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年會
秦肖幫晏庭按開電梯門, 下意識想跟著下去。
晏庭停下腳步, 扭頭看他。
“你請。”秦肖意識到先生并不想跟著自己一起下樓,往后退了一步。電梯門緩緩在他眼前關(guān)上,不斷下降的樓層數(shù),預(yù)示著先生離那個小明星越來越近。
他取下鼻梁上的眼鏡,準(zhǔn)備擦去上面染上的塵粒, 抬頭見一個穿著職業(yè)套裝的年輕女人站在走廊盡頭, 那邊接通的是員工通道。
“魏甜?”秦肖把眼鏡戴回去, 眼神嚴(yán)肅:“你怎么在這里?”
“秦特助,這是公關(guān)部送來的文件,公司的年會大典,是否允許記者入場,還有代言人這邊,有位代言人檔期排不開,希望能提前離場。”魏甜把報告交給秦肖。
蒼寰旗下的品牌很多,各品牌的代言人湊在一起,就是娛樂圈小型盛典。所以每年的蒼寰年會, 都是各家媒體關(guān)注的重點(diǎn), 甚至連入場時的紅地毯,都能引起無數(shù)媒體蹲守。
秦肖接過文件夾,微微點(diǎn)頭。
魏甜有些怕他,什么話都沒有多說,轉(zhuǎn)頭從員工通道回了辦公室。
秦肖打開文件夾,里面是整個年會的詳細(xì)流程, 甚至連邀請來參加年會的藝人,會帶幾個助理,乘坐什么車都登記在冊。秦肖在這份名單里面,沒有找到黎昭的名字。
他皺了皺眉,直接撥通公關(guān)部的內(nèi)線電話:“黎昭是蒼時最新款手表的代言人,為何年會邀請名單上,沒有他的名字?”
“秦特助?”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正在跟后勤部經(jīng)理扯皮,接到秦特助打來的電話,聲音瞬間低下八度:“是這樣的,黎昭剛與我們簽訂代言合同,但是宣傳廣告、平面廣告照片都還沒有訂下明確的方案,所以我們沒有寄送邀請函到他的公司。”
“既然已經(jīng)跟我們公司簽訂了合作,就算是我們的代言人。”秦肖合上文件:“盡快安排人把邀請函送到草莓娛樂,不要讓他們覺得,我們公司在區(qū)別對待代言人。”
“是。”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掛斷電話,馬不停蹄去聯(lián)系草莓娛樂的人。
黎昭在樓下沒等多久,就看到了晏庭的身影,他抱著箱子跑到晏庭身邊:“快帶我去你的車上,這箱子?xùn)|西抱著挺沉。”
“給我。”晏庭伸手去抱。
“不用。”黎昭看了眼晏庭蒼白俊美的臉,讓這張臉的主人做體力活,會良心不安的。
晏庭伸手拿走他懷里的紙箱,帶著他進(jìn)了底下車庫:“里面裝著什么?”
黎昭笑:“大多是過年用得上的東西。”
晏庭腿長,抱著箱子走得很輕松,就是路過車庫主道時,有輛小車忽然發(fā)出急剎車聲,車主人驚恐地看著他們倆。
“糟糕……”黎昭把臉上的口罩網(wǎng)上拉了拉,躲到晏庭身側(cè),偷偷看那個表情漸漸恢復(fù)正常的女車主:“我是不是被人認(rèn)出來了?”
“沒事。”晏庭側(cè)首看向車主:“公司的人嘴嚴(yán),不會出去亂說話。”
“那就好。”黎昭松了口氣,磨磨蹭蹭從晏庭身邊走出來,伸手幫晏庭抬了一半的箱子:“我們一起搬。”
晏庭沒有拒絕。
晏庭的司機(jī)一路小跑過來,誠惶誠恐接過箱子:“先生,黎先生,怎么能讓你們來搬這些東西。”
“沒事,這么點(diǎn)東西,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又不是搬不過來。”黎昭伸手勾住晏庭脖子:“是吧,庭庭?”
司機(jī)看著晏庭,什么都不敢說,什么也不敢問。
晏庭把他塞進(jìn)車?yán)铮约焊谒赃叄骸皠〗M給你們放今天假?”
“初八開工。”黎昭說:“原計劃初七開工,可是制片人覺得初七寓頭不夠好,就改到了初八。”
“二十九晚上參加青椒視頻的新年晚會,年初五、初六要給蒼時手表拍廣告,就沒其他安排了。”作為一個靠著網(wǎng)劇走紅的新人,黎昭的工作量并不多。草莓娛樂并沒有給他安排一些意義不大的走穴活動,反而有意控制他的曝光量,不讓網(wǎng)友對他產(chǎn)生厭煩感。
“你呢?”黎昭熟練地打開小冰箱,在里面看到兩塊小蛋糕,就知道這是庭庭特意給自己準(zhǔn)備,他把兩塊都拿了出來,一塊給晏庭,一塊給自己:“你什么時候休假?”
