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集 第150章 幽會設(shè)計(jì)
第150章 幽會設(shè)計(j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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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先生,你別算帳了。這些留著三娃子好了。”魯定風(fēng)實(shí)在等得不耐煩了。他一路從魯宅里出來,就趕著來找除煉,可是,沒想到這老先生這么扭捏,硬是埋頭說要先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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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可好,讓魯定風(fēng)等著都快炸毛了。想想這兩位長輩也真夠難對付的。就他岳母已經(jīng)夠讓人后脊發(fā)涼了,這老先生再不過去。他和官云裳還不被余氏整得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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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想著,就忍不住要打寒戰(zhàn)。其實(shí)他比官云裳想得遠(yuǎn)。這事到官云裳只想著大逆不到,可是魯定風(fēng)卻想到,以余氏那陰深深的性子,真要知道這兩個小輩密謀這事,還不把他倆當(dāng)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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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魯定風(fēng)找就想好了,關(guān)鍵時刻一定要把徐煉推出去。用這件老先生阻擋他岳母大人的怒火。如果形勢再嚴(yán)峻點(diǎn),他就小心的把罪果推給徐煉,他死,好過自己跟官云裳倒霉。魯定風(fēng)可是很有眼色的,徐煉還惹得起,他岳母那樣的人可是一點(diǎn)也得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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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徐先生!”魯定風(fēng)一巴掌拍在帳本上,吼道,“您別在這兒蘑菇了。再晚我們可得為您小命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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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啊~”徐煉的聲音分明是慢了半拍,他抽出帳本,又繼續(xù)拔起算盤,他那動作要緊不慢的,分明就是在耍魯定風(fēng)。他慢吞吞說道,“我可記得,當(dāng)時誰說她命不保夕來著。怎么著,現(xiàn)在怎么說?又突發(fā)疾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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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這……”魯定風(fēng)暗想主意,看來這雙老****還真是一家的,居然都這么賊,這幾日里徐煉礙于身分,沒有輕易露面,可暗下里肯定少不了出去打聽消息。他肯定早知道余氏的消息,更猜得到,此時是讓他們相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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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于是,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魯定風(fēng)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轉(zhuǎn)身往外走。臨出門,丟了句,“準(zhǔn)備怎么樣?繼續(xù)躲在旁邊守一輩子。說起來,你是我?guī)煾浮?墒沁€是忍不住說一句,你真不是個男人。難怪我岳母不敢放下一切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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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說完趕緊閃,雖說這話說得挺揚(yáng)眉吐氣的,可魯定風(fēng)一出門,趕緊閃到墻角邊,縮著脖子賊賊地望,猛藥他已經(jīng)下來。再沒結(jié)果也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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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在,徐煉還是有骨氣的,沒一會兒,他帶著頂斗笠走出門來,他壓低帽沿左右望了望,叫了句,“人呢?別裝了,帶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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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的!”魯定風(fēng)忙跳了出來,他心里暗下惴惴,這人還真聰明,什么都誆不到他,真沒意思,還是官云裳那種不聰明又不算笨的比較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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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魯定風(fēng)的帶領(lǐng)下,徐煉很快來到魯宅。東院里,牛媽和小葉子正小心地站在門口,余氏的氣場是巨大的,兩人怕她怕得要死。這會兒都老實(shí)等在門邊,生怕露過主子的招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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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瞧了一眼,賊賊爬到窗外。戳破窗紙,向里望了一眼,官云裳正跟做錯事的孩子似的。紅著臉縮手縮腳地站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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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余氏依舊是那副平靜如水的模樣,看來官云裳是夠受了。魯定風(fēng)猶豫著,要怎么把官云裳叫出來呢?正想著,突然一道冷光跟刀子似的嗖嗖閃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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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趕緊縮了脖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讓余氏給發(fā)現(xiàn)了。他拍了拍胸口,一起身壯起膽子推開門,“岳母大人,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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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余氏瞧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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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到是很熱情,“你回來了,我去給你拿毛巾。”說完,她趕緊溜了出去。魯定風(fēng)脖子一寒,也趕緊往后退,“別,別急,不用拿,不,我跟你一起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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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人說完一起閃了出去,一到門口。魯定風(fēng)沖著徐煉叫道,“交給你了,我們先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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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余氏坐在屋內(nèi),無奈支著下巴,輕輕搖頭。這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膽子一對的這么小。她看著杯中飄著的一片花瓣,微微露出笑容。這兩孩子到不用她多操心了。當(dāng)年葉靈鳳看得不差,這兩人不用別人插手,也會湊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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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正想著。一個腳步踏進(jìn)屋里。那沉穩(wěn)的節(jié)奏讓她想起,幼年陽光明媚的午后,濕熱空氣下,頭暈的她支頭看書,微風(fēng)中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慢慢靠近。她抬起頭時,一個少年端著藥湯輕輕走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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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余氏慢慢轉(zhuǎn)過頭,門外陽光不明不暗,晃著眼睛似真似幻的,一個人影手扶著斗笠,撥開珠簾慢慢走進(jìn)來。那碩長的身型如此的熟悉,卻也間隔著數(shù)十年影影綽綽的記憶。就像簾后晃眼的陽光般,那么的不真實(shí)。這光讓眼睛發(fā)酸發(fā)澀。余氏閉起雙眼,收了手端坐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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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來人慢慢走近,待走到屋中,余氏已適應(yīng)了眼中的不適。她睜開眼睛,正看到來人低頭摘下斗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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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是那副清俊模樣,歲月似乎只是 為他染上了幾分成熟味道。那執(zhí)著的雙眼一如從前。徐煉腦門前的半瓢頭發(fā)已經(jīng)長長了,夾著幾縷銀絲的長發(fā)束于頸后。這裝束想比之前,更加的成熟穩(wěn)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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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dāng)初官云裳看到他時,都忍不住多瞧了幾眼。