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拯救無辜純真少男
“太少了,你的笑容是無價之寶!起碼一百塊!”
謝重星眨了一下眼睛,輕聲說:“那我能笑到你破產(chǎn)。”
秦鐘越很不以為然,“誰破產(chǎn)我家都不可能破產(chǎn)。”
他說著,伸手摸了摸口袋,叫道:“草,忘記帶現(xiàn)金了!”
謝重星輕輕地咳了一下,說:“我跟你開玩笑的,不用給錢,我又不是賣笑的。”
秦鐘越一臉嚴(yán)肅地反駁說:“你這不是賣笑,是販賣幸福感,并且加速了我手里資金的流通,創(chuàng)造了我手里資金的高價值,間接地促進(jìn)了國家經(jīng)濟(jì)發(fā)展,你是高貴的被消費(fèi)者!只要你經(jīng)常笑,我國gdp立馬能超過美利堅(jiān)!”
謝重星沒繃住,嘴角彎了起來,“你太夸張了。”
秦鐘越看直了眼,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jī)想拍,但謝重星已經(jīng)恢復(fù)了沒有波動的表情。
他十分可惜,“你再笑一下,讓我拍個照,我好打印出來貼我房間墻上。”
謝重星:“……”
他古怪地看了看秦鐘越,轉(zhuǎn)移話題道:“去教室吧。”
謝重星主動地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秦鐘越的注意力也很快就被轉(zhuǎn)移了,“謝國旭在教室守你,你還要送上門啊?”
謝重星語氣淡淡地說:“我又不怕他。”
秦鐘越說:“對哦,有我在,他不敢打你。”
謝重星看了他一眼,扭開臉,不讓秦鐘越看見自己臉上淡淡的笑意。
他們走到教室門口,果然看見了謝國旭。
謝國旭一看見他,就大步走過來,秦鐘越第一時間將謝重星拉到身后,大聲道:“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啊,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再過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說著,還揮舞起他那沙包大的拳頭。
秦鐘越的體格高大,看起來還是挺有威懾力的。
謝國旭停下腳步,他膚色偏黑,沉著臉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就很兇,他努力地軟和了語氣,說:“星星,跟爸爸聊聊,行嗎?”
謝重星從秦鐘越身后走出來,“行,我也有問題想問你。”
這些天謝重星的事情都鬧得全校皆知,幾乎沒什么人不知道他們的事情,走廊上的學(xué)生見他們碰上了面,幾乎是奔走相告,都悄悄跟著謝重星他們下了樓。
最后到了教學(xué)樓下面的一片沙地,謝國旭和謝重星還要秦鐘越就那么在十幾二十個學(xué)生的包圍下面對面。
謝國旭被那么多人看著,很不舒服,但他是快四十的成年男人了,也不能斤斤計(jì)較地讓其他人散開。他看了緊緊跟在謝重星身后的秦鐘越一眼,很難得地用了征求的語氣問:“能不能讓這位小同學(xué)走開一下,爸爸想跟你單獨(dú)聊聊。”
秦鐘越第一個不答應(yīng),“不行,我不走!誰知道你會不會打人!”
謝重星說:“他就在這兒,不走。”
秦鐘越聽了,格外得意地瞟了謝國旭一眼。
謝國旭沒了辦法,只好假裝看不見秦鐘越,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星星啊,你去找那個記者說清楚,就說都是誤會,我是你爸爸,養(yǎng)了你十八年,怎么可能會害你,你要說我把你賣給那個倪叔叔,也是天方夜譚啊,人家有正經(jīng)工作,怎么可能買你?退學(xué)的事情我也不提了,你好好念書,考個好大學(xué),為家里增光,我也是高興的,你看怎么樣?”
謝重星注視著他的眼睛,忽然找不出他們五官相似的地方了,他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低聲問:“你告訴我,我到底是不是謝清河的兒子?”