“跟你一樣。”晏庭不喜歡蛋糕上鮮紅的草莓,這讓他想到在地上流淌的鮮血。
“怎么了?”在晏庭不動,黎昭問:“不喜歡手上這塊?”
晏庭搖頭,把蛋糕放回小冰箱:“這是給你準(zhǔn)備的,我不愛吃。”
淡淡的甜香在車內(nèi)繚繞,黎昭三兩口吃完,整個人像蟲一樣躺在椅座上:“還是回家好,在劇組里滿腦子想的都是劇本,頭發(fā)都多掉了幾根。”
家。
晏庭看著身邊看起來懶洋洋的大男孩,沉默許久:“歡迎回家。”
黎昭的歸來,受到管家熱烈的歡迎,不僅讓廚師做了滿滿一桌子菜,還說了很多祝福的話。
“謝謝伯伯。”黎昭掏出紅包遞給管家:“也祝您新年大吉。”
“謝謝黎先生。”管家看了眼晏庭,把紅包收了下來。他跟黎昭寒暄了幾句,就找借口離開。
走到門口,他回頭看了眼飯廳。
橘色的燈光下,黎先生跟先生說著劇組里發(fā)生的趣事,整個人都被燈光染上一層暖色,在這個活潑的年輕人身邊,就連先生都變得柔和起來。
吃完飯,黎昭盤腿坐在客廳光可鑒人的地板上,打開了一路扛回來的箱子。
紅色的,繡著福字的生肖。
“這個擺在床頭,會帶來好運(yùn)的。”黎昭把生肖福娃塞給晏庭,繼續(xù)往外拿東西。
窗花,疊好的紅燈籠、對聯(lián)、福字,還有五谷掛飾,以及……一疊紅包。
“我們倆住的房子太大了,我擔(dān)心窗花可能不夠用。”黎昭搓著手:“我第一次參加過年這種活動,有些不熟練,所以就全都買了點(diǎn)。”
說完,他拿出兩副春聯(lián):“這個是劇組發(fā)的,不要錢。大年三十那天,你家我家大門各貼一對。”
箱子里還有其他零零碎碎一些東西,都是一些帶著年味的小玩意兒。
黎昭仔細(xì)研究著這些東西應(yīng)該怎么擺,怎么掛,腳趾頭也跟著動來動去,像是幼兒園里不安分的調(diào)皮搗蛋鬼。
“把襪子穿上。” 晏庭把目光移開:“不要赤腳踩地上。”
“剛回來洗了澡,腳丫子不臭。”黎昭搖頭:“有地暖,踩著挺舒服。”
晏庭看著那動來動去的腳丫,心里……有種奇怪的癢,最后他還是讓幫傭拿來干凈襪子,讓黎昭套上。
“真是拿你沒辦法。”黎昭剛套上襪子,屋子里傳來門鈴聲,他趕緊把散落一地的東西往箱子里裝。
“不用。”晏庭按住他的手:“不用理會。”
黎昭見管家好像打開側(cè)門走了出去,依稀還聽到女人的叫聲,隱隱猜到了什么。
在京市能有兩棟樓,幾十個鋪面,幾乎可以稱得上坐擁金山銀山,自然也會有遠(yuǎn)房親戚眼饞,想要分一杯羹。
他雖然沒親人,但是他在各種家庭倫理劇劇組打過醬油,知道極品親戚有多不要臉:“好的,我明白。”
作為一個稱職的好兄弟,就是以兄弟利益為主,堅決不讓其他人占兄弟便宜。
“徐女士,夜已深,請您回去。”隔著別墅院墻大門,管家朝女人行了一個完美的紳士禮,微笑道:“先生正在待客,請您不要驚擾客人。”
“客人?”女人冷笑:“這個客人知道徐晏庭是個毫無人性的瘋子嗎?”
管家仍舊微笑:“徐女士,此處有監(jiān)控,誹謗他人也是違反法律的。”
徐麗然抬頭看了眼墻上的監(jiān)控,深吸一口氣,比起上次在大門口攔車的樣子,她今天看起來體面很多:“我想知道,徐晏庭是不是真的想趕盡殺絕。”
她的丈夫被晏庭送進(jìn)了監(jiān)獄,名下的公司也被其他人收購,現(xiàn)在就連她名下的服飾公司,也頻頻出現(xiàn)問題,訂單越來越少。
“徐女士,先生名下產(chǎn)業(yè)眾多,哪里記得您名下還有一家服飾公司?”管家禮貌笑著:“請您不要誤會先生。”
徐麗然自嘲:“你的意思是說,我現(xiàn)在這條落水狗,根本不值得徐晏庭繼續(xù)出手?”
