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出嫁 第44章 走著瞧
“嘔——”官云裳支著腰,這一通吐,吐得她連黃膽水都快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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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站在一旁,看她這模樣,仍不住皺起了眉頭。看她似乎站不穩(wěn),魯定風(fēng)忙扶著她,幫她輕拍后背。見她吐完了,他怕掏出帕子給她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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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接過帕子,一想不對(duì)啊。她忙把他推遠(yuǎn)了些,“男女授受不親,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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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翻著白眼,攙著她沒放手,“得了吧,親都親過了,還授什么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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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官云裳一時(shí)不明白這話什么意思。她仍是站不穩(wěn),只得扶著魯定風(fēng)小聲問道,“昨天不是作戲騙他們嗎?我們可沒做什么哈。別亂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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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哼了一聲,說道,“忘得到快,好了,我扶你回去了。吐成這樣還有精神吵。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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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是!”官云裳哼了一聲,才不被她打擊到。“我官福兒只此一家,再無二家。當(dāng)然別具一格了。哎喲~”她光顧著吵了,沒防著自己吐得腳軟了,沒力氣。無奈她只得主動(dòng)扶著魯定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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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喂,痞子,跟你商量個(g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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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白了她一眼,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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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只得痛苦地自己接道,“我好像食物中毒,你,你背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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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食物中毒?什么意思?”魯定風(fēng)抱著手,似是不太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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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實(shí)在撐不住了,大有虛脫的前兆,這四下無人,只有他一個(gè)。無奈他只得自己動(dòng)手,爬到他背上。“意思是,我吃壞肚子了。天啊,肯定是牛媽買回的東西不干凈。行了,快背我回去吧。順便再幫我找個(gè)大夫,你們家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要吃沒吃,要穿沒穿,還被一群人監(jiān)視著。”她這嗓子又痛,又是一通吐的,可不遭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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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也有些過意不去了,背起她回到院里。等他忙里忙外,大夫也請(qǐng)了,藥也抓了。這才得閑歇口氣,官云裳到是悠閑,坐在床上指揮著,“痞子,端杯熱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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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白了她一眼,遞了杯茶過去。官云裳喝著小茶,嘆氣說道,“唉,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這一家,就沒一個(gè)好對(duì)付的。說吧,讓我和你娘統(tǒng)一戰(zhàn)線,到底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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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能有什么目的。”一談到正事,魯定風(fēng)又掛上玩鬧的表情,嬉皮笑臉的蹭到官云裳床邊坐下,“我那目的,還不是為了你。”他說著,伸出狼爪就要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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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立時(shí)火了起來,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她一把將魯定風(fēng)推到地上。想想自己都成這樣了,這家伙還嬉皮笑臉的,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咬牙罵道,“魯定風(fēng),你給正經(jīng)點(diǎn),你要是看不起我,大可以不說。別跟耍猴似的玩我。我告訴你,我受夠你了,你再鬧大不了我們一拍兩散,我就是走投無路去投河,也省得被你這么耍。”官云裳眼微微有些酸,那紅著眼的模樣兒看著像是要落淚般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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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看她這模樣,微微有些過意不去。他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他正色說道,“是有些事。你應(yīng)該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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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官童鞋可不是省油的,一來二去的,她也猜明白幾分。昨天夜里,魯定風(fēng)引著蜈蚣來嚇?biāo)€鬧出那種令人懷疑的動(dòng)靜。今天,兩位長(zhǎng)輩的表現(xiàn)又那么奇怪,她活了兩輩子,要是連這點(diǎn)事也看不出來,她就真是傻了。她想了想,問道,“可是要對(duì)付你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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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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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你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你們積怨不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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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瞟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先關(guān)上門。門口小葉子一看這架式,立馬紅了臉。她拉著牛媽小聲問,“不至于吧,昨天不是鬧了一晚上的呢?怎么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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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噓。”牛媽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tài)小聲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都這樣。好了,不跟你說了,我找院角再開片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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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且說官云裳和魯定風(fēng)兩人對(duì)坐在屋里,魯定風(fēng)瞪著眼,掙扎了半天,這才說道,“你先說說看,那天你迷路到了后院,你是不是看到什么?”