一來魯定風(fēng)吃醋拽著她問了半天,官云裳才笑著說,“這樣的人才配得上我娘吧。”官云裳說這話時,特地朝天上望了一眼。生怕又招來雷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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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繼續(xù)之前,余氏望著徐煉,平淡說道,“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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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徐煉也如她一般的平靜,“嗯,你最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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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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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兩人的對話,和所有久別重逢的人一樣。話語里聽不出半分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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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可急了太監(jiān),官云裳和魯定風(fēng)躲在窗下偷聽,聽了半天,里面兩人居然是平靜的客套,這也太急人了。兩人冒著危險把他們湊在一起。卻是這樣,那還不如讓他們直接在大路上遇到好了。虧了官云裳還傻乎乎擺了好多花。這么詩情畫意的,不發(fā)生點(diǎn)JQ對得起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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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也是急,他到不擔(dān)心這兩人會不會舊情重述。他只知道,這兩人真要激蕩出感情了,自然沒空再來整他們。于是大方向上,他和官云裳的希望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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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人蹲在窗下,打著眼色商量對策。魯定風(fēng)瞧出官云裳有些急,打著眼色讓她冷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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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哪兒冷靜的了,那可是她親娘啊。說得不好聽點(diǎn),她給她親娘找拼頭,怎么冷靜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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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噓,噓。”魯定風(fēng)打著手勢蹭到官云裳耳邊,小聲說,“喂,你是害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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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愣了一下,縮起脖子,她可不是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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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瞧她那樣子,一想,還是別嚇?biāo)恕K僭粕炎皆洪g的石椅上,他看著房間的門簾,問道,“你覺得你母親會接受徐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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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官云裳仔細(xì)想了想,如果放到余氏的角度,以她那冷淡性子,能跟人廢話這么久已經(jīng)是不正常了,再有,母親當(dāng)年不肯跟徐煉走,就是因?yàn)橛兴@女兒的存在,怕給她的未來造成影響。可現(xiàn)在她現(xiàn)在都嫁了,魯定風(fēng)這樣的人又好說話。似乎完全不用擔(dān)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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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再有,她母親那么聰明的人,肯定一早就猜到他們的陰謀。以她的性子,如果不相會徐煉,肯定不會來上這個當(dāng)。可是她來了,徐煉也和一樣,明知上當(dāng)也跟著來了。說明這兩人的想法一致。他們想發(fā)生點(diǎn)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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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于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他們就不用嚇摻和了。他們現(xiàn)在該做的,就是給他們足夠空間,讓他們自己去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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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想到這兒,官云裳安心了許多。人一安靜下來,身體的反應(yīng)也明顯了許多。她用手肘頂了頂旁邊的魯定風(fēng)。兩人坐得有些近,魯定風(fēng)以為她是在提醒這事,于是淡定地坐得更近了些,順道還伸手摟著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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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媳婦兒,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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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扯開他的手,冷冷說道,“看太陽,都中午了。你特地丟下我,逃出去準(zhǔn)備的午飯呢?酒樓里什么時候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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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啊。”魯定風(fēng)呲著小白牙,露出抹燦爛的微笑,“我說了,你別發(fā)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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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白了他一眼,面色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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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個,我剛才急著把先生帶過來。一時忘記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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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打量了他一眼,冷眼站起身。好好一個約會,總不能讓兩人餓出聲吧。只得她自己去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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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牛媽,走,咱倆做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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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里是是非地,官云裳還是跑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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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屋內(nèi),余氏和徐煉對坐著,問道,“你怎么認(rèn)識他們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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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說來話長。”徐煉看了一眼門窗,小聲說道,“在軍營里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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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行,我知道了。”余氏也很警惕的身四下望。她的臉色冷了不少,“我有些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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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徐煉淡然笑了笑,“我知道,不用說了。我會保他們周全的。明天我就離開傘坊,只是……”徐煉猶豫了許久,才說道,“你能再給我一個機(jī)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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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真是執(zhí)著的男人,幾十年的等待,居然完全的沒放棄。官云裳端著盤子在外面偷聽,想到此,都不由的要感動。要是男的等她這么久,又是她喜歡的人,她肯定放下一切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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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是余氏不是她,母親比起女兒來,成熟太多,考慮得也太多。“對不起!”(!)</br>