謝國旭一頓,臉色好像又暗了一層,他抽了抽嘴角,語氣微妙地帶了些許煩躁:“你怎么可能是他兒子?你是我兒子!你跟他沒有關(guān)系,你別聽記者亂說。”
秦鐘越插嘴道:“這事都已經(jīng)被電臺播成連續(xù)劇了,凱奇哥跟我說過幾天再搞個親子鑒定,給這事兒蓋棺定論。”
謝國旭臉色一變,抑制不住的發(fā)怒,“做什么親子鑒定,他要不是我兒子,我能養(yǎng)他十八年!?誰會給人白養(yǎng)兒子!”
秦鐘越奇怪地說:“記者都查到你哥賠償金都有二十萬,那時候的二十萬,都可以買房了吧?”
謝重星冷冷地笑了起來,說:“所以你現(xiàn)在住的那套房子,就是用我爸的賠償金買的?是嗎?”
謝國旭臉皮抽搐了起來,“我都說了你別聽那些人胡說!什么賠償金,沒有賠償金!你也不是他兒子,你是我兒子!”
他的情緒有些失控,他勉強(qiáng)穩(wěn)定了語氣,努力讓語氣溫和下來,“星星,這事兒別鬧大,你弟弟臉皮薄,因而這事兒同學(xué)都已經(jīng)看不起他了,我也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好才動了讓你退學(xué)的念頭,之前我也不知道你學(xué)習(xí)成績這么好,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讓你退學(xué),我就是砸鍋賣鐵,我也要供你們倆讀出來!你相信我,行嗎?”
謝重星搖頭,“算了,你嘴里沒有一句實(shí)話。”
謝國旭:“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反倒你,你信外人,不信你爸爸,我真的是白養(yǎng)你十八年了。”
謝重星平靜地說:“就像你說的,養(yǎng)條狗都不需要費(fèi)多少精力,給個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想起來的時候給口吃的,想不起來也就任他餓著肚子。與其說是你養(yǎng)了我十八年,不如說是我靠我自己掙扎到了十八歲。”
“我生病的時候,你們連顆感冒藥都舍不得給我吃,任由我自己熬過來,要是我熬不過來呢?你們也不會在乎。”
“我七八歲的時候,你們就讓我去井邊打水,有沒有想過我一個孩子,去水井會不會掉下去。”
“沒有給我買過一件衣服,一雙鞋子,如果不是有九年義務(wù)教育,你們甚至都不會讓我上學(xué)。”
“我想我長這么大,你們在我身上花的錢,不會超過五千塊,十八年,五千塊,一年三百塊不到,你們養(yǎng)孩子真輕松。”
“如果我不是你的兒子,這些都能解釋得通了,為什么你們對我和謝子安,差別會這么大。”
謝重星的語氣重了幾分,“別再說你是我爸爸這種話,你不配。
謝國旭無法反駁,他臉紅脖子粗地吼道:“那是你媽媽該管的事情,我天天忙工作,我哪有時間!”
謝重星說:“閉嘴吧,我不想再聽你狡辯,我不會跟記者說這是誤會,你想讓我退學(xué)是事實(shí),還有,如果你真的吞了我爸的賠償金,我會告你,讓你把錢全都吐出來。”
這話一出,謝國旭眼睛一紅,叫道:“你這個白眼狼!”
說著就要動手,秦鐘越?jīng)_上來,重重地踹了謝國旭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你太過分了!居然敢這么虐待他!”
秦鐘越大聲說著,聲音里都帶上了些許鼻音。
謝重星聽在耳里,微微睜大了眼睛,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驚訝的色彩。
他目光落到秦鐘越臉上,果然看見他眼眶發(fā)紅,眼底泛著些許水光。
秦鐘越又打了謝國旭幾拳,謝重星走過去攔住他,輕聲說:“夠了,別打了。”
秦鐘越停下來,低頭看他,一看眼圈就更紅了,“我沒想到你過的是這種生活。”
要是他早知道,他早知道……
他前輩子就真的沒去了解過謝重星,不,也不是沒去了解,當(dāng)初謝重星嫁給他,他也是想了解他的,但謝重星很冷淡,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他不告訴他他的感受,還有過往,因此,五年了,他都不知道謝重星很多事情。
他不知道他童年是這么過來的,他不知道!!
