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集 第178章 反撲
第178章 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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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過來時,正好迎面看到這一幕。亭間兩個人也看到她了。三人都是愣了一下。官云裳眼睛動了。堅定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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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懷里的女人看到官云裳走開,這才反應過來,從魯定風的腿上跳了下來,她低著頭嚇得直發(fā)抖。魯定風沖她笑了笑,眼睛卻看著官云裳離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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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事,你下去吧。等等,你叫個人給她帶一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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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女人聽這話,看了一眼官云裳離開的方向,她像是得了特赦,忙點頭行了個禮急急退了下去。魯定風扯了支草根叼在嘴里,半瞇著眼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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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算好了時間,魯定風抱著手搖搖晃晃走回屋里,他在佟家跟半個兒子一樣,大部分人知道,佟家進錢的生意,基本都是魯定風在掌握。如今佟少爺也敢走仕途路了。魯定風這財神爺在魯家的地位就更舉足輕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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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門口兩丫頭看他過來,忙給他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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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懶懶應了一聲,問道,“我媳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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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少夫人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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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沒想到她還在,悶悶問了聲,“哦。她在干什么?算了,我還是自己去看吧。”魯定風說著,招搖的上前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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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不禮貌的開門方式,讓門里的人驚了一下。官云裳正在房間里看信,看到魯定風進來,她不動聲色地把信收了起來。抬頭微笑看著魯定風問,“相公,你身上的傷好得這么快?我瞧瞧。”她說著,就要翻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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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心想著,這女人不會是要借機體罰他吧,他身上那些傷口,雖然好了許多,可還疼著。可是官云裳掀開他的衣服看了看,卻沒下毒手,還指著床說,“你趴著,我再給你補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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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補藥,媳婦兒,你以為你在刷墻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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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少廢話,趴著。”官云裳很想拍他,可是手到一半,減輕了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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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藥粉的效果還真不錯,傷口上已結了一層薄痂,相信過幾天就沒什么大礙了。官云裳小心翼翼地給他涂上藥粉。末了,還溫柔地問了句,“要不要把里面的衣?lián)Q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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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用了。”魯定風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剛才明明看見了。怎么還對他這個態(tài)度。不對,莫非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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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相公,你吃過早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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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啊,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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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我讓他們幫忙準備一下。”她說著急急往外走,順手將桌上的信藏到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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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人坐在飯桌上,官云裳怕他手腳還不方便,把粥添好了,又拿上筷子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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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還很少受到這樣的待遇,他詫異地接過筷子,愣神看了半天,才低頭喝起粥來。席間,官云裳不時幫他夾菜。魯定風偶爾愣神,卻也不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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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相公,咱們要在這里住很長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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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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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用把衣服帶回去換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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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用,就叫下面的人做吧。”魯定風那氣勢,看來早習慣了呆在佟家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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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問完,收了聲,默默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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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心下有些好奇,以官云裳的性子,就算不問那牢獄之災。也該會提一下今早的事才對,這樣平靜,真不像她平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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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會兒你準備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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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官云裳仰頭,茫然看著他,一時沒明白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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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佟家很悶,最近人們手頭上都有事,你不出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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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哦,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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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魯定風笑了笑,神色賊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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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要去找那個女人?”官云裳轉頭,盯著他的雙眼,直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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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呵呵。”魯定風依舊是笑,奸詐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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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瞟他眼色間帶著抹笑,她冰涼的食指抵著魯定風的胸口,冷靜地問道,“想找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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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干笑著,沒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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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真的,還是故意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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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愣了一下,暗下盤算著,該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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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卻存心不讓他冷靜,冰涼的手指順著他敞開的領口,慢慢向里滑,“你想好再回答,你應該知道我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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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魯定風很想冷靜的說話,只是耗不往。