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往事終于如煙去
江小魚到了,說明花缺也在附近。
他們本就相約在龜山做生死一戰(zhàn)。
而他二人既然到了,那么邀月、憐星還會遠么?
鐵萍姑走出不足里許,便看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不,是兩道。
憐星宮主正在冷冷地瞧著她,那閃動的眸光,寒似玄冰,卻又焚似天火,實在比她臉上的黑檀面具可怕。
這道目光是如此的可怖,竟然連一向明月當(dāng)空般奪目的邀月宮主,一時間都沒了存在感。
鐵萍姑顫聲道:“二……二宮主……”
憐星宮主突然一掌摑在她臉上。
鐵萍姑眼中流著淚,口中流出血,似被這一掌抽去了所有的力氣,軟塌塌趴在地上,連頭都力抬起。
憐星宮主一字一字的道:“從今以后,每天我都會很小心地將你身上的肉割下一片來,現(xiàn)在我就要先挖出你的眼睛,讓你什么也瞧不見,先割下你半截舌頭,叫你什么也說不出。”
鐵萍姑自然知道這不是嚇人的,移花宮主若要人受二十年的罪,那就絕不會少一天。
∠但當(dāng)著邀月宮主的面,她什么也不能說,什么也不敢說,大眼睛里現(xiàn)出一絲哀傷,仿佛看見風(fēng)蕭蕭正沖她微笑著,是那么的溫柔。
她想道:“剛才為什么不多看哥哥一眼呢……以后再也瞧不見了……”
就在這時,山谷間響起了一聲冷哼:“你敢!”
憐星宮主身子一震,道:“你……”。她忍不住低下了頭,但又立刻抬起。笑道:“你還敢來見我。”
她眼中幽幽閃動著復(fù)雜的光,笑容里有股說不出的滋味。
邀月宮主一直沒有開口。她很細心的打量著,打量著風(fēng)蕭蕭的一邁步,一擺手,細心的目光,簡直像一個關(guān)愛孩子的慈母。
風(fēng)蕭蕭一步步的的走到了鐵萍姑的身側(cè),偏頭看了她一眼,忽然抬起手,一掌打到了憐星的臉頰上。
他動作很慢,慢的連一個尋常農(nóng)夫都能躲開。但憐星偏偏沒有躲開,生生的受了他這一巴掌。
黑檀的面具紛飛,憐星露出了蒼白的花容,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掛著模糊卻晶瑩的淚珠。
然后風(fēng)蕭蕭又抽了自己一巴掌,抽得又又狠,臉上立時腫起了一個通紅的掌印。
憐星呆住了。
風(fēng)蕭蕭道:“你對我下毒,我該不該抽你這一巴掌?”
憐星低下了頭,道:“該。”
風(fēng)蕭蕭道:“你既然對我下毒。說明我對你還不夠好,我自然也該挨這一掌。”
憐星倏然抬起頭,流淚道:“這不怪你,都是我……”
她話還未說完。臉上又挨了一下,但并沒有留下掌印,只是微紅。甚至顯粉嫩。
風(fēng)蕭蕭說道:“你不思己過,反怪我錯。其后的用心何其狠毒,我該不該給你這一巴掌。”
憐星已說不出話。淚眼朦朧的點了點頭。
風(fēng)蕭蕭反手又給自己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在山谷中響蕩。
他說道:“我在不該逃走的時候逃走了,沒有陪在你身邊,安撫你、心疼你,懦弱的簡直不像一個男人,自然也逃不過這一掌的。”
他這時又抬起了手。
憐星竟往前走了一步,閉起了眼睛,揚起了一側(cè)的臉頰。
“啪”地一響,她粉嫩的臉上,印出了一道淡淡的掌印。
風(fēng)蕭蕭剛一回手,就被憐星握住了手,她將他的手緊緊撫貼上了自己的胸脯,讓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怦然而溫?zé)岬男奶?br/>
風(fēng)蕭蕭沒有掙脫,道:“萍姑是我認的妹妹,這一掌是為她打的,但你是……我……”
邀月終于忍不住了,冷笑道:“你倒是推的一干二凈,真是好手段。”
風(fēng)蕭蕭橫了她一眼,道:“你……閉嘴!”
邀月已經(jīng)氣得渾身顫抖,大聲道:“憐星不清楚,我卻很明白,你溫柔體貼的下面,你這人的心,從里到外都是冰的,萬年玄冰!就算用太陽真火灼燒,也不會融化一分一毫,你絕沒有一絲的感情,沒有一點的人氣……”
憐星站到了風(fēng)蕭蕭的身前,打斷道:“大……大姐……我不……不許這么說他。”
邀月簡直氣瘋了,喝道:“你竟敢和我頂嘴!”
她心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讓憐星重和她同一條心,哪知卻抵不過風(fēng)蕭蕭的稍露一面,和輕飄飄的幾句話。
看憐星現(xiàn)在癡癡的模樣,就算風(fēng)蕭蕭拉著她去跳崖,她都會毫不猶豫的跟著一起跳下去。
風(fēng)蕭蕭卻怔了怔,就在不久前,蘇櫻也說了這么一番話。
他嘆了口氣,右手稍稍一用力。
憐星身子都軟了,乖乖巧巧站到了他的身后。
風(fēng)蕭蕭冷冷盯著邀月的臉,道:“你是自己走,還是讓我趕你走。”
他目光亮騰騰的,現(xiàn)在時機并不算好,邀月雖然氣憤,但還遠沒有失去理智。
不過她如果真敢越雷池半步,風(fēng)蕭蕭絕不介意此時和她算算總賬。
憐星的眸光也如星而亮,直直的看著邀月。
邀月看著二人的眼睛,沉默半晌,淡淡道:“我這就走。”
她絕不甘心白白承受二十年的痛苦,不甘心十多年來所的心血完白。
這痛苦簡直已將令她發(fā)瘋了,她還是拼命忍受著,只因她知道總有一天,江楓的兩個兒子會落入她一手造成的悲慘命運。
不看到這一天,她不能死,也不敢死。
她絕不能冒險,只能忍!只能走!就算再恨,也只能走!
她一字字的從牙縫中迸出,道:“我等了二十年,我絕不會再讓任何人來破壞它,你不能,誰也不能!”
憐星看了風(fēng)蕭蕭一眼,低頭道:“大姐,其實我已忘記那些事了……”
她伸出纖長白細的十指,緊扣住了風(fēng)蕭蕭的手,依偎在他的身側(cè),道:“我也不想再記起。”
邀月目光刀一般瞪著她,良久良久,終于長長嘆息了一聲。
嘆息還在山谷中幽轉(zhuǎn)環(huán)繞,人已遠去。
風(fēng)蕭蕭這才收回眼神,轉(zhuǎn)向正呆呆看著他們的鐵萍姑。
他還來得及有所動作,憐星已將鐵萍姑扶起。
鐵萍姑知直到現(xiàn)在還沒能回過神。
她這才知道,一向冷漠高傲的移花宮主,原來也是女人,一樣會恨,一樣會怒,一樣會吃醋……甚至還會撒嬌……
憐星宮主紅著臉,甜甜而笑的迷人風(fēng)姿……打死她,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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