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預(yù)言
“我以前打的架多了去,我不記得。”
刑卓想了幾秒,便沒有再想,直接給了斐沉答案,語氣中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散漫隨意,打架在他嘴里好像是家常便飯。
斐沉狐疑,他越回想越覺得那個小男孩的語氣跟刑卓的很相似。
“那群小孩打架的時候,有一個路過的小孩莫名被拉進(jìn)去打架。”
刑卓腦海中閃過一個片段,他歪頭想了想,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他坐起身,錯愕地問:“喂喂,斐沉,那個被拉進(jìn)去打架的該不會是你吧?”
果然是他,斐沉心想他們居然在小時候就見過面了,還真是難以述說的緣分。
“嗯。”
刑卓神色更是錯愕,他隱約記得那個小孩打架還挺不錯,可是斐沉……
斐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底冰冷:“你在想什么?”
刑卓才不怕斐沉那威脅似的神情和語氣,大大咧咧地說:“你以前打架挺厲害啊,怎么長大就不行了?”
那是因為進(jìn)入試煉空間后,他們開始出現(xiàn)分化,魔力以不同形式讓他們力量飛躍。
斐沉臉色微沉,想當(dāng)初他在地球上打架很厲害,但進(jìn)入試煉空間后,因為血統(tǒng)的原因,居然變成脆皮……
但他的身體強度其實是比地球時更強的,對上刑卓他們他是脆皮,但對上地球上的普通人他就不是脆皮了,還可以一挑多。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斐沉眸子陰郁,忍不住想找?guī)讉€人發(fā)泄發(fā)泄,以絕對的魔力來對自己證明自己的戰(zhàn)斗力并不弱。
他向刑卓吐出四個字:“血統(tǒng)問題。”
“那真可惜。”
刑卓是真的可惜,但更讓斐沉額頭青筋跳了一下。
斐沉低頭看著手中的預(yù)言牌,默默注入魔力。
他手中的魔力波動讓刑卓的目光移了過去。
“現(xiàn)在就用?”
“正好測測能不能回地球。”
斐沉說著,完全將魔力注入卡牌。
預(yù)言牌需要的魔力一直很龐大,但手中這張預(yù)言類的卡牌,斐沉沒注入多少魔力它就飽和了,這讓斐沉心中覺得有些古怪。
還沒有細(xì)想,預(yù)言牌便開始了它的功能。
牌面開始變化,原有的圖案被另一幅圖案所替代——那是一扇詭異而神秘的厚重大門。
那看起來就讓人無來由心生畏懼的大門充滿了歷史的塵封感。
大門仿佛通向地獄。
在牌面中,大門看起來非常巨大,因為在大門的下方,有一群看起來很渺小的魔靈。
牌面下方,有一群魔靈站在大門前,其中有詭蛇,也有黑龍,還有獨角獸之類,牌面中所見的魔靈,斐沉都有種熟悉感。
“怎么樣?”刑卓站起身,坐到斐沉身下沙發(fā)的沙發(fā)扶手上,探頭過來看。
斐沉把卡牌移過去,并道:“厚重詭異的大門。”
刑卓看著牌面,牌面上忽然像投影一樣投出了幾行字。
斐沉看著那字,又覺得有點熟悉。祭壇上的潘多拉魔盒早已開啟,
通往深淵的大門即將打開。
被選中的人們,
將希望帶回家鄉(xiāng)。
詭蛇的真實之眼穿越時空。
命定之人歸位,
輪回再度開啟。
斐沉:“???”
刑卓:“???”
什么東西。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是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茫然。
斐沉先反應(yīng)過來,迅速從桌子下面的抽屜中拿出本子和筆,將預(yù)言牌投影出來的文字抄下來。
刑卓抓了抓后腦勺,帶著些糾結(jié)和不解道:“之前出現(xiàn)的預(yù)言牌,好像都是出現(xiàn)使用者的未來預(yù)測而已對吧?這個怎么看著……”
那么像對群體的未來預(yù)言。
斐沉心中自動補出刑卓的未盡之言。
那個“被選中的人們”中的“們”字,確實就是指代一個群體。
但其中提到的詭蛇以及真實之眼,又是指他,這實在是讓斐沉有些弄不懂這預(yù)言究竟是針對他還是針對一個群體。
“早知道應(yīng)該讓你來用這張卡牌。”斐沉抬起頭道。
“有可能我用了之后,還是出來相同的預(yù)言也說不定。”
預(yù)言牌化作光點消散。
“至少現(xiàn)在確認(rèn)一件事,我們一定可以帶著現(xiàn)在的力量回地球,這一點倒是挺不錯的。”
斐沉唇角微揚,但看不出是否笑了,也看不出是否真實,他的語氣也像是逢場作戲那種帶著夸張的語氣。
刑卓眸子里嗜血和興奮之色浮現(xiàn),他活動了下手部筋骨,帶著些迫不及待。
“我還真是現(xiàn)在就想回到地球。”
“不要著急。”斐沉像是順毛大型犬一樣拍了拍他的后背,換來刑卓的白眼。
“你哄小孩呢。”
“沒有。”斐沉笑笑,隨即低頭看著筆記本上的文字,思索著這預(yù)言。
幾乎所有人都潘多拉魔盒的含義,它代表了災(zāi)厄,預(yù)言中說潘多拉魔盒早已開啟,那就是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在之前已經(jīng)開啟了。
但地球并沒有發(fā)生什么特殊的事情……除非他不知道。
根據(jù)古希臘傳說,潘多拉魔盒里除了災(zāi)禍之外,還有雅典娜留下的希望,這個試煉空間倒可能是那個希望。
所以,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地球發(fā)生了什么。
斐沉神色晦暗,之前在地球他還真的什么都沒辦法接觸到。
這個預(yù)言,像一場浩劫將至的提醒。
斐沉把筆記本放到另一邊的沙發(fā)扶手上,手肘靠在邊上,掌心拖著下巴,半耷拉著眼皮。
未來比他想象中更加腥風(fēng)血雨啊。下一個副本如果環(huán)境適合的話,他就讓渡魂鴉進(jìn)化吧,長時間拖著可能會出現(xiàn)什么變故。
“刑卓。”
斐沉心中想完打算,托著下巴斜睨刑卓。
“干嘛?”