秦鐘越越想,越羞愧,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中蓄滿了淚水,只眨了一下眼睛,就滾落下大顆的淚珠。
謝重星:“……”
他都沒哭呢。
謝重星拿出一包紙,抽了一張給他擦眼淚,“別哭了。”
秦鐘越悶聲道:“我也不想,是我眼睛它不聽話,我拿它沒辦法。”
謝重星安撫他說:“別哭啦,沒什么好哭的,這么多人看著你呢。”
秦鐘越撇過身,悄悄將眼淚擦干凈,扭頭就遷怒謝國旭道:“都怪這家伙,害我丟臉!你不是要告他嗎?我給你找最好的律師,告得他傾家蕩產(chǎn),底褲都賠光!”
被他打懵了的謝國旭聽了這話也不敢吭聲,在這么多學(xué)生面前丟臉已經(jīng)讓他臉色很難看了,他從地上爬起來,陰沉地看了謝重星一眼,扭頭就走。
謝重星沒有再看他,他再次安撫性質(zhì)地拍了拍秦鐘越的背,說:“冷靜一點(diǎn)。”
秦鐘越想到自己在謝重星面前丟臉的樣子,有些
難堪地說:“我已經(jīng)冷靜了。”
又說:“你快把我剛剛的樣子忘掉,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哭過,就這一次!”
謝重星注視著他,漂亮的眼睛彎成了迷人的月牙,他聲音清淺,帶著特殊的溫柔質(zhì)感,是很悅耳的音色,“我知道,我已經(jīng)忘掉了。”
秦鐘越吸了吸鼻子,撞見了他這抹笑,又是一陣強(qiáng)烈的心動,呼吸都有些艱難起來。
他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扭開臉,極小聲地說:“我不會再讓別人傷害你了。”
謝重星靜靜地看著他,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見秦鐘越泛著紅色的耳朵。
好像他很容易臉紅。謝重星想。
但是也很可愛。
謝重星又笑了起來,這次秦鐘越仍然沒看見。
*
黃競男從辦公室里出來,朝搭檔李圭所在的抽煙區(qū)走去。
李圭看見黃競男過來,本來都打算掐煙了,結(jié)果看見她從兜里摸出細(xì)細(xì)的女士煙,點(diǎn)燃,熟練地抽了起來,“你不是要備孕了嗎?還抽煙啊?”
黃競男說:“不備了。”
李圭說:“那項(xiàng)哥答應(yīng)啊?”
黃競男冷淡地說:“他出軌了。”
李圭:“……”
頓時一股尷尬的氣氛彌漫開來。
黃競男先開了口:“凱奇哥讓我們持續(xù)報道退學(xué)事件,你有什么想法嗎?”
李圭想了想,說:“現(xiàn)在有不少觀眾打熱線電話過來,想知道謝重星的親生母親是誰,我覺得可以往這個方向去調(diào)查,也是一個熱度。”
“咱們這新聞臺半死不活很久了,過幾個月就是高考,要謝重星真考上個省狀元,這事兒又能拿來炒一下,這樣有了熱度,臺里也愿意把咱們新聞臺轉(zhuǎn)線上,凱奇哥答應(yīng)我,到時候給咱們倆整個網(wǎng)站,就咱們倆。”
黃競男聽了,唇角露出一絲笑容來,“先不說這個,還記得一開始謝重星說謝國旭要賣他嗎?我已經(jīng)查到了那兩個人的身份地址,先去那兒探探。”
李圭對她露出了欽佩的神色,“你怎么還悄無聲息地就給查好了?真厲害啊。”
黃競男看了他一眼,掐滅了煙,說:“別拍馬屁,收拾東西,走吧。”
李圭也跟著掐滅了煙,跟上了黃競男的腳步。
兩人沒明晃晃地帶攝像機(jī)之類,而是帶的針孔攝像機(jī),能做到極大程度的隱形。
這會兒針孔攝像機(jī)還沒后來那么普遍發(fā)達(dá),因此一般人還不會設(shè)防。
兩人到了老倪租的辦公樓,佯裝成一對兄妹過來探底。
接待兩人的是一個年輕人,穿著緊身褲,染著一頭黃毛,看著長得還挺清秀,他本來很沒什么精神地趴在前臺上,一看見黃競男,馬上就站了起來,眼睛里有晶亮的光彩,他很殷勤地問:“你們是來咨詢就業(yè)的嗎?”
