嗎？客戶再怎么奇葩再怎么無理，我們也要沖鋒上陣不是？就算為了我們工作室，你也得上啊，要是被那種有錢人計較上了，我們工作室可真的完了。師傅，小蟲喜歡跟著你學(xué)習(xí)，不想失業(yè)。”
    林霜咬了咬嘴唇，起身拿起外衣和背包就往外走：“你們紅白臉，配合地越來越默契了。”
    丁丁和小蟲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跟在后面偷笑，暗暗朝對方豎起大拇指。
    去思源集團的路上，林霜在車上快速地畫著手稿，神情凝重。馬克筆落在紙上，線條有些凌亂，就如她現(xiàn)在的心情。
    到了思源，彼得就把她們引到季洛寒的私人接待室落座。
    丁丁和小蟲還在低聲交流這思源集團的裝修風(fēng)格如何恢弘時，季洛寒就現(xiàn)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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