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只是想跟老婆睡
秦鐘越很久違地想起了自己的野望。
自己當(dāng)初怎么想的來著?
哦,是覺得離了謝重星的空氣都是甜的,因為那里面有自由的味道。
但現(xiàn)在他都已經(jīng)忘得一干二凈了,現(xiàn)在的謝重星會對他笑,會對他溫柔細(xì)語,還會跟他開玩笑。
誰舍得離開這樣的謝重星啊?
反正他是舍不得的,所以陪了老父親一周就急吼吼地要趕回去。
秦向前打電話給秦鐘越的時候,秦鐘越已經(jīng)坐上了回程的飛機(jī)。
沒打通,秦向前坐在沙發(fā)上發(fā)愣,難得放暑假,他還打算用兒子當(dāng)借口約他媽媽出來見一面。
真是好兒子,連這個機(jī)會都不給他。
秦鐘越是不知道秦向前那棵枯木想逢春的心,趕到a市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了。
這個點謝重星肯定睡了。
他就是這樣的人,即使放暑假了,也不會有一點點松懈,更不會放縱熬夜。
秦鐘越想了想,回到別墅后,也沒有去敲謝重星的房門,他回到自己房間,泡了個熱水澡,剛坐到床上沒多久,房門就被敲響了。
秦鐘越跳了起來,到門口去開門,卻是阿姨,她笑瞇瞇地問:“夜宵做好啦,下來吃嗎?”
秦鐘越難掩失望,說:“哦。”
他走到餐廳,去吃了阿姨做的夜宵,又接到了黎均的電話,他一邊走到客廳散步,當(dāng)做消食,一邊跟黎均解釋自己為什么不去和他們聚會。
黎均說:“你這也太缺母愛了,要不行,我給你介紹個人、妻款姐姐,足夠母性洋溢,當(dāng)你媽是夠了。”
秦鐘越怏怏地說:“你怎么這么喜歡拉皮條呢。”
黎均說:“我這不是在跟你排憂解難嗎?”
秦鐘越忽然有點不得勁,他這種時候跟朋友說起謝重星的心情,其實是有些想分享喜悅的心情在里頭,但在朋友身上卻得不到肯定和理解。
他一直覺得他和謝重星的事情都是他的事情,所以基本不在朋友面前說自己的婚姻,朋友們對謝重星不喜和排斥,用著婆婆那樣的心理挑撥挑刺,他不高興頂嘴,因為這個,他們就都覺得自己不太男人。
總用氣管炎這個詞來打趣嘲笑他。
畢竟在他們看來,男人就應(yīng)該是隨性如風(fēng)的,對另一個男人耳提面命簡直就是恥辱。
秦鐘越有時候也會懷疑自己,明明呼吸著同一片空氣,為什么他的發(fā)小們長得和他不一樣?
但看看謝重星那精致冷淡的模樣,他的懷疑就會煙消云散。
他總覺得這樣的謝重星,是值得最好的對待,所以他要對他好,對這段婚姻忠誠。
有秦向前和他媽的例子在,秦鐘越覺得自己無所事事其實也挺好的,至少不會被離婚吧?
掛斷電話,秦鐘越嘆了一口氣,扭頭一回來,看見謝重星就站在他背后,嚇了一大跳,“你怎么還沒睡啊?”
謝重星穿著淺藍(lán)色的睡衣睡褲,褲腿有些短,露出了白皙的膝蓋和小腿,站在柔和明亮的燈光下,是冷峻的漂亮。那雙漂亮的眸子暈著瑩瑩光彩,看著他的眸色有些深,秦鐘越恍惚間,感覺有那么幾分前輩子謝重星的影子。
謝重星看著他,臉上沒什么表情,“你回來也不打個電話給我?”
秦鐘越說:“想給你一個驚喜啊,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很驚喜?”
謝重星輕輕地“嗯”了一聲,依舊面無表情。
秦鐘越:“……”
你這樣我有點害怕啊。
秦鐘越個子那么高大,但這會兒在謝重星面前莫名感覺低了一頭,他試圖開玩笑活躍氣氛,“我在我爸那兒就都在想你,所以陪了我爸幾天后馬上就回來了……話說你真的好像我金屋藏嬌的那個嬌哦哈哈哈哈。”
謝重星終于有表情了,“剛才是和你朋友打電話?”
秦鐘越:“……是啊。”
謝重星說:“你和他們打得很勤啊。”
秦鐘越莫名地緊張,“也沒有很勤,也就一周幾次的頻率。”
謝重星沉默了一會兒,說:“這個黎均,還想跟你介紹姐姐?”