老倪的辦公樓外面是寫著【就業(yè)咨詢】,看著還挺正規(guī)。
黃競男化了一個很精致的妝容,這讓她和新聞里英姿颯爽的樣子很不同,她穿著一條白裙子,長發(fā)披肩,看著很溫柔典雅,也很有女人味。
年輕人緊緊盯著她,言語動作越發(fā)殷勤,都沒等他們倆回答,就已經(jīng)開始去拿紙杯,打算給他們倆泡茶。
李圭說:“對,我妹妹讀大學(xué)出來,一直沒找到工作,眼高手低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年輕人一聽,心里一樂,“那你來對了,我們這兒啊提供專業(yè)的就業(yè)咨詢……”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李圭和黃競男也十分配合。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地過去,年輕人基本已經(jīng)相信了他們倆的說辭,給老倪打了個電話通了氣,便神神秘秘地說:“你妹妹高學(xué)歷,人漂亮,身材也不錯,干普通的工作豈不是浪費(fèi),如果你們想,我們這兒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如果好好做,一年賺個幾十萬是不成問題的。”
黃競男和李圭對視一眼,露出了一個很心動的表情,“真的,你不會騙我吧!一年幾十萬?”
年輕人說:“我騙你干啥,我身邊就有人賺這么多!”
黃競男刻薄地問:“你不會讓我去出賣身體和色相吧?”
年輕人擺擺手,“那能賺幾個錢,你放心,不會讓你出賣身體和色相,具體的得讓我老板跟你說。”
說完,門外就走進(jìn)來了一個男人,他眼角有疤,正是老倪。
*
黃競男和李圭走出老倪的辦公大樓,雖然收獲滿滿,卻不見得輕松。
李圭艱難地說:“這都什么啊。”
黃競男拿著合同看了看,說:“這已經(jīng)成了一條產(chǎn)業(yè)鏈了。”
李圭說:“怎么辦?要報道出去嗎?”
黃競男說:“當(dāng)然要。”
李圭說:“謝國旭那兒也有合同吧?”
黃競男說:“他不會拿出來的。”
李圭問:“那要跟謝重星說一聲嗎?”
黃競男沒有說話。
李圭說:“這孩子也是可憐,成績那么好,年年全校第一,老師都覺得他能考個省狀元,他爸媽居然那么糟蹋他。”
黃競男想了想,說:“跟他說一聲吧,得讓他回去拿合同。”
拿到合同就好辦了,能將那倆夫妻錘進(jìn)泥里再也翻不了身。
黃競男也知道謝重星沒有手機(jī),因而特地先跟凱奇哥說了一聲,陳凱奇聽完,整個人都傻了,他擦了擦冷汗,自言自語道:“我只是想搞個大新聞,但沒想到這新聞能這么大,那謝國旭,真行啊。”
感慨完,趕緊給秦鐘越去了一個電話。
把秦鐘越也嚇得夠嗆,懵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跟謝重星說。
謝重星倒是發(fā)現(xiàn)了他便秘似的表情,中午放學(xué),不經(jīng)意地開口:“你有什么心事嗎?”
秦鐘越看了他一眼,就仰起了腦袋。
謝重星:“……”
他站起來,低頭盯住了秦鐘越的臉,“你做什么?”
話音剛落,便看見了他眼里的淚水,“……”
謝重星說:“就算你抬起頭,眼淚也不會倒流回去的。”
秦鐘越立即回正了腦袋,努力地將眼淚憋回去。
謝重星問:“你有事?”
秦鐘越正要說話,鐘一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謝重星,去吃飯吧。”
謝重星說:“你先去吃吧,我有事。”
鐘一鳴看了看秦鐘越,微抿了唇,輕聲說:“那需要我給你占座嗎?”
謝重星頓了一下,說:“不用了,你先去吧。”
鐘一鳴臉色黯淡,應(yīng)了一聲,離開了。
秦鐘越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有一種很通透的感覺,這家伙,是不是喜歡謝重星啊?
