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隱云層，已經(jīng)深夜。
    周自橫還沒有回來，秦響不放心，套上衣服準(zhǔn)備出門，剛走到玄關(guān)，門應(yīng)聲而開。
    秦響面露欣喜：“你回來了。”
    周自橫似乎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手里拿著棒球棍，呆站著，目光炯炯，突然裝進(jìn)了一個秦響，眼里滿滿的。
    “怎么這么晚回來？”秦響擔(dān)憂地問，“為什么不接電話？”
    他還在看她。
    她走近，嗅到了一絲酒氣：“你喝酒了？”
    他突然松手，棒球棍砸地上，咚的一聲，他沒管，張開手抱住秦響，把頭埋進(jìn)她頸間，然后重重地松一口氣：“嗯，喝了。”
    秦響伸手扶著他，怕他站不穩(wěn)：“醉了嗎？”
    他說：“醉了。”
    “我去給你泡蜂蜜水。”
    腰被一雙結(jié)實(shí)有力的手緊緊箍著，秦響推了推。
    周自橫仍舊不松手，反而摟得更緊：“秦響。”
    “嗯。”
    他一只手將秦響抱離地面，放到玄關(guān)柜上。
    她驚慌，雙手扶在他肩上：“你怎么了——”
    話音還沒落地。。
    周自橫要仰頭才能吻到她，堵住她的話，把她親軟了骨頭后，埋頭進(jìn)她脖子里，沒有章法地扯她的衣領(lǐng)。
    秦響有些猝不及防，兩條腿晃著，坐不穩(wěn)，兩只手緊緊抓住他的衣服。
    “自橫。”她喚他，但不是阻止。
    周自橫抬頭，眼眶微紅，里面有種直白又濃烈的感情：“逗你的，沒醉，我很清醒。”他手貼著她微涼的皮膚，緩緩移動，“秦響，你要是不想就推開我。”
    秦響抱住他：“回房間，這里冷。”
    她那么喜歡他，不會舍得推開。
    “好。”
    周自橫抱她去了臥室。
    他今天去看了精神科醫(yī)生，他撒了謊，說自己是陳野渡。
    醫(yī)生下了最初步診斷——雙重甚至多重人格，已經(jīng)出現(xiàn)的周自橫就是其中之一。
    得到診斷之后，他用陳野渡的手機(jī)給陳尚清打了一通電話。
    “我是周自橫。”
    陳尚清沉吟半天，給他下了最后通牒，用那種上位者的命令口吻：“我給你一周時(shí)間，處理干凈后立刻回帝都。”
    死老頭，嚇唬誰呢。
    周自橫可不怕他：“你想瞞著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現(xiàn)在是我周自橫的主場。”威脅人，誰不會，“別來騷擾秦響，你要是惹毛了我，我就拿你的寶貝大孫子撒氣，你知道的，我做得到。”比如在身上劃幾刀。
    陳尚清盛怒：“你敢！”
    周自橫扛著棒球棍，眼神像頭兇狠的狼：“你看我敢不敢，陳野渡還沒坐過牢吧，要不要讓他試試？自個首什么的。”
    那邊的死老頭終于安靜了。
    *****
    手機(jī)屏幕上顯示：帝都時(shí)間凌晨一點(diǎn)二十三分。主臥的浴室里水霧重重，幾乎看不清人影。
    “秦響。”
    秦響答得很小聲：“嗯。”
    周自橫從后面環(huán)住她的腰，把她圈在懷里，抓起她兩只手，放到洗手池上：“扶著。”
    “明天還要上班。”
    “請假吧。”
    周自橫騰出一只手，抹掉鏡子上的霧氣，里面兩個人影終于清楚。他這個人，挺好學(xué)的，除了電視劇，他現(xiàn)在還會上網(wǎng)搜電影，而且一學(xué)就會。
    ****
    自橫：不錯，再來十更。
    顧某：二更一個半小時(sh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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