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吃力不討好
王嵐姝也想不明白,若陳媽媽們被殺人滅口還有點緣由,他們費盡心思?xì)⑷耍€吃力不討好的回來自認(rèn)罪,這又是為什么?
想要拖王家下水?向家經(jīng)不起查,這一查勢必會查到向銓的所作所為,只要在聯(lián)合那些苦主,向銓就是墻倒眾人推向家也難以自保。
向本源不知道這情況么?
王嵐姝隱晦的看了一眼向本源。
向本源原本在氣頭上還未想到,這下被秦皓戳破,臉色異常難看,他被人算計了。
或者,他們向家被人算計了。
縣令見眾人安靜了下來,連忙道:“把兇手給我?guī)氯リP(guān)押,事情真想還需要審訊,還請向大人和王公子們回去,王二娘子身邊的容冬涉險此案,收入大牢以待審訊,至于躺在地上的廝,大夫看過沒問題勞煩向大人帶他回去,本官會時不時把他招來詢問。”
以防廝回去會悄無聲息的死掉,縣令多做叮囑。
王嵐姝抬頭,看向縣令還想為容冬幾句,縣令已經(jīng)站起來,甩著袖子硬氣的對著衙役們道:“還不快把人帶下去!”
衙役們連忙應(yīng)下。
“娘子。”容冬擔(dān)憂喊著王嵐姝,臉上滿是害怕。
王嵐姝咬唇:“大人,有人能證明容冬未接觸兇手,她就……”
“王二娘子,這件事也是為了你們好,容冬是你的丫鬟,論情來這件事未必不是你指使,雖秦公子他們可以證明,但你們關(guān)系太近,若是他替你們謊呢?我沒收押你,已經(jīng)是寬容了。”縣令沉這臉完這些話,立即離開,那火急繚繞燈背影仿佛有兇獸在他背后追趕。
容冬直到若她不跟著走,怕是娘子會被收押,也不敢害怕,抓著王嵐姝的手,反過來安慰:“娘子,別擔(dān)心,會沒事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會沒事的。”
這話不止是在安慰王嵐姝,也在給自己下暗示。
衙役等她完話,上前道:“請吧。”
王嵐姝身份特殊,這些人也不敢對容冬太過,因為一個侍女得罪一個姐那是很不劃算的事情。
等人離去,向本源瞪了他們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等人離開,王嵐姝一行人回了酒樓,守在酒樓等著的下人立即迎上來,對著王致榆道:“二少爺,二爺出來了,正在包廂等你們。”
王嵐姝他們?nèi)パ瞄T的時候留了人,就是為寥王昭沅。
王致榆一愣,回神弟弟已經(jīng)走在了前面,對他點頭跟了上去。
推開門,王致洐還未見到人就喊:“父親。”
站在窗戶邊的王昭沅轉(zhuǎn)頭,見到幾個孩子都在這里,微微一笑:“你們怎么都來了。”
他神色自若,不見一絲狼狽,顯然是沒有受苦。
“來接父親回家。”王嵐姝笑著道。
王致洐則是和他告狀:“父親你是不知道,就在剛才我們還被人……”
“父親,裁決可下來了?”王致榆瞪著弟弟,并不想在現(xiàn)在這件事。
王致洐收到哥哥的眼神,皺眉不甘愿的把話咽下去。
王昭沅把這一切收入眼中,他出來聽到一些風(fēng)聲,但孩子不愿意,他也沒追問,順著王致榆的話道:“裁決下來了,此事乃是偽造,為父被斥責(zé)一番。”
王昭沅沒,上面的官印是真的,也就這偽造信件的人已經(jīng)過光顧過他的身邊,把官印偷走拿去復(fù)刻了一份。
也因為這樣,圣上非常的生氣,把他斥責(zé)一頓,甚至連今年有望的升遷沒戲了。
但這些他都沒出來。
王嵐姝他們因為錯過,因此不知道這里面的彎彎繞繞,只知道這件事結(jié)束了。
王致洐非常開心道:“太好了,祖母一定會非常高心。”
提起這件事,王嵐姝突然想起來,偏頭看向哥哥道:“哥哥,你讓人回去和祖母一聲了嗎?”
王致榆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差遣人回去,正要喊人把消息帶回去,王昭沅開口道:“我已經(jīng)叫人回去了,既然沒事了,那么也就回去吧。”
王昭沅看向秦皓他們,溫和道:“你們也回家去吧,今日一事多謝了。”
一語雙關(guān),王致榆對上父親溫和的目光,仿佛知道了酒樓發(fā)生的一切,下意識的閃躲,隨即有些懊悔,這件事又不是他們犯錯何必閃躲。
王昭沅無奈,看向王嵐姝道:“可有事?”
王嵐姝搖頭:“沒事。父親我們先回去。”這里不是什么好話的地方,何況她還想要提醒父親,此事那些人做的隱晦,想要把后面的人給揪出來自然不能打草驚蛇。
王昭沅點頭,他看向秦皓他們,隨即道:“改日我讓致榆給你們下帖,到時候再好好招待你們。”
秦皓一行人受寵若驚。
溫博眼里冒著亮光,讀書人里他最崇拜的就是王昭沅,他一直堅定若是王昭沅不走官路,怕是早就成為一代大儒。
“到時候可以請教伯父學(xué)識上的事情嗎?”
面對溫博這個問題,王昭沅一愣,隨后聽到師兄兒子爽朗的聲音,“伯父不知道,溫博一直都很崇拜伯父,一直想要討教伯父一番,奈何都沒有機會。”
溫博沒想到自己的心愿就這樣被秦皓大大咧咧的了出來,只覺得耳朵發(fā)燙,怔怔的看著王昭沅。
王昭沅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緣故,怔愣片刻回神笑著道:“自然是可以。”
王嵐姝驚訝的看著他,回想上一世她并未聽到溫博崇拜父親的傳言,是沒見到因此沒,還是后來出事后一直壓在心底?
她更偏向后者,當(dāng)初王家出事,親朋好友誰敢靠近,當(dāng)時墻倒眾人推,誰敢沾染他們家?
“阿姝,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王嵐姝回神,對上父親擔(dān)憂的眼神,她眸光暗了暗道:“在想向銓的事情。”
王昭沅以為她在擔(dān)心容冬,安撫道:“容冬會沒事的,不過幾日就會被放出來。”
此時他們正在馬車上,一上車王致洐安耐不住的和父親訴苦道委屈,因此王昭沅就知道了為何他出來,孩子們沒有迎上來,反而還讓他等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