管家笑而不語。
看著管家臉上的笑,徐麗然剎那間變了臉上,她怎么就忘了,徐晏庭確實(shí)不會再向她動手,可是整個圈子的人都知道,徐晏庭跟徐家人不合,誰還敢冒著得罪徐晏庭的風(fēng)險,與她的公司合作?
他是沒有出手,可是比沒有出手還要狠。
“徐晏庭,好陰狠的手段……”想明白這一點(diǎn),徐麗然幾乎慪得喘不過氣,這棟華麗的別墅,在她眼里變成能夠吞下人的惡魔城堡。
與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人為敵,實(shí)在太可怕了。
“噓。”管家掏出懷表看了眼時間:“夜深了,請徐女士保持安靜,不然先生會不開心的。”
“開心?”徐麗然慘笑:“他什么時候開心過?”
她想大聲吶喊,尖叫,甚至憤怒辱罵,可是她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她害怕自己像丈夫那樣,陷入牢獄之災(zāi),也害怕自己唯一的孩子,失去她的庇佑以后,被徐晏庭這個瘋子報復(fù)。
為了報復(fù)徐家,徐晏庭做出什么事,都不會讓她覺得意外。
因?yàn)椋蔷褪且粋€徹徹底底,不懂任何感情的怪物,瘋子。
黎昭跟晏庭靠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時,管家回來了。
“先生,不速之客已經(jīng)回去了。”管家微微鞠躬:“請先生與黎先生安心休息。”
在黎昭悠閑地看電視時,羅榮、張小源還有工作室的員工,卻忙翻了天。
張小源剛把過年紅包及年終禮物發(fā)給員工們,工作室就收到了蒼寰總部的電話。
“什么,明天晚上年會?”羅榮又急又喜,喜的是機(jī)會難得,能去蒼寰總部年會對黎昭身價加成很大。急的是,短短一天時間,他們根本來不及準(zhǔn)備。
“羅哥,蒼寰那邊送來了蒼時限量版手表。”這種場合,藝人身上肯定不能少蒼寰品牌的東西。
羅榮小心翼翼打開蒼寰送來的密碼箱,里面放著一支散發(fā)著璀璨光芒的鉆石手表。
“嘶。”造型師湊過來看了一眼,頓時倒吸幾口涼氣:“這不是擺在蒼時總部那塊名為星海的絕版手表?”
就這么隨隨便便送過來,連個物品保護(hù)聲明都沒讓他們簽,這也太財大氣粗了一點(diǎn)。
“快快快,馬上調(diào)安保過來。”羅榮覺得自己需要速效救心丸:“必須保證它的安全。”
“蒼寰那邊是什么意思?”張小源覺得很奇怪,如果他們誠心邀請黎昭參加年會,不會等到今天才通知他們。可如果沒有誠意,又怎么會把這塊意義非凡的手表送過來,連責(zé)任書都沒讓他們這邊簽。
萬一他們這邊不小心把東西弄丟弄壞,耍賴不賠償,蒼時都無法追究他們的責(zé)任。
“不管他們到底是什么意思,昭昭首次參加這種年會,絕對不能露怯。”羅榮想得更加深遠(yuǎn),蒼時把這塊珍貴非凡的星海都送過來了,如果明天昭昭的造型失敗,那就是大事故了。
想到這,他連忙打電話聯(lián)系熟悉的大品牌,希望能借到適合黎昭的禮服。
臨近年關(guān),娛樂圈各種活動多如牛毛,大品牌最新款全被大咖借了出去,羅榮現(xiàn)在打電話過去問,希望并不大。
工作室其他員工,全部在打探其他藝人近幾天的穿衣搭配,避免出現(xiàn)撞衫的情況。
張小源這邊開始與蒼寰公關(guān)部溝通明天的紅地毯流程,并且順利拿到嘉賓與媒體名單。
看完藝人嘉賓名單,張小源心里有些打鼓,這些嘉賓里面,除了他們家昭昭,其他的都是超一線大腕。抱著老父親心態(tài)的他,已經(jīng)開始擔(dān)心黎昭不適應(yīng)這種環(huán)境了。
“一線大品牌當(dāng)季最新品,全都借出去了。”羅榮神情凝重地掛斷電話:“可是如果讓昭昭穿二線品牌,就配不上這塊手表了。”
“那怎么辦?”張小源心里也著急。
“先別慌。”羅榮沉默片刻:“我給曹嘉打電話,問問他那邊有沒有渠道。”
“這個會不會太興師動眾了?”張小源雖然不想讓黎昭露怯,但是為了禮服的事情,需要去麻煩大老板身邊的特助,他擔(dān)心會引得公司高層不滿,以后給昭昭穿小鞋。
“你跟曹嘉不熟?”羅榮答非所問。
“我哪有渠道認(rèn)識這些人物。”張小源實(shí)話實(shí)說:“第一次見到曹助理,還是在昭昭出租屋里。”
那就奇怪了,一直帶黎昭的經(jīng)紀(jì)人跟高層不熟悉,黎昭跟高層也不熟悉,為什么公司高層會時不時帶電話過來,讓他好好培養(yǎng)黎昭,遇到不能解決的問題,一定要告訴他們。
他思索片刻,把電話打了過去。
果然,那邊連想都不想,就把準(zhǔn)備禮服的事情攬了過去,甚至還要給黎昭安排造型師。