這種想法只是在他腦海里停留了一瞬,就被他拋到了腦后。
教室里的人漸漸走光了,最后只剩下他們倆。
謝重星再次發(fā)問:“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秦鐘越小心地窺著他的臉色,痛心地說:“我是有事想跟你說,但我怕你承受不住。”
謝重星說:“我不是特工,你就覺得我沒有強(qiáng)大的心臟了嗎?”
秦鐘越眼淚飆了出來,“你真的受苦了!”
他一把抱住了謝重星,手掌用力地拍著謝重星的脊背。
謝重星:“……”
秦鐘越高大,四肢長而有力,相反謝重星就過于纖細(xì),手腕都跟同齡女孩子相差不了多少,被他這么用力地抱著,還被拍打脊背,謝重星只感覺血?dú)馔韲道镉俊?br/>
謝重星壓下了喉嚨里的氣團(tuán),低聲說:“你輕點(diǎn),我有沒有受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現(xiàn)在在受死。”
秦鐘越立即退開,甕聲甕氣地說:“凱奇哥早上給我打電話了。”
謝重星眸光微閃,垂下眼去,“他說什么了?”
秦鐘越有些難以啟齒。
謝重星平靜地說:“你說吧,我沒你想的那么脆弱。”
秦鐘越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就,那個記者姐姐去你說的倪叔叔那兒調(diào)查了,然后查出來他們這個公司的性質(zhì)……其實(shí)就是培養(yǎng)騙子的。”
謝重星微微蹙起眉,“什么意思?”
秦鐘越:“就,我聽凱奇哥的意思就是,你和他簽合同,他給你培養(yǎng)些技能,分門別類的,長得漂亮但蠢蠢的,就給人家當(dāng)當(dāng)小三,騙人家給你買車買房,騙到手就撤。長得漂亮也很有腦子的,就安排到富人家庭當(dāng)保姆……勾、勾引人家……”
秦鐘越說到這里,忽然頓住了。
草……
他突然明白過來謝重星怎么跟他爸勾搭在一起了。
謝重星出現(xiàn)前的那段時間,他老爸因?yàn)槊摪l(fā)問題,去了一個非常高檔的養(yǎng)生館養(yǎng)頭發(fā)……
養(yǎng)了有那么一段時間,頭發(fā)茂密了,人精神了,對他還各種笑瞇瞇的,然后再回來,就把謝重星給帶回來了。
秦鐘越:“……”
草!
他老婆太慘了!!!!
秦鐘越再次流下了痛心的淚水,猛地抱住了謝重星,聲音含糊地嘟囔著什么,謝重星沒聽清,他只感覺被一只大猩猩扼住了命運(yùn)的咽喉,“你輕點(diǎn)……”WwW.ΧLwEй.coΜ
秦鐘越退開,哆哆嗦嗦地說:“你受苦了,真的受苦了。”
謝重星看著他這個樣子,只好順著他的話說:“嗯,我受苦了。”
秦鐘越再次一臉認(rèn)真的承諾道:“我會好好保護(hù)你,你要好好讀書,考上清北,出人頭地!”
幸好他來了,謝重星沒有當(dāng)騙子!
秦鐘越這種話說過很多遍了,可能第一次謝重星會不當(dāng)一回事,但次數(shù)多了,他無論如何都能感覺到秦鐘越的真心。
他心里涌動著無限的溫暖,聲音也跟著輕柔了起來,“我知道,我會的。”
晚上秦鐘越回到家,給秦向前打去了一個電話。
秦向前第一時間接了電話,問:“怎么了?又有什么事兒?”
秦鐘越真誠地說:“爸爸我謝謝你。”
秦向前:“?”
秦鐘越說:“你拯救了一個無辜純真的少男!”
秦向前一臉麻木:“……你說的是你自己嗎?”
秦鐘越語氣里充滿了感情,“不,我真的感謝你,你沒有對一個美貌無辜少男動邪念,你是一個正人君子!爸爸我愛你!”
秦向前:“………”
他是誰,他在哪兒,他為什么要對美貌少男動邪念?
麻木地掛掉電話,秦向前心想,這也算好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