她明顯的**。官云裳冰涼的指尖由鎖骨劃到他的頸間,他喉頭顫了一下,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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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卻沒停止****,手指慢慢過下巴,來回輕掃著魯定風的唇瓣,“想好再說。我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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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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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的案子幾次發(fā)到省城。”官云裳突然收回所有動作,冷冷趴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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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雙眼一愣,“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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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你還認得陳硯青嗎?我一直和他有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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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什么!”魯定風瞪眼看著她,“你居然背著我和男人聯(lián)系。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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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無視他的醋意,平靜地說,“只是書信聯(lián)系,之前我們回來時,他寄信給你,問平安。那時候信是我收到的。后來又有些事讓他幫忙,所以一直聯(lián)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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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有些憤憤不平,“有什么好讓他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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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說呢?當然是讓他幫著打廣告了。”官云裳嘆了口氣,轉到正題,“前些日子,你老是神神秘秘的,我怕是和石達開的事有關,我就寫信向硯青問了一下。這是我今天剛收到的。”官云裳說著,抽出藏在袖里的信,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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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石達開押在省城,主審是崇實。現(xiàn)在四處在掃他的余黨,你的案子要發(fā)到省城,可能會受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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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疑惑地瞧著跟偵探似的媳婦。疑惑地問,“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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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佟家地位不弱,肯定會有人想趁機拖佟家下水,這案子受重視是必然的,當然了,越受重視反而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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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啊?為何?”魯定風更是不解,他已經(jīng)完全看淡此事,想著,這么重的罪,在這種非常時期,怎么可能和逃過的機會。他今早那翻行為只是想氣走官云裳。可沒想到這個聰明的小媳婦不禁看透了,還分析得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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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造反是死罪,一但沾上,即使是誣陷也只有死路一條。若是不受重視的普通人物,肯定是順便殺頭了事了。可是如果重視了,那么或許還能有另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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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是說翻案?”魯定風搖了搖頭,“不成,這事,我不想連累他人,如若想翻案肯定要有人在其中周旋,我不想把佟家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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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先不說這些。”官云裳想了想,問道,“他們告你勾結太平軍,可是有什么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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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證據(jù)?”魯定風想了想,“我聽說,衙門里抓到一個太平軍的將領,他供出我和他有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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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將領?什么樣的人?之前遇上的那些人?”官云裳越說越小聲,一雙眼睛警惕地向外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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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是。我也不太清楚,得去打聽一下。”魯定風是從獄卒口中聽到的一點消息,這個案子并沒有提審就直接行刑,他知道的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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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回娘家一趟,或許我爹知道點消息。”官云裳說著,準備起身,“對了,你別出去了。呆在佟家可能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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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跟著站了起來,“嗯,我知道。福兒,你幫我去傘坊一趟,我怕徐先生聽到消息,可能會趕過來。這事你小心些,我怕拖累更多人。”連坐是可怕的,別說非常時期,就是和平時代,遇上這種重罪,周圍的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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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定風,你不想拖累別人,這無可厚非。可是我不是別人。別指望我和你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別再找女人使那些手段了,我不容易騙。”官云裳上輩子看了那么多電視劇,這些別扭的苦情手段,她看得不要太多。哪能那么容易上當受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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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媳婦兒,你幾時這么聰明了。”魯定風貼著她,嘿嘿笑著位起她的手抵在胸口,“還有,剛才那個,可不可以繼續(xù)啊。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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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白了他一眼,扭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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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無奈呼了口氣,“唉,早知道我就不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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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回了趟娘家,官家人對她都有些回避,不過官長安不是見了她一面。給她帶了一點有用的消息。告發(fā)魯定風的人是之前在瀘州城外活動最猖獗的土匪頭子。這人當年還帶著手下裝成太平軍洗劫了瀘州城,不過后來被官云裳他們請來的真太平軍給收拾了。那頭子走運逃掉,后來一直銷聲匿跡了。沒想到,這會兒又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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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長安還提到,之前傳得沸沸揚揚的石達開背上背的那把印有瀘州制傘的紅傘,就是魯定風那間傘坊里做的,不過衙門里派人去傘坊搜,卻沒找到有用的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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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打聽到這些消息,官云裳又去了一趟傘坊,徐煉果然過來了,這位老先生,出了一條新的計策,他說要把這事鬧大,越是重罪,鬧得越大,反而越有希望。徐煉說完自己的計劃,起身就要往省城里趕,他之前認得些人。這種時候,只有去找更多機會,才能在不可能中找到萬分之一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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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聽他說要去省城,急得沒關門堵他。她急著說道,“先生,你這情況去省城不是送羊入虎口嗎?現(xiàn)在鬧得正亂,您萬一被認出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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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徐煉背著手,淡然笑道,“放心吧,真要認出來正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