難道……黎昭是孫總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不能啊,孫總是出了名的愛老婆怕老婆,算得上是娛樂圈老板屆的清流,不可能在外面搞出私生子。
更重要的是,以孫總那充滿特色的五官,生不出黎昭這么好看的孩子。
工作室這邊忙成一團(tuán)亂,外面有關(guān)蒼寰年會的嘉賓名單,已經(jīng)開始在外面流傳起來。
粉絲們以自家藝人代言蒼寰,參加蒼寰年會為榮,順便再奚落一下對家,各大娛樂論壇熱鬧非凡。
唯一的八線藝人,黎昭的名字夾在一堆大佬中間,被所有大佬粉絲同時忽略。因?yàn)槔枵言谒麄冄劾铮B相提并論的資格都沒有。
唯有梨粉們看到這份名單后,高興得像是提前過年,跑去工作室下面留言。
“這是崽崽第一次出席正式活動,你們一定要給崽崽準(zhǔn)備靠譜的造型師啊。”
“ 年會有那么多前輩在,崽崽肯定不比前輩們有風(fēng)范,但求不拿最后一名。工作室,你們做得到嗎?”
“禮服、珠寶、首飾,一樣都不能缺,知不知道?”
“如果讓我家崽崽被人嘲,你們就完了。”
評論區(qū)的粉絲操碎了心,就怕自家崽崽明天晚上露怯,被其他營銷號嘲笑。只要是在重要場合,藝人身上的禮服,就是他們的盔甲。
只是他們面對的不是刀光劍影,而是觀眾的評頭論足。
好看,被人夸獎。不好看,被人嘲笑,甚至?xí)划?dāng)做黑料圖,被黑粉永久保存,時不時拿出來供人嘲諷一番。
黎昭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的這件事,他接到羅榮的電話后,扭頭問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的晏庭:“庭庭,我晚上要出席一個活動,午飯過后公司會安排造型師化妝師過來,要不我先回我那邊。”
“不用,讓他們來這里。”晏庭停頓片刻:“我最近收集了一些珠寶,下午讓他們挑一挑,有用得上的,就拿去。”
“珠寶?”黎昭瞪大眼:“很貴吧。”
“不貴。”晏庭搖頭:“一個月收來的租金,能買不少。”
黎昭:“……”
他默默算了一下兩棟樓,幾十個鋪面,每個月能收到多少租金后,捂著胸口道:“是我見過的世面不夠多。”
“嚶嚶嚶。”他捂著臉趴到晏庭旁邊:“庭庭,我要仇富了。”
晏庭放下手里的書:“不仇,我送你兩個鋪面?”
“不不不!”黎昭嚇得連連擺手:“這個堅決不行!”
那是兩個鋪面,不是兩塊面包!
“只是兩個……”
“打住!”黎昭趕緊打消晏庭這個可怕的念頭:“庭庭,這個是真的不行,真的不能有,你連想也不能想,明不明白?”
晏庭看著黎昭,微微點(diǎn)頭。
“庭庭,我人年輕,胃還不錯。”黎昭怕晏庭因?yàn)樽约壕芙^而生氣,開玩笑緩和氣氛:“所以你不能讓我養(yǎng)成吃軟飯的習(xí)慣。”
晏庭不明白這個跟軟飯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是我的好哥們,我總不能讓哥們養(yǎng)一輩子。”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一輩子?”晏庭低下頭,再次翻開手里的書,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捏著書頁。
黎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哈哈大笑著勾他的脖子:“好兄弟一輩子嘛,我們當(dāng)然要做一輩子好兄弟,但親兄弟也要明算賬,你不能總讓我占便宜。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占你便宜。”
晏庭抬頭看他:“誰?”
“你未來媳婦。”黎昭靠在晏庭身上,挑著眉笑:“媳婦是要跟你同吃同睡,陪你一輩子的人,讓她怎么占便宜都應(yīng)該。”
這是一輛別具深意的小火車,可惜晏庭似乎并沒有聽懂。
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黎昭,隨后慢慢點(diǎn)頭:“你說得對。”
作者有話要說: 昭寶寶:嚶嚶嚶,庭庭為什么有這么多小餅干?
庭寶寶:不要撒嬌啦,這兩塊小餅干給你吃。
晚安,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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