秦鐘越接黎均電話是喜歡外放的,黎均這家伙身邊總有女孩子,有些吵,總聽不見他說話,外放更省時省力。
沒想到謝重星會在他背后,還聽見了。
秦鐘越呼吸頓時輕了幾分,隱約覺得這畫面似曾相識,前輩子好像也有過這種場景。
但前輩子謝重星問的是:“想睡女人?”
他當(dāng)時是怎么回答的,他好像說的是,“我不想,我只能跟你睡。”
多好、多完美標(biāo)準(zhǔn)的答案啊!
但當(dāng)時謝重星把他趕出臥室讓他睡別的房間了。
到現(xiàn)在秦鐘越都不知道哪里有錯,現(xiàn)在謝重星問他,他毫不猶豫地說:“是他一廂情愿,我沒答應(yīng)過,我的處男之身只有我老婆才能破。”
謝重星緊繃的表情一下子就繃不住了,他嘴角微微彎起來,說:“看樣子你這個處男之身還挺難破的。”
秦鐘越驕傲地挺起胸膛,“他給我介紹再多,我老婆都是最好的,我要對他負(fù)責(zé)。”
謝重星說:“也不知道誰有這個福氣能當(dāng)你老婆。”
秦鐘越差點就想說你啊,但是腦子一轉(zhuǎn),又矜持了起來,小聲說:“我也不知道。”
謝重星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
秦鐘越被他笑得眼睛一花,心跳加速起來,差點結(jié)巴,“你笑什么啊?”
謝重星慢慢收斂起笑容,說:“沒什么,我就是想笑,怎么,不允許啊?”
秦鐘越看著他那漂亮的臉,心里癢癢,“允許,怎么不允許,我最喜歡看你笑。”
又是這樣,只要他笑,秦鐘越都會對他露出這樣癡迷的表情。
謝重星心里涌起一股情緒,叫他眸光閃爍,又輕輕地笑了起來,“真的嗎?”
秦鐘越傻傻地點頭,“真的啊。”
他又問:“你真的喜歡女孩子啊?”
謝重星說:“喜歡啊,怎么了?”
秦鐘越想不通,要是謝重星喜歡女孩子,是個直男,前輩子又怎么會心甘情愿當(dāng)他老婆呢?WwW.ΧLwEй.coΜ
現(xiàn)在還那么肯定地說不喜歡他。
秦鐘越神色有些沮喪了,“沒怎么,我就是問問,好奇而已。”
謝重星看了看他的表情,轉(zhuǎn)移話題說:“還有幾天就出分了,你不緊張啊?”
秦鐘越說:“有什么好緊張的,考都考完了。”
是了,他一直都是這樣,高考前他不緊張,高考后他也不緊張,天性樂觀豁達(dá),好像沒什么能讓他不高興的。
唯一一次,還是因為他的事情而痛哭。
一個大男孩,因為心疼他,在他懷里痛哭。
謝重星很難說清楚自己是什么時候有這種悸動的情緒,或許是很早開始,他看見秦鐘越那張陽光爽朗的笑臉,便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的那一刻開始。
謝重星心里嘆息,面上卻說:“雖然我不想說這個可能性,但萬一,萬一你沒考上,你怎么辦?”
秦鐘越立即垮下了臉,有些沉重地說:“應(yīng)該不會吧?”
謝重星看見他這樣迅速的變臉?biāo)俣龋⒓疵靼琢耍冂娫讲皇遣痪o張,他是下意識的逃避懶得去想這個可能性。
這大概是時刻保持樂觀開心的秘訣吧。
謝重星也就不再多說了,互相道了晚安,各自回房間睡下。
謝重星有些失眠,翻來覆去睡不著覺,這時候,他聽到了敲門聲,從床上起來,過去打開一看,是秦鐘越。
秦鐘越咳嗽了一下,說:“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啊?”
謝重星眨了一下眼睛,“為什么?”
秦鐘越理直氣壯地說:“我床濕了!”
“?”謝重星:“這么大了還尿床啊?”
秦鐘越:“……”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謝重星,“你怎么會想到尿床?!我在你眼里就是這種人??”
謝重星:“?那是你擼濕了?”
秦鐘越語氣羞澀地說:“那倒不至于,我?guī)琢耍芊奖愕摹!?br/>
謝重星:“……”
秦鐘越:“就是完事兒了喝水的時候不小心全灑在床上了,阿姨都睡了,不好意思麻煩她們了。”
他眼神期盼地看向謝重星,“怎么樣,讓我和你一起睡吧?”
謝重星微微笑了起來,說:“我會換床單,也會換被套。”
秦鐘越:“?”
幾分鐘后,謝重星挽著秦鐘越濕漉漉的被套被單站在了秦鐘越房門口,“這樣就可以了,早點睡吧,晚安。”
說完,他走出去,還幫秦鐘越帶上了門。
徒留下秦鐘越看著新?lián)Q好的被單被套發(fā)呆。
草,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