那天他也是追著人過去的,可是沒探到什么狀況,卻遇上了神色異常的官云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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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想了想,略說了一下那天的情形,最后還總結(jié)道,“我懷疑那個(gè)女人是弦兒,至于那男的是誰,我沒看清。再說別人那什么,我也不好意思走近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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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這就對(duì)了,可能是我二叔,這院里只有他有那么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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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很想說,你應(yīng)該也有那膽子吧,可一看,魯定風(fēng)雙眉緊鎖的,似乎不是開玩笑的時(shí)候。于是她正色問道,“這事和你娘有什么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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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搖了搖說道,“不好說,只不過我翻了前幾天的藥渣,給人看過說是里面加少量的曼陀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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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曼陀羅?”官云裳驚了一下,她過了十來年的平凡生活,怎么突然好像蹦進(jìn)武俠世界里了。她渙然記得,曼陀羅的花果都有毒,如果是少量的話,有迷幻劑的效果,擴(kuò)大了說,如果A=B,B=C下去,她可以大膽的猜測(cè),一個(gè)小丫鬟不至于對(duì)魯母下毒,那么就是魯家二叔,魯來金。可問題是他對(duì)魯母下毒做什么?還是傳說中的曼陀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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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不解地眨巴著眼,望著魯定風(fēng),這家伙肯定是知道的。可他正處于氣憤中,一雙得瞇著的眼睛含著冷冷的殺意,“現(xiàn)在不只我娘得小心,你自己也得小心。別人送來的東西別亂吃。我看那混蛋遲早要對(duì)你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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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話說到這份上,官云裳要是不明白,她真可以當(dāng)豬了。她猛然想起在哪本書上看過,這曼陀羅也可以用來作春藥的。那么也就是說,這位魯二叔竟敢趁著大哥不在,對(duì)嫂子下手。她搖了搖頭,這魯家還真是復(fù)雜,不過魯定風(fēng)的娘親樣貌不俗,會(huì)惹來這些麻煩也是肯定的。等等,官云裳緊張地問,“那,那個(gè)弦兒怎么還不弄走?要留在你娘身邊,可是大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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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當(dāng)然知道。”魯定風(fēng)咬牙說道,“還不是我娘那老頑固,別人哭一下,她就心軟了。還說什么人都有好的一面,我看,她遲早被自己害死。”魯定風(fēng)說的自然是氣話,官云裳拽了拽他的衣袖,當(dāng)是安慰,“行了,你也別氣了。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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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事多去那邊看看,幫我盯著那個(gè)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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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到?jīng)]問題。你娘也是我表姨媽,我當(dāng)然會(huì)照應(yīng)。”難道融洽了一點(diǎn),官云裳的好奇心又騰了起來,她試探著問道,“只是,你自己每天忙什么呢?你自己看著不是更好?”官云裳突然覺得,魯定風(fēng)不似一般的紈绔子弟,起碼在孝心這方面,他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她不禁好奇,這家伙真的每天只是和出去和紈绔子弟喝花酒嗎?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她真的很想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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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到問這個(gè),魯定風(fēng)神色凝重,他瞧了一眼門窗,小聲說道,“這趟,我那爹去云南做生意,出了點(diǎn)狀況,我懷疑里面有問題,這幾天正在查。我還有些生意在外面,每天要照看。對(duì)了,你可有興趣,反正你呆在家里閑著也是浪費(f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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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著魯定風(fēng)那一臉興趣的,官云裳突然覺得自己就是那小羊,正傻傻地往人狼嘴里送,“我說,痞子,你千方百計(jì)的把我拐到你們家,該不是圖謀著,讓我當(dāng)廉價(jià)勞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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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什么話。”魯定風(fēng)回復(fù)了壞壞的笑容,“你哪點(diǎn)廉價(jià)了,我只是看你有潛質(zhì),才跟你合作的。你可別亂看輕了自己。就你這頭腦,經(jīng)商肯定不比一般人差。我可是看中你這一點(diǎn),外加,為了幫兄弟,我才……”他說得眉頭色舞的,一瞟眼,官云裳正橫著眼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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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你行,咱們走著瞧。”官云裳哼了一聲,氣呼呼地把臉偏到一邊。話說,她到底氣什么呢?為毛?啊!好吧,誠(chéng)實(shí)的說,女人都是有虛榮心的,雖然頭腦無比重要,可再怎么著,這家伙也不能忽視她那還算長(zhǎng)得傾國(guó)傾城,人見人愛的小臉啊。她生氣,異常的生氣,直到她藥全好了,她這股子氣還沒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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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不,這天,她和小葉子討論著中午吃點(diǎn)好的解氣。小葉子突然說了句,“小姐,跟你說個(gè)事啊!您贏的那一千兩銀子快花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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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什么!”官云裳驚得跳了起來,這才一個(gè)月,一千兩銀子沒了。當(dāng)她天天吃滿漢全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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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姐,您先別激動(dòng),這銀子不是花光的。您不記得了?魯大小姐來來回回的找您借了五百二十兩銀子了。”小葉子拿出袖里的帳單,“您看看,我都記著呢。打點(diǎn)下面的人,平日里吃飯花銷,咱們剛來,是多花了點(diǎn)。可大頭在魯大小姐那兒。她一共借了八次,借去的銀子到現(xiàn)在還沒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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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啊!這——”官云裳有些無奈了,難道要她找月亮臉要錢?不太好吧。好歹魯銀秀是她大姑子。這人怎么沒有還錢的自覺呢?果真是借錢容易還錢難。“對(duì)了,小葉子,咱們來這兒快有一個(gè)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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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姐,有一個(gè)月零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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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就對(duì)是了,魯家也該發(fā)月錢了吧。”官云裳定了口氣,好歹是大戶人家,總不至于讓她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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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姐。”小葉子怯怯地說,“月錢的事,您——還是別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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