“我這幾天要去煉制一種東西,大概需要五六天,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的話,就不用來找我了。”
刑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形成了大面積的陰影打在斐沉身上,幾乎完全籠罩住他。
斐沉沒動,斜著仰視對方,這個角度,刑卓的下巴看起來非常具有一種線條的美感,帶著躍動的荷爾蒙,讓人移不開視線。
即便是這種死亡視角,刑卓的顏值也完全撐得住。
斐沉看著,對方低頭,他與對方的視線撞上。
刑卓見斐沉黑色的眸子直直而空洞地看著他,俯身問:“你看著我干嘛?我身上有什么嗎?”
“看你好看。”斐沉勾起唇角。
“……啥?”刑卓愣了下,“你今天沒問題吧?”
刑卓那神態(tài)和眼神,仿佛斐沉今天進(jìn)門被門夾了腦袋。
斐沉:“……”
斐沉瞇起眼睛,心道這家伙要是沒那顏值,絕對一輩子都找不到女朋友。
傻子笨蛋,斐沉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不過他還挺喜歡刑卓這種好控制的性格。
“我今天腦子很清醒你放心,”斐沉道,“你跟肖敏說一聲,我進(jìn)房間了。”
“行。”
斐沉站起身,刑卓就站在他旁邊,兩人的身高差對比得很明顯。
斐沉心情有點不爽,帶著這點不爽拉開自己的房間門。
他要煉制渡魂鴉進(jìn)化需要的東西。
……
六天后,斐沉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
他耷拉著眼皮走出來,身體也頹著,肩膀向內(nèi)微彎。
每次煉制這種需要長時間看著的東西就像是干一場大戰(zhàn)。
外面房間外的客廳空蕩蕩的,只有渡魂鴉蹲在樹枝上,見斐沉出來,張開翅膀飛到了他的肩膀上。
其實它更想蹲在斐沉的頭上,它曾經(jīng)這么干過,然后差點被烤了。
他順著樓梯慢慢下樓。
旋轉(zhuǎn)的樓梯到了盡頭后,斐沉看見了坐在柜臺邊的靠背椅上的肖敏。
她仿佛還是那天他回來的姿勢,低著頭,手中捧著一本不知內(nèi)容的書,看得忘我。
那到底是什么書,能把肖敏迷成這個樣子?斐沉就納悶了,憑借他的智商,仍舊猜不出來。
畢竟肖敏跟普通的同齡女孩子不一樣,不是溫室里的花朵,而是歷經(jīng)風(fēng)霜后以鮮血澆灌出來的曼陀羅花。
言情書不可能讓她迷戀。
斐沉悄無聲息地走到肖敏身邊,站定,咳嗽了一聲。
肖敏仿佛垂死病中驚坐起一樣站了起來,迅速把書放到了身后。“嗯?”斐沉看到了一眼,這次書里不是文字,是漫畫,“換漫畫了?”
“嗯……嗯。”肖敏點頭,直接把書收到了空間器具里面。
“刑卓呢?”斐沉沒在一樓到三樓感知到刑卓的氣息,隨口問了一句。
“他出去打獵了。”
斐沉本來只是隨口一問,聽到這回答愣了,他遲疑地復(fù)述:“……打獵?”
試煉空間還有什么打獵不打獵的,出去獵殺魔靈嗎?可是大部分的魔靈死后都會變成光點消散,然后過了一段時間重新出現(xiàn)。
“嗯,對了,”肖敏臉色一肅,“三天前,林修澤來店里找你,兩天前阮卿竹也來找過你。”
“林修澤有什么事要找我?”斐沉隨意地往旁邊走,在貨架上無目的地掃視商品,偶爾伸手輕微改變商品的位置。
林修澤可跟他是兩個對比的極端,嗯,在眾人口中的人品上。
林修澤心里也應(yīng)該不喜歡跟他這種惡徒來往。
“是預(yù)言的事情,六天前斐沉哥你不是使用了一張預(yù)言牌,刑卓有跟我講。”
“對,預(yù)言怎么了嗎?”
“很多人都在副本中得到了一張預(yù)言牌,”肖敏頓了頓,仍舊帶著些當(dāng)初剛得知的錯愕,“大概五個人就有一個人拿到預(yù)言牌。”
斐沉:“???”
“然后他們有人使用后,得到的答案跟斐沉哥你使用的結(jié)果一樣,同樣的圖案,同樣的預(yù)言。”
難道這個就是那天他使用不多魔力就啟動預(yù)言牌的原因嗎。
試煉空間想要他們知道那個預(yù)言。
作者有話要說:距離回到地球的時間越來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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